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让寒云.左兄听到.”云霞可是编过寒云和她前世的故事.要是被寒云知道是骗他的.可就不可测了.
“他们不知道吗.”君正颇感意外.
“我从沒和任何人说过.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实來历的人.”
“云老弟”君正有感于她的一份信任和坦诚.越发懊悔命运的捉弄.“云老弟.如果第一次相遇我们不错过.今日结局会如何.”
云霞认真想了想:“柏子仁肯定不能成为皇帝.你会收他做个御医吧.我自然会成为他的妻子吧.”
“我看未必.”云霞不及问他未必什么.寒云停了马车.他们打算歇息了.
在外赶车的寒云.见君正一连几天都赖在他们车内.和云霞不知低声嘀嘀咕咕什么.他又听不清.只见君正的忧郁愤恨之情越來越少.心情越來越好.问云霞.云霞只说在和他但古论今闲聊.寒云酸溜溜的只能在睡前偷一点时间.对云霞温柔的逼问.云霞倒是趁机不客气的对他勒情索爱.求抱要吻.瞧着她对自己的缠绵和醉心.不像是喜欢上了君正.寒云开始对君正暗示起他的不欢迎.可君正根本沒反应.寒云要做幸福保卫战.让君正前面赶车.君正推说不会.寒云开始教他赶车.教了一天.寒云干脆装受了寒.撇他在外面.自己钻到车内说要蒙被子发汗.
“老弟快來看.这里风景不错.”云霞久在车内养伤.才被寒云允许能在外面稍微透口气.听君正叫她.对寒云说:“我去透个风就回來.”
寒云不似洛平直言霸道.说得出也做得出.只会欠身拉云霞道:“小东西.回去我们就成亲吧.”
云霞两眼放光.马上偎入他怀内.调整出自认的最妩媚的表情.温柔的诱道:“现在就可以.”
“这在路上怎么能行.”
“当然可以.婚礼给人看的形式而已.我们两个都沒家人.不要也罢.再说.我们也可以先入实质.再补形式.”
寒云心动.把让自己销魂的小嘴吻了又吻.还是憋出一句:“成亲一辈子的大事.总要守礼合规.再说你现在的身体也不行.”
云霞沮丧自己怎么救沒有引诱人的魅力.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她和寒云隔得莫非是武侠小说中能挡箭护身的天蚕丝绵.狠狠的在他嘴唇上咬一下泄愤.管他是痛是悦.云霞钻出车厢.
外面果然是:远山点妆色未均.近景弄春入画新.柳扬青丝欲赠君.翩飞桃花逐人亲.云霞屈膝靠车厢坐下.占起一片落在怀内的桃花瓣.放在舌上入口细尝春味.
“能吃吗.”君正把身子坐正一些问.
“你尝尝就知道了.云霞又捏起衣襟上的一片.君正俯身过來.云霞自然送出一半.忽觉不妥.又放入自己口内对君正说;‘放下鞭子.你自己拿一片.”
云霞兴致很高.探身向后喊春如:“左兄.官道宽敞.你快上來.”
春如扬鞭跟上.两车并进.云霞坐车厢右边.在君正和春如中间.“老哥呀.你将明慧许春如.我今做媒凭.兵荒马又乱.事急便从宽.我代左兄问婚期.你要定的不远.我和寒云咱们四人一起把婚事办.”
“你要成亲.”君正问.
“是呀.在这里算我已经是个小老太婆了.要不是这几年大哥.洛平舍得用贵重药材保养着.这脸上褶子早出來了.趁现在寒云还看的顺这张脸.要赶紧把他骗上床才行.”他们一个叫自己老弟.一个叫自己贤弟.至此时也未改口.可见沒那她当女人.她跟他们说话也像同性间无忌.
“男人怎么能靠骗.老弟不知道.女追男不长远.男人只当把便宜捡.转脸就忘完.”君正谆谆教导.
“老哥.我话只是这么一说.我知道寒云他爱我.”
“什么是爱.”
“老哥问的真好笑.你女人多的都数不完.难道里面沒人能让你想时时看.把魂牵.一句话能让你开心笑.一句话能引你把泪掉.宁可伤自己也要她完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捧做礼物放在她面前來讨好.”
“以前心中装江山.还真沒把女人细惦念.对皇后有心最多.可也不是像你所说如果爱是这样.我想”
云霞等不及他且想且说.一转脸:“左兄.愿不愿意一起成亲.很热闹的.”
“好.”春如简洁的应一声.马车又错后了.云霞忽然问君正:“老哥为什么要把明慧许给春如 .”
“春如有才.”云霞点头.
“又品.”再点头.“有貌.”还点头.“那我不把女儿许他许谁 .”
“可他比明慧大十几岁.”
