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船扬帆顺顺利利到达大江入海口,看到海岸众兵欢呼。(
漠北王妃)固钧就是实诚人不知要变通着说话,他立在众兵身后说:“还不是可高兴的时候,在海上怕风暴,江水里就怕碓门,其实海上行船要比江水上行船好做多了,我在海上有信心,在江水上倒心里没底。”这冷水泼得够碜牙,守兵们呲牙乐不起了。守义不明白问:“不都是在水上行船,为啥会这样说呢?”“海水深水面阔广,而内水大都是从两山中流过,两山之间叫做门,门里过水就成流,山越陡水越急,门越多流越乱,暗礁多,大船怕碰礁。”三叔坐过两月的船没少听船家介绍水性,忙补充着:“船还怕旋涡,一旦进入旋涡没力度出不来会卷进水里。”有兵极快地答:“那就找懂水的做向导。”主意出的不错,实际中不如意,入了江靠了岸去找内行人,这沿江的人们都答给征去造船了,这一说才想起这沿岸的的确是给征去,大家还一起合作造大船,这些人还一同乘大船跟着徐福现不知生死。
找不到行家,固钧们只得硬着头皮依着理论去实践,每天小心谨慎,借助望筒观山观水,望筒望还是判断不了的,小船先行探路,他们带上一筐短毛竹,凑近望不清水势的地方先倒下半筐去,然后观察毛竹在水面上的走动纹路:毛竹在浪里打个旋转刹时跳荡着蹿蹦各奔东西,就是这里水乱有几股水流,那水流方向脑袋记不了那么快,也不慌还有半筐再倒再记;毛竹落入水跳荡着蹿蹦着全朝一个方向旋转就是有盘——旋涡,转得越快盘的吸力越大,这样的盘大船能否通过,评估过了能过就过不能就绕。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固钧们就靠这小心成功逆水上大江,有了经验轻轻松松过湘水,见到三叔结交的守陡兵。大船过不了渠给小心安置到合适的水段停靠,守陡兵们出动他们的船只迎接三叔、固钧们的落脚歇息。
这趟上岸休整可真让三叔没想到,那站头迎的人竟是他的二哥,守义的二叔。两老兄弟见面一个惊讶一个涕流,涕流的死劲抱住惊讶的——老二拥住老三说:“这趟冒险回,你的心也该知足了吧?还会遗憾吗?”听到问三叔才知拥住他的二哥,反应过来后才答:“还不知足!”
守义在他们身后看到他们情真意切,心里想兄弟情深不管有多年老了还是不会改变,心里一激动喊:“二叔,三叔,我爹呢?”三叔回头看他:“我和你一起咋会知道。”二叔松开三叔抱下守义,笑吟吟打趣:“我们全出那帮孙崽们还不蹦上天,嘴都合不往牙都会笑掉。”
“老二,老二,你咋会在这?”三叔连连拍二叔的背急着搞清这问题。二叔回头瞪眼:“你造成的还问我!”三叔想起他鼓动守陡兵卖粮的事,忙扯上老二到一边问起这事来,这一问才知他差点害了送粮去的守陡兵,原来粮食是不准私人私自买卖的,一旦被发现私自交易那罪可大了去,幸好守陡兵们想到他们不熟悉咸阳城,又没做过买卖,没有撇开家兵私自去叫买卖,而是跟着家兵一同回了庄,要不然闯下大祸了。粮食报给了官府,守陡兵得到官府奖赏的钱财、物品爵位,很满意高兴,这些朋友也就更实心了。灵兽们偷省下的粮做了伪装,也由守陡兵们架船运到了新地。余下的话不用说就知,因事儿重大必须亲自担着才放心,出现在这也就不奇怪了。
心善的人即使是无心之过也会羞愧难释怀,三叔不好意思面对守陡兵郁闷地躲一边。守义很是奇怪先前高兴得像孩子的三叔怎么又垂头丧气成闷葫芦了,扯下二叔头点向三叔。二叔是三叔的哥当然了解弟,拍下守义说:“你带大家去休息下。”搂上三叔的肩带进屋,倒上一杯甘甜的水到他手里,“还为卖粮的事耿耿为怀吗?你没有成心害人的心,你这是不知造成的,是无心之过。”
“话是可以这么说,可你知道我却不知,而这是因为我这人懒散不琢磨律法才造成的,唉,我因我的懒散差点祸了别人呀!”
