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无尽的挣扎与绝望淹没了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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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眼的阳光变得越来越模糊,她仿佛看到了那道身影站在船上冷眼旁观的表情,就这样,一点点任由自己沉入海底——
“心爱,别怪我……。”
旁边穿着华丽的中年贵妇将刚走出船舱的爱女肩膀搂住,安慰道:“别伤心了,这丫头不死,你怎么嫁给闫辞?”
女孩花样般的年纪,精致的鹅蛋脸上表情有些忧郁,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怨恨。
对,冷心爱不死,自己怎么嫁给那个掌握亚洲经济命脉、且冷酷无情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霍然转身,轻声说:“妈,我们走吧。”
她怕听到那沉入海底绝望的呼唤,怕自己心软把她救上来。
中年贵妇不确定地又看了眼清澈的海底,直到那抹淡粉色的身影没入海中消失不见,她才嗪着一丝胜利的冷笑转身离开。(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没了冷心爱,相信闫辞为了事业会改娶自己的女儿,到时候自己在冷家的地位还会只是一个小三吗?
想到这里,贵妇脸上的笑容越发璀璨,眼神也越发坚定和阴狠!
闫家和冷家的联姻轰动了整个a市,两强联手,强上加强,虽然冷家远远比不上闫家的经济水平和高度,但在a市也是颇负盛名的书香世家。后来转商,在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此时的冷家发生了一场轩然大波,因为准新娘不见了!
“你说心爱逃婚了?!”
冷家一家之主,也就是冷心爱冷心颜的父亲——冷升胥,正在客厅里勃然大怒。
他不敢相信自己“还算”乖巧听话的女儿,转眼间竟然在婚礼的前一天逃婚了?
如果她真不愿意嫁给闫辞,怎么还同意和他在一起?
越想越不对,冷升胥怒道:“赶紧去找,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保证心爱的安全!”
“老公,心爱那丫头平常就古灵精怪的,在这个时候逃婚也不是没可能,你别太担心了。(
我们是兄弟)”
“不担心?她可是——”话到此为止,中年男子下意识看向另一个女儿一眼,又将话吞入嘴里。
胡美疑惑地问:“她是什么?我知道她是你女儿,可心颜也是啊,你不能太偏心了。”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心爱跑了,咱们要拿什么和闫辞交代?”说到那个名字时,冷升胥的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可见他对这个未来的女婿是忌惮的。
没想到胡美理直气壮地说:“不是还有咱们家心颜?她和心爱那么像,让她代替嫁入闫家,这样两家就都不会丢脸了,你看如何?”
中年男子突然谨慎地盯着她的脸:“该不会是你帮助心爱离家出走的吧?”
“怎么可能呢老公,我不要命也要想着冷家好啊,那个闫辞是什么人,我哪敢做出这种事!”
她的表情太过于逼真,让男子一下子转移了目光:“心颜,你妹妹走之前没跟你说过什么?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龙印战神)”
只见冷心颜红了眼眶,娇滴滴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心爱一向有主意,她怎么会跟我说什么呢?爸,您放心,我相信心爱一定不会有事的。”说完看向胡美:“妈,我觉得您说的方法不行,如果闫辞兴师问罪起来,咱们冷家可就完了。”
没想到女儿会在这个时候临阵倒戈,胡美急得瞪大了眼睛,却见冷升胥点头道:“确实不行,如果闫辞对心颜有兴趣早就跟我说了,可他从始至终要娶的人只有心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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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视线里,冷心颜嘴角一阵讥笑。像闫辞那种什么不都缺的男人,会只认准冷心爱一个人吗?她凭什么!
“老公,那你说怎么办啊?等会婚车可就来接人了。如果告诉闫辞实话,到时候恐怕咱们冷家在a市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谁不知道闫家随便在a市跺跺脚,都得掀掉别人几层地皮啊?
冷升胥头疼地在原地踱步,冷家的名誉绝对不能毁在自己手里,不然到时候冷家那些伺机潜伏在暗地里的旁枝错节就会滋长出来,将自己从冷氏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冷心颜上前一步,握住中年男子的手臂,体贴地说:“爸,要不由我先暂时和闫辞举行婚礼,等婚礼结束我们再跟他解释,然后找到小妹换过来,这样行吗?”
“对啊对啊老公,先把目前的危机度过,以后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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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看了眼女儿那副胆怯忧虑的表情轻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先过了媒体和两家人那一关,到时候再和闫辞负荆请罪。”
女孩的嘴角轻翘起:“嗯,那我马上去小妹的房间换衣服。”
胡美牵住冷升胥的手掌,温润着眸子说:“让你偏心,关键时刻还是心颜有用不是?”
“唉……”
“别唉声叹气了,今天女儿出嫁要开心一点啊。”如果知道女儿会在婚礼上当中被羞辱,恐怕胡美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说的那么轻松了!
当冷峻男子发现新娘不是冷心爱时,当场撤掉她的面纱,出手迅速地掐住她白皙的脖颈:“你敢冒充心爱?”
他的声音有种独特的寒气,没有温度,连语气都是一贯的冷。这样一个看似得天独厚,擅长掌控任何事物的男人,是不允许欺骗和隐瞒存在的。
冷心颜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被拆穿,她才刚走向他而已啊,连红毯都没走完!
胡美和冷升胥见女儿被掐住脖子,急得上前哀求,可却没有任何作用。
而上千宾客面面相觑,各个一头雾水。
在他们看来,冷心爱和冷心颜好像没什么差别,俩姐妹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却出奇的像。
“心爱在哪儿?”
新娘子涨红着脸,双脚不断在空中乱蹬。
“我再问一遍,心爱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
望着她那张格外相似冷心爱的脸,闫辞冷漠的表情出现了复杂的情绪,蓦地将她甩到地上,对身旁候着的西装男子道:“婚礼结束,派人拦截所有出市的飞机,给我一架一架的找!”
“是,我马上去。”说完西装男子便转身走出了会场。
陆陆续续的,屁股还没做热的宾客们就被驱赶出了教堂,一桩盛大的联姻就此搁浅,媒体报道纷纷不断,给冷家和闫家都造成了莫大的损失。
闫辞的头上也被扣上了未婚妻当场逃婚的帽子!
闫家大宅里,没有人敢去询问那个面色严酷,目光冷傲的男子,只能在一旁三两一对的嘀咕。
“把他们赶出闫家。”
刹然听到男人没有温度的语调,一个化着浓妆的中年贵妇鼓起勇气上前道:“阿辞啊,好歹我们是你的亲人,怎么能这样赶走我们?”
“马上。”
闫家总管四十五岁,沉默寡言。在里在外,只对闫辞惟命是从。
“请吧。”
“闫栋!你只是被赐予闫姓而已,敢这么对我们?”中年贵妇言辞厉色道。
闫总管还是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冷淡说:“如果你们不喜欢自己走,我可以请警卫。”
对于他的能力,闫辞一向信任。给完命令,男人便留下一道冷傲的身影上了楼。
耳后,听到了一群三姑六婆的抗议声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进入了一间暖色屋子里,孤傲的身影显得很冷硬,像是一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雕塑,充斥着淡漠。
在他跟前有一张女孩笑靥如花的照片,男人将相框举到面前,生硬的脸庞露出高深莫测的讥笑:“冷心爱,你以为自己逃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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