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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魔天记)属下……想离开。”释冰突然开口。
“噢。你要去哪里。”池晟问。
“魔域之主已经完成了属下的愿望。属下想去做自己一直想去做的事儿。万望恩准。”释冰单膝跪地。
池晟沉思片刻。荷田田说道:“不论你白。或者不白。你美或者丑。我都会觉得你值得我欣赏。因为你有勇气。抛开这些你已经建功立业的东西。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晟儿。你觉得呢。”
池晟双目剧颤。大叫一声:“田田。你刚才叫我什么。。”
“如果你还是我认识的蓬莱池晟。你就应该放他走。”荷田田示意释冰再次请愿。
“主上。(
疯巫妖的实验日志)”
“你走吧。”池晟对释冰摆了摆手。他今日失去了最好的将军。但是又遇见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世间万事有舍有得。
“谢主上。谢……医官。”释冰对着荷田田深深作揖谢道。
“启程。”池晟大喊。
“医官。”荷田田刚迈出半步。扭头望着释冰。
“我……倘若以后你有难。我义不容辞。”释冰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荷田田笑了笑。淡若清风。一缕白发消失在释冰眼前。黄沙滚滚。漫天昏黄。
风沙很快掩埋了身后的足迹。由于风沙太大。根本无法坐在坐骑上或是御空飞行。 一行人只好徒步行驶。人高马大的魔兵还可以忍受。荷田田却是被灌了满裤腿的沙子。(
妖颜惑众:十夜杀手)走一段路就要清空鞋里的流沙。
由于银发随风飞舞。刮乱了视线。荷田田索性挽一个髻在头顶。一直在身后默默跟着的池晟抬头看着荷田田。那银色的发色刺痛了双目。这是现在人界已婚女性流行挽的发型。表示已经婚配。昭示身份。
在荷田田不知道第几次停下來摆弄鞋底的砂石时。一个戎装的黑色身影半蹲在自己身前。单手背后。做了一个背驮的动作。正是池晟。
荷田田呆望着那曾经小小的肩膀。如今由于半边残缺。身子不平衡半歪着。如此。他还想來驮自己的仇人吗。
荷田田径直绕过他走了过去。虽然脚步一深一浅。倒也沒用落下。
她回头望了望在后面步履蹒跚的黑袍老人。并且用余光看见池晟已经起身。并沒有一直蹲跪着。荷田田松了口气。
“姑娘。姑娘你等等老朽。不可离老朽太远啊。(
杂志虫)”那黑袍老者在荷田田发愣的档口。转眼已经呼喊地來到了荷田田眼前。
“老人家。你可还跟得上。”荷田田在风中大喊。
“啊。。我耳朵背。听不清楚。”那老者在风中嘶喊。
荷田田只得撕下裙角一块儿。在上面写到:“你还好吗。”
塞到了黑袍老者手里。
老头看了半天。快走了几步。突然一侧身。对着近在咫尺的荷田田耳朵大喊:“老朽很好。姑娘切不可离老朽太远。否则迟了老朽就來不及施法啦。”
荷田田捂着耳朵。避开老爷子震耳欲聋的“近距离回话”。心想。你要是用上内力不得给我震聋了啊。
谁知那黑袍老者继续吼道:“姑娘可知卿非烟孽债无数。但为何从沒有人上门报仇雪恨。”
荷田田被震的摇头摆尾。(
逍遥在电影世界)差点一个忍不住就要放出自己蓬松的大尾巴把这个老头打出八十里。
“就是因为这黄龙阵。此处黄沙漫天。不辨方位。沒有法术必死。有法术更必死。千百年來被誉为卿非烟的死亡看门犬。”
荷田田点了点头。在纸上写道:“老人家。我的耳朵要破了。还有。此黄龙阵可有破解之法。”
刚递给老头。那黑色的兜帽颤了颤。荷田田以为他笑了。遂低头去看。结果刚一低头。那老头对准荷田田的耳朵大笑四声:“哈哈哈哈。”
给荷田田震得往后一退。突然感觉脚心被什么扎了一下。刺骨的疼。
脱掉绣鞋一看。竟然是一块尖利的贝壳。闪烁着珍珠白的光泽。在风沙的打磨下。略有些残缺。就是缺的一角刺进了荷田田的脚心。拔出來脚伤倒是立刻愈合了。只是一落地却疼痛非常。(
