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车上---------------------------------------------------------
“呜呜呜呜呜——刚才真的好可怕啊!”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抹到了安室透刚刚递给我的淡黄色手帕上。
如今我也只能靠哭来博取琴酒大神的同情了。希望他大人不计小人过,时间会冲淡一切。
“别哭啦,雪酱。”和我一起坐在后座的安室透柔声安慰我,但是好笑的神色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他看出我是在装哭了吗?之后他把一条刺绣着玫瑰花的樱花粉且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的毛巾递给了我,轻声道:“用它擦一擦吧,你看你浑身都还是湿的啊。”
“呜呜——琴酒大哥,你没有生我的气吧?”我接过了安室透递过来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望向副驾驶的琴酒。
“哼哼。”琴酒冷笑一声,冷冽的声音从前座传来:“即使装哭也要装得像一点啊,大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哭啊?
“我冷——呜呜。。。。”我的哭腔仍在,之后开始试图转移话题。
“现在是夏天哪,雪酱。”安室透狡黠一笑,摇了摇手指。
可是我真的很冷啊。
“那个——伏特加大哥、琴酒大哥,反正你们穿的也很多,把衣服借我一下如何?”我突发奇想,于是略带恳求的问道。
“这个——”伏特加犹豫了一下,便开始作势要脱掉他那黑色的外套。可是却被琴酒制止住了。
“安心开你的车!”琴酒冷声说道,伏特加便不敢再有别的什么动作了。
——到底琴酒你是大小姐,还是我是大小姐啊?!
“我真的冷啊!”我不满地出声抗议道。
“闭嘴。”琴酒的气场瞬间更加强大起来。我被他冻得更冷了。
我失望的转过头,求救般的看向安室透。正巧对上了他满含笑意的暗紫色眸子。
“安室桑。。。”我露出星星眼,开始卖萌。但是卖萌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寒冷,想打喷嚏。但为了我的形象考虑,我硬生生的把那个喷嚏憋了回去。于是我的脸因为憋喷嚏而变得通红。
安室透终于笑了出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绅士的为我披上。我感激的对他一笑,他也回了我一个微笑。
琴酒关掉了车上的冷空调,冷笑道:“真的感冒了么?这就是你咎由自取,不在酒店里好生呆着,非跑到海边胡闹的结果。”他顿了顿,水绿色的眸子望向我:我瞬间被那种冷冽的眼神压得有些不敢呼吸。
半响,琴酒用他那一贯冰冷的声线对安室透说:“波本——若是她一个人胡闹也就罢了,你怎么会跟着她,和她一起一起胡闹!”
安室透好像完全没有被琴酒的气场镇压到,他依旧保持着笑,慢悠悠的回答道:“呐,谁都会有想玩的心情的时候。你说对不对,雪酱?”说着,他有些顽皮的对我眨了眨眼睛。
“哼。”琴酒冷笑道:“这种心情——你还是不要有的好!”
“为什么啊?”我刚不满的发问便遭到了琴酒的一记冷眼,但我还是强装着镇定,但还是有些战战栗栗到:“这种开心的心情只要在组织任务之外拥有不就好了么!这好像——不是组织应该管辖到的领域!而且在组织的领域之外,我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啊!”
“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大小姐。”琴酒的语气更加冷了,明明是夏天却让我感受到了一阵冷意:“你真是越来越天真啊。你别忘了——”琴酒的语气里充满了意味深长:“‘那位先生’对你有恩,你不要随意违抗他的命令。而且大小姐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位先生给予你的:你渴望的普通人生活也是一样。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就代表你已经和那些人不同,所以——请大小姐不要再妄想那些不属于大小姐的东西了!否则你的下场——就和雪莉、宫野明美一样。”
该死的——你竟然还敢提明美姐!
虽然我知道这是那位先生派给你的任务,但是你又怎能这般的冷酷无情呢!难道射杀任何一个人,难道对你而言真的没什么吗?!
我被这些话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还有,难道我这辈子都无法再安安静静的度过吗?
“好了,琴酒~”安室透笑着看了看我,然后出声:“不要对女生说这么严重的话啊。”
“我只是好意提醒她几句罢了。”后视镜里反射出的琴酒的表情依旧冷酷无比。
“好了,好了。”安室透和事佬的笑道,之后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瓶原味奶茶,递给了我。安慰道:“喝了这个应该会好一些吧。”
我捧着温热的奶茶,它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响起。入口的奶茶香而甜。但是不久,奶茶里竟多了几丝显现的味道。我这才惊觉,我早已经泣不成声。
“别哭了,雪酱。”安室透拿着帕子为我擦着眼泪,无奈道:“先冷静下来,好吗?”
把我惹哭的罪魁祸首琴酒——竟然一副诺无其事的样子,气死我了!
“把、把我送回家,我要找轩哥哥!”我带着哭腔道。
我自己都觉得,我此时的幼稚程度不亚于幼稚园的小孩子在看护阿姨的安慰下还哭着喊‘我要找爸爸妈妈’之类的。
于是,我在无奈的安室透和有些慌张的伏特加、冷漠依旧的琴酒的眼神中哭了一路。
------------------家-----------------------------------------------------------------------
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了。
我哭着跑到花园里的石子路上,直接扑入了正在等待着我的哥哥的怀抱。
“怎么了,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哥哥的语气变得异常温柔,之后哥哥一边抱着我安慰,一边稍抬起头,满脸肃杀之气的望着琴酒他们一行人:“是不是gin(琴酒)?”
