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从方诗雨的手指间轻轻滑过。(
豪门鲜妻:腹黑总裁惹不得)转眼之间,诗雨已经上三年级了。
如今的方诗雨初显美女轮郭,一头齐肩的长发,常被她扎成一个马尾,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特别精神。方诗雨遗传了母亲的脸型,却继承了父亲的皮肤,虽然她每天都在干活,但是那白白嫩嫩的脸蛋却仿佛能掐出水来。
也许是知识滋养了诗雨的内涵,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变得更加灵动迷人了。诗雨似乎也对自己的眼睛很满意,常常对着镜子在纸上画自己的外貌。
方诗雨常把画好的像拿给刘小刚看,问他自己画得像不像,刘小刚也常常为她指出其中不足。
当然,这过程中,刘小刚也私藏了不少方诗雨的处女作。
方家村坐落在群山环绕之中,这里山清水秀,景色怡人,也许正因为有如此迷人的景致才孕育了方家村人纯朴的性格。(
宠妻无度:神医世子妃)而这宁静的方家村在接到刘小菊的录取通知单时,变得沸腾起来。
在全村最穷的刘家即将走出一位端铁饭碗的人,而且这位还是个女孩子。村里的男女老少无不感叹唏嘘,都说刘家祖坟冒了青烟,后人受得祖宗庇护,神灵保佑,才能让刘小菊走出这辛苦劳作的农村。
村里的长辈还叹惜刘小菊是个女孩子,要是出个男孩,村里就应该放鞭炮庆祝了。
虽然刘家是从外地搬迁过来的,但方家村的长辈们却坚持认为,是自己祖宗选的这个村落给后人带来了福气,才会在这一代走出贤人。
祖宗庇护,神灵保佑?刘小菊在心里苦笑,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这条求学之路是多么艰辛。
为了自己能够上学,哥哥嫂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扯新布做衣服了;为了自己能够上学,刘家的桌上已经半年没出现过肉了;为了自己能够上学,刘家的孩子除了生日,连鸡蛋舍不得吃,全拿去换成了钱;为了自己能够上学,方正国不止一次的去找邓校长申请减免,还常常拿出卖茧子的钱支援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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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每一桩每一件,都让刘小菊觉得有深深的亏欠感,哥哥嫂子的恩情,方正国夫妇的帮扶,让她感激涕零,永记于心。
世界上最难还的莫过于人情债,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还清这笔浓浓的亲情债呢?
每一次刘小刚念唠想吃肉时,刘大勇总是说得把钱存起来,供四妹上学。
刘家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从身上、从口中积攒下为数不多的钱,供自己上学的
钱,供刘小菊上学。
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好消息传来,刘家人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刘小菊却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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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哭声里,既有成功的喜悦,也有求学的艰辛,更有实现愿望后的轻松。
刘小菊的成功如一支兴奋剂注入了方诗雨的身体,她学习更加刻苦了。虽然如此,但是她在数学方面仍然进步不大。
方诗雨常常会为一道数学题烦恼,她会一次又一次地去询问老师,同学,却从不去问方正国。她的班主任老师常笑她,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丫头。
方诗雨的心理阴影一直没有消除,她绝对不会、也不敢去找方正国问题的。
在心算、口算以及应变能力上方诗雨都学得不好。吕爱华常常取笑她:“你这上过学的还不如我这没上过学的算得快,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哟?你是不是应该跟你妹妹好好学学啊?”
每当这时候,方诗雨就只有傻笑着对付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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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八岁的方玲珑就不同了,经常语文数学都拿高分,不得不让家人对她另眼相看。
方正国曾这样给妻子解释:“诗雨遗传了我们一部分优点,而玲珑则完全遗传了我俩的优秀基因,才会如此聪明。”
每当这时候,玲珑就会朝姐姐摇摇头说:“唉,姐姐没救了,我比你强多了!”
