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到队部派活,看见汪永德蔫不支地也来了。
我对他说:“你带7个人去大庙石场采石。”
他以为我跟他开玩笑,用防备的眼神看着我:“昨天夜里,我真的……”
我打断他:“昨天夜里的事,大家都明白。今天分给你的活儿,整明白了没有?”
他睁大眼睛,十分意外:“什么?你真让我带工干活去?”
“你行不行呀?”我问了一句,再重复一遍这个分工,告诉他带的是哪7个人,连看也不看他,就接着派其它的活去了。
他挠着头,领着人走了。
我不知道给他这样一个尊重,他能不能把握好?
派完活,我也来到大庙采石场。
爱辉要建粮库,花20000元要了我们队的8亩地,作为另外的回报,我们拿到了粮库的基建活,是队里一项创收副业,今天是第一天开工。
五个炮眼已经打好,把**填满,一声令下,点上导火线,人都跑出警戒线外,可等了好久,只见冒出一股烟,连屁大的声音都没响。
一大早的,就碰上哑炮,叫人心里窝囊。我说:再试一次!
汪永德带人把炮眼掏净,重新装药、点火,依然只是冒了一股烟。
**是保管员李胜俊炒的,他是一位有经验的人,没人怀疑**配方上有什么问题。大家都以为**受潮了,只要拿回去放在饲养员屋里的炕上温一下就行。
我把**摊在炕上后,让老王看着,自己骑车再去工地。谁知还没骑出场院,就听后面大叫大嚷的,饲养员屋子冒烟了。
还好人多,七手八脚地扑打一阵,没烧起来,免去了一场火灾。
老王以前也炒过**,悄悄告诉我:“硝氨、锯末、柴油的比例应该是91:7:2,我看了一下这**的成色,就知道比例放得不对,柴油和锯末放得太多,这哪能炸响呢。”说完,他“嘿嘿”了两下,带着深意地瞅了我一眼,走了。
难道是保管员存心?
我沉住气不吱声,把工地上的汪永德找来,跟他讲清**比例,架起大锅,炒热锯末后,倒入硝氨,搅匀,再加入柴油。
中午,我们将新炒的**再次填入炮眼。
那五炮,炮炮像霹雳一样,震得古城上空回响良久。真替我们出气呀!这是知青自己炒的炸
药!
下班的途中,我一直在想这样的问题:
李胜俊在今年队委改选中有些异常,先是不想干,后来被选上也一声不吭。事后我了解到,在上海知青王雄涛当了一年生产队长后,以李胜俊为首,部分老乡开始反对知青当家。
尽管后来王雄涛应聘大庆招工,自然退出选举,但新回队的我却被选上队长,依然是知青当家。
对此,李胜俊等人心里并不满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在生产上拿一把也是可能的。但这仅仅是“可能”,第一,我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在拿把,第二,我也不愿意把别人想得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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