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吵架,韩千洛。”冷着脸,怔怔地盯着他:“事到如今,好好解释。好好听。”
自认为自己还算是理智,否则在刚才听警察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翻脸了。
“警察不是已经解释过了么?的确是程风雨把沈钦君的车送去检验的。”韩千洛单手撑着下颌,微微闭了下眼。
倒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可他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的确让很怄。
“可明知道不是沈钦君做的!”
“嘘——”韩千洛压了下食指:“不怕警察在这里留了窃听器啊?”
哑了哑声音,拖起他就跑到后面的休息室里,关上窗帘关上门,回头看到他故作惊恐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韩千洛现在没心思跟开玩笑。告诉,为什么要在背后捅沈钦君的刀子?
张曼迪是他妈妈林萍杀的,为什么沈钦君要去抵罪们跟着添什么乱呀?”
韩千洛看着的眼神有点挑衅,这更让有点拿捏不住方寸了:“想要对付肖正扬,对付姚瑶,对付蒋怀秀,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觉得正常。可为什么要害沈钦君?!”
“傻么?”他冷笑一声,反问:“沈钦君的口供也亲耳听过了。他自己承认了罪行,和有什么关系?”
“逼他这么做的,是不是?”都不用开发大脑,随便用个小脑想想就有眉目了:“们之间……商量好的?
韩千洛不管们有什么交易。但是沈钦君是无辜的,不能逼他就这么认罪!”
“凭什么认为他是无辜的?”韩千洛撑着墙支起来,向走了两步。他单手抚了下的肩膀,却被气急之下直接推开了。
“张曼迪明明是林萍杀的。因此才受了姚瑶的胁迫。当时在程风雨的事务所里,们不是已经确认过了么?”的眼圈有点紧:“之前就提议过要么干脆报警,可与程风雨都不同意。
亏那么相信,还以为们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休吐讨巴。
现在倒好,转了一个圈全都扣在沈钦君身上!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
韩千洛被推到墙边靠得跟罚站似的,脸上的表情还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跟拒不认错的叛逆学生一样,眉眼里挑衅的意味丝毫不减:“姚夕,张曼迪到底是谁杀的,有警察来断定。怎么知道就一定不是沈钦君做的?他能为他妈妈抵罪,就能为她杀人。”
“就是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吼了一声,吼完就后悔了。
因为看到韩千洛脸上的表情真的挺受伤的。
相处这么久以来,因为大事小事怀疑他。却对他说出‘无条件相信沈钦君’这种话……
将心比心,换位思考。如果是他,肯定非常难受吧。
“只是觉得他的口供有漏洞,再结合之前的了解。怎么看他都不可能是杀了张曼迪后,又意图谋害姚瑶。就算是个正常人,也会怀疑林萍的嫌疑大些。
韩千洛,和程风雨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可们把沈钦君送到警局去逼他认罪……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原因。”伸手去拉韩千洛的手臂,想软化一丝口吻,但无论怎么听起来都还是挺咄咄逼人的。
“姚夕,答应过的事都在做。本打算给看一出好戏的。既然不相信,那只能在开幕前一个人先惴惴不安吧。没办法安慰。
另外,不习惯在目的达成之前,解释些多余的。”
韩千洛抬起胳膊甩开的手,甩的动作有点大。两滴湿湿润润的东西直接飘脸上了。
以为他哭了呢,伸手一摸,全是红的。
“……”看到他脸色发白,唇色发紫。压着腰侧的手颤抖着。深色的西装洇出一些湿濡。
呼吸一窒,早上帮他换药的时候看到伤口都还没长好呢。枪伤本来就难愈,这会儿是不是又裂开了?
“对不起,帮看看……”心里挺疼的,想要上前去。
可他没理,转身就走。出门前丢了一句话给:“放心。答应,不会让沈钦君有事。”
韩千洛咣当一声甩门出去了,留在原地的心里真是难受死了。
这时汤缘进来了,一脸大惊小怪还没等释放出八卦大招呢。则没好气地瞄了她一眼:“别说了,知道沈钦君被抓进去了。
顺便跟说,是韩千洛干的。怎么样这次的消息比灵通吧!”
汤缘显然是被塞了一嘴的苍蝇,眼神很是崩溃。但见泪眼汪汪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拉坐下:“唉,们……吵架了?”
“废话,如果陈勉把雷海诺给——”想了想,觉得这两件事不能同日而语。于是话锋一转:“算了,不一样。雷海诺就是个混账……”
汤缘噗嗤一声笑了:“那……沈钦君就不是混账了?”
一下子就傻眼了。
是吧?沈钦君就不是混账么?
