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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兽悲歌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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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闭目站立的总管又听到轻轻叩几案的声音,睁开眼望去,始皇又是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叩几案,冥思苦想的样子。(网游之傲视群雄)自从从寿陵工地回来,始皇就有了这习惯,每天看完奏事竹简闲下来就成这样。总管想想这都第九天了,作为始皇身边人也该解解忧,想着轻轻走到始皇身边,瞄到始皇换手了怕吓着始皇似的,轻声问:“陛下,您是为何事烦恼呢?”

    始皇叹息下坐正身子,就一下,又恢复成一手托下巴一手叩几案样子,总管以为始皇不屑和他说准备退回到原处,却给始皇拉住:“你听臣相说,你认为地堡是什么样的?”总管很诧异始皇闷闷不乐几天却是为地堡:“噢,回陛下,李臣相就那么几句话,我这脑子笨不知是啥样。”

    “唉,身为臣相是不可能去攀爬堡顶的,可惜了那上面的风采,那上面有形态各异的鹤,还有光带呢!”

    “这么精彩呀,陛下,可以叫工匠们做个小型的出来……”话还没说完就听拍案声,唬的总管赶快闭嘴,对着始皇弯腰勾头等着始皇的暴吼。

    “不早提醒朕!”始皇很兴奋站起身搓下手,伸手在总管肩上捏下,“快去传朕旨意,叫他们那个力辛来给朕做金堡。”

    “是,是面具工匠吗?”总管不太敢确定抬起头问,看见始皇眼睛闪烁着热烈期盼光芒,“噢,马上去!”人匆匆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报,“陛下,小公子来了,——小公子安好!”

    胡亥蹦蹦跳跳跳进殿,对总管的问候理也不理,“父皇,孩儿这几日学了好多字哩!”嚷着跑到始皇身边娇嘀嘀着,“父皇,抱我!”始皇将胡亥抱到怀里了才见赵高手托着一叠绢进来。赵高一脚才跨进门坎就急着报喜报:“陛下,小公子这一阵子可发奋了,学写了许多字,术数也大有进步!”喜滋滋一一展示着胡亥学写的字。始皇看着歪歪扭扭但没写错的字点着头认可,在胡亥耳边慈祥地问:“《仓颉篇》上的字学会多少了?”“孩儿会写一大半了。”“这还不够呀”胡亥一听在始皇怀里又是扭又是蹭地撒起娇来:“这几日我可努力了,写的手指都疼了。”

    “是哟,小公子现在可懂事了可乖巧了,学习可真认真,这几日都没玩,这大冬天的多冷呀,小公子拿笔拿久了,手指都冻着了。”赵高奴颜婢膝脸上堆笑插言,胡亥伸着右手给始皇看,那几个手指头还真有些肿。始皇肉疼疼地捂住可心疼了:“宝贝子,这几日别学习了好好玩啊!”

    “谢父皇!可是没什么好玩的,没劲!”

    “叫侍卫带你骑马,你也可以把侍丛眼睛蒙住,叫他们找你或是你找他们,这都挺有趣呀。”

    “不好,一点不好!骑马,他们老在旁边说小心别摔了都快烦死了,蒙眼睛,更恼火,半天找不着我,我蒙眼睛了,他们就往我面前站,一伸手就抓着,没劲!父皇,我要好玩的。”胡亥又是一番扭呀蹭呀撒着娇,始皇就喜欢胡亥黏乎乎这个亲热劲,象天下所有父亲一样哄着:“好好,朕命考工室的那些匠人给你做好玩的。”

    “他们太笨做不了。”胡亥嘴一噘嚷嚷。

    “你怎么知道他们笨做不了呢?”

    “孩儿去过,要他们给做个好玩的,他们老是问做成什么样的,这不就是笨,他们做不出好玩的,没劲!”

