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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心计 第6章 :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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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太喜欢阮婧芜的这个父亲,但是觉得还是他在的好,毕竟他在的时候赵凤英会收敛些,不会这么恶性外露。(火影之漩涡流云

    被赵凤英气倒的这几日,母亲一直卧病在床,不但没有好转,身体还一天天的差,心情一天天的忧郁。

    “娘,你要快点好起来,你教我绣的山茶花我还绣到一半呢,你要快快好起来教我绣好。”我趴在床前握住母亲的手说。

    “娘会好起来的,娘要教你绣好山茶花。”母亲的面容憔悴没有血色,强挤出微笑说道。

    “说来也怪,这李大夫是县里最好的大夫,怎么夫人你吃了这药都没有好转呢。”梅姨在一旁埋怨道。“夫人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要通知司徒老爷。”

    “不,千万不要,我会好起来的,只是一些小问题就不要告诉我爹了。”母亲立即回绝了梅姨。“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写信给我爹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等我好了,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他老人家写信。”

    “夫人,不是我说你,你写信总是写你在这过得极好,总是报喜不报忧,其实有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儿女跟自己说实话的,夫人你别总是有事一个人承受。”

    母亲微微一笑:“秀萍啊,我并不是一个人承受啊,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又随我入阮家,对我来说就像亲姐姐一样无微不至。(九流闲人)”

    “夫人你又开玩笑了。”

    “你是个好姐姐,只可惜我不是。”母亲的话满是自责,大概是想起了我听苏兰说过的母亲的妹妹,现在不知所踪。

    “夫人你又想二小姐了,你不要自责,你也是一个好姐姐,二小姐的出走与你又无关。”梅姨也过来趴在床前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

    母亲还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在她憔悴的面容上,这一笑似冬日的暖阳,却又觉得这一笑充满了心酸和悲伤。我来阮家半年了,这个母亲给我的影响就是沉闷忧郁,温柔善良,对女儿的爱胜过自己的千万倍,是个好母亲。

    五月来了,渐入夏季,每天早晨都由一缕阳光唤醒昏睡的我。初生的太阳吸收了所有躺在花瓣上的雨露,唤醒了大自然。有阳光的早晨是美好的,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每天早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母亲,推开门,母亲已经醒了,似乎早就知道我要进来似的,躺在床上用温暖的笑容迎着我的到来。“娘你醒了?”

    “是呀,刚才梦姑说婧儿要悄悄来看我,我就醒了。”母亲的语气调皮。

    “都说悄悄来啦,娘你还要醒着,真是的。”我故作生气的表情。

    “呵呵呵,好,明天娘不这样了,娘装睡。(萌夫养成之装傻王爷)”母亲轻轻地刮我的鼻子说道。

    “一大早聊什么那么开心呢?”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梅姨端着药进来了。

    “夫人你该喝药了。”母亲把药端到母亲床前,坐在床头慢慢地喂着母亲,不让母亲自己来。

    “头有些晕,我怎么会觉得好困。”母亲抚着头轻声说道。

    “这药是我叫李大夫新开的,大概有催眠作用吧。那夫人你先休息,我和婧儿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去做饭,做好了就叫你起床。”

    “也好。”母亲摸摸我的头,安然地躺下了,我帮母亲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出到门外,发现太阳又上升了一些,五月的太阳不刺眼,很暖和却又让我觉得不舒心。梅姨去到厨房做饭,我和苏兰回到房里玩耍。

    “啊-------”过了一会儿我和苏兰听到梅姨的叫声是从母亲的屋里传来的,便马上赶到母亲的房间,随后又来了几个丫鬟,而我们看见的都是同一个场景。

    母亲躺在床上口吐白沫,梅姨趴在床前哭叫。

    苏兰也接受不了这一幕,两行眼泪止不住地落下。但是她只是抚着我的背,没有说话。苏兰向来是个冷静的孩子。

    “一定是赵凤英,一定是她。(花间高手)”我疯狂地大叫。

    来到这个房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流下眼泪。此时此刻,除了梅姨和苏兰,我已分不清谁真谁假。我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仿佛还觉得刚才母亲还在跟我开玩笑,她还在帮我做冬衣,还在教我绣山茶花。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脆弱到像烟花一样转瞬即逝。

    梅姨疯狂地把除我和苏兰之外的人全都赶出去。搽干眼泪走到我和苏兰面前,“孩子,听我说,这一切我们都知道是谁下的手毋庸置疑,但是我们没有证据,阮府的下人因为忌惮赵凤英,没有人会帮我们说话的。”

    我看着梅姨,似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梅姨接着说下去,“所以,咱们要为夫人报仇就要用非常手段。”梅姨转身拿来一个鸡毛毯子。我和苏兰都明白了她的用意,挽起袖子伸出手。

    梅姨含着泪扬起鸡毛毯子迫不得已重重地落在我们的手臂,疼,但我们不会叫出来,总是忍着痛忍着泪。梅姨的鸡毛毯子总是落在苏兰的手上多一点,苏兰被打得比我重一点。

    母亲的父亲,话说是我的姥爷在当天赶来了。

    姥爷看到还没入棺的母亲,忍着泪上前掀开遮住母亲的白布。梅姨替母亲搽了脸搽了身,姥爷看到的母亲脸上干净,却憔悴无比充满了怨的样子。(阿玖)姥爷终于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姥爷心里是真的太苦了吧。中年时二女儿与进京赶考借住在曼陀山庄的书生私奔,随后姥姥因为念女太深郁郁而终,唯一的亲人女儿又嫁进了阮家。一直以为她很幸福,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点都不幸福,又突然听到她死去的消息,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的苦闷无人能感同身受。姥爷年轻时是江湖侠士,后遇见姥姥后做了花商。而此时我看到的姥爷没有了早年时做江湖侠士的意气风发,只是一个两鬓斑白的丧女之痛形象。看着姥爷抱起母亲痛哭,我的心也好痛,我的心也把他当作了我真正的姥爷。

