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房间里的顾悠然依然很淡定的收拾洗漱,看着已经熟睡的悠悠表情却变得复杂,“宝贝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妈妈真的不知道了。(
千亿婚约,总裁我不嫁)”
熟睡的悠悠自然是不可能回应她的,不过就算是没有睡着,小小的孩子也没有能力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所以顾悠然只能很苦恼的坐在了床边。
在另一边的裴安臣也是很不好受的坐在沙发上,心烦意乱的随手点了一根烟,然后静静的思考着下来自己到底要干什么这个很严肃的问题。
一夜的静谧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早,一晚上没睡的裴安臣没有忘记自己还要处理的事情,随便的吃了一点早饭就离开了,顾悠然下来并没有看到他。
于是问了一下家里的保姆,“裴先生呢?你没有看到他吗?”顾悠然觉得自己并不是因为关心,而是纯粹的好奇而已,这不是个大问题。
不过保姆倒是一脸我很明白你的样子,笑的很揶揄,“先生似乎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一大早就离开了,连早饭都没怎么好好吃,您可要劝劝他呢。”
说的好像两个人就是小夫妻似的,顾悠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底涌出了一股无名的火气,“他不吃饭关我什么事?一个成年人了这也要人管?”
保姆聪明的察觉了顾悠然话里的怒气,于是乖乖的什么都没说的就继续干活了,而她似乎有些烦躁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干脆发起了呆。(
玄灵变)
直到听到了悠悠的声音,她才回过神哄孩子。另一边一大早就离开的裴安臣径直去了监狱,他像顾悠然想的那样去上班,而是见了管事的人。
其实裴安臣就算十分生气顾悠然的所作所为,但是他还是选择退让,他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栽在她身上了,所以根本不计较什么。
他今天要会面的就是顾北岩待的监狱管事人,王鞠寅。因为要救出他不仅要有证据,而且还要有监狱方面的操守得分,这样才更加充分。
毕竟顾北岩当时被判的是无期徒刑,差一点就死缓了,这种事不算个小事,而且舆论力量在当时也有很多的作用,这是最难解决的事情。
所以裴安臣一定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的妥妥当当才能动手,否则他也会跟着顾北岩一起在监狱里过着欢快的无期徒刑,从此没有翻身的可能。(
至高悬赏)
而监狱管事人,也就是狱头王鞠寅则是一脸的惊讶,他说白了也只是个小小的狱头而已,一般是见不到裴安臣如此身份的大人物的。
“哎呀,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来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小人物还是不会说话,人家一个全球十大富豪会让他有什么帮忙的事情吗?
裴安臣到还是挺无所谓的样子,他说的很谦虚,“其实我也没啥大事,我就是想知道在你们这里服刑的一个无期徒刑顾北岩最近怎么样。”
王鞠寅也是知道点坊间传闻的,对于当年顾家突然倒台的事情,他深知和目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大神是逃不了关系的,“您希望他最近怎么样?”
小人物其实不是很明白大神的来意,所以索性也不想琢磨了,直接就问出了口,裴安臣笑了出来,他就喜欢这种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我希望他过得很好。”
瞬间,王鞠寅就明白了大神的意思,看起来顾家居然还能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嘛,“这样,我去给您调资料,您还要见见他吗?现在就可以。(
情本如殇凤凰劫)”
裴安臣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提前打个招呼什么的顾悠然对自己的印象,从她哥哥那里应该会有好转,“那就劳烦你了,辛苦了。”
王鞠寅笑的脸上的菊花纹更明显了,咧出了一口抽烟过度的大黄板牙,“这有啥辛苦的,这个小小的权利没什么好提的,您真是爱说笑。”
说完,他就赶忙去改资料调人了,很快,顾北岩的身影出现了,他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今天上午自己还在干活的时候就有狱警居然出现了。
他还在想监狱里似乎没出现什么打架斗殴的事情啊,怎么会突然出现他们的时候,结果狱警就走到了自己面前,“顾北岩是吗?跟我们来一趟。”
顾北岩挺惊讶的,但还是以服从命令为第一直觉,一句话都没说就跟着他们离开了。直到走到了监狱外面的行政办公楼里的高级接待室时,他才明白。(
杨州书团)
“我说我这辈子应该走不出来了,没想到我居然走出来了,还能看到你,裴安臣很久不见了。”顾北岩一脸复杂的看着翘着二郎腿的裴安臣。
他熄灭了自己的烟,换了个比较不嚣张的坐姿,伸出了手势,“先坐,我们确实很久不见了,不知道你是否想念我,顾北岩牢里怎么样?”
