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这个大唐不姓李哦)洪武十一年,京都蜀城,太学院临街外墙。(
阿玖)
太阳西垂,暑气腾腾,只见一马车停于绿荫下,马车上装满了黑漆漆的药材,一路药香。马夫神色略微紧张,以荷叶为扇,似乎想要扇走从阳光里袭来的阵阵热浪。
忽有数只花朵儿从天而降,马夫微微皱眉,急忙用荷叶接住了三两。仰头假意嗔怪道:
“小姐,你这又是唱得哪出儿啊?”
只见一妙龄少女,趴在树干上望着他嬉笑。
“武伯,没想到这太学府的花真漂亮。我特意整理了一束,给娘带回去。”
言罢,少女丢下一束花,五彩斑斓,正巧入武伯怀中。
“这是格桑花,甚是好看。小姐,您可真是聪明,能想出以药换药和让商会捐赠的办法,要不然就凭老爷一人之力,恐怕就只能勉强救得了吴老爷妻儿,西云其他百姓可就没有办法咯。”武伯一脸赞许。
“那是,我那么聪明。(
极品装备制造师)”言罢少女小脸儿一扬,留给武伯一个乖巧的下巴。武伯司空见惯只是微笑。
“小姐,有看到少爷马车过来吗?”
“没看见。恐怕又被哪个西施勾住魂儿了,您忘了他五岁就会跟父亲要媳妇儿了吗?还把坊内漂亮姑娘都要了个遍。逗得爹爹追得他满院跑。”少女一脸娇嗔。
“今日时间紧迫,少爷会有轻重的。”武伯是看着这两个活宝长大的。很是了解他们的个性。
“对的,毕竟牵涉到西云那么多染疾百姓的性命。不知吴伯伯有没有在休息,明日一早还有赶回去。”
少女,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沉在满满的回忆里。
今天应该算是武悠清穿越到此地,十多年来,最为忙碌的一天。
她原本是叫武清悠,xx大学的高材生,已经被美国哈佛大学录取,本来等着毕业就去美国继续深造。谁知毕业典礼中,一场地震,让原本正在舞台上跳舞的她穿越至此。
清悠只记得,地动山摇,迷蒙中自己脖子里的传家宝,红玉珠发出奇异的光芒。(
独宠萌妃)忽然,一道青光袭来,两道光缠绕。光灭之后,她见一个约三四岁小女孩埋于土中,欲伸手拉出,自己反倒被吸了小女孩的身体。切实体会了一把地震被埋的窒息感。
醒来时只见一小正太嘴巴张成o型,大声呼唤父母之余,毫不吝啬地赐予了她一脸口水。这便是长她两岁的哥哥武悠贤了。
爹爹武思勤老爷,拥有蜀城东市内一间门店,唤武氏金行,下人些许。已有百余年历史,是爹爹的骄傲,也是他们一家赖以生存的依靠。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恩爱,哥哥关怀,倒很是安慰了她刚穿越过来的思乡之情。也让清悠,觉得其实做悠清也挺好。
所以,悠清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想着等年岁长些,便可找寻穿回现代的方法。也到是安安稳稳地过了十来年。
然而,今天确实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
当蜀城的晨鼓刚刚响起不久,武家大门也随之闷响。
随即见吴城伯父双眼通红,一身风尘霜染,疲惫不堪地出现在堂屋中。悠清那时候才知,吴伯伯乃是父亲挚交,情同手足。(
恶少的甜心娇妻)在西云行医济世十余载,可怜西云遭遇百年难见的水灾,死伤无数,瘟疫盛行。不巧,就在他研制出药方之际,吴伯父妻儿因助他救人也不幸染疾。且那药方独缺一味药才,唯有蜀城才有。原本萧条的西云更是难有库存余下。所以吴伯父披星赶月地来蜀城求助于武思勤。
大唐的子民被分成了士、农、工、商四等,商人在这个国度是最低等的存在。所以武思勤忧愁的是自己能拿出来的银两不多。恐怕连解救吴城妻儿的性命都困难。
两个大男人只得对面惆怅,唉声叹气。
武悠清灵机一动,提议让吴伯父对库存量最大的蜀城几个药房,承诺用西云特产药材来换那一味药材,然后又让父亲鼓励商会带头筹资。悠清悠贤兄妹则用父亲手里的银两,主要针对蜀城各坊内的小型药房,分头采买,药性相近相似的药材均买入。
两兄妹约定在太学院外见面,最晚等至街鼓响起时。
(原来大唐的蜀城是被三十八条主干道分成上百个坊,这个坊就好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型小区一样,里面有杂货店,理发店,饭馆儿等。而禁夜的律法,主要针对的是三十八条的主干道。也就是说,在今日六点八百通催行鼓完毕后至明日六点之间是不允许市民到三十八道主干道上行走的。(
英雄信条)会有专门的夜禁巡查队巡逻,若是被逮到轻则赏你六十大板,重则就地正法。)