“你呀,我和大哥都懂你,你年少时一心想出外见识,偏给束缚,你才多大呀,十六吧?就给你娶个大你三的媳妇,媳妇不懂你寻了短,你也从此心里压上包袱,不在敢轻言出外,不在有雄心壮志,心里其实痛苦却每天装高兴,用混世的态度来混过每一天,你疯你闹嘻嘻哈哈,都是演给我们看的,你呀,你的眼睛在望向没人的地方时就会一泄你的痛苦郁闷,我和大哥都发现了可不知该怎样帮你,强迫你去管家兵操练家兵,就是抱了这个心思,指望有一事缠你能减轻你内心的痛楚。(
宅游记)三弟呀,你也有五十了,我们真心希望你的余生不在是这样,是真正的开心高兴幸福!”三叔涕泪横流忙捂脸遮掩,二叔轻轻抚摸下他的肩头叹声气又说,“爹过世了,你心里头还是有些恨着他,原谅爹吧,爹对你是愧疚的,你和妹妹都是爹心里永远的伤痛,直到闭眼的那一天呀!咱们族背负了六百多年的心灵罪,爹接手一心想偿还掉这六百多年的罪过,他心急心焦筋疲力尽,也就因为这样他只能紧紧抓着咱们,他无法容忍咱们中的那一个不负责任离他而去,他束缚你也就基于这心理,原谅爹吧,啊?爹真得不容易,他心里苦透了,他想对你说对不起,碍于你对他的躲闪,他不敢喊住你,怕你误会又受刺激。爹闭眼那天你不肯进屋,就跪在门外,他的眼泪……唉,我们想出来拖你进去,是爹抓着我们的手不放……以后的日子,我和大哥想和你谈,你呢也躲着我们,整天跟家兵混在一起闹,嬉戏,跟个孩子似的任性,我们伤心,这时候更能体会爹心里的苦痛!”三叔忍不了了抱头痛哭起来,他的哭悲悲切切颤颤悠悠,引得守陡兵们站在门外默默地看他,男儿有泪不轻流,更何况是年长的男人,不到这程度是不会轻易流泪的。
三叔的眼泪直到守义坐他身边才止住,停住抽泣深吸一口气才能说出话来:“我年老了也懂了不恨爹了,只是我愧我羞,我想到爹坟头上说道歉,可这有什么意义,他在也无法知道,迟了!我为什么不在爹还在世时明白呢?我在也无法说对不起,在也无法告诉他我不在恨,相比姐姐我受的这些根本不值得一提,我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你说对爹的忏悔已迟,那你对我们的呢?我和大哥痛心你,你不想让我们安心吗?我们现在还活着。”
“二哥,等我和守义把一切安排好了,我就回去,咱们一起去祭拜爹。”
“看你,我在这你却撇开我。”
“二哥,我们在船上时早计划好了,你就完善下方案吧。”三叔这回是真开心,心里的疙瘩解开心情舒畅,话都是轻快的,“我们这次没能得到徐福骗来的财宝,就是从你那支的钱里剩下的那点,这么多人想坐吃山空都没得想,守义侄儿干练胆大,脑筋转得快,非常适合去跑商,跑商需用的车马、船有固钧他们可以搞定,同他们商量了他们可同意了,他们将分出一部分人来配合我们跑商,另一部分人到新地开垦耕种,开山凿石建屋舍。二哥,跑商的好处你是知道的,守义带队平时就去赚钱,关键时候可以去接应,两全其美,我们自力更生也可减轻你的压力多好,怎样计划完善吧?”
“你们计划跑商的路线呢?以什么身份示人呢?”
“这还用的着问,当然是从这到咸阳城,就编个南方某国来的呗,只要胆大敢装就不怕糊弄不过去,当然守义不能太过于抛头露面,到咸阳就由我来传引。”
“这么说你一心要到外了,家兵你不管了吗?”
“又不是天天有货到咸阳,再说,真做开了也不可能就这一条路线,家兵我管就是了,我还闲得慌顾得过来。”
二叔爽朗大笑伸一掌出来,三叔响应也伸出一掌去,这两位老兄弟手拍在一起了,又跟个孩子似的齐声说:“说到做到!”
