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第一次走时一样,房间很是整洁干净,一切都井然有序,看不出需要收拾的痕迹。(
都市全能系统)我很是迷惑,他会定期打扫?再想想,可能性不大。以他忙碌的程度,睡觉的时间都少的可伶,哪还有空闲打扫整理屋子。那还有一种可能,有定期的钟点工打扫。真实是怎样,我没有主意,一切都只是猜测。
想了解一个男人,看他的房间就能知道大概。我一边在房间各处乱转,一边想象着杨振晨几年的生活,一边揣摩着他的性格。房间不大,没有小说中描写的奢侈豪华,有的只是一个男人独特的品味。黑白色调的装潢,简洁明快的光线,一尘不染的环境,所有的一切都在述说:这是一个严谨端正的人。仔细想想,以前的杨振晨是否也是这幅模样?好像略有不同。
大学时,大家都住寝室,房间不大,四人一间,每个人分到的地盘有限,很难有太大的私人空间。我们女生的宿舍尚且杂乱,男生的更是眼花缭乱。黏得厉害那会儿,我没少去他们宿舍。虽不到没有下脚这样的地步,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进门随随便便就能捡到不知是谁的臭袜子或短裤什么的,更别说吃过忘扔的泡面盒了。(
剑道独尊)床上也是杂乱,电脑、书籍、衣服、食物……什么都有,大家都本着方便的原则,能在床上够到的绝不放在桌上。说实在的,杨振晨的个人卫生算是他们寝室比较拿得出手的了,至少比曹安林拿得出手。别看学长平时一副都市雅痞样,他住的地方真心让人不忍直视。就这个问题,我还和他进行过讨论,结果是:随性而为。只是作为大学中众多女生的偏偏佳公子,你是否也太表里不一了些?
杨振晨既是他们中的一员,自是好不了太多,和六年后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也许真是我不够了解,说不定当时只是受制于条件,六年后才是真正的他。时间很是会变魔术,谁也不知道它能将我们变成什么模样。
一圈下来,实在没有有可以做的事情。于是,我有些没事找事,将房间全都重新整理。客厅的沙发、电视墙、酒柜、大理石桌……没有灰尘,没有杂乱,我也该擦的擦了,该端正的端正了,总之一句话,曾经锃光瓦亮的地方我让它变得更锃光瓦亮,曾经利落整洁的地方我让它更大气端庄。
客厅整洁如新,像极了动画片,到处闪着星光,虽有些夸张,但我心中涌上一股自豪感,这都是我的成果,都是我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如同妻子做的一样。(
嫡宠四小姐)一直以来,我没有明确的人生理想,别人追问起来,我也只是半开玩笑的说“找个好老公嫁了呗,当全职太太”。虽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有时候我是真的向往那样的生活。找一良人,生一双儿女,守着一亩三分地,平平淡淡过活。他为家辛勤工作,我洗衣扫地带孩子,周末一家人不是出去游玩就是泡上一壶茶,迎着暖暖的阳光,享受午后的闲暇时光,聊着天。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他一起慢慢变老,就算容颜枯老,娇艳不在,他的眼里依然只有我的倒影,这样足矣。
做梦的时间总是很奇妙,你不知道它真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纯粹神游天下,但这些都不会妨碍你享受梦中的一切。在梦中你就是主角,永远的主角。梦中的情节会因为你的愿望想法发生改变,也就是说你既是编剧导演也是演员剧务。说白了,梦就是你的小剧场,小宇宙。你想在其中怎样编剧就怎样编剧,想怎样爆发就怎样爆发。这是我的理论,和汪敏说过一回,她的反应就是“你该吃药了”!
