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显得静穆,统领和拓磊踏进门来,瞧着殿上空空锦垫以为花了眼,两人擦擦眼就是没看见锦垫上的始皇,不是说陛下在里面等着吗,尊贵的始皇陛下哪去了?统领下意识伸出手,似要掀锦垫看看始皇陛下是不是藏在锦垫下了,其实他离锦垫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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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为自己刚才那滑稽举动发笑,才笑了两声“鱼统领!灵兽头!”悠悠空空的声音飘入耳中,那声调不就是始皇陛下吗,唬的统领闭嘴四下望,哪有始皇陛下的身影,声音好像是从上方传来的,稳了下神的统领想着忙抬眼看殿上,始皇从大柱子后转了出来。
统领赶忙一揖:“陛下,您藏那就是为了吓我们呀!”
“你先前笑什么?”
“回陛下,我们进来没见您,我以为内侍们骗我,我笑我给他们耍了。”
“他们哪有胆耍你。”
“可问题是进来是没见到陛下您呀,本能反应就这么想啦。”
始皇撇开统领径直走到拓磊面前,自从石子死后就没宣召过他了。始皇亲自动手取下拓磊脸上兽面,这一望大吃一惊,面前的人老态枯槁:“你是灵兽头?!”拓磊老态地抬抬眼皮又低垂下去,这真让始皇受不了,“你比老兽头还老,就象立马会老死去!”骂过撇转头一眼看到统领的目光,那目光在提醒他拓磊现在这样子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石子死了许久至于还痛心成这样?始皇忿恨地想,朕在三皇五帝之上,要谁死就谁死敢责怪!怒目圆睁,这档口手给触碰,下意识扭转头看手,原来是手上的兽面给拓磊取了去遮了脸。沉默寡言的拓磊让气鼓鼓的始皇泄了气,灵兽们是帝国江山的瑞兽得哄到他们才行,始皇的这一转念想让他立马温和柔雅,“灵兽头别太悲嘛,朕不是已说过石子满二十了让他跟你见上一面,再说石子离开你,日子过得一点不苦蛮好的,你是灵兽头,心思不要老挂在石子身上嘛,你也该操心下其他年轻的终身大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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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副晦气样只会坏他们的好事。”
“‘晦气’,你呀就是不信朕,哀哀悲悲何苦呢,把个营都带得没了活气,朕是一国之君说话不能象平头人随便改,朕的国家是法制之国,一切得遵守律令。”
“我们要做工——”
“嗳,你呀,这做工和成家不矛盾,再说,也对你们非常仁爱了,只要是女方有了身孕,一经医确认有孕了立马免做工,一直到孩子送到育兽营,这期间连吃的方面都特殊了,这平常人家的女子有了孕,说不定还没这么好的待遇,你看你看,是仁爱吧?对你们的后代重视吧?爱护吧?该有知足之心!再说,成家就是生命的延续,你看你们真不知怎么想的,四个法兽只有一个成了家,是怕做陪葬兽吗?不做陪葬就不死了吗?也是要死的嘛,不就是时间提早了点嘛。”
“那……可我不能勉强吧,我只能让互相有了爱意的催促他们成家。陛下,我们做工真得很紧,后面出的两队能不能全回调呢?”
“灵兽头,朕没催你们,你们不用太过于急着做,慢慢来不急,他们也是在做朕吩咐下的事。”
“陛下,大楼船做了这么多年了,还没做好吗?”
“三千童男童女,许多物什还有百工,这么多人你说该要多少艘大楼船才够?”
“陛下,您说的‘百工’,他们,他们,您不会也将他们算入其中吧?”
“又不是不回,你怕什么?”看着始皇信心满满的样子,想说那是一场骗局的拓磊,张着嘴瞠着眼半晌,他的样子引得始皇打着疑问,“你想说什么?”
