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景行和汪永德用手扶拖拉机牵着摇臂收割机,从水稻田干到大豆田,在他们的助力下,整个大田收割进度提前半个月,才10月中旬,黄豆都快撅完了。
我去大豆地里检查收割质量,手扶摇臂收割的质量很好,但人工撅的质量参差不齐。尤其是王加顺,撅得实在不象话:那垅里尽是因为割得太高而留下的豆荚,人称“耳朵”,还有不少没被撅倒而站着的豆杆。
我让他返工,他便吵吵起来,说:“你这样严格,以后还会有多少人拥护你?”
我对他说:“我不幻想每个人都拥护我,我只要求每个人都善待集体。如果你不返工,我就派人替你返工,但工分要算给别人了。”
他嘴里说着:“算我倒霉,被你看见了。”身体转了过来,向自己身后的垅里捡漏去了。
我不知道以后会得到多少人拥护,只知道用真诚去对待所有的人。
其中也包括像老王这样的人。已经落选队长快两年的老王这两天喜欢到我这儿套近乎。
昨天,他来找我闲聊,先扯了自家的柴禾情况,说想请几天假。
我说:“这几天收割进度很快,你想歇一两天也可以。”
今天,他又来找我闲聊,提到春天时保管员炒**比例不对造成哑炮的事。
我说:“是呀,要没你提醒,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炒**。”
他高兴了,话题转到上次保管员把小麦掺进稻籽的失误,说:“保管员这工作可马虎不得。”
我说:“对呀,那次教训后,保管员工作仔细多了。”
他见我反应有点迟钝,又把话题转了一圈,干脆点明了:“现在,安排曹士英喂马不对,曹士英只会喂马,而我还能干木匠活。”
有人说,没结婚没孩子的年轻人就像童子鸡,连打鸣都不会,怎么能理解一份人家柴米油盐的生存利害?怎么会处理好人际间复杂的利益冲突?
我在当队长后,与各种人磨合,多少变得老练了一些,就算没结婚没有孩子,但还是能看出那些结了婚生了孩子的人在表面背后藏着的实质要害。
老王是想当保管员还是想去当饲养员马?或是以当保管员为首选以当饲养员为次选?我没顺着他的话题谈下去。
我不是个善于说附和话的人,也可以说是从来不喜欢敷衍的人。在我的眼神里,肯定已经透露出了十分明白的神情。我喜欢像拖拉机的犁铧,插到泥里,发生摩擦,铮铮发亮。而不喜欢躺在阳光露水下,锈迹斑斑,暗淡无光,成为废铁。
老王见我无话,便也不说了,在我的屋里沉默了好半天,无趣离去。
是,保管员
原来有点想法,但现在干得挺好;饲养员现在也干得挺好。虽然他们从来不跟我套近乎,但我还是充分地信任他们,并以生产队的名义为曹士英的孩子上学提出了减免申请。老王即使以前对我不错,现在跟我也很好,但要想让我换掉保管员或饲养员,我既无权力也不愿意答应他。
快过冬了,知青点最近的事情也特别多。
挖菜窖要安排人,削萝卜要安排人,食堂鼓风机坏了,过冬白菜,土豆换粉条……
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就在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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