    始皇听胡亥这么贬低皇宫里的匠师们呵呵笑:“朕的十八子厉害难住他们啦,哎呀,这可为难哟,朕要谁来做这好玩的呢?”赵高看始皇一副慈祥父亲样逗着胡亥,象是讨好说道:“陛下,小孩子的玩心成人是琢磨不了的,小孩子就懂小孩子,要是有个心灵手巧爱琢磨的小孩子,想到好玩的东西做出来,那可就吸引所有的小孩子呀,这就是孩子口中所说的好玩东西。(神王临世)”

    赵高说罢目不转睛盯着始皇表情变化,他这么说其实就是绕着圈往石子身上引。在看俑人时,赵高发现始皇心里虽给他扎了刺,但还没到痛的地步,只是有点硌,要不也不会给石子三句两句话又引得开怀大笑,这根刺要把始皇彻底扎痛,必须还要下功夫,就得继续算计,人不在近旁算计终究太难,要在跟前了才好耍计谋。谋化了许久谋出这开头戏,胡亥表现不错让他顺利撒下这个网。始皇心里正如赵高所愿一下子想到石子,心里琢磨石子年纪不大有一双巧手和聪明脑袋,一定会做出好玩的东西来,有所想就有行动……

    石子跟拨毫合作真愉快,又一匹马儿站立起来,刮着手上的泥灰自豪地问:“拨毫哥,咱们塑的马儿多过其他伙伴吧?”“应该是,咱们的马儿都站在这了,放眼看去还有谁的也在这一头呢?”“没有!”石子左看右望乐着答,凑到拨毫身边小着声,“咱们再加紧干,把他们抛得远远的。”有比头干劲更大了,两人加快动作又开始塑新的马。

    石子揽着一大坨泥坯走得欢,统领追在他后头叫着他:“石子,把泥坯丢了,跟我走!”“干吗?”石子回头问。小队长闻声走了来也问:“带他去哪?”“是宣召,还挺急!”统领说。石子塑泥塑正在兴头上,一心想把伙伴们抛得远远的,一点不乐意去皇宫,抱着泥坯继续走,嘴里嘟哝:“又干吗了?莫名其妙的,不去!”小队长见他不乐意奇怪,跟着他问:“怎么去皇宫不好吗?不用做事又有好吃的。”

    “吃差吃好都是这样活,在这里好,有泥坯玩,有伙伴说说笑笑,多好!”统领瞧他开始拍打泥坯了,真是一点没动身的意思,也蛮奇怪这次这么不积极去皇宫,蹲过去问:“石子,你怎么了?这可是皇帝的命令,你必须走。”

    “到底唤我去干吗?我一个人去那能干什么呢?”石子头都不回不一个就是拍着泥巴这么说。

    “是耶,叫他去干啥?”小队长也问一遍同样的问题,逼的统领不得不想:“力辛法兽给宣去做金堡,他的才传过后脚就传石子进皇宫,可没说干什么,这一前一后的一个清楚一个不清楚,这样想想是很奇怪啊,要石子一人去干什么呢?”

    小队长听统领哥哥这样嘟哝恍然大悟样:“噢,原来还有个力辛呀,肯定是要石子做力辛的助手!”

    “可力辛已带了陆牙一同前往了,再说宣石子时为何不说明呢?”

    石子本就不乐意去,听他们俩这么叽咕更有理由了:“这么鬼,我更不能去了。”

    “不去就是违令!我亲自带你去,真有不好事我会挡的啊。(绝世风华之至尊召唤师)”统领说着去找霆树,这需要告诉一声,皇帝下得令石子必须走。

    始皇和他的宝贝子胡亥在几案上玩挑棍棍,听石子他们拜过了头也没抬就说:“给朕的十八子做好玩的。”没听到石子应答声这才抬了头黑个脸,“你为什么不应话?”“回陛下,我在听呀,我以为陛下您还会继续说,告诉我做什么样的。”石子挺委屈地回了话。赵高在旁边煽火:“我看他是不乐意给小公子做,陛下,您认为呢?”始皇火大了:“你这么聪明,什么是好玩的,还用得着朕来指点!”