我没有药可吃,天下也没有可治好我的药。(
重生之大神)病没法根治,但饭还是要吃的。一个10坪的客厅我整整收拾了一个上午,看着手腕上服帖的手表,自豪感一下子没了影子。我不吃饭,书屋里那位还是得吃点,无论他饿与不饿。想象是杨的妻子,就该做到一位全职太太的本分,要知道全职太太也是一种职业,需要有职业操守,即便只是想象中的。
我的手脚实在太慢,没有时间去超市购买中饭的食材,只能将就冰箱里仅剩的材料--4个鸡蛋,一瓶牛奶,一根火腿肠,一包方便面,草草做了一顿午餐。说是午餐,我很心虚。中国人传统意义上的一顿饭,至少得有四菜一汤,外加大白米饭。再不济也得有韩国家常便饭所说的两菜一饭吧!可看我手中端着的一碗面,哪是现在小康社会的生活水平。更别说这碗面里的鸡蛋全被我搅碎了。
事实已经这样,我也就放弃了挣扎,至少比大学时候的白开水泡面多了鸡蛋和火腿。
垂头丧气,叫他吃饭。(
至尊剑帝)
“可以进来吗?”我很有礼貌,抬手轻敲了三下门,轻声问道。
房间里没有声音,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听见了,也不敢贸然再敲。这和敲领导的门是一个心情。有一回,我有事需要领导签字,那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敲门,没人应答,再敲,还是没人应答,再敲……来回四五次,敲到最后一次,我的心都发毛了,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听见领导说话,说不定他已经同意我进去了呢?考虑再三,我推门进去,领导抬眼瞪了我一眼,我瞬间明白,刚刚敲门的举动让领导生气了。为此,我着实检讨了好一阵儿。此时,我是不敢再犯那样的错误了。杨振晨是我的领导,但他更是我在意的那个人,在他心中,我已经不是一个好人的形象,不希望雪上加霜,留下更坏的印象。
等待,也就那么两三分钟的事情,我过地艰难,就像有些人说的那样,两三分钟就像一个世纪,时间如同分格一般,在24格中慢慢跳着。我不确定里面的人是否听见了我的话,更不确定里面还有没有人。(
圣璃三殿下的公主们)但除了等待我也只能等待,因为我已经丧失自由进出他空间的权利很久很久。
“进来。”两个字如同对我的大赦,心一下子又跳跃起来,24格小跳针又滴答滴答飞快运转。
我轻轻开门,轻轻走路,轻轻放下,轻轻说话:“12点多了,我做了面,你吃点。”再轻轻绞着衣角,殷殷望着他。要是有一面镜子,我肯定能看见自己可笑的样子:一只迷路的小拉布拉多,摇着尾巴,睁大了双眼,眸子中透着期盼的精光,身子还不时颤动一下。
“别用看肉骨头的表情看我。”他很冷淡,我的心一下子就像泡在了冰水中。他端起了碗,吃了面,泡在冰水中的心终于被打捞上来,晾晒在了灿烂明媚的阳光下,暖暖的。
我心情飞着,他看我了,他吃我的面了。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要不是撵人的话,对我都是好消息。他为什么皱眉?不喜欢?很难吃?不会啊,我虽没有做厨师的天赋,但经过五六年的特训,还是分得清楚盐和糖,醋和酱油的。连刘文那样的生活白痴都能煮成美味的泡面,我是一定没有问题的。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怎么了,不好吃?”我关切问。
他捧着面,凝视着,眼中的情绪很是让人捉摸不定。
“要是难吃就别吃了,我打电话订外卖。”掏出手机,翻找电话号码。不是我不配合爱情小说的情节,不给他另作一碗,实在是他家冰箱里的东西不符合罗曼蒂克剧情的要求。万般无奈,我也只得现实问题现实处理,寻求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定外卖。
“不用,可以。”他制止我打电话的手,吐出四字真言。
盯着他的手,感受他的温暖,周围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了,只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我忘了打电话,忘了说话,忘了眨眼,忘了所有。
“不用麻烦。”许是我的目光太炙热,他很快收回了手,接着吃面。
我笑了,望着他吃面的样子,笑得很是欣慰,就是母亲瞧着出远门第一次回家儿子的感觉。虽然比喻有些不伦不类,但我此时的心情真是那种,希望他多吃点,就怕他没吃饱。
他吃饭真的不多,一碗面只吃了一半;他挑食,两个鸡蛋只吃了四分之一。看着他挑动筷子却不往嘴里送,我有些急了:“多吃点,一个大块头,每天都有成堆的文件要看,只吃这一点是撑不住的。”都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为什么我急了老是会说错话呢?本是关心的话,说出口才发现越距了,惹得别人讨厌。
他把碗递给我,也不看我,低下头接着刚刚的工作。我有些不知所措,端着半碗面傻傻站着。许是干扰了他工作的电波,他头也没抬,淡淡问:“还有事?”
“哦,没事。”我这个私人秘书说好听了是秘书,说难听了就是一仆役。主人态度明摆着让你闪人,我能怎样?只能摇摇头,领命,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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