“男人大十几岁那算大.”
“明慧愿意吗.别强扭的瓜不甜.”
“她现在被你教的那还会为礼教说假话.不信去问她.”
不错.天气不错.景色不错.未來不错.心情不错.云霞惬意的想车厢一靠.君正瞧她慵懒的眯眼.象醉暖的小猫.“你为什么选寒云.”
云霞眼睑微撩.瞄他一下.君正其实是个牛人.接受力和领悟力都很高.可惜天生的聪明不如后天的多知.现在和他聊天比较省力省心.
云霞掏心说实话道:“人只要不把自己封闭起來.在这一生当中.你喜欢的不会只是一人.喜欢你的也不止只有一人.大哥爱过我.可我那时以为自己随时会死.不想让他太伤心.就连哄带骗的让他娶妻纳妾错过了.洛平对我真心.可小我太多.真要欢好.心中总有诱骗玩弄少年的罪恶感.寒云好.我心中有阴暗.他是个笑对生活的人.百折不挠久炼成钢.身上不担国家万民.心中无有厉害选择.我们都心野喜自由.他又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不选他选谁.我这个人.说守礼吧.在以为要死时想放纵自己.给沛国当贵妃同时也给旭国当皇后.说不守礼吧.一旦知道自己不死了.还不想玩***.“还沒等君正答话.云霞被一只大手提溜进去.对上寒云寒寒的脸.天.车里讲话.车外听不清.车外讲话.难道车里能听到.自己刚才说的好像嘿嘿.云霞赔个笑脸.“寒云.”沒变化.“生气了.刚才咬痛了.來.我瞧瞧.”伸小舌添一下讨好.
且说云霞一行走出相对祸乱少的金国.现在要穿过原來的誉国.奔向新家.其艰辛比想像的要大多了.云霞來此五国几乎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路上奔波.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艰难.危险.这里有心向誉国的百姓.有意属金国的臣民.有揭竿而起占城霸山的强梁.有羸弱官府的军队.他们相互之间争斗不断.兵荒马乱.流寇乱窜.云霞他们这两辆整洁的马车常常为他们引來争端.
此时他们的行进阵容已变.三个孩子和云霞坐在第一辆马车上.由寒云赶马.后面一辆放物.马缰绳拴在前面车的后猿跟随.春如和君正从第一个试图抢劫他们的路霸手中夺取了他们两匹战马.现在君正在前开路.春如在后殿后.一路打打杀杀前行.
话说这一天行到一个偏僻地方.生性好动的余恩撩开车帘.向外张望.好容易看到一个村庄.向内欢呼道:“云姐姐你们看.有人家哎.都在做饭呢.咱们终于能补充食物了.”余恩和明慧跟随小花叫云霞姐姐.开始君正纠正.让他们尊以长辈.两个孩子辩解.他们和小花一样大.总不能让小花长自己一辈.云霞哈哈打诨道:只不过一个称呼.认真什么.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小花.石头叫自己姐姐.云霞还称他们父母周大哥周大嫂呢.君正纠正几回.沒人执行.只好作罢.
此时余恩一喊.云霞和小花明慧探头望去.前面马上的君正警告道:“看仔细了.那不是炊烟.是有人放火呢.”众人仔细一看.果然是几处房屋上起烟.越來越大.“爹爹.咱绕路吧.前面肯定又是强盗打劫了.”明慧自小娇养深宫.见不得血腥.“丫头.这里只有这一条路能过下马车.你们都到车里去.有我们呢.”君正打马前行.快到村子时.那杂乱的搏斗声.哭喊声就清晰可闻.有拼出命來的人跑出.看见有行人來.纷纷跑來呼救:“救命.”
云霞忍不住向外看.前面是几个年轻的妇人.或抱孩子.或抱包袱奔逃.有几个年轻的男子各持农具在后与拿刀枪的抢匪边打边逃.
抢匪也看见了君正一行人.那四匹马立刻吸引了他们的贪欲.话说身为有理想要雄霸一方的劫匪.他们还沒有一匹马呢.“兄弟们.杀呀.咱们终于要有坐骑了.
云霞不得不佩服他们的狂妄自信与勇气.只见头目一声吼.追來的几个亡命徒兴奋的像打了鸡血.蹦起砍倒那几个村民向君正他们冲來.寒云护住马车.君正春如提枪.一去一回.十几个劫匪霎时知道了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可惜沒机会总结经验教训了.因为他们都死了.这样的场景遇到的不止一次.君正他们沒有能力救助所有遇到的难民.打算径直向前.云霞也明白这个道理.打算进车里.不去看哀嚎的村妇到底是死了丈夫还是损了兄弟.“请你们等一等.”有个妇人跑过來.跪在车边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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