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01
老太妃带着梅儿和蓉儿等走出舞坊,还在咬牙切齿,她抑制不住愤懑道:“千算万算,没算着这小娘子会倒戈一击,我还真是看错了她!”
“就是,只要她一句话就能成的事,横生枝节的居然也是她!”梅儿道。()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能翻多大的浪来,从今以后,婚嫁坊再有什么麻烦事,我王府决不再插手,找机会再去找她要回那块玉佩。”老太妃发狠道。
“再要恐怕就难了,不然,她也不至于今天将它收回去。”梅儿道。
“让她拿走那块玉佩又如何?她的身份您不确定她又能如何?何况在沐风城没有您的护佑,只怕那婚嫁坊也难立足。”蓉儿也接着说道。
老太妃在两个婢女的劝说下,心里的气才慢慢的消下去。
杜云倾看着老太妃领着一群人走远,也自抬脚回婚嫁坊,他知道,今后只怕自己的日子更难过了,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一个冲动就顶上去了,当时她是究竟嫉妒沈舒雅多一些还是生气老太妃越过她多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既然她做下了,就不会后悔。
杜云倾回到婚嫁坊,秋凝见她脸色不太好,就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杜云倾只淡淡的说道:“我拿回了那块指甲花玉佩!”
秋凝闻言道:“女郎你昨天就不该给她,要知道那可是王府给侯爷的定亲信物,你怎么就能轻轻松松的还给他们,不管是退亲还是另议总得给个说法,这样不明不白的算什么?他们王府权大势大,我们平望侯府也不是吃素的!”
刚端着点心走到门口的春桃闻言怔了怔,随后一转身立在了旁边。
“秋凝你别那么张狂,当心给父亲惹下祸殃,如今北府势力嚣张,各割据势力纷乱,朝廷根基不稳,朝中有个位高权重的刘太尉已够皇上操心了,你难道还想将朝廷的注意力往父亲的身上引吗?”杜云倾皱着眉头道。()
受秋凝的影响,她也开始称呼刘毅为父亲而不再是刘毅老将军了。
“知道了!我去给女郎泡杯茶来。”秋凝说着正欲去开门,春桃却推门进来了道:“坊主,给您得茶已泡好了!”
秋凝又翻了下眼,这些人真是,干嘛总抢自己的事做。
“那些流民的病情彻底好了吗?草药断了没有?”杜云倾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今天崔郎中已来过了,留下了最后两天的药,说大后天这些药就可以不用喝了。”春桃道。
“好的,记得让丁嬷嬷收好草药,辛苦最后两天,大后天就轻松了。”
“丁嬷嬷今天和陆掌柜请假了,好像说是家里孩子病了,熬药和施粥的事都是王麽麽接手在做。”春桃道。
“如此,你就给王麽麽搭把手吧!”杜云倾说着放下茶碗。()
春桃应了声:“是!”端着托盘退出门去。
夜幕降临,春桃走出婚嫁坊大门,站在空旷的大马路上仰脸望天,喃喃自语:“不知这几天会不会下雨!”
这时一个乞丐捧着个破碗走过来:“施主,行行好吧,给口吃的!”
“婚嫁坊天天给你们吃的还少啊?现在哪有吃的!”说着摸了摸衣袋,掏出一块帛巾,掷到碗里道:“这还有一个铜板,拿去买点吃的吧!”
那乞丐拿了布巾揣进兜里,转身蹒跚走过街角,停下来掏出帛巾,将那铜板扔给旁边一个乞丐,然后仔细看了看帛巾,再揣回兜里,扬长而去。
武陵王府,季二一边替司马季度打点着行装,一边问道:“这一去不知又得几天才能回来,唐郎君和小会子带回来消息怎么办?”
“我们终归是要回来的,他们回了就等两天呗。()横竖这么久都过去了,也不急在那几天。”
“那杜娘子怎么办?您这一走就不怕那些人卷土重来?