新地。茅草屋雄壮立在半山腰上,金色的稻草铺成的屋顶在太阳光辉的映照下,不亚于金碧辉煌的皇宫,固钧们望着了惊讶这平凡的东西也有让人澎湃的神奇之处,他们立于茅草屋前四处环视,不敢相信这里将会是他们自由生活的地方,这里的每一草每一树都将是他们可拥有的。
“你们平安归来啦!”守营老兽扛个耙子下山来见着那一张张熟识的面庞,一激动耙子在肩也忘了,撒腿张臂迎过来,眼泪不由自主溢出眶,抱着站头的固钧哽咽了:“好久……好久没见你们了……太好了,太好了……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护花保镖)”守营老兽的出现让固钧恍惚:“你们全逃出来啦?”他忘了老兽是为了探路而出的,灵兽营为了避免被发现少了一位守营老兽,还煞费苦心表演了一场病死了一位老兽的戏,雕个可以以假乱真的木人来代替尸体烧化于火中。
新家养有鸡,猪,看着鸡一点不怕生人,只是抬头瞟瞟继续刨土寻虫吃,固钧笑得合不拢嘴,就跟看个新出生的新生儿似的欢欣。嘴馋的后生听到猪吃饱发出的“哼哼”声,忙冲过去看个究竟,眼都能一饱口福,扫下肚皮舔舔嘴唇,真象一头猪吃下肚心满意足极了。茅草屋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新奇的,这里摸摸,那里扫扫,一切都象新奇的没见过,其实都是在熟悉不过的。自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以前什么都不属于自已,包括自己的生命,现在都可拥有了,反而似有了生疏,得在熟悉一遍才行。
最大的惊喜是给姑娘们的,茅草屋是岩洞屋的前厅,姑娘们的岩洞屋开在峭壁这边,守营老兽真会设计,在峭壁这边先是开凿出一条廊道,然后,再凿出一间间房来,廊道透光透风,每个窗口都可进光进风可神爽了,要是把门打开那可是更亮堂堂了,廊道还可晾晒衣物,闲得没事时可瞭望对面山的风景,眺望下面的平地。十二位姑娘在守营老兽的指引下看着房间,个个叽叽喳喳喜上眉梢,高兴过后都想到一个问题,这么大的工程守营老兽是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的?虚心下追问,原来这山石有一奇特特点,从山中凿它是极好凿的,如同发面团软湿,想凿多大就可轻易凿出多大,可这山石一出山暴露在空气下没几天,却又坚硬的如钢石想凿动半分又不是易事了,当然石头在好凿一人还是干不来这大工程的,是守陡兵们也来帮了忙,他们前身就是工匠,做这些事易如反掌。山中石凿出成洞可做房,凿出的石又可垒成房,一举两得,要不了多久大伙儿可住的屋也就有了,在守营老兽的轻声笑语中,姑娘们欢悦击掌又兴奋地雀跃。
新的一天真是美好,雾早早散去露出太阳的笑脸。灵兽姑娘们大包大揽,洗涤所有可洗之物,从衣物到被褥再到鞋袜,这些洗了晾晒了还嫌不过瘾似的,又挑了水来清洗起猪圈,还将猪刷洗的干干净净,猪都舒服地直眯眼,极享受得轻哼哼。
姑娘们的“疯狂”举动可把三叔“吓着”嘟哝:“要是谁娶了她们可有得罪受,一天不洗几遍才怪,就怕皮都会洗脱了。”二叔倒是极赞赏的,还说:“小弟,你要是比她们大不了几岁,哥一定给你瞄个提个亲。”这可把三叔急地直嚷:“不要!不要!”守义们可是哄笑,二叔笑中又叹个气:“她们还得有福气才娶得到哩。”姑娘们的疯狂在继续,她们抬来石头在太阳下垒个只留个缺口的圈,将猪从缺口赶进圈里,让它们更享受——晒太阳浴,猪圈上的茅草也扒了,太阳光“唰”射进猪圈里,清洗过的猪圈要在太阳下晒干才好。她们手脚麻利心灵相通,一人开动,不用问其她人就心领神会,知道要怎样配合。二叔看到这更是赞赏有加,怂恿还是光棍的守兵:“你们也该主动帮忙做事呀,多好的姑娘到哪找,快去!”
守护兵想帮可帮啥不知道,着时是无法插进手,只能讪讪跟在姑娘身后干看。三叔为他们的窘态害臊捂下眼,扭头瞪老二:“二哥,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嘛,她们的好小伙多得是轮不上我们,别丢人现眼,快喊他们回来!”二叔眼发亮凑到三叔耳边轻语:“你也算其中一个呀,我们哟。”“说什么鬼话,我不在其中!”三叔涨红了脸更小声了,“我老头子一个别害人家姑娘!”
固钧和岁角兽一群人回来了,他们去看地形,山上山下看了个遍,准备好好规划一番。他们叽叽咕咕有了初步的计划:山上流下的小溪水该挖个大塘蓄上,又可养鱼又可天干时派上用场;小溪水还得让它多绕些地方浇灌田地;山上也可砌些水池挖些大坑,汇聚天上来的水;搞些果树栽上,就不用嘴馋没个完整果子吃;山谷的平地整成田土得修些阻排水渠,发大水了别冲了田地……想到的可真多,这些也该分出轻重,急和缓才行。(
最强剑神系统)
三叔盯着亲亲热热挽着岁角兽的后生,眉头皱一块看不惯哝:“他到底是岁角兽的什么人吗?做丈夫的还没靠这么近!”二叔听到他的嘟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人近了,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碰下问:“你哪看人家不顺眼呢?”“岁角兽是有丈夫的人了,他一个后生粘这么紧对吗?”“后生?——”二叔瞪大了眼睛声音大了起来,“你花眼了吧?那是个女的!”二叔的声音也将守义、守护兵们吸了来,齐刷刷看,这下全惊讶地撑大眼张了嘴,啥时来了个女的?在仔细看那走动的身姿,那眼睛,那嘴巴,不就象那个大手大脚力气蛮大的木工,扛木材“嚯”扛上肩,“嚯”声下肩,操上任何工具了就象长在手上,清树皮可一口气将树皮从头到尾剥露出白花花的树身子,刨花跟个多层花一样盛开在地上,锯树要锯多长,不用丈量却不差分毫。
“他,他,——”三叔指着“后生”问岁角兽,“他是女的?”本是大大方方走的“后生”一下子脸红垂头,手一遮快速“逃”了。那红脸一扭身尽显女子的妩媚,就是个女的!三叔怔眼,守义、守护兵们更是目瞪口呆,这四年多的日子里就没觉出来!就怪花名册出这么大的错误,明明有十四个女子却成十三个,也怪灵兽们男女衣着颜色不区分,头脸兽面、兽帽遮挡,黑纱还要盖过脖子,有不有喉节也看不到,更怪她干嘛长得人高马大、大手大脚样,不是纤纤细细,更可气的是还力大,谁会想到一个女子力气大过男呢!
