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生辰,举国欢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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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的生日是由太子一手操办的。在朝堂之人看来,太子对这个弟弟很是关爱。本来太子还想着在东宫办,被皇后娘娘拦下了,说如此未免有些越矩,对二公子不利。
二公子上官凌易今天穿的甚是喜庆,是皇帝亲自送的红艳艳的裘袍。惹得几位公子笑他像是在娶亲,但几位公子今日也穿的比常日喜庆了些,几乎是没人着浅色的。
华仁宫虽比不上东宫,但也是座宽敞的宫殿。中间园子隔开,对面副阁早已搭起了戏台,上面几个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麻姑拜寿。偌大的院中也摆了十来张红艳艳的桌椅,倒是衬得那绿叶失了颜色。
“二弟啊,父皇疼你,还专门在民间招了舞女,你这生日,过的可真气派。”太子说的酸溜溜,脸上却是露出一片真诚的笑容。那二公子谢过太子,左顾右盼着,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华嫔娘娘到!”嗓子尖的小太监一喊,上官凌易就喜滋滋的奔了过去,握着那华嫔娘娘的手道:“母妃,让儿臣等的好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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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凌易早年丧母,由华嫔一手带大,对华嫔的情谊,与生母无异。
华嫔慈爱的看着他,双手捧上他的脸颊:“看看,你又瘦了,喜庆的日子,得开心点啊!过会儿你皇祖母还要过来呢!”
上官凌易嘿嘿笑着,将华嫔扶着坐下,其它几位公子也都过来参拜,直笑的华嫔弯了眉毛不住说好。
皇上日理万机,除了送儿子一大堆礼物外,人还是没有来。不过那年迈的皇太后来了,也让皇帝给足了自己儿子这个面子。皇太后是乘着软轿来的,看自己一堆孙子都在这,也笑的合不拢嘴,直对着太子道:“皇祖母想一下看见你们还真不容易啊……”
皇太后落了座,才四处望了望道:“怎么没见九儿和十三儿呢?”
上官凌越握了皇祖母的手笑道:“皇祖母忘了,九弟生性爱武,跟着燕将军到边疆去了。十三弟年纪小,父王让他在学馆识字,先生不放人,他想过来也不行啊!”
皇太后哈哈笑了起来:“你不说哀家还真是忘了。(
巅峰极品公子)小十三儿这才满了十岁,倒是九儿,去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难道还要我这把老骨头出宫去看他不成?”
“皇祖母说笑了,九弟也快回来了。今天是二哥的生日,高兴点儿。”上官凌越在一旁劝着。
“禀太子,诸侯家的公子都到了,是不是让舞女们出来演奏了?”太子闻言看去,就见以夏惊羽为首的几位公子哥说笑着过来了。
“要!马上请!”太子哈哈一笑,领着二公子去招呼那几位公子哥了。
舞女都上了台,菜也都上了桌,全是五花八门的小吃。让这些久居宫中的贵人们也吃得新鲜。可是这舞还没跳到一半,就听皇太后哎呀一声倒了下去。
“皇祖母……”几位公子乱成一团,领命护卫的沈江也带人冲了过来,勒令大家都放下筷子莫要在吃。台上的舞女也乱成一团,纷纷叫着跑着下了台子。
即使停了筷子,也还是有几人哇哇大吐起来,惹得华仁宫一阵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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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水,传太医,快!”沈江似是在战场上见惯了这种场面,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散乱的人群终于恢复了一点秩序,几名宫女都忙着去取水了。
元帝本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见一个宫女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差点砍了她脑袋。但一听说皇太后中了毒,忙抬步赶了过去。
太医也陆续赶了过来,元帝到时,这场面依然混乱。沈江领的士兵也都开始救人了,元帝大呼一声荒唐,命身边的老太监张公公去调了罗田飞过来。
皇太后被扶进了华仁宫诊断,华仁宫内跪着一屋子的公子。元帝愤愤的看了他们一眼,走到床边问正在施针的丁太医皇太后的情况。
丁太医收了针,拜了一拜道:“皇上毋须担心,太后所中的毒并非什么奇毒,只是一般的烟毒。微臣开个方子,让太后尽快多饮些水便无大碍了。”
元帝这才放了心,外面侍卫又紧张来报:“皇上,不好了,华仁宫井内有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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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骨呢?”上官凌易一阵惊慌,大摇着头看着皇帝。
太子也一脸惊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这个二弟,碍于皇帝面子又不好为他求情,只能站在一旁瞪着他看。
“朕还想问问你呢!你的宫里的东西,你还能问别人?”元帝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父王,儿臣冤枉!儿臣冤枉!”上官凌易喊着追了出去,其它几位皇子也追了出去。唯有上官凌越还待在房内,照顾床上的皇太后。
后花园井旁几个宫女正在那哇哇大吐,倒是夏惊羽带了人将那人骨捞了出来,只是一节手骨。
夏惊羽向井下看了看,对旁边的侍卫道:“没了,这显然是有人放进去的,真正的藏骨点不在这儿。”夏惊羽蹲了下来,捡起那一节手骨细细看着,又让几个侍卫送了宫女离开。
皇帝也大步走了过来,看夏惊羽正在看那一节骨头,厉声道:“惊羽,怎么回事?”
