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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26、不屌的人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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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当兵期间,有很多神奇的传说。其中有一种最神奇的传说,是说他当时做重炮连的班长,在珍宝岛之战中,因为到得晚,战争已经进入尾声了,基本上没有他们的事了。这时候父亲认为,好不容易打一仗,如果一炮也不放,那不是很憋屈么,于是下令放了一炮,结果打掉了敌方的重要目标。于是父亲立功了。

    后来我在珍宝岛战事的各种报道中,发现对方的某个将军,就是被我军的炮火轰掉了的。于是我曾经向父亲求证,父亲的态度是模棱两可。但正如骁骑校在《橙红年代》写的,当过兵的人都喜欢吹牛,把别人发生的事情,记在自己的头上,后来我经过求证,否定了这个传说。

    但无论如何,父亲曾经在那场战争中荣立了集体三等功和个人三等功,尤其这个个人三等功还是全连只有十三人,相当于百分之十的比例,这却是确定无疑的。

    否定这个最神奇传说,是在我上网认识了父亲的某个战友之后。他的那个战友,是当时的侦察排长,同样也是十三个个人三等功之一。这个战友后来调到了非常重要的岗位,现在应该是退休高级干部,在网上有自己的博客。首先父亲这个老战友说,在当时的战争中,父亲一枪一炮都没有放。接下来他这个老战友证实,父亲的确在这次战争中拿了个人三等功。

    尽管父亲没有打死将军,甚至连一枪一炮也没有放,但这丝毫无损父亲的神奇。因为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君子做的事情。父亲能够一枪一炮不放,还能拿个人三等功,这本就是比打死将军更加传奇的事情。这里先向读者卖个关子,还是从父亲的英雄连队说起。

    父亲部队的前身,是从华北野战军过来的。这个野战军后来没有成为有编号的野战军,全部被分割了。大部分被分到了其他部队,剩下的成了卫戍部队。但这个野战军的前身,却是非常扭摆的。抗战中老毛曾经夸奖过的精兵简政,就在这个野战军。华北野的原始组成,一部分来自聂帅带领的中央红军,另外一部分则来自徐帅带领的四方面军。所以华北野其实是由两部分老红军的班底组成的,至少出了两个元帅。抗战中又因为精兵简政,受到老毛的嘉奖。正因为华北野在抗战中的经营,后来中央才从陕北迁到华北。但华北重要的位置,也让这里成为四战之地。所以华北野在人数上的增长,就比较慢了。好不容易等到和平解放,收编的好事又落到了东野头上。但事实上,除了东野和华野,就数华北野人多。只是从战略布局上来说,西野布署在西北,中野布局在中原,华野布局在华东,华北野却跟东野重复。再加上东野首长林帅在长征中是华北野首长聂帅的一把手,华北野大部分被四野收编也就成了定局。唯一剩下的就是卫戍部队。华北野之所以被收编,恐怕还跟华北野的名字有关。“华”字跟华野撞车,“北”字又跟东野撞车。不过既然东野叫东野,当时极有可能华北野被叫做“北野”,名字的问题倒不大,多半还是地域重复的关系吧。

    尽管华北野后来没有进入野战军序列编制,但华北野曾经两部分老红军的班底,却是硬的。只不过父亲所在的部队,似乎并不是老班底,而是后来发展起来的班底。这支部队在抗战中可能还是地方武装,内战中也并不出彩。但拉到朝鲜战场之后,却一战成名。在付出了包括师级干部阵亡的代价之后,成为了曾经歼灭美军的部队之一。如果再加上父亲参加的珍宝岛之战,这支部队已经成为少有的跟两个超级大国都打过仗,而且还取得胜利的部队之一。这个光辉的战史,甚至有可能是唯一。

    但在父亲到达这个部队的时候,这个部队之所以

    出彩,却是因为这个部队出了一个舍己救人的英雄,名叫刘英俊。有一天,这个英雄拉着炮车出去玩,结果拉炮车的马受惊,冲向了老乡驾着的马车。关键时刻,英雄挺身而上,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战马,却被因为惯性冲过来的炮车碾压,当场毙命。最初,因为英雄擅自拉炮车出去玩,本身就是违纪,这件事只是被当做事故处理。但后来这件事的性质发生变化,因为舍己救人大过天,违纪事件本身反而变得不再重要。在被救老乡的要求下,违纪事件也变成了正常训练,而舍己救人却被突出起来。人性再次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得到了特殊的张扬,尽管有些变味。

    传说刘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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