    统领听出明堂了作了揖委婉指出:“陛下,好玩的有许多,就象好吃的有许多,可每个人都有特钟爱的,上吃的,摆的面就这么大,不可能将所有好吃的全摆上,只能摆上钟爱的,这好玩的也同样,该指点想要什么样的。”始皇觉得统领说得在理,熄了火问着胡亥:“宝贝子,想要什么样的?”“好玩的,好玩的……”胡亥咬着手指头眼睛望向赵高。

    赵高的毒舌头就是厉害,就听他清了清嗓子,奴卑的腰身一挺说道:“好吃的也要有人先做了来,尝过了才知到底是钟爱还是不钟爱,这好玩的也该先做了来,玩过了才知是好玩还是不好玩,现在小公子就是没好玩的,才会要求做好玩的。”

    “可我不是专做好玩的,我也不清楚什么样的才会好玩。”石子说。

    “你是工匠不就是做东西的,我们需要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就象做张几案,这是你们的事,难不成还要我们动手!”赵高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现在小公子需要好玩的,你得做!”

    石子无助地看下始皇,始皇板个脸不高兴的样子,让石子心生畏惧,只好哀求地问赵高:“那我做个车子可以吗?”

    “我们小公子多的是!”

    “那我做布娃娃……”

    “哈,逗谁呢?”。

    “不是那个布娃娃,是可以套在手上,布做的头和两只手,套在手上用手指头带动头、手,这样可以动起来搞表演。”

    胡亥来了兴趣没让赵高代他说,抢了先嚷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做个看看!”始皇见他的宝贝子来劲了也跟着兴奋起来。

    布娃娃简单石子就用一块布剪裁,针线粗糙缝了几缝,用彩墨画了眼鼻嘴及头发,一个女娃娃偶人就算有了,鞠个躬就套上手表演起来:女娃娃正用莲步走着,一个扭头发现始皇他们正盯着她看,害羞地忙用宽袖子遮了头脸,可又似很好奇一点点移开宽袖子,瞄上一眼了又害羞地藏起,羞答答一扭腰身躲着走了几步,悄悄又转过头瞟上一眼,看见他们还在盯着她看,害羞的头一低小跑着走开。石子表演得惟妙惟肖,始皇和胡亥兴味盎然地观赏着。石子和布娃娃一起鞠个躬,问着:“这个好玩吗?”

    “好玩!好玩!”胡亥鼓个掌蹿出始皇怀抱,“给我玩!”赵高瞧着胡亥给个简单玩意就吸了去,这么没出息样鼓了眼睛,胡亥专心将手套入布娃娃里才没空闲看他,听见石子手把手教胡亥怎样摆动偶人头手了,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才说:“这个也太简单了吧,我们小公子要不了多久就腻了,你该做个经得起玩的。(鬼王的毒妾)”见石子看着他了刁钻着又说,“你这个没腿象个人吗?要做就做个有腿有手有头就跟个人一样,可抬腿走路,扭动胳膊摆手,伸手抓东西,脑袋嘛可以扭头,当然啦还会鞠躬。”一旁的胡亥扭着手上的偶人,赵高怎么说就是点头,跟个苍蝇样“嗯嗯”应不清。

    这不就是存心为难!统领抱不平对着始皇一鞠:“陛下,这也太难了吧,都可以当人来使了。”就连站在后头的总管都觉得赵高可恶刁难一个孩子,也绕过来鞠个礼说:“这那是做,简直就是要神仙变东西来。”

    赵高见始皇点头要说话,抢在先:“陛下,他们都误会了,陛下,您看这个简单布人都可以做到点头、扭头、伸手、收手,我是要这个小工匠再深想下,让偶人更有玩头。”

    “嗯,这个也的确简单,再做复杂些就更好玩了。”始皇眼望下统领和总管,“你们应该明白了吧?只是要求能做的动作再多些,最好象个调皮的男娃娃,跳呀蹦呀多有趣。”两人能说什么只能退下,同情石子全投去一望。

