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月白色绸缎,一片血肉模糊,无一块完好的肌肤,那个小姑娘说有银针在里面,陈亦用手指按按,感觉到皮肉下面确实有硬质的东西,整个后背都按了一遍,三根银针在两侧肌肉处,比较好取,还有几根在腰侧,不知道银针有多长,长的话有可能会伤到肾,最难取的是在脊椎骨上的四根,弄不好有可能会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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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人性命的不是鞭伤,而是那几根银针,陈亦静思了一会,决定先取肌肉里的和腰侧几根,如果能唤醒娘娘的意识,他的把握就会多些。
修长玉白的手掌贴近腰侧,毫无声响,瞬间一根银针飞出皮肉,夹在修长的双指中,量他是一介大男人,看到这根银针也不免心颤,这么粗的银针扎错了位置不死也会残。
同样的方法吸出第三根时,昏迷的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但没有睁开眼,陈亦皱皱眉,取针的时候比扎针的时候更痛,特别是在体内停留了这么久,连取出三根还没有醒,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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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了一番,除了鞭伤并没有别的问题,他也没有多想,接着取出了另外三根,最后还剩下脊椎骨里的四根,陈亦顿了顿,最终还是伸出了手贴在皇后娘娘的头上。
片刻,风笑笑睁开眼,双眼空洞的看着里侧,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
陈亦擦擦手上的血迹缓缓说道“皇后娘娘,微臣知道您听得到,现在还有四根银针在脊椎骨上,想活着就坚持下来,不想活,微臣现在就走”
久久,陈亦以为皇后娘娘又晕过去了,想着已经救了一半,还是好人做到底吧,然他不知,娘娘早就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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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根顺利的取出,针尖上面还带着乳白色的骨髓,第二根取到一半时躺着的人突然动了起来,好似很难受,陈亦用力按住娘娘的背部,用痛来麻痹取银针时的痛苦,第二根险险的取了出来。
最后两根在脊椎上部,后颈下方,陈亦在这个地方尝试着拔了下,有摩擦的感觉,稍稍一动,床上的人就会颤动。
“娘娘,微臣要拔了”话音刚落,陈亦毫不犹豫的吸出了银针,随着银针拔出,颤动的人猛然拱起身子,那些鞭伤立时裂开,鲜血横溢。
趁这个时候,陈亦又拔出了一根,要不是另外一只手按着娘娘,只怕娘娘会暴起,还剩最后一根,也是最难取的一根。
“娘娘,只剩最后一根了,这根扎的很深,运气好取出来安然无恙,运气不好有可能会瘫痪,娘娘,拔还是不拔”
明知道这些话娘娘听不到,而他自己已经有了决定,问一声是给娘娘一个答案,也是给自己一个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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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没想到的是,娘娘的手指竟然动了,动了好,动了他就可以放手的取最后一根银针。
在此之前,他一直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紧张或慌张,而在此时,取最后一根银针时,他的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凝聚成豆粒大的汗水顺着脸庞留下来,修长玉白的手几不可见的微微在抖动。
手掌靠近最后一根银针处,猛然吸气,遽见衣袍无风自动,靠近银针的皮肉呈波浪形在滚动,肉眼可见那根银针慢慢冒出了头,忽然猛一提气,整根银针飞出来急速飞驰隐没在一旁的柱子上,而在同时,昏迷中的人猛然昂起头,一声凄厉的叫声溢出喉咙,听者犹如厉鬼嘶叫,令人生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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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连忙点住几处大穴让她镇静下来,最后一根针伤到了筋脉,现在还不能移动分毫,不然后患无穷。
小桃在外面听到叫声的时候,同一时间推开门冲了进来,看到满是鲜血的娘娘,脸色已成乌色,这是死人才有的颜色,她以为娘娘已去,顿时跌坐在地上,无言的看着血红色的一幕。
“娘娘,您一定要忍住,微臣现在帮您修复脊椎骨的经脉”陈亦没有理会小桃,而是对躺着的娘娘说道,人死没死他知道,最后一关都熬过来了,人肯定是死不了的,就看她运气如何,能不能恢复正常人。
听到他的问话,小桃一下子来精神了,乖巧的轻轻把门关上,静静的候在外面。(
劫修传)陈亦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大门,皇后娘娘身边的这个婢女有点头脑,他没有多去考量,运起内力修复受损的经脉。
一盏茶的功夫,几处受伤较严重的地方以肉眼的速度在愈合,银针扎的脊椎骨里除了最后一处较严重需要观察,其他的都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一番治疗下来,陈亦的内力被掏的几欲空虚,他都不知道自己何事有这么好的心,会极尽能力去救一个人。
收拾完毕走出门外,对怔愣中的小桃说道“娘娘已无大碍,现在需要静养,天热无需盖背,敞着就好,如有不适,可去太医院寻我”说完话,云淡清风的转身离开,留下小桃半张着嘴,半天才反应过来,疾跑几步追上那个背影喊道“谢谢太医大人,请问怎么找您”
“陈亦”
幽幽之声低沉入耳,小桃轻念道“陈亦”
寝殿之中的床榻之上,昏迷中的人脑海里回荡这一个名字‘陈亦’。
眼前的娘娘背上看着惨不忍睹,但是细看过后就会发现那些鞭伤已经开始结疤,没有继续渗血。
小桃打来干净的水把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地上收拾干净,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看着。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派奴才给您送伤药了”
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桃看了看床上的娘娘,睡得很实成,轻手轻脚的开门走出去。
还是上次那个公公,高傲的昂起头,伸手把手里的瓷瓶递出,好似施舍一般,小桃气不打一处来,很想骂骂他“娘娘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主子,公公这般态度是何意,是公公自己的意还是别人授的意”
听到这话,内侍公公不乐意了,横眉竖眼瞪向小桃“放肆,皇上派咱家来送伤药,岂能容你这个低贱的丫头指手画脚”
“大胆,娘娘乃一宫之后,你一个小小太监也敢在这里大吼大叫”小桃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憋屈了一天的怒火终于得到释放,心里的担忧和忐忑在此刻稍稍减退了些,她不能去吼那些罪魁祸首,吼一个小小太监,还是无需担忧掉脑袋的。
内侍公公张了张嘴,小桃的话他无法反驳,毕竟皇上直叫他来送伤药,并没有让他来示威,手里的瓷瓶往小桃手里塞去,拂袖盛怒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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