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越回了宫,闭目凝思,他三次访蝶谷,被拒两次。(
安居山林当猎户)最后一次本抱着三顾茅庐再一试的态度,没想到就这样进去了。而那蝶谷医仙,竟如此直白的扬言要他夺嫡。当然,他三次拜访蝶谷,也是有这种想法的。但这蝶谷医仙,究竟可不可信,他不敢确定。
“七公子,臣有要事禀报!”贴身侍卫方起的声音传来,上官凌越回了回神,站起身开了门,“方起,有何事?”
“七公子,西凉的使臣今早到了,不知发生了何事,陛下召各位公子前去清和殿议事。”
上官凌越点了点头:“好,待我换身衣服就去。”
上官凌越到了清和殿时,其它几位公子也都稀稀拉拉的到来了,倒是太子还没有影子。
“七弟,听你宫里的小婢说你今儿出宫游玩儿去了,一天都没见着人影儿,玩的怎么样?”四公子上官凌臻笑道。
“四哥!”上官凌越回了礼,“自然是玩的好,要不怎么这么晚回来呢?小弟天生就爱玩儿,让四哥见笑了。(
皇商嫡女:医动天下)”
说笑中几人都进了殿,便都闭了嘴,一齐欠身向着正座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行礼:“参见父王。”待众人抬起头来,才发现太子不是未到,而是已经在殿中。看样子,是与元帝一齐来的,众位公子心里咯噔一下,忙又向着太子行礼。
“好了好了,这并非朝堂之上,不必如此多的礼数。”元帝召各位皇子起了身,让他们一一落座后才道:“今天叫你们来,是因为西凉使臣来时,说西凉可汗为表诚意,要将他西凉国的雅卡公主送到我国来和亲。但雅卡公主生性活泼,不愿再进朕的后宫,朕也再无纳妃之意,太子已有正妃,如今只好在你们兄弟中挑一个来迎娶雅卡公主。”
“父王,儿臣可不行,父王在儿臣幼时已和魏相国的长女月娘定了亲,儿臣这正妃之位,只等月娘明年及第来坐了。”二公子上官凌易起身回道。
元帝摆了摆手:“朕也没想送进你的华仁宫,叫你来是让你也参考一下。(
灾后)你们皆是朕的爱子,朕也不想随便找个人塞了,闹得不愉快,反而弄巧成拙,与西凉失了和气。”
众公子都没了言语,和亲之事,看似是一桩婚姻,实际也是势力的选择。西凉本不是弱国,此次向大元示好,又点名了是要皇子。也就是哪位皇子迎娶了雅卡公主,便成了西凉支持的对象。但这一来,朝中大臣家的女儿,便不能再娶,试问谁敢随意揽这个婚姻?若自荐被皇帝看作想拉拢势力,那岂不是王位的扶手还没碰上,便先要掉脑袋了?
良久之后,首先答话的是五公子上官凌杰:“父王,儿臣也想替父王分忧,但儿臣久居宫中,对外国的习俗一无所知。雅卡公主既是西凉人,怕也受不了儿臣这副呆子模样,所以儿臣还是退出了吧!”
上官凌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此举恐怕也没那么简单。在场十三位皇子中,有几人是常在外征战的,这个理由,似乎太牵强了些。
但皇帝也未反对,点了点头,倒是看向了上官凌越:“七儿,你可有此意?”
上官凌越忙站了起来一拱手道:“父王您还是饶了儿臣吧,儿臣本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人。(
总裁的秘密爱人)公主下嫁于我,岂不是要引起西凉可汗的不满?”
“哈哈哈哈哈……”皇帝哈哈一笑道,“你是无所事事,不过朕倒也喜你这性子。罢了罢了,还是再让你玩儿上几年再给你娶亲吧。”
上官凌越吐了口气道:“谢父王,是儿臣懒惰了。”
“父王,依儿臣看来,让六弟迎娶雅卡公主,倒是不错。”
“我?”六公子上官凌琪也起了身,对着提议的太子道,“大哥,臣弟与七弟一样,也无大作为,岂不是委屈了公主?”嘴上虽这么说,但上官凌琪心里明白,太子是想通过他,为自己挣得西凉的支持。
元帝倒是破天荒的点了点头:“朕也觉得六儿可以,你虽无什么大作为,但跟随几位将军将军也南征北战了数次,还是比你七弟知事一些。”
上官凌越讪讪一笑,坐着不再答话。
上官凌琪面露为难之色:“父王,这……就算二哥不行,也还有三哥四哥,哪儿就轮着儿臣了呢?”
