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说楚天阔和于志远攻破金国都城清扫皇宫.确定金国太子和二皇子已死.不确定的只有金皇和小皇子.有人说金皇带皇子逃跑了.也有人说金皇及小皇子自焚于远殿.虽大火后不能确认.楚天阔他们更愿意宣称金皇已死.金国皇宫已焚.皇帝已死.皇室尽诛.消息传开.剩下的余部.强守的边城.多是望风而降.及六月金国全面收服.金灭.柏子仁和洛平带着壮大的队伍.回路原誉月地.两国先被君正打败.精锐军队已失.皇室已灭再乱者.皆是小打小闹.占一城便是君.三千人敢称王.沛皇.旭皇大军一趟.火炮一响.无有后援.凝聚不住民心的各路草头王.纷纷投降.两国只如走马摘叶.几乎沒遇到能让他们盘亘的阻拦.十月初.金.誉.半月.尽灭.五国只余旭国.沛国.旭皇.沛皇会面.以当初所言.平分天下.大致边界已定.只是还未细勘.
沛国忽來急报.太上皇病重.沛皇留下官员善后.带少部分骑兵.星夜回国.百官闻知圣上归來.百里外迎接丰功伟业的沛皇凯旋归來.皇后抱皇子率嫔妃也迎至宫门.虽然在外征战一年多.但战果辉煌.仅一年多时间拓土开疆使沛国版图扩大了两倍.在沛国史书中算是文治武功第一皇.柏子仁看自己走时还在襁褓的儿子和尚在母腹的女儿.现正粉嫩娇憨.忽闪着大眼睛看他.一手抱过一个.把自己满是征尘的脸就贴了上去.吓得俩娃儿齐声大哭.小肥手撑着父皇的脸向外.柏子仁满心欢喜的把儿女还给皇后和如雪.目光再次搜寻.若能见到小霞.真正心满意足了.五个妃子看过來.数过去.不见最想念的.如果可以柏子仁第一句想问的就是他的小霞在那里.顾及到后是百官敬仰的脸.前是众妃热切的眼.就先问起太上皇的身体.皇后便简约说是年老体衰所致.她本想早告诉圣上的.是太上皇不让.他正为儿子骄傲.为沛国未曾有过的壮大自豪.定要支持儿子到最后搬师回朝.柏子仁盔甲未卸.直接去安泰宫.
沛皇从去到安泰宫开始.沛国政事.新纳城池重新划归.新律新规官员调度.加之太上皇病重.沛皇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沒有.到了第三天深夜.柏子仁实在沒了耐心.半晕半睡前.吩咐去云贵妃那里安歇.这可难坏了侍候的宫人.云贵妃随军去.未曾随军回.哪里去找.众宦官急作一团.都把目光集中到圣上亲随大宦官.大宦官闻听云贵妃根本就沒回來惊异万分.可每有国中使至.陛下问及.皆报云贵妃平安.何人如此大胆谎报.看看昏睡的圣上.听闻子时将尽.思之再三.大宦官乍着胆子想待圣上上朝时再回禀.料是一番雷霆之怒.还是养些精神才好发作.
早朝时柏子仁被宫女请起整装.待穿戴完毕才彻底清醒.发觉还在自己寝宫.且说大宦官在一旁察言观色.见圣上有厉色.不待喝问.忙跪下禀道:“禀报陛下.居宫中回报.云娘娘自出征便沒回來过.”大宦官据实以告.柏子仁这一惊非同小可.转视众人.一干内侍齐跪倒证明确实未归.柏子仁疾步出宫.蹬撵催去花贵人处.见到如雪问及此事.如雪也说真的云姐姐未曾回來.柏子仁陡然怒起.传口谕今日不朝.又疾奔太上皇的安泰宫.小霞如果真的未归.那假报平安的定知原由.只有太上皇.
直入宫中.太上皇已醒.看他神情來势也已明白.柏子仁一问.太上皇就把于志远禀明的真像讲了出來.云贵妃并未真归.沒到浩然他们的伏击地就被旭皇追回.浩然等人久待不至.就分兵携旨回国.韦将军归队禀报.于志远鉴于当时情况.怕扰圣意战局起变.就想待后再奏.太上皇断续讲完.又劝说开脱于志远的迟报之罪和表明自己的想法.于志远这样沒大错.全是尽忠国君.现今以安抚收治融合全国为主.待三五年后.可一统天下索回贵妃.柏子仁听罢.心中十分怒气.百样恨.千般怨.万种苦.翻搅的身心再感不到实物.只这一股浊火定要噬人.如何不能对危病的父皇.柏子仁一摔便退.却是奔和月宫.皇后不意皇帝在早朝时间來到.慌忙接驾.沛皇一见.即令赐死.皇后大惊.跪请何罪.柏子仁冷冷道:“若非汝故.于志远何胆敢欺君罔上.视朕如小儿般瞒哄.”皇帝震怒.和月宫人无不伏地惶恐.倒有小皇子的一个奶娘救主心切.大着胆子.见皇帝看不到她.哆嗦着悄悄退出.摇醒小皇子抱出.小皇子听到母后哭告声.一见有人欺负母后.跌跌撞撞哭嚎而來.持绫行刑的宦官一见情况有变松了手.毕竟这是皇后不是.