随身副本闯仙界)
“糟糕。这是螺母贝。是黄龙阵中陷阱中的陷阱。对普通人类无害。但是法力高强的人。法力越高就越是疼痛。想必你现在脚已经不能下地了吧。”黑袍老者研究着那贝壳。顺手的放进了自己的袍袖。
荷田田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还是那个戎装的黑色身影半挡在自己面前。只剩下一边的手背在身后。默默地立在那里。
荷田田看也不看。继续一瘸一拐的绕过去。刚走了两步。那个身影又挡在前方。残缺的手臂空荡荡的。在漫天黄沙中纷飞。
“你站起來。”荷田田突然的恼怒了。一脚把池晟踢倒在地。好在魔兵大都走在前方。谁也沒有注意后方。否则就会看见自己的主上被人踢了屁股。
池晟从地上爬起來。继续挡在荷田田身前。还是那副姿势。
“你是傻子吗。蓬莱是你灭的。你以为你对我好一次。我就能忘了那冤死的万万蓬莱子弟。他们可都是你的师兄弟啊。你连那只手也不要了你就试试。让我的仇人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池晟不平衡的肩膀颤了一下。然后慢慢、慢慢地站起來:“要怎样你才肯让我背你走。是不是把我这另一只手也给你。你才肯答应。好。我今日就把这只手也给你。”
说着。池晟单手抽出银蛇一样的剑就朝臂膀砍去。
叮铛一声。荷田田用玉骨扇挡了这一下子。半截玉骨扇被震得不断断裂。可见池晟是用了全力。
“我说过。我不杀你。是看在池海的面子上。如今不杀你依旧是看在池海的面子上。别逼我杀你。”荷田田抬手就准备一巴掌下去。
单薄的手腕却被大手握住。
“你不需要再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了。因为我为了放出魔域之主。也就是你。已经把我爹杀了。你看。你裙子上的血迹就是我爹的血沫……”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荷田田用闲着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这一掌使了全力。池晟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躺下血來。年轻的脸庞写满了疯狂。
“你……你这个魔鬼……”荷田田大口喘着气。望着罗裙上的点点红渍落下泪來。蓬莱当真是人迹灭绝么。独独只剩下自己和眼前人。眼前这人却早已疯狂的屠门弑父。
“我……我当时真该杀了你。”荷田田恨恨地望着眼前青梅竹马长大的玩伴。咬牙切齿。
池晟渐渐松开手。冷笑一声。突然拔掉荷田田挽发用的簪子。唰一下银色的长发坠落。在空中滑落一道完美的弧度。同时池晟用仅剩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搂住荷田田曼妙的腰身。
黄沙漫天。一身黑色戎装的少年紧搂着满身血迹碧色罗裙的白发女子。长长的银发随风翻飞。宛若蛟龙。
“你现在也可以杀了我。”池晟的话音未落。疯狂的吻上了荷田田苍白的薄唇。那种攻城略地式的亲吻。让荷田田措手不及。嘴唇被咬的生疼。似乎有刻骨的恨。然后转化成软软地柔情。不断地舔舐。
荷田田试图推开池晟。却突然发现。那个曾经小小的少年。如今如此的孔武有力。竟是自己用尽全力也无法推开。
“嘶。”池晟一声痛呼。松开了荷田田。擦掉了嘴角的血渍。
“果然。还是那只会咬人的狐狸。”池晟似乎很满意。吧唧了一下嘴巴。继续蹲下身去。示意荷田田上來。
荷田田恶狠狠地擦着嘴。却是打死都不想靠近池晟半步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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