    “那我回去后做个复杂的。”石子恨不得走了又加上一句,“我现在就走,我会加紧做。”赵高那能让他走阻拦着:“留在这里做嘛,这一来一往多耽搁,需要帮手可以叫来,材料需要什么也多的是可以拿来,就在这里回什么呀!”赵高俨然是这里的主子,他眼里有始皇吗?没有!可这小人就是不知有什么法宝,始皇一点不觉得赵高在代替他,没点生气迹象。见赵高象个主子对石子颐指气使,可始皇不介意,统领爱莫能助,毕竟他没小人之心,不知道巧舌如簧搬弄是非,使听之者惑,视之者昏。

    石子见始皇不反对知道再坚持回去也是无望,鞠躬揖手说:“陛下,做东西要时间,我长时间不能回去做工,就是耽搁做工的进度,那里的期限能不能延长?”尊贵的始皇开了金口:“你在这呆了多少时间那里就延长多长。”“谢陛下!做东西要的材料和帮手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吗?”始皇面无表情点了头,可眉心散发出来的阴冷石子感觉可怕,慌着退着,“那我就走了,我会加紧做的。”

    统领挡上他就是鞠躬揖手,大概挡石子太匆忙,又慌下鞠躬鞠错方位,偏离如皇对着赵高了:“陛下,我们就退了,可我们住哪呢?”赵高鬼着呢,一见统领冲着他鞠躬就知统领此意是故意,暗中移动几步,始皇扭头看到是个空处,他没能弄懂统领这一鞠的深意,带着不满表情指派总管去安排。

    石子环视住屋看着看着叹口气出来,总管正指挥着内侍整理打扫听到他的叹,说着:“怕了吧,你呀应下来了做不出可就惨啦!”

    “不是问题。”

    “咦咦,吹吧,十八子胡亥可是陛下最爱的,你满足不了陛下宝贝子的心愿,陛下会剥了你的皮!你呀尽早向陛下求饶吧!”

    “求饶有用吗?”统领拍下总管问,“这皇宫里头有匠师的,为何却要他来做?”总管摸着肚皮无话可说。

    材料要来了,真多呀,散发着香味的檀香木,非常有韧性的竹片,刮削好的竹篾,桐油、颜料,还有一小块绿色布。(葬剑藏弓)东西全齐了石子真发奋,拿起檀香木通宵达旦地雕呀削呀,最先出来的是头,依次是脸、下巴,再后来是四肢,就是一根根手指都要精心制作。那竹篾就扎了个小小的灯笼样的,可也太小了放根蜡烛都会烧着它,也不知起什么作用。统领守着他一连几天,看着支离破碎的零碎,想象不出这些零碎会成好玩的,带着疑惑也不干扰,只是在该吃饭时抢下他手上的工具“逼”着吃饭,晚上休息睡觉就难了,不可能老睁着眼吧,没两天败下阵,生气没点用只能由着他。

    睡梦中统领翻个身,迷糊中感觉身边躺了个什么,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石子,“你小子不是趴几案,在你那木头零碎中困觉吗?这回咋知道钻被窝睡啦。”统领跟石子说话没得到应答,抬起身仔细看睡得死沉死沉,再看几案,几案上的零碎全不知去了哪。

    统领起身将整个屋看了个遍,连一片木头碎片都没看见,眼睛扫过烧得红彤彤的炭火时,心里一个激凌:难道没做成丢火里烧了?天!过了六天了,始皇会饶吗?统领脑袋里一片慌乱,最后想到赶快回营地找大灵兽来解这个难,也不管天还没放亮,穿衣准备动身就走。

