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县里来了一份通知,要队里派一名兽医去学习二个月。
要不要派吕永田去?我考虑再三,犹豫不决。直到明天学习的人要报到了,我才下了决心,还是派吕永田去,并让会计去通知他准备行装。
一早,我刚起床推门出去,只见吕永田背着铺盖,站在外面。
我说:“今天去县兽医站学习,都准备好了?”
他眼神有点异样地看着我:“做梦也没想到还让我再干这一行。”他说不下去了,激动起来,竟朝我鞠了一个躬。
老子活到二十多岁,还是第一次有人向我鞠躬,真有点受不了,于是对他说了一句:“好好干吧!”然后我转身绕过他,自顾自去队部分工了。
今天开始收割水稻,这是无法用机械化操作的农活,要靠大芟刀和小镰刀。秋收中的一场硬战开始了。
晚上九点多,上面突然袭击,分来了一批县城的支农学生。
我让知青腾住处、找社员张罗做饭。回宿舍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在宿舍外面,我听到一个学生对老师说:“生产队安排我们住在知青点,这能行吗?”
那个老师面露难色:“是呀,怎么可以住知青点?那不行,学油了怎么办?今晚先这样,明天我找他们队长说说。”
然后,他象煞有介事地一个人反复自言自语:“那不行,那不行……”
我听了心里觉得可笑。
他们把知青都看成了什么人?难道都是坏蛋?
如果让他脱下皮鞋,和知青一起干几个月,他就会知道,在知青面前,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第二天早上,那位老师果真向我提起学生住什么地方的事。
我对他说:“这是你们唯一能集中住的地方,也是生产队最新盖的房子。否则,我就只能让同学分散住到社员家去,但那样我无法保证你对学生的管理。”
那老师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不吱声。
我终于憋不住,说:“现在的知青是不久前的学生,而现在的学生也可能是不久后的知青,你担心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
他连连说:“我懂了,我懂了。”
上午割了半天水稻,中午下起了大雨,收工回家。
下午睡了半天,吃完晚饭觉得无聊,就上杜义田家,一直谈到夜里十点多。
他拿出一张葡萄牌香烟的内衬纸来,纸上有用铅笔写的一首诗。诗如下:
冰雪红梅报早春,
风口浪尖显巨身。
独在荒野展新枝
好气魄!
暖暖春意确感人!
敢树正气腰杆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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