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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文
第89节 第八十九节
说到这儿，庞检察官又停了下来，意思是让无冕之王们能有一个喘息和消化的过程，以便记忆得更深刻一些。
不料，汪儒铭却没给他面子，而是毫不客气地说：“这两个团伙的基本概况，先前，你来北京时，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没必要重复。我们要听的是他们各自的弱点和软肋在哪儿？哪些矛盾可以利用？是否有价值？说话要切中要害，言简意赅，别罗嗦，免得误事。”
庞检察官连忙抱歉地拱拱手，但脸上的愁云却说明，他之所以重复罗嗦，是至今还没找到降龙缚虎、除妖镇邪的好法子：“关于这两个团伙之间的矛盾，和他们各自的弱点以及软肋，说实在的，我不是没想过，可到底也没想出啥好招数来。”
这话一出，把在座的人都听愣了，一时半会儿，谁也拿不出好办法来，只有保持沉默，搅尽脑汁，冥思苦想，拼命思考。
汪儒铭也照样懵懂，依然拿不出灵丹妙药和锦囊妙计来，也便只有闷头抽烟，开动脑筋想办法，找辙。
这时，一群象是小鸟似的年轻姑娘从门外飞了进来，一边唧唧喳喳地说笑打闹，一边纷纷落座在斜对面不远的一张桌台边，象是到了自个儿家似的，颐指气使地使唤人家服务员。随后，便开始拿菜谱争着点菜，又抢白人家碗筷没备足，赶紧加两副，否则，就叫你们老板来，看怎麽收拾你丫的？！好家伙，真跟一窝刚拱破了蛋壳的鸡雏似的，无拘无束，闹腾得可以。
从她们的穿着打扮看，即使是傻子也猜得出来，这是一伙专门“职业”女性。当然，不属于那类为国效力的公务员，或是正经企事业单位的金领、白领们，而是被人素称为“鸡”的娱乐业工作者，即歌厅夜总会的小姐，或是桑拿洗浴中心的按摩女郎，均以卖笑和出售色相谋生。其中，准免不了有出台卖淫的。所谓“职业”之说，是泛指她们所从事的特定勾当而言。
看来，这帮小姐的日子都过得不赖，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说，脸上和身上涂抹的化妆品也够档次，一股股浓烈的进口古龙香水味儿熏得人头疼，而点的菜也够贵，主菜连带小吃，总得有几百上千元的花销。
大家伙都不是清教徒，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老实说，对于这类从事特殊行业的花姑娘均已见惯不惊。在同情怜悯的同时，少不了有一份鄙夷和看不上。可此时此地，此番景致，照样会给一帮焦头烂额的人送去一份别样的新鲜感，和够强烈的刺激，为她们所吸引。
姑娘们在等待上菜期间，旁若无人地大声相互调笑着，言来语去中，自然少不了会流露出从事特殊“职业”的痕迹。甚至，时不时地，还会讲些带颜色的浑段子，逗得诸位丫鬟小姐们乐翻了天，前仰后合，东倒西歪，宛如花枝摇曳一般。
突然，汪儒铭象是得到某种启示了似的，压低声音，兴奋地说： “咦？咱们为甚麽不能从女人身上下手呢？岂不是一条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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