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半日后起了床,想起自己穿越至今,前几年在乌鳢山上,虽活得自在,但终日见这青山宫殿,也是十分无趣,后几年出来历练,即使去过不少地方,经过不少事,习得不少东西,也不曾来过京都,更不曾好好停下步子观摩一番,如今这时光正好,不若出去逛逛这大诚国最为繁华之地吧。(
新驻京办主任:对手)
心思一定,主仆三人便进屋整理一番。
沈醉墨换了套水蓝色襦裙,头上戴着一个斗笠,轻薄面纱遮了脸。石夏将府中众人引了出去,几人从后门出了府。
石冬石夏人如其名,石夏性子活泼,三句话说不到就能抽出鞭子将潜在冒犯者通通打出去。石冬性子沉稳,讲究动脑不动手,凡事好三思而后行。
这时出了府邸,来到京都城最为热闹街道上,两个人却有了相同的反应。
看着路边小贩在卖力吆喝,看着琳琅满目的小物品,石冬石夏兴奋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再使点碎银子买了一堆捧在手里。(
阳光大秦)
每三年,长生殿门打开一次,招三岁至六岁幼童若干,终身侍奉殿主,就算是进入殿中需要饮下药水忘却尘世俗物,父母亲人,百姓也纷纷以此为荣,就连贵族子第也打破脑袋要往里钻。
而石冬石夏就是被选入殿中之人,跟随沈醉墨的同时承殿内严苛训练,长成各自领域的佼佼者。这样的生活注定了她们很少有放松自己的机会,比如说现在。
所以此时此刻沈醉墨也加入了这个阵营,主仆三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逛了许久。
石夏提着一小包裹吃的,石冬拎着一包玩的,乐滋滋地晃悠着,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放目远望,不远处有一小楼格外灯火绚美,问了路人后方知,那是京都街的第一楼,若水阁,此阁内人间百态皆有尝之,包管令进楼之人尽兴而回。(
恶少的甜心娇妻)
沈醉墨不由起了点兴趣,缓步向若水阁行去。
屋外一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妇人正在迎客,瞧见她们立马走了过去,先是行了恰到好处一礼,而后问,“不知客人到此,是要买昨日,还是买明日?”
“昨日如何?明日又如何?”沈醉墨见她打扮地素净又不失富贵,行为举止进退有度,对这个阁的兴趣更浓厚了。
“昨日之事不可追,明日之事不可预料,客人若有遗憾,若水阁尽力弥补,若有期许,若水阁倾力相助。”
“我只要今日。”沈醉墨嘴角微勾,“想来吃顿饭。”
“好,”妇人弯下身子,以手引路,“客人这边请。(
白狐校花)”
沈醉墨瞥了她一眼,又打量了下面前楼阁,忽而改了主意,“改日再来吧。”
“好。恭候大驾。”妇人不气不恼,依旧蹲行一礼。
有风触不及防地吹过,微微带起她的面纱,露出了精致的下巴,很快,那面纱被重新抚平,再突兀的风也不能再吹动面纱半分。
不远处,有人的视线凝了凝。
此时天已黑透,只见京都城中,万灯竞放光华,笙歌欢腾,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不乏雾鬓云鬟的姑娘们,结伴而行。
石夏同小贩打听后,激动得说话都在哆嗦,拽了沈醉墨的衣袖道:“小姐,小姐,今天是,是……”
石冬鄙视地看她一眼,“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废材小姐太妖孽)”
“切!”石夏甩过一把眼刀,“小姐,今儿是十五,是河灯节,是女儿家的节日,据说去柳江放河灯许愿很灵呢。”
“好啦,”沈醉墨伸指戳了下她的额头,“知道你想什么呢,走,挑几盏河灯,我们也去吧。”
“小姐真好!”石夏高兴地蹦起来,拽着二人就往河灯摊上走去。
不一会,单人各自挑了喜欢的河灯捧在手里,河灯下方是如小船一般的底座,纸质较厚实,而上面则仿着灯笼样式,里面燃着一只小小的红烛,不同在于外罩的样式与上面的花纹。
柳江里星星点点,很多花灯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上悠悠浮着,又在微风中颤颤飘走……
石夏领头选了一处几乎没人的很偏僻的地方,点上红烛放入河中,闭上眼睛深深许愿。(
虫族帝国)
穿越在这异世这么久,她虽按照自己一早定好的目标一步步走,但是未来到底要怎么样才好,她也是有过迷茫的。
是,让自己变得很强,强大到没有人再敢轻易去陷害她,强大到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只不过,这之后呢?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来了这个异世?但愿能让自己想明白这个问题吧……
石夏虽闭了眼,但仍在碎碎念,罗列了一个一个的愿望,譬如,好吃好喝好玩,到最后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就算上面通通实现不了也没关系,只要主子身体早日恢复健康就行……
声音虽小,但瞒不过沈醉墨的耳朵,她心底一阵柔软的感动,正要说点什么时,忽然感觉到一阵慑人的压迫。
睁眼后,只见那粼粼江面上,荡来一盏河灯。荷花造型,颜色艳红,而就在那花瓣绽开后露出的花蕊上,兀自立着一人。
他的身形极为修长挺拔,红色发带和着青丝在风中徐徐飞扬。
随着他越来越近,沈醉墨渐渐看清了他的样貌。
他淡玉色的脸庞在波光灯影的映照下更加华光润泽,五官也尤为精致,秀眉俊目,琼鼻薄唇。饶是沈醉墨这样自小看惯了大师兄那样的美人的人也觉得心中微微一震。
那样的一张脸,那样的风姿气度,竟显得眼前这个人像是在画中一样不真实。一身颜色妖娆的红衣,也被他穿出一派仙境脱俗之气。
唯独他的一双眼睛,与他周身气质完全不同,眸中平静而苍凉。
这眼神沈醉墨并不陌生,长生殿上多的是清心寡欲、隔绝红尘之人,那是一种不在意人间沧桑、红尘诸事的冷漠,她垂眸,定下心神,伸手确认了下面纱,转身准备离去。
却在这时,本还离了一段距离的人一下子到了她的身旁。
石夏霍然出手,银色的鞭子直接向此人脖颈处袭去,诡异的是,鞭子生生顿住,近不了他的身。
沈醉墨面色一寒,一直掩在袖中的手正要动作,鼻尖却突然飘过一阵香气。
那种香,不同于以往她闻过的任何一种,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暖香。
与他整个人完全不同的暖。
沈醉墨不由自主地又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因前几天病发而引起的丹田淤塞处,忽然疏通了一点。
一股暖流随着气息流涌到四肢百骸,她不禁愣着了。
她被痼疾困扰太久,试尽了各种药方都没有得到改善,今天居然被一抹不知是什么的香气舒缓了不少,这香气到底是——
就在她愣神的这瞬间,面前一亮,男子已伸手拂开她的面纱,视线对上她的那一刻,冷寂的眸子竟莫名多了点生气。
她心中大为不满,两指相扣,直向男子手腕处击去,裙裾微扬,身子已往后退了几步,低呵道:“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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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要不要大大大修……更的少的都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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