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恼羞成怒的干可径直来到班宁家大门前，肆无忌惮地拍打着大铁门，还高门大嗓地喊叫着：“燕西行，睡够了没？睡够了就出来。（
我叫布里茨）叫大家瞧瞧你那一拐一瘸的样，有多性感。燕西行，赶快滚出来~~”在这静寂的暗夜里，她的声音格外的刺耳。院里的狗拼命在叫，挣得铁链子哗啷哗啷乱响。干可在院外跳着高地大喊大叫。有倾，院里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一束手电筒的光芒朝大门这里一阵乱晃。“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听得出，是平瓶儿的声音。
“你想是谁？”干可在门外反问。
“噢，可可呀，咋这时候还没睡？需要点儿东西吗？”
平瓶儿说着话把大门打开了。
“我不需要，是你需要。”干可说，“我家的东西你不是在用着吗？用完了，爽够了，就还给我吧。”
“哟，可可，你家的啥东西在我这呀？我不记得跟你借过东西呀。”
“我问你，我家的****你用够了没？！”干可吼道。
“可可，你听你说的是啥话？长恁漂亮的小媳妇，咋能说这样的脏话呢？嫂子又没得罪你，你咋能这样说你嫂子！你要再胡说，嫂子可真恼啦。（
我的老婆是双胞胎）”
“你是谁的嫂子！没有镜子，就撒泡尿照照，你有个嫂子形吗？”可可鄙视道，“漂亮？你以为是你长的漂亮，那些臭男人才往你肚皮上爬吗？是因为你太浪，太骚啦。母狗不浪，牙狗（公狗）不上。呸！你还以为自己漂亮呢。潘金莲漂亮，干得都不是人事，最后还不是被武二郎给杀了！”
提起潘金莲，平瓶儿心里不由一紧，后脊梁直冒凉气。
书中暗表，平瓶儿又是潘金莲灵魂一转。
可可推开平瓶儿，来到院里，故意大呼小叫：“燕西行！燕西行~~你给我出来！我跟了你几夜了。爽够了就给我出来，出来~~”
平瓶儿仿佛才明白过来：“噢，闹半天，你深更半夜的来闹腾，是找你男人呀。你男人天天搂着你睡觉，咋上俺家找？”
“不知道搂着哪个王八媳子睡哩！燕西行，你出来不出来？”
“他就没在这儿。（
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从哪儿出来？”
平瓶儿的话音刚落，燕西行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你咋呼啥子？”燕西行喝道，“我来买包烟，不行吗？”
可可没买燕西行的账，转身问平瓶儿：“你不是说没在这儿吗？咋出来啦？咋出来啦！？”
平瓶儿咕哝道：“他不是说买烟吗？”
可可故意院里喊到院外，院外喊到院里。周围邻居都被闹醒了，纷纷起来看热闹。看到人越聚越多，可可开始抓住平瓶儿厮打。聚的人是多，但都是看热闹的，根本没人拉架。闹腾了一会，有人到养猪场去喊班宁。事实上，家里发生的一切，班宁一清二楚，他也深知，可可此举就是冲着他来的。刚才，他可以装着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有人喊他了，他不能再装了，他必须出去表个态。
班宁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回到自家院里。可可已经丢了平瓶儿，正在和燕西行纠缠。燕西行试图挣脱，离开这个院子。可可拽着他的衣襟死都不丢。燕西行急得要死，可也没办法，只能手忙脚乱地招架着，以防被可可挠到。可可看见班宁进了院，顿时来了劲。嘴里骂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下边脚踢，上边手抓。燕西行一个愣怔，疏于防范，可可瞅空搧了他一个大嘴巴。“你个杂种！”可可骂道，“你下边得劲，我打你上边。（
天下第一宠臣）”
“闹够了没？闹够了没？”班宁怒喝道。
可可适时松了燕西行，转向班宁，嘲讽的说：“吆~~才睡醒啊！家里闹翻了天，你也睡得着，觉瘾真够大的啊。”
班宁没理可可，语气平和地问平瓶儿和燕西行：“究竟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吵什么？”
平瓶儿突然哭了起来。黑夜里，有没有眼泪看不到，声音听起来倒是挺凄惨的。演技绝对超一流。跟大嘴郭芙蓉有一拼。
燕西行嗫喏道：“我，我，我来买包烟，可可，就，就，就，说我，跟嫂子.。”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扔过来一句：“大半夜的，买啥烟？”
“我，我，我牙疼，睡不着，就.”燕西行浑身都在抖，不知是冷，还是害怕。
“好啦，别说啦。”班宁制止了他，接着转向可可，“他买包烟有啥？俺家开的就是小卖部，讲的就是卖东西，大家都不来买，俺还赚谁的钱？再说啦，谁能知道谁啥时候缺东西，啥时候需要买？半夜咋啦？半夜买东西的多啦，咱能说不给人开门？咱干的就是这生意呀。（
出魂记）西行，还没拿烟哩吧？叫你嫂子给你拿一包，赶快回家吧。”平瓶儿还在呜呜咽咽的哭，看样子，比她爹娘死了都痛苦。“你哭个啥？赶快给人家拿烟去。”
“咦咦咦。佩服佩服！”可可给气笑了，“老婆的肚皮都叫人爬明了，还这么淡定，你真是个超人。在这个世界上，你要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班宁说：“你们夫妻关系不好，是你们自己的事，不要连着旁人，更不要把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可可，不要闹啦，回去吧。说实话，要不是咱两家关系不错，你今天来这样闹，我绝对不会饶你。回去吧。”