方诗雨只得无奈地朝妹妹翻个白眼,然后背起背篓去摘桑叶,一边摘一边唱着学来的一些儿歌。
暑假的一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方诗雨正在坡上忙着摘桑叶,一颗小石子投掷在了她的面前。
不用回头,方诗雨都可以猜到那石子是刘小刚扔的。
果然,见方诗雨没理自己,刘小刚背着背篓直接到她面前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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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刚跟诗雨打完招呼,也在旁边摘起桑叶来。
眼见着长在高处的那些嫩绿肥大的桑叶被刘小刚摘去了。方诗雨不乐意了,她朝刘小刚瞪了一眼:“小刚哥,你咋欺负我啊?看着我个子比你矮,你就来抢我的好桑叶。”
看着生气的方诗雨嘟起的嘴唇,刘小刚愣了,尴尬地笑笑说:“嗨,我看你摘不到那些长得高的桑叶,我就在这摘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摘了嘛,你别生气嘛,你要不乐意,把我摘的送你得了。”
刘小刚的每回退让都让方诗雨觉得很惬意,方诗雨对刘小刚这种无形的依赖曾让刘小刚觉得自己很有男子汉的气概。于是,他们变得更加形影不离。
“嘿,诗雨,跟你说件事儿。”见四周没有其他人,刘小刚神秘而小声地凑近方诗雨的耳朵,“我刚才看见队长的儿子偷鸡啦。”
“什么?你说队——”方诗雨的话未说完,就被刘小刚伸出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刘小刚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大小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队长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惹毛队长,他会给我们两家穿小鞋的。”
如今的刘小刚早已裉去了才搬到方家村来时的天真,现实的磨炼让他做事也变得小心翼翼了。
见方诗雨一直点头,刘小刚才松开捂住方诗雨的手,继续小声说:“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让你一会儿回家后,赶紧清点一下你家的鸡有没有少,要是少了,准是刚才被队长的儿子偷去了。”
说完,刘小刚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朝方诗雨眨眨眼:“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哦!我不怕他,我只是担心队长给我四姑摆上一道,四姑考出去不容易呢!”
见方诗雨点点头,一手举起,做发誓状:“我保证不说。”刘小刚才放心地转身继续去摘桑叶。
方诗雨听了这个消息,哪还有心思唱歌摘桑叶?手忙脚乱地摘了一会儿,就背起还没装满桑叶的大背篓,匆匆忙忙往家跑去。
回到家的方诗雨顾不得擦去满头满脸的汗水,拿起鸡食盆就去给鸡喂食。
家里的鸡一听到她的歌声,都“咯咯咯”地叫着跑来夺食了。
方诗雨一点数,少了四只大黄鸡。她赶紧跑到房前屋后仔仔细细地寻了一遍,又跑到鸡常去的几块地里四处查看,仍然没找到自家的大黄鸡。
方诗雨风风火火地跑到厨房,对正在做饭的吕爱华说:“妈,咱家丢了四只鸡,!”
“不会吧!”吕爱华一边烧火一边说,“做饭前我才把鸡放到坡上去的。那些鸡被关了一上午也怪可怜的。”
“妈,有人在坡上偷鸡被人看见了!”方诗雨着急地说。
吕爱华一听也急了,赶紧从灶前站起来对方诗雨说:“诗雨,你来烧火,我去找找看。”说完就往坡上跑。
大约过了半小时后,吕爱华怒气冲冲地回来了。端起桌上的一碗凉开水,一口喝完之后,吕爱华问方诗雨:“诗雨,你不是说有人看见了那偷鸡贼了吗?谁看见的,快告诉我,我觉得队长方军家的那几只被剪了顶毛的大黄鸡就是我们家的,但是他死不承认,说他家的鸡也有几只是剪了顶毛做记号的。”
方诗雨犹豫了,吞吞吐吐地说:“妈,我不能说,我发过誓的!”
“小孩子家啥发誓不发誓的,快告诉我,要不咱家的大黄鸡就成别人的啦!”吕爱华不耐烦地说。
看着烦躁的母亲,方诗雨纠结了。告诉妈妈吧,怎么对刘小刚交待?不告诉妈妈,自家的大黄鸡就要不回来啦!这让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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