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二日,我满怀希望的早早醒来,本以为香香昨天会帮我打电话,但是直到夜晚来临,我都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我的消息,等待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过煎熬了,这种煎熬慢慢的变成一种烦躁,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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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太着急了,反正现在你办案单位也来了,而且香香可能已经给你朋友打过电话了,不过他们赶过来也要时间的,所以不要着急。”高妹见我一整天都跟游魂似的,就安慰的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但心中的焦虑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有丝毫散去的迹象。就在这时候,铁门打开,和管教带着一个女的走了进来。
“让她睡中间,你们把铺盖给她用下,另外,给她点吃的,她一天都还没吃饭。”和管教说完话后扫了我们一眼,然后再“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呜呜……”毫无意外的,这个新来的女人跟我当时一样,开始痛哭起来,她的哭声也像针尖一样,刺破我脑海中的记忆,让我回想起自己刚来这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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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劝解她,或许在这一刻,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举动。整个监室的人都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人说话。直到她哭够了,哭累了。
“吃个苹果!”洋姐递给她一个苹果。
“……谢谢,我不饿……”她擦着脸上的泪珠,红着眼眶说道。
也是,这个时候哪里会有胃口吃东西啊。
“喝点水吧!”高妹递给她一瓶水,这次她倒是没有拒绝了。
“谢谢!”说完后,喝下几口水后,人也冷静了很多,估计刚才那一阵子嚎啕大哭也的确让人觉得嗓子干痒。
“你是因为什么事进来的呢?”洋姐问道。
我也很好奇,就盯着她看。(
破命斩魂)这时,高妹把她扶到床边,示意她睡下跟我们聊天。
“我不睡了,屁股痛,睡不得,站着就行。”女人哽咽的说着。
“那也行,你怎么进来的啊?”
“我和我老公是昨天被刑警大队的人抓的,一起被抓来的还有一个朋友。我们是合伙租的房子,昨天晚上的时候,我朋友半夜十二点过了才从外面回来,谁能想着警察就在房子外面等着他,他一出现,就遭抓了,然后我老公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开门去看,结果发现是警察,马上又缩回来,结果警察看到他,就觉得我和我老公和朋友是一伙的,就把我们都抓了。”女人说到这里又委屈的哭了起来,似乎想到了昨天发生的恐怖事情。
“然后呢?为什么被抓,总要有个原因嘛,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逮人的。”高妹掰开一个橘子,递给我一半,我顺手接过来塞到了嘴里。
“我也是被带到刑警大队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他们说那个人整假钞,从他卧室里面搜出了三十万的假币。(
特工老婆手下留情)我们从进了刑警大队后就一直被审问,他们问就问嘛,竟然还打人,根本就是严刑逼供……”女人哭得凄惨极了。
“你刚才说你屁股痛,难不成就是被他们打的啊?”我吃惊的问道,若是现在面前有个镜子的话,估计都能看到自己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
“嗯……”女人点点头,“你们看嘛!”说着话,她解开了自己的裤子,让我们看,果然,就见她屁股后面青一块,紫一块的交叉着不少伤痕,明显是被人打的。
“他们打我就算了,那帮不是人的东西竟然还用警棍捅我下面,他们不是人……”女人擦着流下来的眼泪,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
一瞬间,我就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再看她身上青紫交杂的伤痕,真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我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被打得这么惨的人,更加没有听说过在用警棍捅下身的严刑。(
冷酷校草)这得有多痛啊,但最最主要的还不是疼痛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心灵上的羞辱和折磨。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方才所看到的景象,无法想像此刻我内心究竟有多么害怕,我真的害怕,害怕这种恐怖的情况会落到我身上。眼泪,像绝提的洪水一般不断涌出,我知道是我在哭,但没办法,我无力阻止,哭声渐大,竟然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害怕,但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洋姐扯了一截卫生纸递给我。“这边只有贩毒和搞假钞的才会被这么打,其它的都不会。”
“洋姐说得对,除了那两种,其他的都不会被打的。你想啊,搞假钞的多害人,之前有个农民来我们银行里存钱,辛苦养了一年的一头猪,卖了一千七百元,结果来存的时候才发现是假钞,急得他把头往墙上撞,你看多惨嘛!”银行行长也附和的说道。
我心中略微沉凝,再看那女人的时候,就见她似乎想要争辩什么,却听见墙壁上的扩音器传来一阵电流声,接着就听见有人在咆哮:
“你狗日的几个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疯?”