伏特加一下子慌了,忙解释道:“不是的啊,少爷。”
可是我却哭着点头。
我的余光看去,琴酒的眼光更不好了。
安室透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趣。”哥哥轻轻一笑,冷笑道:“不过是父亲手下的一个下人,竟然敢这般对待大小姐。这是不是可以算是奴大欺主呢,gin?”这是哥哥第一次用那位先生——我们的父亲来压别的组织成员。这大概不仅仅是我被琴酒欺负的原因,大概明美姐的原因更占了一大半吧。
奴大欺主么?以琴酒的自尊心来说,琴酒又怎么可能不反击哥哥的话?!
哥哥的眼神中布满了杀气,但是脸上却挂着邪邪的笑容。
琴酒冷哼一声,点燃了一支烟,放到嘴边抽着。他冷笑道:“属下怎敢当得起‘奴大欺主’这个称号呢,少爷。”
哥哥笑了,眼神中的杀气却难掩盖,哥哥插兜道:“这天底下还有你gin不敢干的事么?我看——应该没有吧?”
我怎么感觉两个人快要打起来了啊?
琴酒冷笑,把燃烧的烟头丢掉石子路上,踩了两脚。
“今天我就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父亲授予你如此高的权威!”哥哥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沉声道,之后快速的冲上前去直接想给琴酒一记侧踢。
哥哥的那一狠狠的攻击却被琴酒结实的挡住。哥哥皱皱眉,转身欲给琴酒狠狠一击。因为这一招太快了,我还没怎么看清楚哥哥是如何出招的,就看到琴酒竟被打得倒退了几步。我惊呆了——哥哥出的都是杀气腾腾的杀招啊!
琴酒打量了一下哥哥,冷笑一声,随即也作出防御的姿势:“恐怕少爷试我功夫是假,想要杀我替那个背叛组织的宫野明美报仇是真吧?”
哥哥扶了扶刚才由于打斗而被弄折的衣服,挑衅的笑了:“是又怎么样,不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之后便又快速的冲上来,冲着琴酒的小腹打去,琴酒挡住了,但是又后退了几步。
伏特加惊慌急了,拦哥哥也不是,拦琴酒也不是,只能可怜到眼巴巴的在那里看着,外带对我求着情:“大小姐,请让他们不要打了吧!”
我冲着正在打斗的二人喊:“伏特加让我告诉你们不要打了!”
伏特加抽了抽嘴角:我劝还是些权威的,但是我告诉他们这是他(品级是我们中间最低的人)让我喊这算是哪回事啊?于是伏特加插嘴道:“是大小姐不让你们打了。”
“走开,雪。”哥哥的声音变得无比冷漠,都赶得上琴酒那张苦瓜脸了:“让我为明美报仇,为你出气!”
我无奈的冲伏特加摇了摇头。既然劝无果,就只能上去阻拦了。可他们这种危险的要人命的招式,我插进去阻挡不是找死吗?
伏特加又求救似的看向一直默默在旁边看好戏的安室透。安室透表示力不从心,也耸了耸肩。
于是伏特加也只能在旁边急的干跺脚。
“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的。”安室透惰懒一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我道:“只要——雪酱装装晕倒不就可以了?那样的话——轩尼诗自会因为担心雪酱而停止那无谓的打斗。”
“大小姐,拜托了!”伏特加满头冷汗的再三请求道。
这算什么事啊?挑起战斗的人是我我,难不成最后平息战争的人还是我么?
我无力的瞥了一眼正在打斗的黑衣男子(琴酒)和贵公子(哥哥),无奈叹了一口气:“好吧。”
毕竟他们继续打下去,真的要毁坏我家花园里很多东西了。
之后我中心向后移,直直的倒了下去。
在之后——我竟然直直落入了花园石子路中央的喷泉里!!!!!
本来我以为我不会掉到里面去的!本来我以为他们中的两个人会有一个接住我!
mygod!!!
我真的被淋了全体湿!!而且还咽了两口水!
安室透!!你瞧瞧你出的馊主意!!
眼看着爱神的塑像朝我喷水,我却无能为力,只能泡在水里动弹不得。身体越来越松软了,而且浑身烫得要死。难不成我真的发烧了吗?
我的精神越来越恍惚了。
伏特加、安室透你们倒是喊那两个让他们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啊!你们不会是诚心对我打击报复吧?
之后,我看到安室透有些放大的模糊的脸还有哥哥、伏特加、琴酒的脸也一个个浮现在我的眼间。
怎么回事?他们的脸怎么这么模糊?
随即我感到了一阵温暖向我袭来。
------------------------房间里-----------------------------------------------------------
我无力的睁开眼睛。感到自己在一个柔软的床上面。
我环绕着四周看了看,满眼的粉色——这不就是在我的房间里面么?
我总算到家了啊。
“雪,你醒了?”哥哥为我重新盖好被子,帮我把蕾丝枕头竖立,让我坐了起来。关心地问:“你没事了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多长时间?”我软软的问道。我现在真的硬气不起来啊!
“波本、伏特加他们刚走。”哥哥的声音满含笑意。
敲门声响起,女仆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一看就让我很有食欲的蘑菇粥,之后便礼貌的走出了我的房间。哥哥接过来用勺子很温柔的一口一口的喂我喝下去。
“话说那个据说波本——就是你的新的搭档么?”哥哥一边喂我,一边好奇的问道。
“不是搭档,只是朋友罢了。”我的声音显得淡漠而疏离。
也难怪。在我的心中,能当得上我搭档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栖川卿澈一个人而已。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么?”哥哥无声的笑了:“我看他有些紧张你的样子啊。”
哪个腹黑鬼会紧张谁啊?我不屑的撇撇嘴,即使紧张也只是做给哥哥看的罢了。
“明天你不用去期中考试了。”哥哥的声音此时在我的耳朵里美好的如乐音一般:“你发烧了,所以不用去了。”
安室透,虽然我之前怨恨你出的主意。但是现在,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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