裴安臣以为自己的说的话已经很客气的,但是他不知道其实自己说的很欠揍,不过顾北岩早就不在意这些了,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还可以。”
“那么,你现在想出来吗?”裴安臣第二句就直接撂下了一个炸弹,轰的顾北岩一世间瞠目结舌,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下意识就认为他是逗自己的。
于是顾北岩勉强的提起了嘴角,“怎么?你大总裁的日子过得很无聊吗?怎么有兴趣来这个小地方好好的逗弄你昔日的敌人了?真是令人惊叹。”
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富家公子,即使沦落到此也不会落魄,裴安臣对于他的话早就有了意料,所以并不是很惊讶,“你想多了,我没时间干这种无聊的事。(
归来(陆犯焉识))”
言下之意就是真的想将自己弄出来了,顾北岩眯起了眼睛不相信天上会掉下馅饼,“你有什么计谋?现在最好全部坦白,否则我不会配合你的。”
“好笑,我既然有能力让你无期,我也有能力让你出来,顾北岩你还是太天真了,你怎么不明白这个世界上的权利是掌握在胜者的手上的,看来吃亏还是太少。”
听着裴安臣的话,顾北岩自然是知道目前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确实,我没有你强大,我现在的命运就是掌握在你手中的,那么你有什么高见?”
裴安臣轻轻的勾起嘴角,他确实不是个很有耐性的人,唯一的耐性都给了顾悠然,却压根被完全不领情了,“我就是现在打算救你出来而已。”
“我是在问你明明费了那么大劲把我弄进来,为什么现在却要在费劲把我弄出去。”顾北岩虽然很期待出狱,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脑子的什么都不想。
这件事毕竟真的是太奇怪了,他不能不怀疑他的目的,裴安臣一脸的坦然和无可奈何,“还不是因为你的宝贝妹妹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不能不服从她。”
一提到顾悠然,裴安臣的脸色瞬间变得温柔了不少,顾北岩冷冷的看着,“你现在才说这些太晚了,你和悠然难道现在在一起了?怪不得上次她说她搬回来了。”
“可是她没有告诉我她跟你在一起了啊,裴安臣你到底做了什么?”顾北岩不愧是顾悠然的哥哥,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重情重义的她不可能再次爱上他。
裴安臣眼底划过赞叹,他早就知道顾北岩从来不是吃素的,可是对于当年的事情,他还是觉得顺利的无法相信,“我没做什么,只不过是明白了自己而已。”
顾北岩怎么可能允许他如此的轻描淡写,他根本不相信裴安臣的人品,“明白了自己?你说的倒挺轻巧的,我不相信悠然会重新接受你。”
“当然我是费了一点力的,不过总的来说虽然现在的发展不是很好,但是我有信心。”话里隐含的意思让顾北岩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笑的很讽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悠然那里受了不少苦头吧?想让我帮你?门都没有。”顾北岩以为裴安臣的目的是让自己帮他追求自己的妹妹。
裴安臣只能否认,他挑起眉毛显得一派从容,“我只是想救你而已,至于你想干什么我无所谓,我也没有什么想让你帮我做的,你知道这个就行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补偿顾悠然,所以他怎么可能勉强顾北岩呢?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是尊重还是有的,而他自然也是发现了的。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天,完全不计较得失了吗?不过我还是那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次是疑问性的结尾,裴安臣浅笑。
听着顾北岩的话,裴安臣不得不点头承认,“确实,我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么一天,打死我,我都不会像原来那样做了,真的是太不划算了。”
“哼,不过有的人似乎就是喜欢这样,好好享受吧。”现在换顾北岩各种嚣张了,他的窝囊气说起来受的可是真不少啊,真实憋死他了。
而这时的裴安臣只能受着,咎由自取的感觉他现在可是天天都感受着呢,“我甘之如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悠然有这个价值令我这样。”
这句话在当哥哥的顾北岩耳朵里听起来是觉得相当不错的,毕竟是亲妹妹,被夸奖了他自然也很自豪,牢狱里的经历让他看开了很多。
所以索性顾北岩笑的很开怀,“我的妹妹那能说不好吗?不过你和她的前途看起来应该还是蛮暗淡无光的你不觉得吗?努力过了吗?”
裴安臣的真心顾北岩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看错的,但是悠然的个性他也是很明白的,矛盾的纠结体以及道德的执行体应该让他无可奈何。
果不其然,裴安臣的表情瞬间垮下来了,“做了很多,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只走了不到四分之一步的样子,我设定的最终应该有一百步。”
这样听起来确实听悲剧的,顾北岩一点不在意的继续大笑,他就知道事情一定很困难,裴安臣不太满意他的笑意,本来想打断说什么呢,结果王鞠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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