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来都是东邑帝女将了西辕皇子一军,不可谓人心不服。(
伐清)本就在朝堂威望颇甚的夙瑾,如今可以说是满朝文武膜拜的对象,且不说那前无古人的五子棋,就单看那一句暗讽五皇子不是君子的话就赢得一片叫好。
人一得意立马忘形,纵使夙瑾知道素来敌对的是皇贵妃,也不会料到这位妖言惑众的皇贵妃下手这般快。
东邑帝与西辕诸臣相谈甚欢,好巧不巧皇贵妃端茶送糕点时那么无心的提议了一下赛马这件事,正在兴头上的诸位西辕的大臣们纷纷赞同,赛马一行是在所难免。
这个时候,夙瑾就需要做一个能缩能伸的女子,以身体不适拒绝了此番邀请,明摆着要为难夙瑾的柳芙澜怎么罢休,亲自上门“请”出帝女,东邑帝也只是“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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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瑾才真是哑巴吃黄连了,若是货真价实的夙瑾,赛马还可能有几分胜算,可这冒牌货夙瑾,别说赛马了,连马背都不会上。
在众人面前,帝女大人可是任何大风大浪都不会皱一下眉的女中豪杰,夙瑾理所当然的云淡风轻,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直在心里催眠者自己“我会骑马我会骑马我会骑马……”
扶着夙瑾的苏素额上都冒出冷汗,从前帝女丝毫不会畏惧赛马,可如今把什么都忘了的帝女手中的虚汗不假,很明显是害怕的征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此刻的夙瑾退缩,不要说是东邑众臣对她的敬仰一落千丈,就连西辕国的人也会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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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瑾利落的换上干练的服装,抬眸给了东邑帝一个安心的笑容,转身对着在座的诸位雍容得体的淡淡笑容,侧首对着身边的苏素温柔的说:“我要去方便一下。”
谁知苏素丝毫不买账,她当然知道夙瑾想趁此开溜,微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门儿都没有,她“轻轻”的搀着夙瑾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那匹品种纯良,千金好马,“大人,此马温顺但好胜,务必好好骑啊,输了不打紧,用心驾驭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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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心,夙瑾沉思须臾,转首肯定的点头,借着苏素的力翻身上马,豪气挥鞭,“驾——”
出乎意料的是,这匹白马似乎颇有灵性,随着夙瑾的鞭声,从徐徐迈步到平稳慢跑再慢慢加快速度,一点也没有觉得不适。夙瑾心中暗喜,苏素到底是挑了一匹好马。
驰骋一圈后,欢呼声响彻马场,夙瑾也不下马,径直踱步至席座前,“父皇,儿臣许久不曾骑马,方才适应了一下,比赛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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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夙瑾胸有成竹,反倒是夙瑾此刻全身都已酥软,马虽温顺,却也毕竟是马,从未感受过马背上的感觉的夙瑾,初次体验当然有着说不成的刺激,此刻她只希望刺激赶快开始赶紧结束。
白马温顺的来回踱着步子,努力适应颠簸的夙瑾却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循着视线望去,那灼热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季北珩平静的看着她,眼底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闲散慵懒姿态,却挽起袖子露出白玉色的手腕,却仰头豪迈的喝下一盅酒,潇洒雍容集一身,夺去了在场所有女眷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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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下肚,季北珩拂袖而起,二话不说,翻身上马,众人纷纷惊叹,叹的并非季北珩那优雅雍容的姿势,而是他的那匹汗血宝马。
西辕皇族本轩辕氏,几百年前本称轩辕国,轩辕国打仗从无败绩,并非有横扫千军的大势将帅,而是拥有皇族血统的纯种马匹,本有三匹,除皇上将军之外,便由皇子抚养,皇族的马吃的是上品马粮,住的是皇家马厩接受皇子们严厉苛刻的训练,从来便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而流传至今,皇族的马匹一直维持在两匹,西辕帝一匹,下来便是太子一匹。而如今这宝马却在五皇子季北珩手中,这五皇子的地位可显一般,而骑着这匹战马同夙瑾那匹温顺的白马相比,输赢自可知。
夙瑾虽不知道那么多门道,但那匹马再怎么看也不是一般的马,自然知晓这季北珩是抱着必赢的决心。
果不其然,那黑马停在了白马身边,马上的季北珩并不看她,只是含笑道:“大人,棋局输赢有赌注,赛马不外乎如此吧。”
夙瑾苦笑一声,好,好你个五皇子,怕是方才便看出自己不善马术便出此伎俩吧,转瞬便笑容可掬道:“王爷可有想好赌注?”
季北珩一笑,长眉斜飞,“赌注还是大人原来所设,怎样?”
夙瑾无奈,这五皇子,明显是要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
长哨一响,众人只觉狂风卷过,黑白两道如离弦的箭,绕场奔驰着……
若说光是骑马便已觉勉强,还要控制马匹转换方向,岂非为难她,不过这样还算不着为难——
一声嘶鸣响彻长空,身下白马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急速的奔驰着,很快便超过了匀速驾驭的季北珩,本想窃喜一番,下一瞬却笑不出来了,白马冲出了围栏,毫无目的的乱冲乱撞,边奔腾边嘶嚎着,夙瑾便觉得不对劲,却在这样激烈的颠簸中脑袋如同浆糊一般,什么都想不出来,只想下马,只想赶快下马,这样下去别说马会胡乱撞死,自己恐怕也得颠死。
瞬间被赶超的季北珩在马叫声后变察觉不对劲,现场的众人看到载着夙瑾的白马不受控制一般的冲出围栏,纷纷惊呼,东邑帝也猛然站起身,大喊“瑾儿——”,可夙瑾早已听不到了,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内。
季北珩早已没有开赛时的轻松,换上肃穆,驱马追向白马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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