    第二天,母亲入棺。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从京城快马加鞭赶回了晋江。整个晋江县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想入阮家祠堂祭拜母亲,被下人们拦在门外,我知道是因为平日里乡亲们都受到了母亲多多少少的恩惠,所以他们都对母亲的突然离去感到难以置信和惋惜。

    父亲赶回来时母亲已经入棺了,父亲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我在父亲的眼里看到了悲伤,他一步一步地走近母亲的棺材,垂泪两行。这一次,我相信父亲对母亲是真的感情。虽然他能听闻母亲死后可以扔下公务马不停蹄赶回来,虽然他流下了真情的眼泪,但是我还是怨。怨他为什么生前不能对母亲好一些,这样的话母亲就不会整天郁郁寡欢,也许就不会死得这么惨。

    母亲在天黑之前下了葬,我看着母亲一点一点地没入土里,我再也忍不住大哭。我上前阻扰,不想母亲那么快被埋进土里。姥爷和梅姨上前抓住我,拦着我不要上前。梅姨和姥爷的泪滴落在我的手上,我能感受到他们不一样的心痛。

    晚上族里的人都要到祠堂给母亲上香,让她一路走好。(从神迹走出的强者)当着所有族人的面,梅姨拉着我和苏兰跪在父亲和族长面前。梅姨哭腔甚浓:“老爷,族长,大夫人的死是人为的。”

    听到梅姨的话所有人都惊呆了,姥爷瞪大了眼想着梅姨继续说下去,赵凤英站在一旁略显惊慌。

    梅姨又撩起我和苏兰的袖子,把我们被打得红肿的手臂伸出给所有人看。“这些,都是被二夫人打的。”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打过这两丫头了。”赵凤英站在一旁急着反驳道。

    “凤英你先不要说话,你继续说。”父亲扬手示意梅姨继续说下去。

    “老爷你走后,二夫人处处针对大夫人。还让人把大夫人在后院种了十几年的山茶花全部毁掉,大夫人因此病倒了,却不让我告诉你和司徒老爷,怕你们担心。没想到,二夫人还是不能善罢甘休,还在大夫人的药里下了毒,大夫人死时口吐白沫,就是被下毒。”梅姨流着泪说道。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害死她,我根本没有打过这两丫头。。”赵凤英被逼急了大喊。

    “那你为什么刚开始不说?”父亲问梅姨。

    “大夫人刚遇害,根本没有个主事的人在家,后来老爷你回来我看到你太伤心就没有先告诉你。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为大夫人讨回公道,大夫人这一生被二夫人害得太苦了。”

    “你这贱人竟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赵凤英上前扬起手想扇梅姨的耳光。却被父亲一个愤怒的耳光扇倒在地,看到这一幕我是何其的惊讶。平日里父亲是多么宠溺赵凤英,今日眼里又是多大怒火。

    “娘,爹你干嘛打我娘。”阮正天上前扶起赵凤英。

    父亲没有理会阮正天,质问着赵凤英:“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是的,不是,她说的都是假的。。”赵凤英捂着脸拼命地摇头。

    这时,我感到梅姨的手脱离了我的手,有一股力向前冲去。“梅姨。”

    “娘。”

    “秀萍。”

    我的叫声,苏兰的叫声,姥爷的叫声,所有人惊讶地眼神,都改变不了梅姨的决定。

    梅姨一头撞到了桌角上,头破血流。我和苏兰还有姥爷立即上前扶住梅姨。梅姨用还算清晰的声音说道:“我愿一死来为大夫人和那两个孩子讨回公道。”

    赵凤英惊呆了,再一次瘫坐在地上。

    梅姨伸出手唤父亲和族长,他们也马上来到梅姨跟前。“相信我,大夫人被赵凤英害得好苦。”

    父亲和族长点点头,对梅姨深信不疑的样子。

    “你为什么这么傻,何用以死明志。”姥爷的话充满了惋惜,毕竟梅姨从小在曼陀山庄长大,一直陪伴着他的女儿,他也许早已把梅姨当作了自己的女儿,现在眼看着另一个女儿死在自己面前,心是悲痛的吧。

    梅姨笑笑,这一次笑是会心的笑,她终于为母亲讨回了公道,即使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对不起司徒老爷,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告诉你实情,是因为小姐她爱你。”

    姥爷明白地点点头。

    “苏兰,婧儿。”

    “娘,我们在这。”苏兰的眼泪渗湿了梅姨的衣襟。

    “兰儿,娘再也不能陪着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婧儿。”

    苏兰点点头说,“我会的,娘,兰儿会的。”

    梅姨说完了所有事,如释重负的样子,安静地闭上了眼,嘴角微微上扬。

    “娘---”

    “梅姨---”

    梅姨和娘一样都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心好痛,就在这两天,我失去了在这里对我最好最爱我的两个人,真的好痛。我和苏兰抱着梅姨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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