谁都没想到，这样一场风波，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班宁怎么会这样？他究竟想干什么？班寨所有人都坚信，这绝对不是班宁的本意，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久，便发生了第六章开头的那一幕：燕西行和平瓶儿私奔了。
可可一听两个人跑了，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了。她款步来到班宁跟前，问：“这回相信了吧？”
班宁咂着嘴说：“真没想到！”
可可哼了一声，一扭一扭地走了。（
宠物魔术师）
几个本家聚拢到班宁堂屋里，商量着这事该咋办。有人说，跑就跑了，跑了干净，搁家里恶心，眼不见心不烦，随她去吧。有人反对，说，咱要做到仁至义尽，还是派人去找，找回来跟她离婚，离掉婚，她爱咋着咋着。有人问，要是找不着呢？那人说，找不着就算啦。于是，派了十几个人一分数路到附近几个火车站、汽车站去找。有人劝班宁说：“你也不要太难过，这样的人不值得。该做饭做饭，你不吃饭，养猪场还有那么多张嘴货，哪有力气去喂它们？”班宁说：“没事。这事就这样吧。你们该回去回去，家里都挺忙的。”几个本家安慰了几句，陆续都走了。
班宁关了家门，锁了大门，来到养猪场。此时，已近晌午，有几个圏的猪早晨才喂了一半，其余的还没吃到一点食。老远就能听到猪的刺耳的尖叫声。班宁进了养猪场，从里面锁上门，准备喂猪。忽然听到拍门声。班宁打开锁，拉开门，一看，又是可可。“有事吗？”班宁问。
可可不说话，硬着头往里闯。
班宁伸手拦住了她。“你不懂规矩吗？养猪场是随便进的吗？带进了病毒怎么办？可可，我不是不让你进，我这场里有上百头猪，一旦染病，我哭都没泪。”
可可压低声音问道：“我不能进，公安局的人能不能进？”
班宁一惊，本能地朝四下看了看，还好，没人。“你说这话啥意思？”班宁也小声问，“咋又连着公安局的啦？”
“你要真不理我，就得理公安局的！”
“公安局的又咋啦？他们两个跑了，难道我还有错吗？还逮我不成？天下没有理吧？”
可可诡秘地一笑，说道：“他们两个是跑了，可是，并没跑多远，最多跑到你家养猪场。哥哥，亲哥哥，小妹说得对吗？我估计，这时候，他们两个应该在存料间的冰柜里睡大觉呢。”
班宁警觉地四下瞅瞅，凑近可可，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今天夜里12点，我要跟你睡觉。”可可妩媚地一笑，样子是那样的迷人。“赶紧把脏东西处理处理，我可不想看到。”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一句：“记住给我留门啊！”
望着可可美丽的背影，班宁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班宁才清醒过来，急忙关上大门，从里面反锁着。三脚两步来到存料间，拉亮点灯，照见了靠后墙放着的一个长大冰柜。他掀开了冰柜盖，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颗仰面放着的人头。人头上虽然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但，熟识的人还能依稀辨认出是燕西行和平瓶儿。班宁不敢怠慢，顺手抄来一只编织袋，将早已肢解成块并冷冻成冰疙瘩的尸肉，装进袋里，拎到打料间，推上电闸，大型饲料粉碎机运转起来。班宁将尸块从进料口塞进去，从出料口下来的就是粉碎了的骨肉渣渣。一共拎了五次，才将所有的尸块都粉碎了。紧接着，班宁扛来一袋饲料，倒进搅拌机，再将骨肉渣渣的一半也弄进搅拌机，一推电闸，搅拌机嗡咙嗡咙转动起来，顷刻之间，搅拌均匀，倒进手推车，挨个猪圈分发给饥肠辘辘拼命大叫的蠢猪们。班宁如法炮制，将剩下的一半骨肉渣渣和一袋饲料搅拌均匀，分给了其他的饿猪。班宁挨个猪圈巡视，眼看着蠢猪们将那些食物吞食净尽并将水泥地面舔净。尽管如此，仍不敢松懈，打开水龙头将搅拌机、粉碎机和猪圈冲了四五遍，直到确信没有任何痕迹。冲出的污水顺着排水沟一直流到西边的河里。最后，用热水将冰柜也刷了四五遍，再把前天病死的一头**十斤重的小猪开膛破肚血淋淋的丢进冰柜里。从锁上大门打开冰柜盖，到把死猪扔进冰柜里，才刚刚一个小时。然而，这并不算长的一段时间，对于班宁来说，犹如一个漫长的世纪。他心一直在剧烈地跳动，跳得人都喘不过气来，胸腔闷胀得像要爆炸。那天，气温很低，可是，他一直在出汗，出汗。汗水就像泉眼一样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湿透了，老远都能看到他身上冒着腾腾的热气。干完这一切，班宁终于松了口气。他想休息一会儿，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因为，此刻，他觉得他已没有一丝气力，浑身已经散了架。当他走向休息室，准备躺下时，他瞧见了自己身上那弄脏了的衣裤，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行，这身衣服不能再穿了，得赶紧烧掉！他顿时来了精神，三下五除二，剥去身上的衣服，换上干爽的衣裤，就手将脱下的衣服拿到猪圈的甬道上，泼上柴油，点燃。
脏衣服哔哔剥剥燃烧起来。
班宁长长出了口气。
就在这时，有人在急促地使劲地敲门。谁？谁来干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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