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大口大口喝着那壶烈酒,炽热的酒灌入了肠胃,竟生出了阵阵的暖意,让凌寒感觉十分的舒服。。 更新好快。凌寒不知道这种舒适的感觉还能维持多久,但能挨过一时便是一时。
“寒哥,不要再喝了!”‘露’琼见凌寒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又劝道。
“琼……琼妹,不用管我了!”凌寒已有几分醉意,眼中含笑的看着‘露’琼,衣襟已被那烈酒打湿了一片。
‘露’琼见状,无奈的捂住了嘴,起身便要离去。
“琼……”凌寒抬手想拉住‘露’琼,但转念一想,即便此时紧握,不知几时就得放手,话到嘴边又落下。
‘露’琼刚要出‘门’,就见房‘门’被推开。
“三爷爷!”‘露’琼抬头一看,只见大长老急匆匆的进了屋,险些撞到了自己。
“琼儿,你也在这!快将这颗‘药’给寒儿服下!”大长老见到‘露’琼,急忙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金‘色’的‘药’丸。
‘露’琼接过那‘药’丸,在鼻下一闻,惊道:“三爷爷,这是……”
“是那‘龙凤续命丹’!”大长老道。
“莫非是我师父到了?”‘露’琼惊喜的问道。
大长老道:“车马神医还没有到!”
“那这颗‘药’是哪来的?”‘露’琼惊奇的问道。
“先别问那么多,先给寒儿吃下再说!”大长老一见凌寒与天宝等人还在饮酒,眉头立刻一皱怒道:“凌小子,你真的不要命了,你就舍得让我的乖孙‘女’伤心一辈子么!”
凌寒见大长老发怒,顿时酒醒了大半,低声道:“大长老……小子让您失望了!”
“哼!”大长老进了时,脸上似乎就带着怒气,只是着急救治凌寒,一直隐忍未发。“你们几个,快给我滚!”
大长老平日里总是和颜悦‘色’,但众人都知道,若是惹恼了大长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天宝虽然痴痴呆呆,但也会分个眉眼高低,讪笑了两声,拿起酒葫芦灰溜溜的朝着‘门’外逃去。
而那白朗似乎还没有喝够,廖泉见了,紧忙连拉带拽的将白朗拖走。
大长老见廖泉走出‘门’口,又大吼了一声:“兔崽子,给我把‘门’关好,尾巴长长了么?”
吓得廖泉急忙关好了‘门’。
‘露’琼将那颗‘龙凤续命丹’递到了凌寒的手里,道:“寒哥,快吃了吧!只要等到明天,师父到了,就一定有办法!”
凌寒看着那颗‘龙凤续命丹’,心中顿生疑问,在那苍山的衣冠冢,只是得到了四颗‘龙凤续命丹’,其中两颗,给了贾薇,医治贾倾城的伤与贾薇的顽疾,剩下的两颗,就由凌寒带回,给了师尊沈‘潮’一颗,剩余的一颗,便在“风轩水阁”中驱毒之时,自己服用,当然,师尊沈‘潮’只是用了半颗,还给自己留下了半颗。那这一颗却是来自何处?莫非,还有第五颗?
“大长老,这颗‘龙凤续命丹’是从何而来?”凌寒接过那颗丹‘药’,并没有直接服用。
“寒儿,你且服下,保住‘性’命要紧,这‘龙凤续命丹’的来历,老夫稍后告诉你!”大长老见凌寒不吃这‘药’丸,有些心急。
“大长老,这神‘药’一共只有四颗,不告诉我这‘龙凤续命丹’的来历,小子决计不吃!”凌寒倔强的道。
“唉!老夫实话告诉你,是赠‘药’之人不教老夫告诉你,你且安心服下就好!”大长老叹了口气道。
“莫非是……薇妹?”凌寒脸‘色’顿时一变,急忙将那‘药’丸递给‘露’琼道:“快给还给赠‘药’之人,这颗丹‘药’,小子说什么也不能吃!”