“回,回陛下,他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多久可回?”拓磊的问话让统领也定起了耳朵,聆听始皇的答复:“快了,明年开了春就走,至于多久回,按船上所带口粮叁月内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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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亲口说得能不高度重视,一回到营地统领就写密信给他的二弟守义,同时派人员将副统领的人全换回,清一色的自己人好行事又不露秘密。换人很顺利,四年多的时间远离亲人又呆在半封闭的地方早烦透了,思乡之情掩没掉所有疑虑。望着清一色的自己人,守义并没舒心,他们的落难去处统领没在密信中提及。
。这不是统领疏忽着时是难住了,统领不能在这短短两年时间里向始皇要第二次封地,第一次是在开挖育兽营营地地道时,要想挖通地道的前提必须是有安全保障,统领以族群人口增加扩住地影响了自给为由,向始皇要下了育兽营周边所有空地,还说在育兽营附近要是有事发生他们也好照应下。已经要了一次,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要只怕始皇起疑,再说就近的也不易藏身,容易在查询户籍时发现,最好的去处就是刚征战下来的地方,不仅户籍方面都是空白还需迁徙大量人口去开垦屯守,统领打算屠睢征战胜利后就向始皇请缨迁徙族人去新地开垦和屯守,那想战事不利还没征战下来,这下始皇又急着寻着长生不死药,完全打乱他的计划步骤。事是箭在弦上了,就是重新布置也不知该如何布置了。
“大哥,吃吧,你又发愣了。”小队长轻轻提醒他那发蔫的统领大哥,统领在众兵面前强装精神,可只要是一人呆在屋里或是小队长一人在他面前,才会显现真实情绪或蔫或焦燥,小队长心里明白大哥烦什么,恨自己帮不上忙解不了忧,羞愧地低头说,“大哥,这么重大的事拓磊为何也不来和你商议呀?”他的嘟哝提醒了统领,眼前一亮将面前的碗一推催着:“快去把他叫来!”
交谈是在床榻上进行,统领坐在床榻上叉着腿中间摆着一张地图,拓磊不用问就知他的心事,盘腿坐上去将地图卷了:“大统领忧的和我忧的一样是落脚点对吧?”
“没错,这么说你也在想,你是怎样想的?”
“回来后我们就没闲着,好在我们有七个头脑想这忧心事,我们分析过已设置的郡县藏匿不容易有户籍登记了,但是刚成立的就不一样了,一切都得重新登记而这又不是容易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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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想法我早就这么想了,可实际中难,我可以告诉你们战事不顺利没完结。”
“这关系不大,战事是战事,藏匿就是藏匿,藏在人迹罕见的大山中化成一个不开化的部落,你们的人可以化成这个部落的族长,代表族人和征战的将领和谈,说愿意归顺成为秦的子民,更愿意为始皇陛下效力去屯守和开垦这片土地。”
“小隐隐于山林,大隐隐于闹市,你们想大隐?”
“确切地说是有名有姓了算不上大隐。”
“可惜不容易呀,你以为合适的大山林随随便便就能找着,你叫他们怎么找!”
“不是叫他们临时去找,这得大统领派人去找,当然我们有人同去更好。”
“来的及吗?”
“来的及,走水路。始皇帝不是派过我跟史禄做事吗?我们大都走的是水路。”
“你是兽头不可能让你同去。”
“我明白,我绘有图,其实人员已定好了,就看大统领意思。”
统领没有立即回答,他要琢磨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霜华剑)小队长一直在屏风外听着,没听到他的统领哥哥应答声一急走进去:“哥,这方案挺好的,快实施吧,二哥还等着呢!”
“到达目的地的路线不一样,他们能找着要去的地方吗?”统领给催的心慌慌的思考有些迷糊。
“哥,这不是问题呀,可以去接应,有人带路了还有问题吗?”
“你能知道他们从哪上岸,这到哪接应啊?”