    穿衣的窸窣声,佩剑碰上铜扣声惊醒石子,“干吗吵人家呀?”石子揉着眼坐起身问,“大统领去哪?”“回营地,石子别怕啊,我找直法兽来帮你。”“我做好了,可以交差了。”“啥?玩意呢?”“嘻嘻……我藏在这下面了——”石子手点着身下床铺,统领领悟立马弯腰勾头去看,看见一只小脚,要伸手去拽出来,石子叫,“别拖,丝线会断的!大统领,天亮再看好吗?——您能陪着我再睡会吗?我好想我哥。”轻轻的央求声透着深深眷念,拨动统领柔柔的心弦抱住他,“您的眼睛跟我哥好象啊!”石子梦呓似地说,看着他闭上眼睛了,统领不禁怅然伤感,是啊!有血亲却不能相认怎能不悲伤?

    “小工匠,你要的小帽子做来了,”总管从衣袖里掏出绿色小壳壳问着,“做这么小为什么呢?”石子不接递来的小帽子,反而跑到床榻前笑嘻嘻招手要总管过来。总管莫名其妙走过去了,石子又跳上床,就见他拿起一块木板,上面悬着一根根丝线,还没弄明白这是干啥,就听石子轻嚷:“起床啦,起床啦!”手一扬,哟,从被窝里坐起一个绿衣小木人儿,手打着嘴打着哈欠,打过哈欠了又展开双臂伸个懒腰,懒洋洋从被窝里爬出,扫摸下头发现光着的,丑地双手捂头,“我的脑壳光秃秃好丑呀!”低下身子翘起小屁股,头就要往被窝里钻,总管看到这笑哈哈起来,对着小木人儿说:“这里有小帽子,戴上就不丑了可好看了嘛。”小木人儿一听不钻了,眨眨眼嘴巴一动:“您给我戴上。”总管又笑将手上的小壳壳往小木人儿的脑袋上罩,小木人儿灵活的伸手端正帽子。

    “哎呀,我的娘,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玩意,跟个真人似的,小工匠呀,你真聪明,太聪明了!”总管夸着石子,好奇地伸手将小木人儿捧在手里,顺着每根丝线看下去,“小工匠,你就是靠这些丝线让这小人儿动起来吗?”“是的,要想小娃娃动得好看,还要练才能将丝线熟练调动。”“哦,真不错,小工匠我可以禀报陛下了吗?”“可以。”总管的问话就是客套,他才不在乎石子答行还是不行,带着邀功心情急冲冲放下手中偶人,转身要走给统领堵着。统领凑到他耳边说:“你可不能夸大,他呢也只会做这一件玩意。”“明白,明白。”总管应着腿跑得可真快。

    统领瞧着离远的总管,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将石子的脑袋扳到自己的膝上摸扫着,“又一人夸你了感觉自己特了不起了吧?不过呢你的确很聪明,就是不知会不会遭人妒!”石子想挣起身没成,趴在床上恼着火嚷:“放开我!你就是嫉妒之人!嫉妒统领我不聪明,我这玩意是在直伯伯的击打偶人启发下才做出来的,也不是这六天里想出来的,我早就想了,我屋里就放有一个。(斩天成圣)”统领松开手,石子翻身躺好,好崇拜地说,“直伯伯的击打偶人才厉害,不用别人操纵只要有人碰着,不管从哪个方位碰着,击打偶人都会准确无误将触碰之人死死抱住,灌有水银的拳头嗵嗵打去,骨头都会打碎更何况五脏六腑,我看直伯伯做偶人时,将木头分成几大区,分别作,我问他,他说这样有利机关带动做动作,完成想要的结果,机关太复杂我做不来,再说我是玩不是遭打,就琢磨出这个笨方法来让偶人动。”

    “还笨办法够让人嫉妒的,我敢说直法兽做的偶人,不能象你做的能做出许多动作来,你们的是各有所长各有优点吧。”

    “别夸我了,我只想能让小公子喜欢就行,我可想我哥了我要回去,我哥一定好担心我。”

    “小公子一定喜欢,放心吧!咱们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去。”