“我们也总不能天天呆在这里,皇上还等着我的回复呢。总之,一切等征西的事情定下来,等唐郎君和小会子的消息回来,我们将那些人连根拔起,杜娘子的麻烦也就好多了,阴谋害人的总不过是那几个人。”
“对了,王爷可查出来那耳环究竟是谁的?是谁设局针对杜娘子?他们又是什么目的?”季二似突然想起的问道。
“今天观察沈五娘的神情,她应不是这耳环的主人,据她说是沈笴给的,而那接生婆供认的黑衣人是女人,应该不会是沈笴的,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和沈笴相好的女人的。你晚上去安排人将沈笴盯牢,看和她来往密切的有哪些女人,再查查那些女人的底细。”司马季度叮嘱道。
“是!”顿了顿,季二话锋一转又说道:“我今天听梅儿和蓉儿在嘀咕,好像说今天在舞坊,杜娘子和老太妃翻脸了,还拿走了一块指甲花玉佩什么的。()”
司马季度笑不作答,他早知道了他走后的情形,想不到这杜娘子胆挺壮的,居然敢和未来的婆婆作对,找机会一定骂骂她。他想着这些,抑制不住的笑意在脸上越漾越开。
齐越王府,沈舒雅内心都快气疯了,她想不到那个杜娘子曾信誓旦旦的承诺撮合她和小王爷的亲事的话语犹在耳边,而今天居然是她亲手破坏了她的亲事,看来,外面传言的她和小王爷相好的流言是真的了。
她一个媒婆有什么资格喜欢一个王爷?她凭什么条件和自己争抢夫君。小王爷是她沈舒雅的,她杜云倾想都别想!
她杜云倾想从中作梗,如此没有职业道德的事她也只能暗中去做,想逼退她沈舒雅,门都没有!媒婆多的是,没有她杜云倾,她沈舒雅一样能嫁给小王爷,别当只有她杜云倾有手段。她沈舒雅也不傻。她就是要做给杜云倾看一看。沈舒雅气急败坏的暗中做着自己的打算。
而毫不知情的洪氏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训斥着她:“舒雅,你一直就是个进退有度的孩子,今天怎么就让那老太妃坑成那样,还不是你自己有弱点被他抓住了。”
“就是,你若不动那小王爷的心事,想来那老太妃也设计不了你。”沈笴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老太妃没坑我,真正坑我的是那个媒婆。”沈舒雅气愤道。
“哪里有事儿,哪里就有那个媒婆!”沈笴阴沉的说道:“还等她猖獗两天,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大哥你可不要再干出上次的那种事,倘若不是父王刚好在皇城向皇上请旨了,只怕你真难全身而退。”沈舒雅虽然恼恨杜云倾,但她也没恶毒到要取其性命的地步。
“舒雅你咋总是灭自家志气,长他家威风?那杜媒婆设计你的婚事,威胁我齐越王府,她就该死!”洪氏也恶狠狠的说道。
“若说她设计我的婚事有之,那是她的职业,只是她一个媒坊的媒婆,有什么能耐威胁王府,你们是太高抬她了吧?大哥你就别再生事了!”沈舒雅道。
“你这死丫头,那媒婆给你灌了什么**汤?你这时候还帮她说话?你知不知道她如何威胁父王的?”沈笴还要往下说,被洪氏一个眼神止住了。
沈舒雅见沈笴突然不说了,她还要追问下去,一忽儿又想起那副耳环的事,便没好气的道:“大哥你给我的那只耳环原是粉袖舞坊王管事的,怎么说是给嫂嫂的?”
“谁和你说的?”
“今天王管事拿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耳环,还能有假?”沈舒雅撇了撇嘴道。
沈笴也迷惑了,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呢?我从来没踏足舞坊啊?更别说靠近那王管事了,那是司马季度好友名下的舞坊,我看着都来气,从来都是退避三舍,这耳环究竟是怎么到我身上的?”
沈笴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他心下觉得怪怪的,可又实在不知道怪在哪里。
洪氏本在训着沈舒雅,现在却被他们把话题跑开,于是斥道:“好好的说那小媒婆的事,你们又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管你们怎样,总之,齐越王府和那个婚嫁坊是水火不容的,沈舒雅你以后少往那里跑。”
“母妃你当我没脸没皮吗?不用你嘱咐我也自会疏远她的。”
沈笴则道:“我不会让那媒婆太得意的,过不了几天,我自会给个惊喜你们。”
他派的盯着小王爷的小厮早就过来报告过了,小王爷明天清早就要回皇城了,也就是说,他和绿如意的计划马上就能实施了。他忍了这几天的气终于可以撒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要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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