夏惊羽似乎有些为难,看着他一眼道:“皇上,这手骨是人为投入井中的,真正的藏骨点应该是……”
“是哪儿?说!”
夏惊羽点点头站了起来:“皇上请看,这手骨还未起腐,定是才投入井中不久,而这骨的缝隙中……还有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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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定是从哪儿挖过来的?”
“皇上,这就是臣不好说的原因,二公子生日前必定会遣人检查水井。若昨天井内无物,这人骨必是今日才投进去的。而来宴席的人包括臣在内都要经过侍卫查验,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带进来。也就是说,能在今日这么短时间挖出来并投进华仁宫井内的地点……”
元帝直气得脸色通红,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立即召了两个侍卫来:“给朕将这华仁宫的土地都翻一遍!”
夏惊羽将手骨包了起来,递给一个侍卫,到前院去了。
罗田飞接到圣旨,也知道华仁宫现在一定闹的有些大了。立即带了一队禁卫军赶了过去,当他到时,就看见一群侍卫挥着铲子挖土的景象。
罗田飞正要去拜见皇上,突然被一个四处乱闯的舞女撞到,忙扶了她一把。这舞女冲他一笑,眼睛向后瞟了一瞟。罗田飞立即明白过来,将那舞女送到换装的副阁。
未香将散乱的腰带束好,对罗田飞道:“罗大哥,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皇上还真是沉不住气。”
罗田飞四处看了看:“皇太后都中毒了他怎么沉得住气?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未香摇头:“若只是这出戏,岂不是让千里迢迢赶来的沈将军失望?哎哟!”未香突然叫了一声摔倒在地,罗田飞忙扶了她一下,就看一个侍卫跑了过来。
“罗统领,人骨都挖出来了,皇上召你过去。”
“知道了!”罗田飞点点头,对未香说了声姑娘小心,便跟着那侍卫走了出去。
加上之前井里的那一块,一个成人的人骨,就完完整整的从华仁宫的花园中挖了出来。除了惊慌失措的二公子上官凌易,其他人皆是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
夏惊羽也拉了上官凌越出来,皇太后已无大碍,有个嬷嬷照看着便是了。
罗田飞赶了过来,看着这摆的整整齐齐的的人骨,也不免吃了一惊,对皇上拜了一拜:“皇上,这……”
元帝虽气,但也要查明事情真相,对罗田飞道:“命禁卫军不可让一人出华仁宫,直到真相大白。”
罗田飞道:“是!但皇上,那些舞女……”
“舞女也一样有嫌疑。”说着仵作就已经到了,只对皇帝拜了拜,便马上当场验尸。罗田飞不禁有点担心,若未香不出宫,那旺金山蝶谷明日便可传扬出来,岂不是会惹人遐想?
仵作验尸之后,对众人解释道:“此人是名男子,年纪应在十六岁左右。看他胸骨发黑,应是中毒而死,死的时间应该有一年多了。皇上,依臣只见,调刑部的文书来查阅一下一年前宫中发生过什么案件?”
元帝点头,立即召人传了刑部尚书王雨过来查阅并开始审理此案。
此时那华嫔与皇太后仍待在华仁宫内,上官凌越上前启奏:“父王,虽说现在任何人都有嫌疑,但皇祖母和华嫔娘娘皆是女眷,不适合待在这华仁宫内。儿臣想皇祖母与华嫔娘娘也定不会与此案有联系,父王您看是不是将她二人送回宫中?”
皇上冷静一想,也点了点头:“是朕考虑欠周到了,七儿,你就差人将你皇祖母和华嫔从后门送回宫,别让他们见着这血腥场面。
上官凌越领了旨,马上带了几名侍卫去送人了。
刑部调文案也还需要一点时间,只得先命仵作将尸骨收藏起来,随时供刑部查案。罗田飞本还想怎么送消息给相国府等地,但看看来的这几位贵公子,也知道不用了。这几位公子爷过了今日,怕也是要离开华仁宫的。再者哪家大人在宫中没几个眼线。恐怕不出今夜,这消息也传遍整个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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