    石子看着屋顶忧伤得不想再说话,统领头一回见到他这样子,一丝不好感觉涌上心头,可是什么不好的感觉却又具体不出来。

    总管说禀报这一去半天没见回转,好不容易见到他来了,却是催命一般催着快走。跟在总管身后准备抬腿跨门坎的石子给眼前场面惊着,里面除了始皇和他怀抱里的胡亥,还坐着许多穿着贵气面容年轻的、年少的男男女女,他们身后都站有威风凛凛的侍卫,听到总管一路拜过去,才知这些人儿都是始皇的亲骨肉。

    始皇孩子真多呀!石子心里嘀咕着,跟着统领下拜。统领没总管繁琐,只是说:“拜见陛下!拜见胡亥小公子!拜见扶苏大公子!拜见诸位公子!拜见诸位公主!”统领的声音拉得真长,他要对着每位公子、公主叩首揖手。石子手里的悬丝木偶人做工精美,胡亥的眼睛睁得滚圆滚圆,不等石子拜完急嚷起来:“可以了,可以了,我要看这小木人!”

    宝贝子不耐烦了,始皇当然是依着他。为了让悬丝小木人不出问题,石子摆弄起悬丝小木人他要检查一遍,趁着这空档,统领磨到总管身边小踢一脚轻声骂:“牛皮精看你吹的,还说明白,明白个屁!”总管乜斜了眼恼:“我是陛下身边人,你竟敢踢我骂我!”“我不是陛下信任的人吗?啊!”统领的气焰强势总管,总管心里怕软了口气:“大统领,我没吹,我只是把我所看的说了一遍,真的!”石子开演了,两人住口专心看。

    悬丝小木人蹦蹦跳跳直奔扶苏,可一张几案横在了面前,小木人儿眼睛轱碌碌转看几案,挠头眨个眼,手摸扫头顶跟几案比划起高度来,发现自己的个头和几案齐高来了劲头,两只小手唾下唾沫,用把劲跳跃趴上几案,眼睛看到几案上摆的点心,小嘴一张:“呀,好吃的!”笨笨地抬腿上了几案,馋样凑到点心弯腰闻香味,陶醉地眯着眼摸扫下肚子,“真想吃呀!”扶苏公子微微笑拿了一块托在手掌心里递向小木人儿,“谢大公子,大公子安康!”小木人儿躬身谢过,真伸手抓了点心,小嘴一张一张小手死劲往嘴里塞点心,小巧点心真进了口。

    胡亥小公子“吱溜”蹿来,要掰小木人儿的嘴,嚷着:“点心呢?”“吃下肚了。”小木人儿答着躲开,摸扫下肚子眨个眼,“我人小肚子小吃饱了。”这下高兴地在几案上乐颠颠地舞蹈,跳累了一屁股坐在几案上,喘着气擦着汗,擦着擦着手滑下竟打起了鼾,那小脑袋有节奏地一抬一低可爱极了。

    胡亥又是拍掌又是跳又是笑,乐不可支地伸手抓了小木人,“给我玩呀!”嚷过霸道地扯,石子怕把丝线拽断只能顺着他的手,急忙说:“等等,小公子,玩小木人儿需要练才能做到这样。”扶苏止住胡亥得野蛮劝着:“这个不简单,刚才他就是靠操纵不同的丝线,来做到不同样的动作,他说得没错。”“那快告诉我咋玩?”胡亥嘴上问可一点不虚心,石子才讲完一根丝线控制哪,就急着要拽走偶人,石子只能拉住他继续讲,可依旧是讲一根拽一次拉住一次,每根丝线讲过两人都移到殿中间了,最后一根丝线刚讲完,早不耐烦的胡亥一把抢了去躲到一边摆弄起来。

    胡亥操控下的木人儿手腿,就跟脱了臼的人一样,根本做不到一举手一抬腿得流畅,躁地他哇哇直叫了还是不行,恼得将木人儿掷到地上叉着腰才嚷叫:“为什么不听我的?”“回小公子,提丝线还得有力道,这需要练才能得知要多大的力道。”石子捡起小木人检查一遍,手把手教起来。