“你们干吗大惊小怪样,我妹子不漂亮吗?”岁角兽恼火三叔们的夸张表情羞着妹子了,专门冲着先“挑事”的三叔,“您都半百的人了,还这样直眼盯我妹也不害臊!”可把三叔臊地软脖子头勾到胸。二叔就来劲凑来嘻嘻一笑说:“大妹子,我这小弟虽年有半百可没妻子哟,他心里认为你们好,正寻思着有不有福气娶个来,你妹子可否许有人家啊?要不我来做个媒吧。”哎呀呀,可把站旁的三叔羞、急的额头直冒汗,想嚷想叫又碍于面子,只能死劲拽下二哥的衣下摆,二叔不理他做定了这个媒,拉上岁角兽摆脱三叔到一边叽咕,“大妹子,你别瘪嘴,我这小弟人好心善,我也不藏事就跟你直说了,他呢年少时还不懂事时,是我爹非要给他塞个媳妇,他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就躲,就逃,媳妇不懂我这小弟,以为是嫌弃她就寻了短,可把我这心善纯真的小弟给搞得苦,压下天大的包袱,害了人,害了人的,就没开心过,可怜呀!以后给他说媳妇就怕,从不到女人面前站也从不看人家一眼,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他瞪这么久的眼。”岁角兽不糊涂:“那是因为他把我妹子当后生了。”二叔真会强辩:“后面没误会是后生了,还不是直盯着,这还是你说的。”岁角兽还是不含糊:“这感情是两人的事,旁人无用,你,我就顺其自然。”说完有礼貌地点下头走了。
没人听话总不能对着空气说空话吧,二叔也只得“班师回府”回到三叔身边,想跟三叔说话碰了一鼻子灰,三叔头一撇一副拒绝样迈腿站远,好在有守护兵,他们拥来问:“二叔,您怎么一眼就看出是女的呢?”“眼睛、腰身就是女的嘛,你们看到个高就认为是男的,什么逻辑哟。”二叔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把个明明是女子的看成男的,而守护兵们还是不明白二叔咋就一眼分出是女的,他们都疏忽了一个问题,就是先入为主的影响,守护兵们受花名册影响,先入为主认定就是十三个女子,灵兽们戴兽面不能见真面目,又不准交谈无法听声,再一看做事麻利、干练、有力,更是往男的这边划不打一丝疑问。二叔呢,一不受花名册影响,二没兽面遮挡,三就是没见过她做事不知她力气大,这第一眼看去得到的答案自然正确。三叔虽没看过花名册,可受守护兵的影响蛮大,守护兵们奇怪一个大男人纠缠岁角兽,固钧角兽不生气,还以为灵兽们可以一女有两夫,议论下引起三叔注意,只要一看到这人高马大的“后生”就不顺眼就反感。
三叔没想到他这次的反感嘟哝会给他引来这么大的难堪,他生二哥的气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多嘴做什么媒,趁着老二给守护兵们围着不想看到老二,离他远些再远些,这一远下到山脚坐在还是雏形田埂上生起闷气来。孤单的一个人容易回忆自己的过去,过去幸福的人会笑,过去痛苦的人就会哭,三叔的过去痛苦,眼泪簌簌流下,半老的男人落寞地哭是很让人生怜的。
“您为什么在这哭呢?”三叔身后不仅传来“沙沙”声还有这轻轻的询问女声,三叔赶紧擦掉眼泪回头,吃惊下不好意思地站起:“对不住啊,我把你当后生。(
泡妞低手)”是假后生——岁角兽的妹妹,背上背着一大捆的干茅草,三叔讪讪下赶忙伸出双手,“我来背吧。”“假后生”给三叔一个笑容:“谢了,不用,我力大。回屋吧,天就要黑了。”三叔“嗯嗯”着低着头掉头就走,“错了,往这边!”三叔抬下头“嗯嗯”又极快低下头慌不择路,又听,“错啦!”一只大手拽了他将他往前头轻轻一推,给赶鸭子似的在后头催,“快走吧。”三叔低头眼睛看着脚,左一脚右一脚,走得歪歪斜斜,“您别心慌我没责怪您意,我从小就给当成男孩子也习惯了,其实也合我意,我从小就不喜欢洗洗补补绣绣的女活,我就喜欢干可热情奔放的活。”
“热情奔放的活”三叔觉得这句话耳目一新,把个没趣的活说得就跟个人似的,一下子活了有了生气,脱口赞:“太有形了!”这下抬了头就跟个老熟识说话,一下子没了局促不安,“看来你真喜欢做木工,你一定把做木工想象成……就象孩子做游戏一样有趣好玩吧?”
