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偲睁开眼时,身边的男人还在睡。她慢慢拿开莫向临圈住自己的手臂,翻个身,面对着他,心里满满的,生活真像一场戏,昨天的恩爱如同梦幻一般在顾偲脑海中闪过。两手支撑着趴在床上,看着沉睡的俊颜,她幸福地傻笑着,这个俊挺的男人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良久,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确定他还在睡,顾偲慢慢靠近,当唇即将落下时,突然看到男人含着笑意的双眼,然后,身形一动,她就被轻而易举地压在下面。
“看样子,我昨天还不够卖力啊,老婆大人大清早的还有精力偷吻我?”
顾偲羞红了脸,好糗,居然被他抓了个现行。
“怎么样?要不咱们继续?”莫向临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却更加的蛊惑人心。
一瞬间,顾偲立即就感觉到了腿间热热硬硬的触感,吓得往后一缩,昨天,男人不知餍足的要了好几次,后来还是她实在受不了苦苦央求着才得以踹口气,到现在她还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这男人的精力才是真的好,好吧?
“不要不要,我….”顾偲慌忙制止男人已经开始作乱的手,“我的腿好酸,真的!”
莫向临邪恶地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如果不是顾及她刚经此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眷恋地在她唇上厮磨了一会,他不甘不愿地起身,批了件睡袍,下了床,走进卫生间。
顾偲看着男人走进去,慌忙找出自己的睡裙套上,就算两人已经有了亲密接触,可是她还是没办法那么坦然。才将睡衣穿好,男人就走了出来,径直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来,重新走进卫生间。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顾偲环着他的脖子,小声说道。
把她放到浴缸边上坐着,莫向临蹲下:“刚才是谁说腿酸的啊?”说完,嫌弃地看着顾偲身上的睡衣,伸手直接脱下来,“穿着这个怎么泡澡?”
“啊…莫向临!”
顾偲慌忙用手挡住自己,惹来男人一阵白眼,“早都已经看光光了,现在挡晚到姥姥家去了。”重新抱起女人,温柔地将她放进浴缸,“放了热水,你泡一会就不觉得身上酸痛了。”
“好,我自己来,你出去吧。”顾偲往水里缩了缩。
莫向临有些无语,伸手将她往上捞了捞,这傻女人再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好了,滑腻的触感还是让他忍不住揩了两下油,嘿嘿一笑:“好,你洗吧,我出去。”再不出去,恐怕一会难受的就是自己了。
等两人收拾好,下了楼,都已经快中午了。本来莫向临叫了送餐服务,让她吃了饭再休息会的,可是疗养院来电话让他们过去一趟,顾偲不敢耽搁,便催着莫向临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往那边赶。不知道是不是心脏方面的专家到了,小成的病情还需要确定,到现在顾偲都还不能相信,顾成只是车祸撞伤了头部,怎么就心脏衰竭了呢?
进入gruce的办公室,顾偲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背对着门在跟gruce愤愤说着什么,由于语速很快,她根本就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抬头望了眼莫向临,发现男人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两人,脸色十分不好。
“ah,comehere.”gruce看到顾偲和莫向临进来摆了摆手,招呼他们坐下。然后跟莫向临叽叽呱呱地说着什么。顾偲的英语只介乎大学时学过的那么多,虽能应付日常简单交流,口语却是有些蹩脚,对于那两个人飞快的语速,她听得云里雾里的,干脆不再费神,如果有什么,莫向临会告诉自己的。这么想着,便放松下来,看到对面而坐的年轻男人正看着她,这竟然是个亚洲人,顾偲冲他微微一笑。谁知那男人竟收回视线淡漠地转过了头,对着gruce说了句什么,然后径直走出了门。
这人的脾气真怪,顾偲吐吐舌头,对男人的没有礼貌倒也没放心上。好一会,莫向临才结束跟gruce的对话,站起来,面对顾偲:“刚才那个就是gruce的好朋友,也是著名的心脏专家,他说顾成的心脏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应该跟现在不能说话一样,只是神经受损导致的。但是,需要尽快查找具体是什么神经受损,找到补救措施,不然,可能后果会比较麻烦。”
“那我们怎么办?”顾偲有些无措,她根本不懂,只知道情况应该比莫向临说得要严重些,不然刚才那个年轻医生就不会跟gruce起争执了。
“gruce说他跟davie意见有些不同,现在还没确定下来,准备等其他几人到了再会诊。”
“恩,也只有这样了。”顾偲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最起码医生说顾成的心脏没问题,这是好事,不是吗?
经过gruce的同意,顾偲走进弟弟的病房,她十分珍惜跟小成相处的每一个机会,而莫向临则站在走廊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你这个样子,我可以认为是内疚的表现吗?”
莫向临回头,看到那个年轻医生走过来,这人是gruce的朋友,他并不认识,没想到居然是中国人,如此年轻能在美国混出名头,看样子是个有能力的人。
“谁能保证人生在世几十载,真能做到问心无愧呢?”莫向临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你不怕我告诉那个那个女孩子?”
“告诉她什么?说她弟弟是我让医生用药物控制不让他醒过来,所以才损伤了脑神经?”莫向临摇摇头,“你不会。”
“为什么?”davie有些疑惑。
“因为gruce,他请来的人我百分百相信。”莫向临微微一笑。
对于他的自信,davie有些气结,他也是真的不明白,gruce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都是出众的,为什么会帮助这个不择手段的人?然而不得不承认,虽然很不愿,但因为gruce的缘故,他的确不会现在告诉那个女人,她的老公才是迫害她弟弟的罪魁祸首。
“他的情况究竟有多糟?”
davie叹口气:“现在还不好说,得彻底弄清楚到底脑部哪里受损严重,才能研究出治疗方案。有可能很快恢复,但也有可能一直恶化,直到心脏完全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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