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集屯水库一年一度的维护工程又开始了。今年给我们队的任务是采石修渠。
队委会决定,以知青为主力,由我带队去18公里外的水库采石修建水库,由吴队长在队里组织车马往地里送粪备耕。
正好,我上任后,对仓库物资和往来账目的摸底清理也全部结束,当晚开了一个社员大会。
我把生产队的地块面积、仓库里的种粮储备粮、账面上的流动资金、场院里的大型机械、马圈猪圈里的马牛猪……通统向社员作了一次交底。
我希望大家能以主人翁的态度来对待集体,有收益大家分享,有困难大家出力。并对春耕之前的水库和送粪两大活进行了人员安排和动员。
第二天,我带着一批年轻人去宋集屯水库,住在一户当地的老乡家里。
晚饭后,赶了一天路的我们东倒西歪地躺下休息。
房东端来热乎乎的一大盘饺子,把我们给整懵了:怎么这样客气?让我们显得十分不好意思,推让好久,房东说:“今儿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按我们这儿规矩,吃了这顿饺子,年就过去啦!”我们这才不再推让。
吃着饺子,想着上海的亲人、知青点的战友,心中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早上起来,我们来到采石场。
这是一片蒿草丛生、树密雪厚的山坡,已经有其它队的民工先期来到这里,各自占了一片,在那里丁丁当当地打炮眼,轰隆轰隆地炸石头。只见巨大的山坡上锤起锤落,硝烟弥漫,碎石乱飞,车来人往,穿梭不停。
采下的石头是按立方米来计算的,任务完成就可以撤退。
第三天,队里派人来告诉我:边境一条线上的马匹得了四号传染病,死了好多马,我们队里也死了一匹。有人猜测是对岸老毛子的马过境后把疫情传过来的。
再以后,坏消息不断传来,第二匹、第三匹……一共28匹耕马,这样死下去怎么行?
马匹运输成了备耕的决定性矛盾,我心急火燎地返回生产队。
老吴一见到我,摇头叹气,说自己伤心得已经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晚上,开队委会,重新调整车马
,力争解决向地里送粪的运输问题。
谁知第二天一早,队里又死了一匹马。
公社兽医站提出:沿江大队全部马匹都必须停止干活,封闭马厩,防止传染。
往地里送粪的活全部停下了。
死马要拉出去深埋,场院里社员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竟然还有人哈哈大笑:“没活干了,待着吧。”还有人说:“这下生产队可完了,种水稻时拉水耙没马,更有好看的了。”“这**生产队,没个搞好!”
我陷入了极度困境。
晚上,召开社员大会。
我把马匹死亡和送粪停止的困难向大家摊牌,特别指出:在目前的困境中,消极悲观是没有出路的,幸灾乐祸更令人不能容忍,这不是在看队长的好戏,而是在全体社员伤痛的心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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