“嗯,我每次做木工就象做个新奇有趣的游戏,难道不是吗?平凡的木材集聚来到我们手里,我们削整打磨它们,就象给它们梳妆打扮,它们光亮有形聚拢在一起,团结在一起,就成了大有作为的船或是家什,船在水上跑看外面的世界,就象个调皮又勇敢的男孩子,家什静静呆在家里,就象个文静的女孩子,多有趣呀。”三叔呵呵笑连连点头,他们走在一起说着话,下来寻三叔的二叔最先发现他们忙拦了守义,两人躲开藏进路边高高的茅草丛里,等他们过去了又尾随在后“鬼鬼祟祟”偷听。
三叔和假后生越谈越合拍,三叔一路的笑声让二叔心花怒放,捂了嘴小着声:“他们俩挺配的,守义,咱们得多煽风点火啊,让他们俩成一对。”守义鼓了眼拦住二叔“警告”:“二叔,您可不对操之过急,别弄巧成拙!他们应该慢慢升温才好。”
岁角兽看到妹妹是和三叔一起回的,迎来想发难可看他们的表情很自然没有什么不妥又忍了。三叔帮忙背下茅草抱一边放,岁角兽赶忙拉上妹妹快速问:“怎么回事你们俩会在一起?”“他一个人哭,我听见了就过去,天又黑了我们就一起回了。”三叔放好茅草过来还是很开心,问岁角兽:“是要吃饭了吗?那咱们进去免的大家等。”
岁角兽拉住妹妹落在三叔身后,这一幕二叔看在眼里,担心岁角兽坏事,冲上来笑嘻嘻嚷:“大妹子!”到边了故意一个趔趄分开两姐妹,挡在岁角兽面前依旧笑嘻嘻,“大妹子,我提个建议,你们跑商的那些人该向我讨教,我可是行家。”“我二叔的确是这方面的行家。”守义也走来了。“这事吃过饭在谈,咱们进屋。”三叔叫他们伸手牵假后生走,二叔人虽老眼睛一点不花,瞄到生怕岁角兽瞧着了阻拦,又是笑嘻嘻脸遮住岁角兽的眼光去处:“也是,来日方长,先吃饭啊。”
岁角兽多聪明的人,从他那笑脸中觉出问题,小着声:“您想撮合怕我阻挠,我妹子三十九了没成家为什么?她心气傲得很,拒绝了相中他的好小伙,您这小弟差远了,我不用阻拦的。”有人这么小瞧自己的弟弟,二叔生气一生气讥:“感情的事谁都说不了,你觉得鲜花插牛粪不可能,可偏就有鲜花长牛粪上的!”“好,如果我妹子偏要长在牛粪上,我做姐姐的绝不拔!”“你们俩个嘀咕啥?”三叔站在了他们身边挤进头来问。“噢,小弟,我下保证带出他们跑商。”二叔搭上三叔赶忙走说着谎言,经过假后生了真想称呼声“弟媳”心里才舒坦。
一天看山下来,灵巧的他们做了泥模,吃过饭拿了出来向在座的讲解一遍所观察到的情况,什么东西面有水流冲刷的痕迹,估计是大雨天时雨水汇聚后流下的途径,或是发现一个天然深坑适合修整后引做成蓄水用的池,还就是南面山上土厚适合种植,北面山草旺有条件养吃草的牲口,这些介绍过了商议起行动步骤,定下首先是合力在新地搞初步修建,先要解决的是调剂水的蓄和排,要保证发大水时不涝,天干时不旱,这些解决了就分工做,留一半在新地从事开垦耕种,另一半出外跑商,最后就是商议谁留谁出,跑商分险大选了清一色年青力壮的男子由固钧带队,留下的就由岁角兽管理,分出两队了,他们这两队人又分聚在一起嘀咕分队后该做的,跑商队需先做出跑商用的船、车,耕种队就决定向守陡兵们学习一系列的耕种过程,了解适合耕种的种类,总之就是边学习边现场实践。(
名门弃少)
二叔做为旁听者心里倒是盘算开了,他一心想撮合三叔和假后生的好事,想着该怎样在这没分开的时间段就搞定,想得太投入灵兽们散会了还在那呆坐,守义伸手在他眼前晃都没反应,只得推一推:“二叔,您想什么魂都没了似的?”“唉,还不是为了你三叔的好生活。”“二叔,您一心想让三叔和假后生,可三叔心里到底有不有人家呢?”这点醒了二叔慌忙下拍了守义胸口,抬腿就去找三叔,三叔没做旁听者,他在屋外观夜景。
寥落的几点残星闪烁着梦幻般的碎银色,三叔象根树桩坐在垒起的大石块上,。仰头望着天空。他在想什么吧?二叔想着放轻脚步,手脚并用爬上大石块,挨着三叔轻轻落坐。他的落坐没惊着三叔,依旧象根树桩,“小弟想什么呢?”二叔冲着三叔耳朵小声问。
