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欧美复式小楼,墙体刷的粉白,前面种着绿草,同样以粉白的栅栏围着。(
燃情仕途)周梓陌被太阳晒得有些头晕,她有些后悔一下飞机就来到这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大部分时间她虽然在上面睡过去的,不过精神还是不足,她觉得自己应该先找个酒店住下,养精蓄锐了再来的,像现在这样贸然上访,她显得底气不足。没办法,她师傅没多少时间等待,能早一天是一天。
周梓陌甩甩头,上前按门铃。而后,显示器上出现一名黑色皮肤的中年男人。她不禁疑惑,没听过宋阮玉说她女儿嫁的是黑人呐,种族歧视是不对的,可是要让她接受黑人成为自己的丈夫,她肯定有疙瘩的。(
最后人类)忍住心里的那份疙瘩,周梓陌还是礼貌地用英语跟那人打了个招呼,“您好,很抱歉打扰您,我想请问一下这是不是一个叫廖梅岚的中国女人的房子?”
那黑人一口回绝,“没有啊,我们一家四口都在这住了十几年了,从没有过一个中国女人出现过……”而后他侧头一想,“哦,对了,这里以前的男主人有一个同居的中国女朋友,不过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说完他露出一口不怀好意的白牙,问道,“怎么?小妹妹是来投奔的?要不要进来呀?”
周梓陌听了吓得一身冷汗,来不及忧心,赶紧落荒而逃。(
重生]田园日常)拦了一辆计程车,她打听到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决定先住一晚再说。她瞒着徐以准和家里人跑出来,尤其是徐以准,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她心里没底。可是没有办法,以前她时不时打电话到以前的监狱里找她师傅宋阮玉说说话,她大哥周梓维二哥周梓易都不高兴,他们觉得她既然出了狱要重新好好生活就应该和以前断个彻彻底底,徐以准也是这样认为的吧?她不想惹任何人不高兴,但是前几天监狱里打电话告诉她宋阮玉已经肝癌晚期,所剩时日也就这三四个月了,周梓陌打了一笔不少的钱过去,现在宋阮玉天天在医院里吊着一口气,过几天就要出来了,她想在老人临走前完成她最后的心愿,见一见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周梓陌只能瞒着徐以准独自赴美寻找宋阮玉为之保护而错手杀了丈夫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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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玉提供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个地址,她坐牢二三十年,廖梅岚从未探望过,她如今甚至不知所踪了。她一个人拖着箱子在异国的街头,不知还从何做起,她甚至不知道在找到了廖梅岚之后该怎么跟她说,责怪么?肯定是有的,一位伟大无私的母亲为了她做到了无怨无悔做二三十年牢的地步,她却不闻不问销声匿迹,不该责怪么?同时周梓陌也感到很无措,廖梅岚既然能做到二三十年无动于衷的地步,仅凭她一人之力,她能说服得了她吗?周梓陌心里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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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因为现在她连人都找不到。波士顿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她不清楚,不过依旧不出意外的人们的生活节奏十分迅速。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的脚步频繁,面部表情严肃,下班高峰期,他们眉宇间透着疲惫。看得周梓陌内心苍凉,五年以来她一直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看着这些操着陌生语言长着陌生脸孔的人,她忽然很想徐以准,他曾经也是在类似的环境中生活过十年,它曾经也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中一员,他那时候也是很孤单的吧?中国人在国外本来就受排挤,而他硬是在排挤中闯出自己的一份天地,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赢得老外的尊重,现在的他不喜欢把b城五公子之首的名号挂在嘴边,可是她觉得他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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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很想在日暮中道一句归途,却是不能,一个人的时候她特别容易想到自己的能力有限,她怎么连事情都没考虑清楚就一股脑地跑出国了呢?实在是脑热啊!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趁着手机还有一格电的时候,她拨通了徐以准的私人手机。
徐以准取消了下午的会议等了一下午,他安静地坐在三十六楼他专属的办公室里的皮椅上,两脚交叠搁在办公桌上看着墙上的挂钟什么也不做,他很生气。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越是深沉冷静的时候就越生气,一下午的时间足够他用聪明发达的大脑把遇到她之后的事情前前后后梳理个遍了,他自问对她是用了十二分耐心了的,可她还是不肯依靠自己,他在反思,难道是自己做的还不够?还是她的心太硬?她早些年的那些经历他在英国就派人查了个一清二楚,初次知道时他长期以来练就的强硬的心被什么蜇了一下,他在遗憾韩老先生为什么不让她早点来找自己,不过也就是一下,这对他来说都不是个什么大事,她其实完全可以不用承受的,可她心甘情愿地受了,证明她是想悔悟的,就凭这点他还是愿意认可她的,伤口不算什么,养好了就行。不过他想到自己大概忘了,她其实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之前的那些看法他都是从一个纯爷们的角度看的。他应该要反省一下的,可是反省什么呢?想来想去他没理出个头绪来,不过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今天她没打电话来找自己,那后果她肯定付不起!
大概还是心有些灵犀的,徐以准这么想着的时候,手机就真的响了。如同他干净利索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一般,他的手机铃声也是一如既往的正式官方。响过三十秒,他把手机凑到耳边,没说话。
那边半晌也是没说话声,彼此之间,只有呼吸在流转。他的呼吸沉稳绵长,一听就知道他有一颗强有力的心脏,不过周梓陌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渐渐的有些哭腔,这个时候她只能率先举白旗,“阿准,首先我得跟你坦白,我没回家我在波士顿,”那边依旧是他平缓的呼吸,就是四周也没有别的杂音传过来,他喜欢清静,大概是在他三十六楼的办公室,周梓陌又迟疑地问了一句,“你生气……了么?阿准,大哥跟我说过,忘记一件事就一定要拒绝接触,他不想我再去接触以前在监狱里的所有人和事,可是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不管在什阶段都是会很幸运地遇到一些重要的人的对不对?师傅是我很重要的人啊,在那些一千多个黑暗的日子里,她教我转移视线,把思想寄托在箫声之中,她说这样会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事情。那时候我吹的旋律无一例外都是哀伤的,可是遇上了你之后,我发现我吹奏的旋律渐渐欢快了,阿准,你别生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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