“大统领,这个应该可以定下来,我们有海图,更主要的是我们有最新的郡县图,您别忘了我们有三队在外实地丈量作地图,我们还有咕咕鸟。”
统领下榻转着思考着,心里模拟起步骤:这边派人到作战区找到合适的隐慝山林了就赶到造船处告诉老二,老二他们出发了由固钧他们根据出发地点航行方向定下从哪返航上岸,定下后由咕咕鸟传信回给等候在造船处的接应者,接应者根据传回的信息赶到上岸地点,等候他们的安全返回,接到了就可以引路到隐慝山林,藏匿时机适合时就出山表达归顺。方案可行!统领想张嘴说眼睛扫到几案上的碗筷脱口出的是:“这路途上的口粮够吗?藏匿中粮食从哪弄呢?”
小队长抢着先:“船上肯定有许多,他们出海出三个月那口粮不带够咋行。”
“大统领,我们藏有口粮,您不是求陛下多供给些粮给我们吗,我们每次都藏些就是想出逃时能救急。”
“有用吗?能弄出营吗?”小队长白个眼讥拓磊。
“我们挖出营了,可以在营外转移这些粮食。”
统领很是吃惊:“地道!你们有时间挖地道?我们进营查看就没一人发现过,行啊,你们厉害!你也够保密的,这个时候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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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的守营老兽挖的,就是从粮房底下开挖的。”
“那土呢,土弄到哪呢?”小队长就是心急。
“造房子了,你们每年是进两次查看,可你们不会数房子是多了还是少了吧。”
小队长拍下大腿乐:“你们一点不呆嘛,还狡猾得很!”
“我们狡猾也是逼出来的。”
“好啦,好啦,听我说,为了安全起见我将派家兵去一队,找着好去处了就兵分两路,一路去我家老二那等着接应,另一路原路返回运粮食过去,然后等在那,他们还要建些草屋子,拓磊,你选定的人可不能是在上工的,都登记在册了少一人会发现的。”
“是的,这一点我们在分析讨论中也想到了,我们选的是守营老兽,年纪是老可身体还行。”
“你们都想好了为什么不来?”
“还有问题并没想好。”
“说!”
“在路途上以什么身份掩护呢?难道走夜路?”
“说了不早来,这是问题吗,打战是复杂的大事,要大量的人员兵器粮草,可以是援兵,可以是运粮草的后援,也可以是战事地招募的工匠民夫,还可以恐吓就说是军事机密探者杀,你们不自由世间许多事不知,这路途上来来往往官军押着的队伍多得去了,有做徭役的,有征发到边关荒凉地开垦屯守的,还有人口迁徒的,只要固钧他们能从海上逃脱上了岸就不是问题,好了,明天我就去安排,后天动身,老兽从地道出营,记住!”
家兵是本家叔所管,虽然三叔说过如需家兵帮手尽管指派,统领还是带上礼物拜见三叔。三叔在练兵堂里见到统领又见他手上提了个干荷叶包着的物什,脸一沉说:“跟三叔见外了啊!”旋即又笑眯眯抢过来,“让叔看看大侄儿带了什么好东西啊,——”统领就喜欢三叔这样的老顽童样,三叔打开荷叶包飞舞了眉毛,“好吃的,咱们喝上一盅!”荷叶包摆上几案正中,两个蒲垫也摆上几案两边,三叔盘腿坐上去指挥起统领去拿酒杯和酒。
统领熟门熟路取了来,也不客气盘腿坐在几案上,先敬三叔再一边吃一边将事说一遍。三叔听过笑眯眯又问一遍:“是要坐船去?”“嗯。”统领觉得三叔的笑容有些神秘应过紧盯着三叔的嘴,三叔喝光酒点着酒杯要他倒上,统领倒上立马又盯着。三叔咧嘴大笑点统领一脑门说:“大侄儿,一队人马才五人怎够呀?两队人马啊,反正闲得慌,多去五人一点问题都没有,”统领听着点着头端上酒杯喝上一口,“我呢亲自带队。”一口酒全喷出嘴,统领瞪大眼捂住嘴,他给三叔的话惊着了,三叔摸把脸心痛,“哎哟,可惜了我的酒哟!——大侄儿,你信不过三叔我吗?”