三叔只是摇了摇头,见他爱理不理样,二叔干脆来个旁敲侧击,“今晚听他们谈事我无聊,一个个看他们,他们还真是群俊男俏女,真怪了啊,岁角兽的妹子是越看越经看,刚开始瞧着十二位姑娘,哇,真美呀!可瞧着岁角兽的妹子,把她当男人看也好还是当女人看都是头魁,三十九,年纪也不小了,都说女子过了三十就不耐看,可她咋还这么美呢?”二叔真会做弄人,那口气就象有了非份之想。
二叔背上“咚”挨了一拳,是三叔击来的,二叔有点疼可心里暗着笑小弟露心思了。三叔白个眼看二叔:“也不害臊,都老头了还色迷迷!”“人老了就不能欣赏美吗?我又没对她张牙舞爪害臊啥!”“你想入非非就该害臊!”“那你呢?”二叔直击三叔就想要逼他表白出来,刚才还鼓气气的三叔立马蔫了。
你说没想吧好象是没想,可帮忙放好碗没事了,坐到灶火边添柴,也不知怎的那灶火看着看着就成了岁角兽妹子的笑脸,那火舌飘曳旋出的两个深深漩涡——黑亮得醉人的眸子体贴地看他,心里暖暖柔情的,要不是火堆里爆发出柴竹炸裂声响,他还要痴痴望着火苗发愣。半百的老头想妹子,真是害臊呀,三叔不好意思面对假后生躲到外观夜景。
二叔心里清楚了小弟心里有人家,就是碍于年老了不好意思追求,弟弟的幸福做哥的该劳心。二叔轻抚三叔的背,轻轻地摩娑,摩娑,三叔恍惚中看到那一天,十六岁不到的他给强行着拉去拜堂,路上死命地挣扎叫嚎,一头撞翻管家,带着身上的绳索拚命跑,躲到草堆里,儿时最喜欢藏的地方。饿,冷,害怕,发烧口渴,神志不清了,轻轻地摩娑从额头到脸,迷糊中睁眼是二哥。二哥给他细细地掰饼,一点点塞进他的嘴里,喂上甘甜的水,轻轻摩娑他的背可真轻柔,有力气哭了,趴在二哥膝上哭……三叔流泪又象那一天哭倒在二哥膝上……
“三叔怎么了?哭得好凄惨呀!”守护兵们站成一排对着黑夜轻轻地问。守义站出来沉默中肃立,岁角兽在灵兽中听着三叔的哭心有触动,不忍在听下去掉转头要挤出人群,她的眼角察觉到妹妹在往前挤,想抓她又放弃了。
假后生站到大石下:“您怎么了?您别哭好吗?大家都在看您,都希望能帮上您,我也同样,我能帮您吗?”三叔不愿意让人可怜他,更不愿意是假后生可怜他,捧了脸咽住哭泣,眼泪捂干了才说:“人老了就喜欢回忆,人老了眼泪就浅了,吓着你们了,时辰不早了都休息吧,我没事。”他笨拙地下大石块让人担心,守义扶着他了心里一下子涌出悲悯,三叔本是年轻的,这一下子就苍老了!
记忆的闸门打开就如同洪水猛兽,一下子汹涌袭来,就是想关闭也关不了了。三叔闭不了眼无法入睡,只要一闭眼少年时的一幕幕就会一串串嵌入脑海里,挤得满满当当憋闷得就要窒息。三叔翻来覆去头痛如裂,忍不了大叫一声痛劂过去。
三叔病了,病得很重,二叔慌了手脚自责自己的逼迫。守义作为后辈,三叔的事并不很清楚,三叔的事在族里是避讳的话题,虽然如此可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三叔的病是由心病引发的,不解开这心病的根源,三叔的病就别想好。
守义看着二叔轻轻摩娑三叔的额头,挨过去坐下寻求答案:“二叔,三叔年轻时遇到了什么?以至于对他打击如此之大,还可以影响到现在这程度呢!”二叔心里清楚三叔的心病,只是顾虑该不该对后辈重提这不堪回首的往事,避开守义寻根究底的眼睛思考着,他不想受守义眼神的影响,得出不该得出的决定。守义是聪明的,他不紧逼静静等待着……
一声轻轻的长叹,二叔深情看下三叔转过头了:“你们是幸福的,大哥见过三弟的无限痛苦,就记住了,吸取了,因此没让你们重蹈覆辙,你三叔的事虽是避讳不提,可你们还是会多多少少听到些的,你三叔十六岁就娶妻你知道的吧?奇怪吧?”