所以才有了,现在站在太学院墙上等悠贤的悠清。
只见她白里透红鹅蛋脸,身着蓝色襦裙服,头发梳着丫环髻,用蓝色绸带束缚,无其他发饰只有一个造型如独特的金簪,插在右边,簪身似乎是由金子细微旋转纽成的,增加了固定性,后面的花型是一个简单的梅花,下面还支出了两朵小梅花,虽然看似简单,但是主花的五个花瓣却是几乎分毫不差,花心中间嵌着的正巧是她家里的那个传家宝红玉珠。
晃眼一看身材曼妙,犹如一个清新脱俗的仙子,仔细一看,也罢,不看也罢。
忽然,树下一阵嘈杂,与隐约传来的朗朗书声实在违和。
只见大概七八个男子,穿着跟悠贤一样的太学学生服,然而浑身散发出的痞气却让他们越发得不像学生。只有眉眼间的少年模样,还表示着他们还年轻。只见他们立于竹林间,佯装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悠清怕被人发现,给武伯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后,便立即在树上找了个枝繁茂盛的地方隐藏了起来。(
武炼巅峰)
正面的男子,目测比悠贤大概高了那么几公分,长脸,尖下巴,浓眉单眼皮。皮肤白皙,唇不点而红。帅哥是需要对比的。跟他对面的那几个男子比起来,那是好看了不少。
他斜着脑袋,把对面五六个人从左到右地扫了一遍,脑袋便偏向一边,眼睛里盛满不屑。
“这是男的还是女的?竟然是丹凤眼,皮肤太白了。肯定是娘娘腔。”悠清看着他,觉得上天让一个男人那么白那么媚,实在没有天理。
只见“娘娘腔”的手刚抬起来,他对面几个男子便如惊弓之鸟般开始做防御状。“娘娘腔”其实也就弯腰采了一朵花。
“啊,你们看,他竟然采花,竟然敢违校规采花。”对面立于中间的男子,做惊讶状,拿着手里的棒子指着“娘娘腔”,那神态好像在跟周围的兄弟分享一件多么惊天地的事情。“喂,新来的,听说你都二十了。二十了还在太学,毕不了业,等我们二十的时候都为圣上效力了。”言毕只见周围几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别以为你二十就了不起啊,年龄大有什么用,我是这里的老大,你必须要……”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太学老大”已经被一根翠竹,弹飞,撞至墙上。他身边的几个喽啰瞬间石化。
他被疼得龇牙咧嘴,“上啊,给我教训他,我才是这里的老大。”
几个学生喽啰便一起围了过去。只见那个“娘娘腔”原来一点都不娘啊,他很麻利地躲避着拳脚,反而能用一个回旋踢中他们的屁股,借竹弹跳,一下子踢中两肚子。捡起一根棍子,一阵剑招过去便打翻三人。
就在“太学老大”爬起来,扶腰揉屁股的片刻,另外五人已然倒下。
“不对,抛开娘娘腔,明明有七个人的,怎么只有六个了。”
悠清正在疑惑的时候,只听得“太学老大”一阵奸笑,“我一定要你对我心服口服。”
只见“娘娘腔”身后突然出现另外一个喽啰,很明显是刚才趁乱跑后面去的。他手里拽着匕首,猛然一下子刺向了“娘娘腔”。
悠清最见不得以多欺少,何况他们还从后偷袭。就在那个喽啰的匕首快碰到“娘娘腔”时,她便随手摘了根枝桠用力向那个小喽啰打了过去。
“娘娘腔”发现了她的细枝,随即一躲,不仅躲掉了枝桠,更是躲掉了后面的偷袭。自然偷袭的喽啰也被一脚踢翻在地上喊爹喊娘的。
“听着,我不想争什么老大,以后不要惹我的人便可。滚。”“娘娘腔”一发话,几个喽啰,扶着那个“太学老大”急忙逃走。
整个过程,“娘娘腔”脸色平静,花竟依然在手,无损。
“玉哥哥,刚才真的是威风八面。”此时,从流水处走出来一个女子,看不清面容,因为脸涂得太白,嘴唇又太红,只能大约看出年纪与悠清相仿,抹胸裙外披肩,一对玉兔颤颤悠悠,没穿内衣么?看得出均是上好的丝绸面料。头上插满了饰品,金黄灿灿。一看便知来头不小,因为她的着装只有皇宫贵族女人才这样穿。
“玉哥哥,你的花是给我戴的吗?你干嘛冷着脸,只看着树枝做什么,不理人家。”美女拉着“娘娘腔”的胳膊,身子左右摇晃。这不是传说中的“撒娇”吗?
悠清决定不再看下去,除了“娘娘腔”的眼神太恐怖以外,更恐怖的是怕一会儿就要演春宫戏了。想起那女子脸上的一层面粉,顿时鸡皮子疙瘩起了一身。此时,夜禁街鼓声响起,她正溜到墙头,准备下跳的时候,却突然觉得领子受了外力,自己如同小鸡一样地被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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