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府中,柳将军的灵柩就摆在大厅中,项先月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将军府中的一个厢房中安顿了下来,没有人理会他,人们已经忘记了他,虽然他从羌王手中将柳将军尸骨运回到了天启,但是柳将军的门人弟子,旧部都了解柳将军和羌王的关系,就算项先月不去求的柳将军的尸骨,羌王一定也会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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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安安静静的住了下来,每日就看着吊孝的人来来往往,丧事自有柳将军的门生弟子安排,自己根本不用操心,也操不上心,吃饭的时候,有时候有人记得他,会让仆人送点饭来,没有人记得他时候,他自己会到对面的街头上去自己解决。
项先月要了壶酒,身上的银两不多了,只要了一壶最便宜的酒,然后要了两个馒头,坐在小店的门口吃了起来。
“这个人当初也算是一个出尽风头的年轻人,你看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当初,他在方鼎以一千步兵阻齐人三万骑兵三天,然后全军而还,这一仗成名呀,司马博士因为这一仗,就将他归于名将之列。你看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了。”对面酒店的楼上,几个年轻人看到他,这样议论着。
“这个人确实是有些本事,听说步兵截天之阵是他发明的,专门克制骑兵,最新战报说在幽州,六皇子用截天之阵,以两千步兵解决了五千骑兵。(
温家女儿)这个消息是可靠的,六皇子还上了表,说要那带兵将军保荐为幽州守备使呢。截天之阵经过这两战后,必为天下步兵经典阵法,但是发明这个阵法的人,却落魄到这个地步。”
项先月没有动,也没有在乎,还在啃着他的馒头,喝着他的酒。
“这个人已经没有胆气了,明明知道柳颂秋和羌王是生死之交,偏偏以祈求柳将军尸骨为理由投降,你说这个理由有多么的滑稽,明明自己贪生怕死,还给自己这么一个好的借口,现在,这个人不光怕死,还怕自己的名声受到损失,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关节,谁看不清呢?所以现在柳将军府上,根本没有谁理会他。”
项先月仿佛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样,慢慢的起了声,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身衣服太破了,这里的冬天也冷呀,是不是要将柳将军送我的宝剑卖出去呢?宝剑上还有柳将军刻的字,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的。柳将军为国捐躯,他的遗物,应该有人会买的。”
“无耻,竟然柳将军送给他的宝剑都给卖了。”
“柳将军的宝剑,怎么能在这样的人手中呢,他要卖了不惜是好的选择,柳将军雕刻也算是大家了,这剑,那些天启的有有钱人应该会喜欢的,但是柳将军的遗物,怎么能流落到那些一身铜臭味的商人手中呢,不如我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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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先月慢慢的走向外面,朝当铺走去。
“大哥,你手中的剑是不是要卖的?”几个年轻人挡住了他。
“是的,不过你们买不起,这剑,不是你们这些当兵的可以买得起的,我得买个好价钱。”
“什么剑,看起来很平凡的。”那个为首的青年说说。
“剑是平凡,但用这剑的人不平凡,所以这剑能卖个好价钱。”
“老兄别卖关子了,这剑有什么不平凡的?”
“这个是柳将军镌刻过的剑,剑柄上有柳将军亲镌刻的‘杀人利器,也可救人’八个字,所以这剑至少值得一万两银子。”
“别说笑话了,就算柳将军自己铸造的剑,也不用这么多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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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当兵的都买不起的,保证这当铺老板会找到买家,还不止这么多钱呢。”
“你给我看看,真是柳将军的剑,银子不会少你的。”军士说。
项先月递上了剑,军士看了半天,终于说,“这剑确实是柳将军的,八千两银子,我要了。”
“不行,我要一万。”项先月说。“当铺老板肯定会给我这个数字的。”
“你也是军士,不要辱没柳将军的剑,这剑,不能交给商人。”
“是柳将军送我的,我不是偷的,抢的,来得合理,为什么不能买给别人?”项先月说。
“我们只有这么多银子了,要不,你给我,要不,我要了你的命。”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敢抢东西不成。”
“我们就抢,你有怎么样?”