“知道挺奇怪的。按咱们族规男子必须举行了成年礼要满二十二了后才可娶妻生子,可三叔还差六年才可以的,并且听说三叔并不愿意的。”
“是呀,是非常不愿意。其实你三叔就是个牺牲品,我们都不好跟他说清这事,唉,还有我的小妹,你唯一的姑姑也是牺牲品,怪你爷爷吗?是该怪,可怎么说呢,他也是不得已呀!在当时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三叔成婚那天逃了,藏在草垛里,我找到他时他发着烧,我背他回家还以为他这样你爷爷就不会逼了,没想到你爷爷那时真狠呀,你三叔病刚好点就将他和媳妇锁一屋里,你三叔那肯呀又是一番折腾——逃,门锁着就爬窗,可窗也给钉死了就钻屋顶,手破衣破,身上刮伤又怎样,还是给捉回屋,管家看得死呀,四周都布上了。逃不了就绝食,又给强行灌吃的,好可怜呀!我和大哥问爹求爹一点用都没有,到了什么地步,你三叔最后是寻死,他跟你爷爷大嚷大叫后说死给你爷爷看,就一头撞向墙,幸亏我见他红着眼看墙发觉不妙往墙头走,刚好能用快跑一步来堵上他那一头撞,哎呀,那力道让我痛了几天,还要吃药才能缓过来。你爷爷见到了这地步才不敢死逼了,不关不锁了,只是说媳妇已娶了是事实了,就该按族规好好相待。咱族规是一夫一妻的,就得不离不弃一辈子。”
“叔,我还是不明白为何要三叔早早娶妻呢?”
“是呀,为何呢?我和大哥也这样问爹,你爷爷当时没说,是过世前说的。你三叔娶妻前一天,你们的姑姑——我的妹妹神秘失踪,后来我们才知道,你三叔娶的妻就是妹子顶替下的发配女!”
“啊!”守义大吃一惊,“姑姑是到灵兽营里去了?!”
“是的,这事告诉过你大哥了,你们都没敢告诉。你爷爷想要你姑姑到了灵兽营将咱们族的心思告诉他们,可想和现实就是不一样,效果不仅没有,还枉送了你姑姑的年轻生命呀!你姑姑是你三叔的姐姐,姐姐疼爱弟弟是肯定的,你三叔小时可依念姐姐了,至亲至爱的姐姐不见了,却突然来个陌生的,还要突然成了他的媳妇,这要他如何承受!”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这发配女为何不许给你们,却给三叔这个小的呢?”
“是呀,问得对,大哥那年二十四,我二十三,应该是我们才对。知道吗?你父亲就是在你三叔成婚后十天娶了你母亲,我呢也已订下亲了,就是比你爹迟了一年成得婚,都是不可能悔婚的,再说,也不可能节外生枝让人生疑吧?可发配女总该有个着落,推给别个怕秘密外泄,只得自己承担,你爷爷逼不得已就逼给你三叔,那时你三叔一心想出外,就说给他娶个媳妇好拴住他。唉,真是久考虑,有的人十五六时就懂事了,满脑子就是男女之事,这种人你许个媳妇给他,笑得嘴合不拢巴不得哩,沉浸在温柔乡里啥都不会想了,可你三叔纯洁干净得就象一洼清水,媳妇挨他近点就吓得逃,每晚必上我屋,可怜巴巴的二哥,收留小弟吧有时还流泪可真心疼呀,可到我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他是知道的,有一晚没来,我还以为他长大了情窦开了,那想是离家逃了,什么都没有的逃,连一件衣都没带,他怕收拾衣物媳妇嚷出去,钱财他根本得不到,你爷爷怕他离家,早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施舍他一个子儿,他逃,守护兵都给打发出去寻找,你三叔是挺机灵的,只要一听到车马声就躲起,可他命就是不好,走得又累又渴又饿时在路边发现一小屋,一高兴一心想着可讨水、吃的,没观察到那树下拴着的就是守护营里的马,屋里就有寻他的人!唉,我去看他,七天时间人就又黑又瘦,木木的脸上只有两眼有丝生气,他逃一半是躲媳妇,一半是想寻回姐姐,逃跑计划夭折后,你三叔人就变得沉默寡言,一天到晚就是发呆发木,媳妇也可怜,我们就想反正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干脆让媳妇重新找个人家嫁了吧,就准备偷偷带她走,让她远离这个家,给她一笔钱财,唉,你三叔真是命惨呀,媳妇不肯走,不同意我们出的主意,是我们的错,没两天,她就寻了短,洗好衣服投了水,事情发生,你爷爷偏又说是你三叔害的,这打击太大了,那年你三叔还没满十八,媳妇死了他自责,这下他就疯疯颠颠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
