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尘酒吧”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异能女王在校园)我沿着护城河向家里走,黑夜里的散步总会让我感觉很放松,可以静下来想一些平时想不明白的事。不过要是碰上什么突发事件可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方青洲就是突然出现的。开始我还以为遇上了匪徒,一面防备着他的进攻,一面留意着周围是不是还有他的同伙。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匪徒”比我还要紧张。
“你,你好。”他用颤抖的声音说,“请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于是我不再认为他是一个匪徒,而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这种人当然也不能招惹。“十月十七号。”
他停了一下,好象鼓足了勇气,又问了我一句:“哪一年?”
“两千年。”我已经确定他一定是个精神病,“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嘴里重复了一遍:“两千年?”然后用手抱住头,不再出声。
我看是个好时机,就从他身边绕过去,想溜之大吉。才走了几步,就听到他在后边喊:“对不起!”
我无奈的回过头。(
地下秘藏)他走了几步,站到我的面前,说:“对不起,请问你可不可以收留我?”我的头立刻大了好几倍,不知道该说什么,谁敢收留一个神经病?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赶忙说:“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因为~”他停了足有十秒钟才接着说:“因为我和你不是同时代的人,我来自公元三三七一年。”
幻想症,我心里想着,嘴里当然不敢说。看样子他是赖上我了,没办法,先把他稳住在通知医院吧。
“我叫方青洲。”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风斯若。”我硬着头皮伸出了手。
“啊!”我忍不住叫出了声,他的手掌的温度绝对要比我的高得多。我吃惊的看着他。
“你相信了?我的体温至少要比你们这个时代的人高十度。”
“你真的是未来人?”我疑惑着,不知是出于什么念头,最终还是把他带回了家。
“现在你何以给我一支温度计证明一下。”
我找出家里的温度计,看了一眼,摄氏十度。他握住温度计大约有两分钟,递给了我。(
剑傲重生)虽然我的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没法掩饰自己的震骇,摄氏五十一度。
我不是一个缺乏想象力的人,更是非常喜欢看科幻小说,但我从没有想过我会真的遇到一个“未来人”。
“你的时间机器呢?”我都没想到自己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大概还是受科幻小说的影响吧。
“时间机器?”方青洲苦笑了一下,“要是我有时间机器,就不用你帮忙了。”
“我能帮你什么忙?你比我先进了一千多年。”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这里完全是个意外。根本就没有时间机器。”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时间机器。在全球有着无数的大大小小的时间机器俱乐部,不过那些都是富人们消磨他们的时间,浪费他们金钱的地方。凭当时的科技水平,穿越时空是纯粹的无稽之谈。”
“那你是怎么来的?”
“我?说真话我也不太清楚。我在一家叫“自由飞翔”的时间机器俱乐部打工,那里也有许多所谓的科学家在研究,当然是毫无成果的研究。(
中华第四帝国)他们造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穿梭舱,然后把一些物品放进去做实验,不过每次启动完成再打开舱门的时候,那些物品都还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我是冯博士的助手,他的理论是用强大的电流产生磁场,从而引起周围的时空场发生振荡,用电流的大小控制振幅的大小,这样可以精确的掌握穿梭舱到达的时间。他的理论在当时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在一次实验中,冯博士传送一块石头没有成功,他要我用一块木头换掉那块石头,我拿着木头走进穿梭舱,进去之前,一切都正常,走进舱门之后,就到了这里。”他露出比我还茫然的神情看着我,“可当时穿梭舱并没有启动。”
我这时已经从震惊中摆脱出来,看着这个比我小了一千三百多岁的“同龄人”。他应该没有骗我的必要,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我有什么值得骗的。从他的表情,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是真的很困惑。
“你好,方青洲,欢迎你到两千年来。”第二次握手的时候,虽然我有了准备,可还是无法接受他手掌的温度。
第二天一早,我走出房门的时候,方青洲已经坐在客厅里了。我真的很奇怪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我居然还能睡着。
“怎么样?”我指指沙发,“睡得好吗?”
