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顶在了杠头上。
晚上,开了一个社员大会。
工作队会后把捞木头的社员都留下谈话。
曹士英和杜义田情绪很大,对工作队处理木头的决议不满。刚刚毕业回队干活的小乐说:“让我们挣工分?光挣工分能盖得起房子吗?”
曹士英干脆一口一个“操”字,把工作队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把手一指我说:“连你也算在内!”好在还算口下留情吧,没骂娘。
旁边的杜义田、小牛等人一听都笑了,笑这小子二百五,连工作队也敢骂,爽;笑这小子有点孬种,不敢骂上海知青,臭!
不过这一笑,把现场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下。
轮到杜义田表态时,小心翼翼地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要是大伙都同意这么处理,我也没意见。”
工作队挨了骂,此时忍无可忍,与这些捞木头的农民争了起来,让他们几个“要老实一点”呀什么的,弄得很僵。
我知道肯定是这么个对立的场面
会前我就向工作队建议过,先个别做工作。但工作队批评我做事怎么婆婆妈妈的。
没办法,只好陪工作队一起和农民谈话吧,但我提醒自己,注意口气,不要对立。
看工作队和农民越吵越凶,我也插不上话,就走出房间,细细地在心里分析这件事。
我认为再谈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会使“木头处理”陷入被动。
我让李晶霞出来,去劝工作队结束这次谈话。
李晶霞一会儿跑出来对我说:“工作队坚持一定要谈下去。”
屋里面的吵嚷声更大了,无法收场。我不得不再回到屋里,对大家说:“既然工作队决定由队里没收,那队里明天会拿出具体的没收意见,今天先谈到这里吧。”
大家这才悻悻然散去。
天已经很晚了,但我还是去找王队长和老吴副队长商量意见。
两个队长也都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可不可以这样,根据老乡家房子的不同情况,采取收、留两
种方案:房子很好不用维修的,木头收归队里,但发放打捞费;房子破了需要维修的,留下木头,但收一定的木料费。”
我补充说:“这两种方案也可以让社员自己选择。总之,不要与社员对立起来。”
王队长说:“这敢情好,但工作队已经宣布全部没收了,还能改吗?”
老吴副队长也说:“就是,这上面的决议,怎么能改呢?”
我说:“工作队只提到要队里没收,但没提队里具体怎么没收,我们要想一个可以操作的办法。世界上什么事情不是人提出来,然后去粗存精的?不管什么事,队里总得充分发表个意见吧?行不行再说。”
没想到,其它几个生产队也都发生了捞木头老乡与工作队吵架的情况,他们正在连夜讨论如何调整策略。在听了我们提出的建议后,他们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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