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天而降一串炮竹掉落在华贵的车棚顶上,马儿们受惊,马车周围的青甲护卫骑下骏马顿时被吓得东奔西突,带着主人离开了爆炸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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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马车的两匹红鬃骏马受害最深,鞭炮响起的那一刻,吓的屁滚尿流,拔腿拽着马车满街乱冲,周围的行人早已被吓得如躲瘟疫般四下散开惊慌躲闪。
大街上顿时乱成一锅粥。
马车狂奔的瞬间,公玉翾顺势扑进贺兰晏的怀里,手指快速捏住了锦囊,一拉才发现,锦囊系的是死结。
头顶上,贺兰晏的低醇的笑传来:
“美人儿,原来捉奸是假,对本王投怀送抱才是真啊。”
断袖!果然是断袖王爷!竟然对男装的她轻唤美人儿,公玉翾的鸡皮疙瘩瞬间落了一地。
不过,记忆里面,好像从来没有贴过哪个男子如此之近,听着对方铿锵有力的心跳,袭来的淡淡清冷幽兰香气里,还糅杂着踏春时的不经意沾染上的清新桃花香,尤其对方清越温和,魅惑低醇调笑声,宛如谜音,回荡在耳边,唰的一下,好热……还没到仲夏,怎么这么热啊?
公玉翾耳热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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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取了东西赶紧走。
公玉翾正欲起身,贺兰晏猛然环手抱住了她,低低笑起来。
“既然投怀送抱,何必急着离开?”
公玉翾咬着一口银牙,巧笑焉兮,干脆“温顺”地伏在贺兰晏的胸口,开始上下其手悄悄去解对方的玉带。
“王爷说的是,既然那个贱人负了小人,弃了小人,那小人该是死了心,一心一意伺候王爷才是。”玉带搭扣一声脆响,带子松开,锦囊滑入公玉翾手中,她赶紧藏进袖袋。
然后,假情假意攀上对方的脖颈,隔着面纱,逸王湿热的呼吸淡淡喷薄在公玉翾的耳面上,心不受控制地急速跳了几下,公玉翾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眼角余光飞快扫了一眼疾驰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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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经冲出了闹市,那些青甲卫护们也被远远甩在身后,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公玉翾见时机已到,迅速用力推倒贺兰晏,扭身朝门外扑去。
就在公玉翾势必逃出的瞬间,手腕忽然被人拉住,随之,整个人的冲势骤然停止,人已再次被贺兰晏拉入怀中,而且这厮很聪明的扣住了她的命脉,依旧是那要死不死的低声调笑:
“美人儿,脱了本王的衣服,想不负责任就走?你果然负我,满口谎言,方才还说要死了心,一心一意伺候本王,转眼,便背信弃义,你将你对本王的承诺置之何地?”
公玉翾终于有种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莫大悲哀。
很明显对方的演技和功夫比自己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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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进入无量钟的任务都不简单,她此刻甚至萌生出一丝中了圈套的想法,公玉翾左手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思考着如何脱身。
对面的贺兰晏见了公玉翾的小动作,身体明显一绷,捏住命脉的力道骤然沉了沉。
公玉翾吓了一跳,急忙赔笑解释:
“王爷多心了,小人只是担心马儿无人驾驭,没头没脑的乱闯,万一撞上什么东西,掀翻了马车,让王爷玉体有损,小人万死难辞其咎,故而想出去稳住马车,稳住马车而已。”
“哦?”
公玉翾举手信誓旦旦: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小人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反正在无量山,天打雷劈的誓言发了很多回,也没见哪次被真劈了,先混过眼前一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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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晏淡笑望定公玉翾不语。
耳边骤然“嗖”的一声,一支卷着强大杀气的弩箭突然直奔公玉翾的后心而来,直觉危险逼近,公玉翾下意识想躲闪,贺兰晏的双手却强而有力地禁锢着她的双肩丝毫动弹不了。
就在公玉翾闭上眼,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贺兰晏优雅地搂着她歪倒,避开了突然而来的致命一箭。
“铮”的一声,弩箭铿锵钉在车壁上,颤抖未停间,公玉翾快速反扑压住贺兰晏,掏出烟雾珠子啪的砸在车壁上,车厢里瞬间被浓浓的白色烟雾弥漫,等贺兰晏驱走烟雾之后,公玉翾的人影早已消失在车厢外不知所踪,同时消失的还有钉在车壁上的弩箭。
贺兰晏跳下马车,四下张望,长风路过,卷起半帘轻纱,露出他那绝世容颜,红唇勾起邪魅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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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一个声音在胸腔中回荡:“欠了本王的,迟早都会还回来……”
三月末,未时初刻。
暖阳直照深深院。
黄绿色的琉璃瓦此起彼伏沉睡在一片盎然春色之中,雕梁画栋,斗拱层叠,飞卷的檐角直跃苍穹,巍峨华贵的逸王府酣然伫立在望京皇宫外,最繁华的东安大街之上。
两道人影宛如飞虹般跃至西院围墙之上,身后一颗百年老槐树正不辞年事已高,孜孜不倦地吐露着属于自己的芬芳。
“你跟来做什么?”公玉翾不悦地扫了一眼跟屁虫师弟千机子。
千机子笑得殷勤,压着嗓子挨了过来:
“师姐,要入室盗窃怎么能不带上我啊,我来帮你断后。”
什么叫“入室盗窃”,她那叫光明正大地去探囊取物好不好,只有强者取弱者的物什,在公玉翾的概念里才不叫盗吧。
想起探囊,就让公玉翾愤愤想起那日在那辆华贵的马车里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探取的锦囊,原以为逸王身无长物,贴身携带的东西定时她密信中所说的紫玉鸾凤佩,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截拴着红绳的一缕青丝,没把她当场气晕过去,故此,今日只好铤而走险,深入虎穴,直探王府。
公玉翾笼烟眉轻蹙,烟波渺渺的眸子氤氲的让人望不见底。
逸王府远没有眼前所看见的这般平静,千机子机关,情报虽是天下绝顶,可是武功却平平,她担心一会儿万一暴露,会连累千机子。
千机子瞧着师姐眸光里面的犹豫不决,急忙抢言:
“师姐,逸王府里机关阵法无数,带上我可以帮师姐扫清路障,王府的布局线路图,昨个儿我早已熟捻于心,知道哪条路可以走,哪条路不可以走,只要我带师姐顺利进入夜阑居,我立马乖乖地撤出来。”
公玉翾内心有些动摇,未时初刻已到。
昨日她命千机子无论如何将逸王府的布局线路图弄来,千机子果然不负所望,傍晚后送来一张王府布局线路图。
逸王府每到午时和未时,是护卫换防的时间,换防后的护卫会休息一刻后再流动巡逻,是白日里守卫最为薄弱的时候,王府里面的下人正是春困打盹时分,所以她决定此时入府最为稳妥。
眼看护卫已经换防,公玉翾不再犹豫。
“一会儿紧跟在师姐身后。”话毕,人已如疾风电光般地射进院内,一路上,穿花拂柳,跃檐飞墙,直奔王府后院贺兰晏的卧房夜阑居中的书房。
虽说带着千机子开路省事不少,但当公玉翾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夜阑局外,忽然觉得,这一探似乎顺利的有些太过顺利,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转身悄悄对千机子道:
“你在外面望风,一有情况,老信号。”无量门弟子通信会用特殊的鸟语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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