上官凌臻道:“六弟,你也知道我和你三哥,虽父王未下旨赐婚,但我们儿时便与赵司马家那一对姐妹青梅竹马,你总不能让公主来给我们当侧妃啊。(
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
三公子上官凌正也点头附和。
十公子上官凌哔也道:“如今看来,确是六哥最适合了,六哥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免得父王心忧。”
上官凌琪踌躇一阵,抱拳道:“儿臣能为父王分忧,在所不辞,那就由儿臣迎娶雅卡公主吧!”
“有儿如此,朕深感欣慰啊!”元帝摆手笑笑,这事也便告一段落。
上官凌越回了朝华殿,细想着这事左右不是滋味,尤其是从郁蝶谷回来之后,仿佛在这宫中听到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带了刺儿,听着浑身不舒服。
“公子,戌时了,您还没用晚膳。”方起看他这样,有些担心。
上官凌越摆了摆手:“今天午饭吃的晚,不饿,方起,西凉使者何时动身返国?”
“据说是两日后,现在皇上在养心阁招待他。(
青楼第一皇妃)”
“两日后……”上官凌越默念了一遍道,“此次前往城外接待的是夏小侯爷吗?”
方起点点头:“各国使臣都是夏侯爷先迎接的,这次听说夏侯爷病了,让夏小侯爷去的,公子,怎么了?”
上官凌越拿出出宫令牌递给他道:“方起,你道夏侯府去一趟,召夏惊羽进宫来一趟。”
方起拿了令牌,应了一声便出宫去了,夏惊羽是夏万镇的独子,人称夏小侯爷,素来与上官永男交好,夏家祖辈都对外国文化了解,所以一直担任接待外国使者之职,而夏惊羽也是从小学习,准备子承父业的。
夏惊羽本还在怪上官永男出宫游玩没有带他,这下接到传令,立即蹦着跳着就跟着方起进了宫。一路上还嘀嘀咕咕埋怨个不停,方起对这小侯爷的性子也已经习惯,横竖不理他就是了。
本也到了晚膳时间,上官凌越早已摆好了一桌酒菜等着他,夏惊羽到了,也不行礼,径直在椅子上坐了,捡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道:“七公子,你是不是被逼婚了?”
上官凌越被他问的哭笑不得,倒了杯酒给他道:“惊羽,看来西凉和亲的事情你也有所耳闻啊。”
夏惊羽点了点头:“当然了,在城外就听说了,不会真的是你吧?”
上官凌越摇了摇头:“父王明心明智,怎么会选我这么个无所事事之人呢,是六哥。”
夏惊羽也没有太大意外,喝了一杯酒:“那你叫我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想问问我是不是探听到了那公主的身姿样貌呢!”
上官凌越也不恼,只撇了他一眼道:“你明知道不是还非要气气我,我是想问你,令尊回府后,有什么动静?”
“我爹?”夏惊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七公子,你这次出宫游玩,不会跟我爹遇见了吧?”
上官凌越点点头:“知道瞒不过你,所以我才问的这么直接。”
夏惊羽没答反问:“那七公子希望我爹是什么动静呢?”
“没动静!”
夏惊羽略带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苦笑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爹……应该会选择太子吧!”夏惊羽有些沉闷的灌了一杯酒。
上官凌越拍拍他的肩膀:“我想,这里面也有很多无奈吧。但是惊羽,你爹怎么选择,不一定非要牵扯到你,你明白吗?”
夏惊羽看了看他道:“七公子,皇家之事乱,诸侯之事也并不简单,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父辈事情父辈了大家都想,但往往一些事情要牵扯几代。七公子,我不怪我爹什么,这是身为人子该做的事,现在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夏惊羽举了酒杯,笑着看着他。
上官凌越一笑,举起杯子与他相碰。他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定然很复杂,但他也看得出来夏惊羽并不想跟他提起。夏惊羽这人,从来都是表面的洒脱,实际心里比谁都明白。
夏惊羽毕竟是诸侯之子,不宜在宫中待得太久,所以不出一个时辰,上官凌越便让方起送了他回去,倒是他横竖也静不下心来了。
实话说,身为皇子,说耳目清净不想夺嫡,那是假的。但他却不愿与这几个兄弟自相残杀。再有上官永男不敢确定,未香背后究竟有多大的势力,够不够他趟过这一路血雨腥风而又少伤几个人。但不管怎样,往日的装疯卖傻,他是要改改了,未香的底他还不清楚,但也要先为自己争取。
上官凌越揉了揉太阳穴,闭目凝思。既然未香不急,他也暂时不想那么多,先待这和亲之事了了再说吧!不知为什么,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和亲之事不会这么容易收场。而且父王的态度,似乎显得随意了一些,这不像是父王平时的作风。
方起此时也回来了,以为他睡着了,便轻声唤他起来:“公子,这风大,回去睡吧。”
上官凌越点头起身:“方起,这两天盯着点六哥那边。”
方起应了下来,等他进了屋,召宫女来将桌子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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