    胡亥的小哥哥们小姐姐们也围了来看,胡亥对他的兄姐们没点亲情之心,喝斥着要他们走开尽显霸道之气,可他学东西哩就是猴子掰包谷掰一个丢一个,石子怎么教也教不会,急躁中叹了气拍了额头,这下给一旁一直冷眼看的赵高捕捉到,恶毒的小人之舌立马咬出:“陛下,这孩子自认聪明傲极了,把胡亥小公子当笨蛋,您看他就教了下就不耐烦,嫌小公子笨,我敢说陛下您一开口说明天再教吧,这小子一定是乐上天。”始皇带着“川”字眉试着:“行啦,明天再学。”石子那知赵高之计忙应道:“是陛下!明天我再教小公子。”那个吁了口气收木偶人得高兴劲没遮掩,给始皇看在眼里心里是大为火光。

    扶苏公子在近旁,刚才赵高的一番话听到耳里,他的宽仁之心让他立马想着帮石子,招了手唤石子:“小工匠来!”石子知道扶苏心好没犹豫就奔了来,“天还早呢教教我,不过你一根一根丝线教我,让我熟练了再教下一根,一下子太多记不住。”石子恍然大悟拍额头:“我真笨不会教,以为教东西就是一股脑地讲出来就是教,谢谢大公子指点迷津。”

    扶苏大公子成年了不好对付了,赵高心里悔没把扶苏放眼里,挑唆时没提防,这下给他坏事了,恨得瞟下扶苏,看你扶苏能帮他到什么时候,我先支开你!想着脸上挂笑尖酸地说:“大公子您都成年了,要学习的东西是很多,可这小孩子玩的您就不适合了吧,再说这偶人是专给小公子做的。”

    扶苏微红了脸反击:“轻松下不行吗?父皇叫我们来也是这意思。”始皇虽偏爱胡亥,可对扶苏也是喜爱的,顺着他的话说:“这小木人儿是很让人心动,学会了闷得时候玩,那可是挺解闷的,带上十八子一同练,或许比让他这么教学得快。”始皇帮着扶苏,赵高还是很得意,他从始皇语气中听出始皇对石子还是非常不满的,小人之舌并没打折扣,得意中盯上石子暗暗得说:你以为你做出来就完事了,你做不出还是做得出有什么区别,我赵高照样能让你得罪始皇陛下!

    木偶人献上去了还是不能回营地石子真沮丧,更烦心的是教胡亥玩偶人,就是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也是白搭,这个小霸道根本耐不住性子学,这不都第五天了,胡亥又一次掷下偶人,瞪眼跺脚发脾气。面对胡亥石子失去信心:“小公子,我到这时间太长了我该回去了,偶人你自己慢慢玩着慢慢就会掌握,玩偶人不是几天就能熟练的,起码要半月以上。”

    石子还没请求始皇,赵高的小报告就打上去了:“陛下,那个小工匠太傲慢嫌小公子笨,罢教不教小公子了,小公子都哭哭啼啼起来,还吵着不吃饭!”这简直是在剜始皇心头肉,始皇赶过去看他的宝贝子,哄着宝贝子,撒泼放赖是胡亥的强项,放肆地表演着把他至高无上的父皇折腾得焦头烂额,心中迁怒着石子恨得切齿。

    “你来做甚?”始皇死个脸问来请求的石子,看到他那张脸,石子戚戚说了回营地意思,“朕的十八子你教会啦?”始皇压着心中恼火问。“回陛下,没有,小公子年纪尚小,玩偶复杂,我当初玩熟练偶人还用了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我想这事得小公子慢慢玩慢慢掌握,我留在这其实是多余的。”石子如实回答诚恳说明理由,放在以前是可以过关的,只是因为赵高在始皇身边这话反而成了暗讽,就听赵高轻轻叨:“这孩子就是聪明,明明是嫌小公子笨,可说出来的话听着就是中听呀。”恶毒小人能让听之者惑,始皇是小人话的听者,他的鼻子冷哼声大着声:“朕准了,你马上动身走!”他的怒气让石子摸不着头脑,还这么想着是因为国家事太多把始皇帝烦得气大了。

