是飞虎帮的仇人,梁飞虎不应该相助邓晓龙,应该杀掉邓晓龙为枉死在枪下的兄弟报仇,但邓晓龙最后的一句话和一个眼神,使他完全改变了看法。
梁飞虎忘不了邓晓龙最后一句话:“兄弟,**鬼子是全**人民的仇人。你要听声辨位,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干掉鬼子的狙击手。兄弟,你一定行。”
梁飞虎更忘不了邓晓龙冲出大树时看他的眼神,那是鼓励的眼神,那是胜券在握的眼神,那是可以把性命交给他的信任的眼神。他虽然和邓晓龙初次见面,只交谈寥寥数语,交流数个眼神,但邓晓龙竟然无悔地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上。他觉得一股热血腾地冲上脑际,一把声音在他心里高叫着:“邓晓龙是豪气盖天的铁血男儿,是我人生难得的、至死不渝的至交,是喋血战场的战友,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他不能有负铁血男儿、至交、战友和兄弟的所托,他一定要击毙敌人的狙击手。
敌人狙击手果然向邓晓龙开枪,听着敌人“嘣――嘣”的摄魂枪声,梁飞虎的心颤抖起来;望着如弹丸般蹦跳不已的邓晓龙,梁飞虎的心狠狠揪起来;望着邓晓龙如战龙飞天、如神龙摆尾的逼人气势,一股自豪之情在梁飞虎的心中油然而生;望着邓晓龙如水银泻地的流畅动作,一抹敬佩之情在梁飞虎的内心迸射而出;望着邓晓龙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气概扑入敌狙击手的狙击范围,想到邓晓龙以纵死无悔雄姿引诱敌狙击手开枪,为自己创造射击机会,英雄惜英雄的念头犹如春天的竹笋般破土而出,在梁飞虎的心田里疯长。
“兄弟,坚持!”梁飞虎心里默念着,举起望远镜,根据枪声仔细地搜索那片树林。在敌人狙击手开第三枪时,他终于从枪声和树枝的晃动确定了敌人狙击手的准确位置――鬼子的狙击手藏匿在一棵大树上。
鬼子坐在大树的枝桠间,在他这个角度看,露出大半个身体。鬼子举着九七式狙击步枪,正透过大树枝叶向邓晓龙扣动扳机射击。
拖的时间越长,邓晓龙就越危险。梁飞虎就像第一次抓枪的新手,手心汗津津的,双手紧张得轻轻地发抖,准星在晃动,眼前一片模糊。
梁飞虎摒除杂念,缓缓地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他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手慢慢地稳定下来,眼前清晰起来。近三百米的距离,目视过去只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见人。他根据刚才望远镜观察所得,确定了参照物,慢慢把枪口移向鬼子的胸部,目标头部的面积较小,他不敢轻易地拿邓晓龙的性命做试验。只要参照物不出差错,能瞄准目标,两百多米的距离,他还是有信心
击中目标的。
“嘣――”
敌人的第五枪再次落空,鬼子的枪没子弹,要装填子弹,更换弹夹了。
当第五枪响起时,如怒狮般狂奔的邓晓龙两个凌空筋斗,把高速运动的势能化解掉。下地时,他一个翻滚,化解了地球的万有引力,然后他右膝跪地,左足踩地,双手持枪,指向龟田春朱藏匿的方向。
他的动作流畅得如羚羊挂角,绝没有丝毫的生涩;他动作优美得如一篇妙手偶得的杰作,浑然天成,绝没丁点儿的斧凿痕迹;他的造型非常优雅,优雅得如太极高手的白鹤亮翅。
“砰――”
梁飞虎开枪了。
弹带着主人的热切期望,如同天边掠过地流星,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向目标飞去。
“嘣――”
邓晓龙也开枪了。呼啸的子弹,像与他记忆中的快乐共鸣。他在狙击镜里看到,子弹径直打进龟田春朱的脑袋,如射穿一个猪头,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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