“不是,不是,可咱们族里离不开您呀,家兵们没您罩着还不野疯啊,您可不能去。”
“唉,我可给你们害惨了,整天说离不了我,搞得我就没离开过这一天。我年轻时心里头就热盼着走南闯北四处看看,可你爷爷就是不准,说重担需我们分担,还早早给我娶个媳妇拴着我,我是小的反倒比大的先,真是气死我了闹了几年,媳妇以为我嫌她投水去了,你爷爷说是我害了一条人命,我呢也后悔没跟她说清楚不是嫌她,是我心野想出去,唉,搞得我憋憋屈屈再也不敢有非份之想,老老实实呆在族里,可我却老是做梦,梦里头我去了海边看大海,去雪山抓雪玩,还梦过肩头站了个大鹰和我说话,每次醒来心里头空落落的,我疯我狂其实就是想排遣掉这失落!大侄儿,我现在老了,再过十年我可能就走不动了,我会抱憾终生的。”
统领怎么都没想到三叔心里还是这么苦,看着擦泪的三叔心里发软:“可……可这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
“三叔知道,守义还有百多号人。大侄儿,你的方案还需改改,就是接应守义,其实不用这么复杂,接应的人可以和守义一同上船,怕清点人数就换下同数的守护兵回来,别人就是看见还以为是换防,你们又不是没换防过。”
“对哟,接应的人和守义一起了,也不用干巴巴等咕咕鸟传信回,更不用去找那个上岸的地方,可靠性更高了!三叔,您真行,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还有,落脚点不用非到征战区,就在征战后方也可以,户籍登记没那么快的,那么大片地弄得清吗,住下来有官吏找来就让他登,没官吏来就算,反正他们来还是不来,日子还不是自己过,种田或打猎还是跑商都是自己养活自己,又不是官家养。”
“对,对,三叔,您还是决定您去吗?”
“嗯。”
“可这——”
“可什么可,又是老话!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二叔,咱们族人在家的男子种田及女子织布养牲口,就只是勉强维持存活所用,这怎么行,族群要发展壮大必须要有可盘活的钱财,你二叔他们就是起这个作用,他带家丁闲暇时出外找可盘活的路子赚钱,要不是你二叔他们,咱们这么大的族群能过得这么滋润。家兵能组建还真正操练起来保护族人,也是你二叔功不可没,我只是做现成事。唉,大哥、二哥都有功在目,就我什么事都没做出来过,大侄儿,这回我要做漂亮也让大家瞧瞧。”
“可这事风险大,用时不是两三天还很苦累,您的身体吃不消的。”
“鬼话!你不是说有位老人家带路,他就行我就老的不行!我还没他老哩!”三叔少有的火爆口气,统领心里真后悔不该和三叔说,直接将人指派出去就好了,可事已无法挽回后悔也无用,唯一办法就是找老爹和二叔,想中盘开腿下几,就听“咚”酒杯砸几案声和“站住”,统领给镇住听着话不敢回头看三叔,“想搬你爹来压制我!大侄儿,你太小瞧三叔我了,我亲自去找大哥、二哥谈,我不会鬼鬼祟祟开溜的!”
老爹和二叔的态度统领咋都不会想到会这样,就听老爹说:“三弟,你去大哥放心,光是后辈还担心不成事哩。”二叔更是慷慨:“小弟,需用多少钱财尽管说,二哥不眨眼。”统领瞪着他们仨就象看天外来客,事后统领问老爹为什么支持三叔去,老爹没正面回答只是提醒他也是做大哥的人了,这一提醒懂了老爹的心思。
没想到年过完了时间还是这么紧,啥都要赶紧时间,有点觉得好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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