    石子安全回了营不代表事就完结,恶毒小人赵高还在运作:惊惶失措报告:“陛下,偶人坏了,小公子大哭大闹,事出紧急我只得将偶人交给匠师,但愿他们能修复,在这其间,陛下,得劳您伤神哄小公子啦!”欣喜若狂奔报:“陛下,陛下,太好了!匠师们修复好了偶人,小公子破涕为笑啦。陛下,真没想到匠师们会这么夸赞偶人做得妙,他们说他们到死都想不出这么做,一个劲地问我是什么人做的,我告诉他们是个孩子,他们不信说我糊弄他们,他们说除非是神人的孩子,哎呀,神人的孩子呀!”气急败坏忿忿不平:“陛下,原来偶人只有小公子不会,小工匠偏心不认真教小公子,却哄着诸位公子,把他们教会了来跟小公子争,他们说小公子不会玩就先让他们玩,小公子给他们搞得又哭又嚎,他们太不象样了!”忧心如焚:“陛下,小公子会玩了,唉,可是玩得不可收拾,我喊他学习也不听,真是玩物丧志呀!小工匠做这偶人出来局心何在呢?”听听,明明当初是他要求石子做成这样的偶人来,这下反打一棒成了石子局心叵测。

    “石子,等等!”统领喊住收工回往营里钻的石子,又招手示意他过来,那样子神秘极了,这当然提起石子的好奇心,极快地奔了来,“这是扶苏大公子给你的。”打开盖露出诱人点心的匣盒到了石子手上,石子一眼就看出是在宫里表演偶人,小偶人嘴里塞的那种点心,聪明的他很快联想到偶人:“是不是扶苏大公子也想要个悬丝偶人?”统领不回答反而问他:“为什么你这样认为呢?”

    “这太简单了,我没什么能力可为大公子效力除了做东西,木偶人,大公子喜欢他又是哥哥,除了小公子他还有其他的弟弟,他们也喜欢,小公子霸道不会给其他人玩的,做哥哥的肯定要弄一个来好给其他弟弟玩呀。”

    “你呀真是精灵,精灵灵的全给你说对了,扶苏大公子就是这意思,他说他不希望他的其他弟弟跟最小的弟弟争吵,本就不和谐了,这下更加重矛盾,因此来请你抽空再做一个。”

    “大公子说请呀,我可承受不起,他命令我就是了,这点心我还是退了好,要是给陛下知道大公子给我这个小兽东西会很生气很生气,现在我可怕陛下大发雷霆了。”匣盒又递还给统领,“我屋里现成有一个,我就拿来,麻烦大统领今晚就全送过去好吗?”

    瞧着他急冲冲的背影,小队长问他的统领哥哥:“怎么了?石子从宫里回来就好象变了,变得谨慎胆小,大发雷霆,始皇帝对石子大发雷霆了吗?”“应该没有,不过陛下不高兴到是有,石子应该没得罪陛下吧,他都是照他们的意思做没违背,反正,应该是陛下不正常,石子精灵灵的,或许他隐约感觉到不安全吧,哎呀,我心里都毛了,不知道怎样保护他才好,他可是拓磊的唯一!”他们的担心似乎都错了,接下来什么事都没发生,始皇帝谁都没宣召。

    真是忙呀,星期天陪着老母亲又去了医院,移了位她老人家痛,在我耳边唠唠叨叨几天扰的我没心思打文,本是不理会,昨天想着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不对,于是赔着上了医院,照了片子出来是移了位才会又这么痛。唉,诸位如有老人还是有耐心得好。其实他们唠叨,都是不到这程度不会唠叨的,有原因才会这样。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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