“唉,爷爷做的太不好了。”
“他不是神他是人!焦虑急躁下就会久思考,就会出这样那样的错!你爷爷在你三叔的问题上是强撑着认为没错,可在得知你姑姑死讯后,他就整个人崩溃了,内疚自责痛苦是他每天的生活,没多久也追随着去了,你爷爷还没过五十岁生日呢,我们还想着他过五十岁生日时热闹下,没想到就那么六天扛不到,可想而知他内心的痛楚有多重,你三叔那年十九,恨还很大,跪在门外不愿进屋让他看上最后一眼,唉,闭眼时流下最后的泪,我们痛彻心扉呀,后悔没担起担子,没分一丝忧,没将家里的矛盾协调好,做的不好的是我们!”二叔头一仰止住要流下的眼泪,嘴角抽搐下轻轻叹息着低下头,抬起因激动而有些发抖的手捂住脸闷上几秒了,松开手深吐口气眨巴下还发涩的眼睛,深吸口气直下腰拍了守义,“你们这些后辈比我们这一辈做的好,互相承担谁也不抛弃谁,谁也不放弃谁团结在一起,特别是你大哥守正会带领,有眼光有魄力,我这个老家伙非常欣赏你们这一辈,守义,叔信你才将这些往事说给你听。”
“叔,我知道。”
叔侄俩都是轻叹声沉默了。守义看三叔心痛三叔还沉浸在以往痛苦中不能自拔,该有人将他从那痛苦中引领出来重新开始,重新开始不一样的生活,谁是这个人呢?守义思索着,假后生可以吗?假后生有这个能力魅力吗?尝试下总可以吧?守义想定拍拍没醒的三叔一下,高声嚷:“三叔,假后生来看您啦!三叔,假后生来看您啦!”他的嚷惊着门外的岁角兽和妹妹,她们俩来看望三叔,顺带着送些治水土不服的药物,她们以为三叔是水土不服病倒的,她们早就来了,二叔和守义的谈话全听到耳里了,岁角兽正在想守义的姑姑有不有后代留下呢?如果有是谁呢?假后生没这么复杂的心思,她在叹惋三叔的命苦,该是活泼的年龄却给束缚,遭受沉重打击。
守义的嚷叫让她们惊起以为守义发现了她们。两姐妹慌张中都疏忽了谁都不可能透过石墙看到外,她们俩踏进门异口同声:“我们来送药!”踏进这一刻才发现自已的笨,可脚不能后退了只能前进了。她们的出现让二叔和守义觉得犹如神仙降临,反应中惊喜下推搡躺中的三叔,“你们别推呀,会加重病的!”假后生冲来抓着他们的手,瞪大了那双好看的眼睛责怪看下他们俩,掀了守义腾出位置坐下,给三叔盖好盖被。
二叔激动下声音都变了:“小弟快睁眼,就在你面前啦!”假后生伸手摸三叔额头,她这是探有不有发烧,在她那大手柔柔地触摸下,三叔“唔”声睁开眼,定了几秒眼角浸出泪扭转头躲开。假后生一下子掀开三叔身上盖被,泼辣辣地俯下身三叔就给她抱在臂弯里,屋里人全给她吓着,“外面的太阳笑得好灿烂,这里阴暗不呆这,咱们去享受太阳的爱。”岁角兽跟在后头听着妹妹对三叔说的话五味掺杂,二叔和守义听得是满心欢喜。
外面的阳光普照大地,草、树在阳光下显得油光滑亮神采奕奕,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太阳好暖和喔!”三叔礼赞太阳,心头掠过幸福。“正对太阳会坏眼睛的。”假后生让三叔背对着太阳坐下,招手要守义扶好,“我去熬点粥来。”看着妹妹跑向茅草屋,岁角兽傻眼了,二叔乐颠颠跑去帮忙。
太阳穿透衣服刺激着皮肤上的每一个毛细孔,暖融融痒翕翕,仿佛置身于一口巨大的浴缸里,舒心惬意妙不可言。三叔嗝了几口气出来有了力道,撑正身子不要守义扶了,看到假后生捧了粥碗来,笑容荡上脸,眼眶里荡漾着欣赏的目光。注目瞬间,三叔忽而弓下腰又支起肩,浑身活动了一下,觉得手上更有力了,两手一伸接过粥碗:“我自己吃。”岁角兽没底气了,妹子不眨一眼看着三叔,那眼神如此柔美。鲜花长牛粪!鲜花长牛粪!就让她长在牛粪上吧!岁角兽带着满腹怨气躲进屋去。
发了许多章节也应该修改下,可一直抽不出时间来,发新章节还是匆匆忙忙,唉,我的文一定有许多糟糕的地方和错别字,非常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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