凌寒心中暗想,定是薇妹怕自己驱毒失败,便将她自己的那颗‘龙凤续命丹’送个自己,以添加驱毒成功的筹码。只是那颗‘药’能治疗薇妹身上的顽疾,若是自己吃了,那薇妹便难以康复,到了二十岁,便会香消‘玉’损。凌寒又怎么能顾全自己,害了贾薇呢?
大长老见凌寒如此推却,脸上由‘露’出了一丝嘉许的笑意,随即道:“小子,老夫已经对那姑娘说了,你一定不能收这颗‘药’丸,但那姑娘执意要将这颗‘药’丸给你,老夫也没有办法,不过,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大丈夫就应如此,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若是天命所归,走也要坦坦‘荡’‘荡’!”
‘露’琼听了大长老的话,惋惜的看着那颗‘龙凤续命丹’,随即咬了咬牙,将那颗丹‘药’塞到了大长老的手中,泪眼婆娑的看了凌寒一眼,道了声:“寒哥,明日我再来看你!”说罢,“呜呜”的哭着,冲出了房‘门’。
“多谢大长老体谅!”凌寒起身跪倒在‘床’上,“大长老,那送‘药’之人可还在?”
大长老道:“她应该没走多远!”
“大长老,小子还有一事相求!”凌寒道。
“什么事?寒儿你且说?”大长老和蔼的道。
“大长老,这颗‘龙凤续命丹’还请大长老替我还给那姑娘!并替凌寒谢过!”凌寒道。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道:“放心吧,寒儿,三爷爷一定给你把话带到!”说完,大长老忽然脸‘色’一寒道:“哼,都是你那不成器的师父,将你害成这个样子!”竟像是十分生气的模样。
凌寒顿时一愣道:“与我师尊有什么干系?”
大长老脸‘色’变得铁青,胡子都气的一翘一翘,一挥袖子道:“凌小子,你要是有种,就‘挺’到明天,老夫亲自把琼儿送到你的手中!”说罢,转身出了房‘门’。
凌寒目送大长老离开,心中却是万般不解,大长老最后说都是师尊沈‘潮’害了自己,是怎么意思,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结果。
凌寒便懒得去想,大长老说,若是自己能‘挺’到明天,就把琼妹‘交’给自己,就是说,自己怕是熬不过今夜。
死,凌寒并不怕,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死。
凌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想:死就死了,只是现在只有自己在这里悄悄的等死,真是有些难过,还不如与天宝白朗一起喝酒,醉生梦死。
想到此处,凌寒又扫视了一圈屋里,心中不禁暗骂了一句:天宝你这个贪心鬼!原来,天宝将那几个酒葫芦尽数收走,一个都没有剩下。
“天宝!白朗!你们快回来!我们接着喝酒!”凌寒扯着嗓子喊道。
只是并没有人回应。
肚子中的烈酒已经被消耗,凌寒顿时又开始觉得浑身无力,方才借着烈酒的麻醉,凌寒还感觉不到疼痛,而现在酒劲已过,周身便如被利齿啃噬一般的疼痛。
“啊!”凌寒忍不住高声的叫道。
随后,凌寒便紧紧的咬住了嘴‘唇’,只是微微的发出了几声哼哼,并不是凌寒已经不再疼痛,而是凌寒不想让别人听到自己的难过的声音。凌寒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凌寒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单,牙齿咬住了被头,脸上涨得通红,此时的身上,就如有千万把小刀在来回的割‘肉’一般。
凌寒疼得浑身发抖,就是不发出一声呻‘吟’。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大雪并没有止住,已在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玩雪的孩童已被大人叫回吃饭,不知今夜又会有多少个孩童,因为将布靴‘弄’湿而受到责罚,天宝却不会。
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站在一处雪地里,都披着黑‘色’的斗篷。
一个矮些身影道:“爹,我去了!”
另一个高一些的身影道:“孩子,你会怪爹么?”声音有几分沙哑。
“爹,我怎么会怪你?”那个矮小的身影道。
那个高大的身影伸出了一只手,爱抚的‘摸’了‘摸’那矮小身影的头,随后恨恨道:“便宜了那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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