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校奈,你自己的身体应该很清楚,你最不能‘激’动,今晚的你真是有失你gm金融总裁的身份,”苏绿说着,又对着他的伤口吹了一下,然后想到什么又问,“如果我今晚赴你的约,你是不是就不会来闹场?”
他眼睫动了动,一直凝视着黑夜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白皙的皮肤的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莹润的光泽,她眉眼低垂,能看到长长的睫‘毛’投下的剪影,她是那么认真,每为他擦一下伤口时,都要轻轻的吹一下。
眼前的画面与记忆中的重合,曾经他小时候顽皮,每次受了伤,妈妈一边数落他,一边还是心疼的为他上‘药’。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也受过伤,可是再也没有人能为他这样清理伤口上‘药’,没想到今天……
聂校奈的心再次‘潮’湿,“你儿子有你这样的母亲很幸福。”
苏绿上‘药’的手一颤,眼帘掀动,看着他时有震惊,慌‘乱’,他摇头失笑,“很意外?”
“你,你怎么知道?”苏绿何止是意外,贺擎天也调查过她,结果也没查出突突是她的儿子,可是聂校奈居然如此肯定。
“你调查我?”下一秒,苏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尖厉的质问。
聂校奈推开苏绿为自己上‘药’的手,起身,点了根烟,尽管此刻他衣衫凌‘乱’,伤痕累累,却是丝毫都不狼狈,反而让他多了放‘荡’不羁的豪气,他轻吐了口烟雾,“我八岁成了孤儿,从母亲去世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所以今天是你报复的第一步?”苏绿冷问,紧接着摇头,“不对,你接近我才是第一步,对不对?聂校奈,你上次的病不会是故意装的吧?”
聂校奈嘲讽的挑了下‘唇’角,“我的病是六岁那年高烧后遗症……遇上你是意外,不过大概也是上天注定。”
苏绿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是不是意外,你自己最清楚,聂校奈今天这么闹,究竟想怎么样?”
聂校奈布下了一个局,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已经在他的局中了,否则,他不会调查她。
想到调查,她眸‘色’一闪,说道,“不过你好像‘弄’错了,突突其实不是我的孩子,他是我好友萧……”
“苏小姐,你看我像傻瓜吗?”
“……”
“别人的孩子,长着与你相似的眉眼,这事怎么解释?”聂校奈手一抬,落在苏绿身后的树干上,噎堵的苏绿无法回答。
“只有傻瓜才会相信那些纸质的东西,”聂校奈对她吐了口烟圈,呛的苏绿更是无法呼吸。
苏绿闭上眼,这个男人太‘精’,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索‘性’她也不再遮掩,而是问道,“你想怎么样?把我当成你报复的刀子吗?”
聂校奈‘摸’了‘唇’角,微微一笑,“暂时还用不到。”
“你……”
苏绿只说了一个字,就耳际一热,他倾身过来,低沉道,“告诉贺擎天,我要一样一样夺走他所拥有的一切。”
“为什么要针对他?”如果说有错,错的人是周芝琳,与贺擎天有何干?
“因为他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聂校奈说完,转身。
他走了好一会,苏绿才反应过来,低喃,“来不来这个世界不是他能决定的,好不好?”
可是这话聂校奈已经听不到,就算他能听得到,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他,恐怕也不会改变什么。
苏绿收拾起‘药’具箱,心事重重的回房,一推‘门’,就被烟味呛到,抬头,只见贺擎天正站在窗口,他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高大的背影依旧笔‘挺’,只是这笔‘挺’之下带着一丝落寞,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出寂寥的味道,还有点心酸。
“贺擎天——”苏绿握着‘门’柄的手一紧,轻唤一声上前。
只是当她和他并肩站到窗前,便又一下子慌‘乱’,这个位置恰好能看到院内的一切。
那刚才她给聂校奈上‘药’,他看到了吗?
想到聂校奈对他的羞辱,苏绿心虚解释——
“你不要误会,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单纯的给他包扎伤口而已。”
贺擎天握着酒杯的手一收,‘咔嚓’空气中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而血已经顺着指缝往外流……
“你的手流血了,”苏绿听到那一声脆响,立即抓住他的手。
可下一秒,苏绿腰上一紧,他被贺擎天扣住,反压在窗台上,深邃的黑眸像是枯死的老井,绝望而空‘洞’,声音嘶哑,“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苏绿被这样的他吓到,一时语结。
可是她的沉默,让贺擎天更加绝望,掐着她的力道更大一些,他恨不得将她掐死,因为他不能接受她和聂校奈联合的事实。
“……唔……痛……”苏绿低呼,却没有得到他的半分怜惜。
“苏绿,我让你‘操’办这个庆典,你倒是‘操’办的很‘精’彩啊,”他咬牙切齿的话,让她一愣,遂后明白过来。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聂校奈并没有联合,他今天所做一切,我事先并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会阻止。
贺擎天不知道,看着他难堪受伤时,她也好难受。
“不知道?”贺擎天冷笑,另一只手从窗台拿过她的手机,打开短讯记录——
我要见你!
四个字跳入苏绿的眼帘,这是聂校奈发给她的短讯。
“他是要见我,可我没去,我拒绝了,不信你往下看,”苏绿拿过手机就往下翻动短讯记录,可是那条她拒绝的短讯竟然没有,她这才想起,让她赌气删了。
怎么就删了呢?
还有她要删,怎么不删彻底一点呢?
苏绿懊恼的想撞墙,她现在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苏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聂校奈给他的只是羞辱,可是苏绿却是让他心痛。
他那么相信她,可是她都做了什么。
聂校奈受伤,她给细心包扎,她知不知道真正受伤的人是他?
真正需要安慰的人是他?
可是,他一个在这里‘舔’舐伤口的时候,她正为别的男人紧张。
就算今晚的事,她没和聂校奈联手,但是她也已经狠狠的刺痛了他,痛的让他想毁了她!
嘶!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礼服领口,用力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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