于香贞见自己的辩解根本沒用.生死关头儿子竟跑來.想是还有一线生机.抱过对宦官连撕带咬的儿子.给他拭泪指到:“好皇儿.快去求你父皇.”小皇子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父皇很认生.虽然这几天母后.奶娘一直给他说父皇做喜欢他.见父皇一定要叫.可他还是怕这个人.何况现在这个人还很凶.
“好皇儿.快去.求父皇才有用.”小皇子看看啼泪惶恐的母后.怯怯地移向父皇.欲拉还停的小手触到父皇的衣摆.便“哇”的大哭起來.柏子仁岂是全无触动.可他的苦谁知道.小霞于他岂止是青春的萌动.异性的挚爱.还有她体贴的照顾.荒凉中温暖的依抱.让他体味忘却的母性关爱.有时她依偎缩在自己身边.又让他真真有血脉牵动的爱怜.徒生一种父性的慈爱.他对云霞集中了各种对女性的爱.深不能舍.他只想要小霞.可为什么就这样难.
柏子仁俯身抱起幼嫩的小肉蛋.掩擦去两串伤心的泪:“好孩子.不哭.”小皇子象又怕人又要人依附的小狗.可怜的又讨好又委曲求全的窝在柏子仁怀内.“对不起.父皇不好.吓着皇儿了.父皇可是给你和妹妹带了好多好玩的.待会你叫着妹妹.父皇分给你们好不好.”一听有好东西要与人分享.小皇子立刻止住哭.小孩子那种争宠独霸的性子就出來了.“妹妹连走都不会.什么都用咬的.差点把花母妃的耳朵都吃了.她母妃吓得都不敢带耳朵了.小皇子把看到的.听到的.都学话告状了一遍.皇后听儿子把耳坠说成耳朵.差点破涕为笑.宦官见圣上脸色有缓.忙把白绫收了退下.皇后于香贞才定下心來.
虽然圣上不爱自己.更不爱别人.从他从不连幸一个妃子就能看出.他真正做到雨露均沾.虽然很少.他从來都不是一个心狠歹毒的昏君.只要那个云贵妃不回來.她是满足这个现状的.她这个皇后是无人能动的.因为她发现自花贵人怀孕后.圣上宠幸过的都会被赐以汤药.贵如自己也不能避免.顿时明白.圣上想要自己喜爱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在嫉妒又窃喜庆幸.庆幸自己抢在圣上未防范时生下了一子.花贵人也幸运.可惜生的是女孩.对她沒威胁.她甚至想到这个女孩可能会是自己皇子以后唯一的亲人时.而对花贵人母女格外照顾.沒想到皇子却对他这个唯一的玩伴背后说坏话.看儿子稚气的使坏.圣上宠爱的哄劝.更不料把沛国带向无比辉煌的圣上会向她不懂事的儿子认错.那一点怨恨也慢慢消散.这人不是好丈夫.但他是个好父亲.
“妹妹怎么吃了她母妃耳朵.她母妃都不敢带耳朵了.”柏子仁看儿子说的一脸认真庄重.很是不解怀疑.
“回陛下.是耳坠.一次花妹妹抱小公主时.小公主含了花妹妹的耳坠.吓得再不敢带了.”于香贞解释道.
一场风波起的陡然灭的也迅速.柏子仁最终沒能迁怒泄愤到皇后头上.可有人上赶着找倒霉.几个大臣追到宫中奏事.急待批复.惹得皇帝下令.闯宫门者先打二十大板再奏进.确有急事的领罚进宫.只知赏因云霞.不知罚也因云霞.
柏子仁一天内发出七道圣旨催在路上的于志远速归.令他白天回.白天宣.夜半归.夜半传.
于志远回京后.府门未进.风尘未洗.进宫求见皇帝.柏子仁强压直接把他剁了的恨意.问起云贵妃的事情于志远便回奏.闻听贵妃被旭皇追回.韦将军归时.军中正用人被他直接派用了.柏子仁欲传韦将军.于志远道已战死沙场了.柏子仁怒道:“既闻贵妃未归.不但不报还假称贵妃平安欺君当诛.”
于志远辩说道:“那时微臣恐陛下与旭国反目.那时若联军内讧.别说灭掉金国.怕要被金国反噬.现今陛下要夺贵妃.臣愿率军攻打旭国.成就吾皇一统天下.”柏子仁被他自作主张的欺瞒.恣意的哄骗.嚣张的狂言.气的掀翻御案.便令推出斩首.忽老宦官全意哭奔奏请:太上皇危矣.
柏子仁忙赶往安泰宫.太上皇回光返照到有了些力气.临终嘱咐儿子.隐瞒贵妃的事.是他赞同的.于志远现在不能杀.日后统一天下还要用他.柏子仁无奈只能向父亲保证听命.却也因这一股怒火郁恨终不得发.又思念伤痛在心.加之连年征途身劳神损.太上皇去世.柏子仁终于不支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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