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大哥，为什么啊！您刚才不是还说有问题要问我吗，您问啊，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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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关头，李建国扯着嗓子拼命的大喊，一方面求情，另一方面则是求救，希望有哪个路过的能听到。
可惜这地方除了野猫和飞鸟，人是一个也没有。
“对，我是要问你几个问题。”
秦牧拍拍手，像是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神色恍然的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李建国：“记住了，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老实回答，这些水泥就倒在你身上，乐阳市外面的沂河就是你的葬身处。”
李建国急不可耐的点头：“好好，好。”
“十七年前，你从别人手里得到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然后依照和另外一人的约定，把这孩子送到了国外，确切的说，是卖到了北非那破地方，这事儿你还有印象吗？”
李建国猛然抬头，呆呆的看着秦牧，吃惊不已：“你，你怎么知道？”
秦牧抬手就是一耳光，狠狠的抽在了李建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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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脆响，李建国的嘴角都裂开了，血水伴着几颗槽牙喷了出来。
“我问你，你只需要回答就可以。”
秦牧冷冷的看着李建国，目光好似野兽般，嗜血残忍。
“我最恨人贩子了，像你这样的人渣，扒坑把你埋了我都觉得是宽宏大量。为了能激发我的一点善心，千万不要再惹怒我，懂吗？”
李建国捂着脸颊，畏惧的点头。
“我想知道，你在谁的手里得到了这个孩子。”
秦牧沉默了一下又问。
李建国想了想，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当时我和另外几个人做着生意，他忽然来找我，带着一个孩子，说让我把他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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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一点。”
“他当时说把孩子送到远地方，越远越好，绝对不能在国内，甚至不能在亚洲。但是又不能在我的手里伤到这个孩子。至于送出去这个孩子能不能活下去，该怎么活，就不用多问了。
当时他给的价钱很高，我本来就是贩卖小孩的，又给钱又给孩子，这么好的事情我就答应了。虽然卖到海外的事情我从来没干过，但后来我还是去到了广州，然后把孩子交给了几个尼日利亚的非洲人，让他们帮着偷渡送到了非洲。
之后的事情我就再也不知道，那人只问了我一遍之后，也再也没和我联系过……我能记得的就这么多了，毕竟十几年了，要不是这事儿很怪异，我可能都忘了。”
秦牧点点头：“那人长什么样？做什么？你当时难道一点信息都没打听到？你们这种人干的是丧心病狂的事儿，最是谨小慎微，能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
李建国痛苦的蹙起眉头，拼命的回想：“那人是个男的，又高又瘦，当时也有三十多岁，斯斯文文的带着眼镜，看上去很有地位，像是大商人或者当官的。（
陕西文学网）长相实在想不起来了，时间过去太久了……
不过当时他是直接找到了我，然后上来就给的现金，给完我孩子之后就走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后来我刚把孩子卖掉，他又找到了我。当时我手机、身份证什么的全换了，可是他还是能找到我，我知道这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惹不起，就再也没打听过他。”
“没了吗？”秦牧微微眯了眯眼。
李建国汗毛都炸起来了，狂呼：“有！有！”
使劲挠了挠头，他眼一亮：“我记得他当时打过一个电话，好像是商议什么事情，提到什么珠宝价格之类的，我猜他应该是做珠宝生意的。”
“做珠宝生意？”
秦牧喃喃自语，又看向李建国：“国内这么多做珠宝生意的，我上哪里去找？这人有没有其他的特征？”
“他接电话时，小拇指上包扎着，好像受伤了，这……这算吗？”
李建国苦思冥想，忽然一顿，惊诧的问：“你，你要找他？你到底是谁？”
秦牧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这还没看出来，我就是当年被你卖掉的小孩，现在我从国外回来了。（
无厘红尘）对了，你说那家伙受伤的手，好像就是我咬的。”
“什么！”
李建国浑身巨震，难以置信的说：“你，你还能活下来？！你，那你又怎么找到我的，都十几年了，我早就不干那生意了……”
“你想死吗？”
秦牧忽然问。
李建国一愣，接着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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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别问。”
秦牧站起身，望了望天空，又问：“那你还知道关于小孩的其他事情吗？”
李建国摇头连说不知道。
“好吧，你表现不错。”秦牧勾勾手指：“站起来吧。”
李建国如蒙大赦，匆忙起身。
此时，雷声越来越密集，雨水随时会下。
秦牧示意李建国跟着自己，重新回到了二楼，然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翻找了半天，竟然找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李建国腿一软，差点又跪下，连连悲号：“大哥，当年我不是人，我罪该万死，求求你不要杀我。”
秦牧忽然调转了枪头，将枪递给了李建国：“拿着。”
李建国瞪大了眼，哪里敢拿，心里只是一个劲的想，这难道是要让我自杀吗？
不过见秦牧脸色微微一寒，他忙拿了过来，掂了掂，很重。
有枪在手，恶念顿生。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瞄向了秦牧。
这时却听秦牧忽然介绍说：“奥地利格洛克公司生产的glok17自动手枪，香港警用器械，绝对的货真价实，你可以瞄准我试试，只可惜枪里我没装子弹。”
李建国心里刚起的苗头立即熄灭，身子更矮了几分，像是条哈巴狗，谄笑着问：“您，您给我枪干什么？”
秦牧不答反问：“贩卖人口能判多少年？”
李建国以前干这行，自然知道，立即说：“情节一般的五到十年，严重的十年以上。”
“那持枪抢劫呢？”秦牧又问。
李建国的脸色顿时变了。
秦牧也不废话，直接拉着李建国走，出了小区到了外面，步行半天，天色快暗下来时到了一个小村落，指着远处一个临街超市，他笑了笑：“过去，拿着枪进去抢劫。”
李建国欲哭无泪：“不，不要这样……”
秦牧猛地抓起他的一只手，蝴蝶刀神出鬼没的出现，刚好放在他的一根手指上：“现在过去，我在外面等着。如果你不抢，我立即切断你的手指。十根手指断了你还不抢，我立即杀了你。”
李建国剧烈的喘息起来，眼中闪动着火苗，怨恨的看着秦牧：“你，你……”
“送你进监狱，是因为你对我还有一点用处。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不介意杀了你。”
秦牧凛然的看着他，脸上毫不遮掩的透露出杀机。
“抢，还能活。不抢，我就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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