“强盗呀。(
冷酷校草)”项先月一边喊一边跑。
“回避,天启检点卫军士办案,”几个年轻的军士对来看热闹的百姓说,然后翻身体上马,把项先月围了起来,一个身高体壮的军士将他提了起来,摔在地上,说:“这是个小偷,竟然敢偷柳将军府上的东西,这剑,就是柳将军之物。”
“不是偷的,真是柳将军送我的。”
“你是谁?柳将军为什么会送你剑呢?”军士问他,这军士相信他不敢报出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个小偷,连柳将军府上的东西都偷,真的胆子大。”周围的百姓说,围观的人渐渐散开了。
“头儿,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将他关入牢房中,万一有人认识他,我们不完了?”一个军士说。
“给他打一顿,然后把他丢到城外去。”
“不行吧?丢到城外,难道不怕他跑了吗?上头可是要我们来监视他的。”
“放心,他不会跑,他说不定还等着柳将军家的人给他发点财呢。(
九重韶华)”为首的军士说,然后将他带上,纵马往城外跑去。
“那个项先月怎么还没有回来?”那一伙军士不安的问?
“怕什么,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用?上头也真是多心,可能过了一段时间就不记得了。”为首的军士说,“贪生怕死的人,会有什么用处?”
白集面色阴沉,召集自己亲信,议政殿中,臣子们围着自己的主上。
大司马曹思远上前奏道:“千岁,白玠居心叵测,在幽州才驻守二镇,就敢上书朝廷,保举无名人士韩起为幽州守备使,简直是视国家大事为儿戏,况且千岁昨天才任命何瑞灵代幽州守备使。”
“这简直就是用一个人作为傀儡,自己控制幽州的办法,白玠好用心,谁都看得出来。”
朝中大臣很是气愤这个六皇子,自己将铁入羌,让羌人武装了起来,却现在想保荐一个无名人士来做幽州守备使,朝臣们甚至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六皇子的行为动机,莫非这个勾结羌人?虽然太子的亲姐姐是羌人的大妃,但是在利益面前谁说得清呢,谁也不能保证六皇子是不是和羌人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出卖汉唐的协议。
“一个小小的羌地,总成不了气候,”一个老臣说,“羌人所以能侵入幽州,只不过世某些人念及旧情罢了,可是羌人凶残,就算旧情再好,也不可信,柳将军就是例子,千岁深思。”
“羌人不可信,汉唐乃羌地宗主国,但是敢以臣犯君,失君臣之纲常宜征讨,不宜安抚呀。”一个满面皱纹的老臣说,“不讨,其祸患无穷。”
“依臣之见,白玠也并不是和羌人同流合污,六皇子据归黎,俘虏羌人大将,光复祥云,俘虏羌人伤兵两万,用意颇深呀。”军部侍郎林济沅奏道,“白玠手上羌人不少,并且能这么短时间内,能组织起近万人的队伍,实力不容小视,羽林军飞鹰卫项先月将军乞柳将军尸骨于祥云,与白玠所举韩起有一面之缘,韩起在归黎外破羌人铁骑,用的是截天之阵,这阵法,为项先月所发明,关系应该不简单。白玠在军中的人缘,也并不是因为是皇子或者因为白辕将军的关系才有的,白玠不可小视,项将军本应该是天下名将,司马博士将他归于名将之列,可是这四年时间,一直原因愿意委身铁鹰卫为队副,不能不说白玠有些手腕的。”
“林将军意下如何?”右相赵沟问。
“驱虎吞狼,只要白玠他们尽力抵抗羌人,可以有条件的答应白玠他们的要求,羌人一走,幽州怎么也起不了风浪,可怕的是假如什么都不答应,白玠觉得走投无路,那么,就有可能投靠羌人。”
白集静静的听着他的计谋,突然决断的说:“如林将军所言。”
“谢千岁,项先月曾经一战成名,以步卒一千抗敌骑兵三万却全师而退,截天之阵出现在幽州,该人近年一直在白玠左右,肯能关系非同一般,可以先敲山震虎。”
“如何敲?”
“斩他,数其罪,明知六皇子陷入敌中,却不死救,反而以求柳将军遗体为名投降,巧言脱责,实为贪生怕死,陷皇子于敌,实为大逆不道。然后送他头颅以及任命书给白玠。白玠一定会明白千岁的意思,从而投鼠忌器。”
“林将军言之有理。”一个大臣说。
“白玠妇人之仁,真难于成大事。”
“依林将军所言。”太子表态说,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于觉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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