他收回一直望着窗外的视线,“我睡不着。这里的天空可真蓝啊!”
“怎么?你们那里的天空不蓝吗?”问这句话的同时,我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腹黑嫡女)“我这里”、“你那里”都是很常用的词,但在平时都指的是方位上的概念,这次指的却是时间上的。
“是的。”他抬头看看墙上的钟,“你不用工作吗?”
“我的公司是几个朋友合开的,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我们一面聊着天,一面向我遇到他的地点走去。
“地球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儿?”我问。
“很差,差到不能再差了。环境污染是我们那个时代最大的问题,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体温比你高,就是因为‘温室效应’。地球上的气温升高了,人类的体温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那南北极的冰雪启不都要融化了?”
“是。在我们的世界里到处都是拦海大堤。直到后来地底灌溉技术的广泛应用,人们才靠提高地下水位使陆地‘浮’起来,摆脱了一次灭亡的危机。”他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从我出生到现在,二十三年,我从没有见过这么蓝的天空。(
误入贼船)”
“其实现在的环境污染已经很厉害了,人类对于这方面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差了。”
“等到明白的时候,就已经太晚了。唉!”他最后的这一声长叹好象是对未来环境的感慨,又好象是对他自己现在这种不伦不类境地的无奈。
我坐在护城河边的石凳上,看着方青洲在自己出现的地点搜索了半个多小时。他最终放弃了自己的努力,坐在我旁边,一起看着水中打转的落叶。
“如果我要是不在‘自由飞翔’工作就好了。”
我没有插话,现在我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他是一个未来人,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很有好感。因为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坦诚。
“在我们的社会,有关地球主要有三种思想。第一种是实干派,视解决地球上的一切问题为己任;第二种是探索派,致力于外太空的探索,希望能够找到其它适合人类居住的行星;第三种是逃避派,整天从事无谓的研究:象时间机器,还有人造鳃。我们逃避现实,等待世界末日的到来。唉!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事已至此,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多想想现在吧。你懂不懂计算机,我可以在我的公司里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回到家,我打开电视,把遥控器扔给他,笑着问:“会用吗?”
他也笑了,“你也不用把我想得那么先进,其实我的生活环境和你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没区别?”
“是啊!因为没必要。象你们看电视,我们也看电视,硬件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他又指指昨晚他睡过的沙发,“床上可以睡觉,沙发上也可以睡觉,没必要在一千年之后就发明出一个什么‘太空模拟床’吧。只要可以睡觉就行了。”
“哈,我还以为随着物质条件的丰富,未来的人会退化呢?”
“不会的。我们没有时间退化。空气污染、核泄露、能源危机、人口过盛,这些已经足够让人头疼了。生存毕竟是第一位的,比起生存来,享受只能往后靠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个记录片:许多青年自愿去沙漠绿化植树,改造环境。
他制着电视,回头问我:“你可不可以送我去沙漠?”
“你要去沙漠?”
“是的。我要去种树。从知道我回到了‘过去’,我就一直在想,我应当做点什么。为了我能有份工作,能够生存,也为了未来,为了一千三百年后我的家人和朋友。也许活在‘过去’,对未来的意义会更大。”
我一时无言以对,觉得自己的血因为方青洲这个未来人的话而沸腾,涌起一种冲动,想和他一起去,为地球——我们共同的母亲的健康而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他好象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对我说:“在哪里都可以努力的,你不必和我一样。因为我年轻嘛!”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两个月过去了,我收到了方青洲的一封信:
风“老前辈”:
你好。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恐怕已经种下一百棵树了。这儿有许多和我志同道合的朋友,不过我们的力量还是太小了,我真的希望地球上的每一个人都意识到自己生存危机,大家一起努力,为了地球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晚晚辈方青洲
看完他的信,我想了很久。我相信如果每个人都动手,地球会越变越美丽的,方青洲家人见到的天空一定会比现在的更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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