他仇视误会伤害,打侮辱强暴。就算他被姚瑶骗了,被姚瑶威胁了,这也不能否认他做过混账的事实。
于是对姚瑶说:“相信,真的不爱沈钦君了。但只是不希望他的下场太窝囊……
而且,真的不太喜欢韩千洛事事都瞒着……”
“相信有什么用,问题是韩千洛相不相信。”汤缘点了点的榆木脑袋:“其实觉得他未必是想要一直瞒着,只是没想到对沈钦君的事反应这么大。
什么性别和年龄的人都是有猫性的。越是这样,他也会觉得挺受伤害,干脆就什么也不说了。
所以说谁也别觉得谁矫情,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和不信任都是这么一点一滴来的。”
认为汤缘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可是心里仍然挺委屈的。
“如果身边的人整天有事瞒着,还美其名曰为好。是不抓狂啊?”抹了抹眼泪:“又不是黎安娜,他有必要拿也当白痴圈养么?”
汤缘说:“觉得韩千洛可能本来就是个不怎么善于沟通的人。他性情很奇怪,看起来挺健谈的,但若真要完全打开心扉来与人相处还是有难度的。
夕夕,也许他喜欢,正是因为能感觉到跟他应该算是一类人。相处起来也不会特别累……”
打住了汤缘的话,因为再说下去就被控诉成黎安娜那种莫名其的女人了。这让很不甘心。
叹了口气,揉揉眼睛:“算了,冷静冷静再说吧。”
低头瞅瞅拇指上那点干涸的血痕,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
分辨不出韩千洛什么时候在撒谎,同样也很难察觉到他什么时候会受伤。
“走吧,晚上去家吃饭吧。”汤缘拉起来:“都好几天没见到了,咱们好好聊聊。”
一进门,面对着满屋子的包装箱顿时一颗头两个大:“缘缘,家又遭贼了?”
“家才遭贼,全家都遭贼!”汤缘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不是跟说过要把这里租出去,住爸妈家么?这两天打包呢。”
哦哦,这几天发生那么多事,谁还记得她提过的这等细节?想到这儿有点过意不去,上回听说汤缘的父亲汤镇国身体不怎么好,一直想着去看望人家一下都没倒出时间来。
“伯父他身子怎么样?”问。
汤缘脸上的表情有点阴郁,叹了口气说:“总是说胸闷难受,但检查下来出了点冠心病也没什么。可能是年纪大了,退了休在家闲的吧?”
知道这叫退休病,尤其是那些刚刚下来的老干部常犯。
说白了就是管人习惯了,一辈子都众星捧月的,这一下子门可罗雀,逢年过节的连个送礼的都没了——心理落差太大。
无奈地说:“这应该算是抑郁症得一种吧。诶?前两年没看他这样啊,这怎么突然就开始自价值失控了?”
“谁知道啊,也可能是陈勉经常去看他。”汤缘耸耸肩:“他这是看自己带出来的徒弟风光无限,回忆起自己那会儿——啧啧。”
苦笑一声:“哪有这个道理?人家学生不忘提携恩,伯父应该开心才是。
照这么说,陈勉还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汤缘也不再跟废话了,径自放下包,到厨房去张罗:“冰箱里没剩下什么了,咱们凑合吃一口哈。”
一听这话更来气:“说亲自下厨才叫来家的,都没剩什么了干嘛不出去吃?”
“不好浪费啊。找过来帮最后打扫打扫,一个人不爱吃。”
:“……”
话说看汤缘家里打包的这个样子,过不了两天就要搬了。好吧,陪她吃一顿念旧饭吧。
然后就看到汤缘拿了包汤圆出来开始煮……
用眼睛狠狠鄙视了她一顿,结果还没等说两句揶揄的话呢,汤大小姐就在那边叫唤:“帮左边抽屉拿一下打火机,这个瓦斯灶又不好使了。想着要搬了,就没去修。”
哦了一声,过去找。一不小心把打火机给掉柜子缝里了,于是坠下大肚子蹲下身,伸手去掏。
指尖猛地一疼,吓坏了,还以为是被老鼠给咬了呢!
抽出手看了看上面一道小小的血痕,估计是被什么柜子上的钉子给戳破了。
下意识地用手机往里面照了照——就发现柜子与墙壁中三厘米宽的夹层里,有一个用褐色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
“缘缘!”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比<
汤缘刚才上楼了,可能是去洗手间,于是喊了一声。
“干嘛?”她的声音隔空落下来。
“找到个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就给抽了出来。
打开一层层的塑料袋,一个钥匙大小的塑料壳子映入眼帘。
黑色的,狭长的。
觉得这东西……像是一卷录像带。那种袖珍偷拍设备里能装进去的录影带。
“缘缘——”事情怕是不简单,站起身来就要上楼——然而身后一只大手一下子就把的嘴给捂上了!'我先爱,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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