众人都愣住,不再吭声。
www.lishu123.com高妹对我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这是副所长的声音。”
我点点头,有些哽咽,却还是强行将声音压在了喉间,本以为副所长不会再说话了,但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就听扩音器里又传来他那烦人的声音:“新来的站着做什么?还不睡。”
那个女人委屈的撅撅嘴,忍着痛爬****,但是她不能躺着,所以只能趴在床上。我们谁都没有在说话,只是安静的看了会儿电视。这时候,扩音器里也没有任何电流声音,我们估摸着副所长已经不管了,就又开始讨论起那个女人的案情。由于她的案件与假钞有关,所以就叫她假钞妹了,众人讨论得很高兴,兴许对她们这些关了太久的人来说,任何一丝外界进来的讯息,都是新鲜的。
“你们是哪儿的?刑警大队的人有没有问你到丽江来做什么?”银行行长问道。
“我和我老公都是湖北的,他们问了,我跟他们说我是来玩的。”假钞妹此刻已经冷静了很多,不过还是趴在床上。
听了她说的话后,银行行长微微摇头,说:“你这种解释肯定不行,如果你说你们是来打工的,可能还不会有事。”其他人听了行长的高论后也纷纷点头。
“在你和你老公住的房间里面有没有搜到假钞呢?”
假钞妹摇摇头,“没有,我们卧室里没有的,而且我和我老公身上也没有假钞,只是在朋友身上和他自己卧室里面搜出了三十万假钞。”
“有可能他们打你是想逼你承认,不过如果你不承认,你朋友也不咬你们,那迟早是会放出去的,毕竟没什么证据。”洋姐分析的说道。
兴许她的话语安慰了假钞妹,她的脸色比起刚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而此时,我却听见银行行长对飞女悄悄的说:“我估计她和她老公肯定是想分一杯羹的,要不然这么老远从湖北跑到这里租房子玩?可能吗?而且她那个样子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搞创作的人,一般只有搞创作的人才会在这边租房子玩,别人那是要寻找灵感,他们寻找什么?不过她运气好,没在她卧室和身上搜出假钞,如果她那个哥们义气点,不咬他们,那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飞女听后不住的点头,很明显她万分赞同行长的观点。其实我也颇为赞同,不过现在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有心思去想那么多闲事。
到夜里十点半时,电视停止播放,洋姐就说:“不讨论了,快睡觉。”众人也就各自躺下。我顺势看了眼假钞妹,发现她还是趴着的,也没管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半夜翻身的时候就看见洋姐没睡,这让我有些不解,难不成洋姐还失眠了,就好心的问道:
“洋姐,你怎么不睡?失眠了吗?”
“我要看着她,今天和管教来的时候把新来的安排在中间睡,就是怕她自杀。”洋姐解释道。
呃……我顿时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也睡在中间。
“你刚进来的时候不也是安排你睡在中间吗?一样的道理,新来的人精神很脆弱,所以比较容易有自杀冲动,但是你看看我们这些关久了的,哪个不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心理?”洋姐笑了笑,看上去却有些无奈。
我没有答话,不过却把自己的脸埋入了被中,现在想来,刚进来时自己的确恨不得一死了之。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假钞妹也是如此,一晚上醒了很多次,每次她醒过来,我都能听见她因为疼痛而发出的丝丝抽气声。莫名的我心中生出不忍的情绪,兴许是同为女人,也兴许是因为我们都落难了,此刻无论她是否真的是贩假钞的同伙,都不重要。暗暗的,我竟然在脑海中诅咒起那些打她的人,诅咒那些人家中的女人也尝下和她一样的痛苦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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