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炮啊,刚才你也对他说了?”
中年人指了指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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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啊。”二炮展颜一笑,点头打招呼:“说了,我挨着通知的,一个也不落。”
“他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没有啊。”
陈二炮说:“有我在,谁敢说什么?”
“刚才那家伙就是大赵哥告诉你的那人。”中年人说。
“就是那个插了郭飞六刀,抽了大赵哥藏獒的那小子?”
陈二炮瞪起了眼。
中年人点点头:“这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你要小心点。”
“小心个屁,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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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炮拔脚就要过去:“敢惹我大赵哥,这不找死吗,我分分钟灭了他。”
“喂喂,别着急。”
中年人拦住了他:“大赵哥说了,这小子有郭飞收拾,咱们就负责把房子给要过来。”
陈二炮停了下来,满是不甘:“草,那就先放过这小子。”
中年人皱眉说:“你别太大意了,这小子可是个狠人啊,小心点为好。”
二炮脸上闪过一抹狠辣:“放心吧,他要是敢闹腾,我有的是办法弄他。我可和郭飞不一样,那家伙手底下尽是些毛头小子,还总觉得这样的人才敢打敢杀。狗屁,真遇到事儿,还不是怂了。被一个这样的小逼都能插几刀,平日里还自称什么东城双虎,狗屁!
这小子要是敢在我跟前找不自在,直接腿打断!昨天大赵哥出事儿就是没找我,要是找我了,这小子早就被揍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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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听他口气有些不满,便劝道:“还不是因为小赵哥,他担心影响不好,便想着找外面的人来解决一下,哪里想到碰上了硬茬子。
不过这家伙也是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郭飞是什么人咱还不清楚吗,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咱们还是把手头上的活干好了再说,那边又过来俩人,好像也是住张艳霞家里的。这臭娘们这几个月把房租压得很低,房间都快全租出去了。”
陈二炮狞笑一声:“她租出去多少,我就赶走多少,我倒是要看看,我站在这儿,谁他妈的还敢住下!”
院子里,秦牧没有看见张艳霞母女,想必小的上学的还没回来,大的又出去打麻将了。他上到楼,看见洪福屋门开着,人在里面光着背吹着风扇,还在打游戏呢。
也不理会,秦牧躺在床上,拿起枕头上的小说看了起来、
没有了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各种任务,没有了连续不断的各种琐事,单调的上班生活让秦牧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空闲,他贪婪的充分享受着这闲暇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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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电脑,没有枪械,也没有红酒与美女,前所未有的寂寞和无聊,却让秦牧感到特别的温馨和安逸。
时间很快过去,天色黑了下来后,楼下传来了阵阵喧哗声,听上去是张艳霞和一些住户的争吵,话语间好像是关于退房的事情。
秦牧眉头微微一皱,看来那叫什么陈二炮的家伙还真蛮有威慑力,胁迫起了作用,已经有人打算退房走人了。这也难怪,租房的绝大多数都是外来打工的,想的只是赚钱养家,谁也不想惹麻烦,尤其是陈二炮这样的地痞流氓,更是能躲就躲。
而且这次陈二炮虽然说是撵人离开,但也算不错,好歹还补偿一个月的房租,他们也不吃亏。柳风街不缺房源,很容易就能再找到。当然,他们也有点不舍,毕竟像张艳霞这里这么低廉的房租实在难以再寻觅了。
张艳霞对于忽然涌现出这么多的退房租户,明显措手不及,又一个个伸着手要退钱,她又着急又茫然,彪悍的性子被激发,不由勃然大怒。(
大蛊巫)恼火的质问租户退房的原因,大家顾忌陈二炮都不敢说,她更是火大,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退房的人多势众,哪里会由得她撒泼,立即反骂。一场争闹,顿时升级,越闹越火爆。秦牧出了房门往外看,下面已经是乱糟糟的一团。
忽然他目光一凝,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丁雪竟然正倚墙站着,神色落寞的看着院子里吵闹的众人。每当目光掠过神色狰狞,如同一只母狮子再朝周围的人咆哮的母亲时,她的眼里便流露出一抹伤感和与此种情况下显得十分怪异的感动。
母亲以一敌十,丁雪却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面对藏獒她一往无前,现在却拘谨的站在了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
似乎有些感应,丁雪微微抬起了头,正好看见了秦牧。
秦牧冲她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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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雪嘴角勾起,想要笑一笑,却又没有笑出来。转而又低下了头。
秦牧理解她的心情,没有过去安慰。
旁边脚步声响起,洪福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往下一瞧,咋呼道:“怎么回事,这还干仗了呢?”
秦牧好奇的问:“你没见到陈二炮?”
“陈二炮是谁?”洪福摇摇头:“我两天没出门了。”
秦牧不言语了。
下面的争吵又重归平息,租房的人没有要到房租,但有了陈二炮给的一个月租金,他们并不吃亏,只是想要多占点便宜罢了。眼看便宜占不到,又和房东闹的不愉快,房子必须搬了。
人群散去,张艳霞走到了门口,忽然扯着嗓子干嚎起来,口口声声的大骂某个东西不是人,禽兽不如,丧良心,赶尽杀绝之类的。
看来她是知道谁搞的鬼,指桑骂槐的诅咒赵志才呢。可惜这个仇人此时却不知道在哪里逍遥窟里乐哉呢,哪里听得到她的叫骂。
秦牧默默的听了片刻,返身回到了屋里。
洪福撇撇嘴,不以为意的早就回去,继续耍起了游戏。
到了晚上十一二点,秦牧又感觉到了有些饥饿。他这么能吃,全是小时候留下的毛病,当时天天吃不饱,到处流浪,饥不择食,后来生活改善了,却留下了心理阴影,每次吃饭都吞下翻倍的食量,而且消化极快。
拍了拍肚皮,秦牧起身,晃晃悠悠的下了楼,却见几间房子里有租户已经在收拾东西,看样子明天肯定要搬走了。张艳霞又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去哪里骂大街了还是又去搓麻将了。
出了大门来到大街上,秦牧又去了昨晚上吃烧烤的地方,正巧看见陈二炮带着三四个人也坐在那里,桌子上摆满了肉串凉菜,正在开怀畅饮。
秦牧也不理会,到了那里叫来老板要了一些吃的,便坐在一旁,无聊的掏出新买的手机玩起来,那架势和其他无聊吃夜宵的打工仔们真是别无二致。
那边的陈二炮等人也发现了秦牧,一个汉子跃跃欲试,想要过来找找麻烦。陈二炮摆摆手,神情不屑的说了句话,那汉子又安静了下来,一伙人继续大声的谈笑,声音响亮,丝毫不顾忌周围其他吃饭的人。
秦牧听的心烦,招手喊来了老板,指着陈二炮说:“你过去让他们小点声。”
老板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他半天,见他不是开玩笑,神情怪异的走到了陈二炮旁边低声说了两句。
陈二炮喝酒的动作一顿,其他人都看了过来,神色阴沉,目光冰冷,刚才本就想动手的汉子嘴里骂骂咧咧,探手就抓起了一个旁边的一个矮脚板凳,挺身站了起来。
老板可怜的看了眼秦牧,摇摇头自己忙活去了。
秦牧却浑不在意,看也不看那汉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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