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个时辰后,石冬领着一人进来了。(
昏嫁总裁)
“老奴谢大小姐。”刘嬷嬷扑倒在地,泪水涟涟,“谢大小姐……”
“刘嬷嬷,您是祖奶奶身边的老人了,这礼我当不得,快请起吧。”
刘嬷嬷就着石冬的手起身坐下,又接了她递的帕子擦了脸,这才开口道:“大小姐和少夫人长得有五分相像,老夫人她一时心切,才将您误认为了少夫人。亏得大小姐您没说穿啊……”
“我猜到了。不过子孙在长辈面前尽孝本就理所应当,不必谢我。”
“老奴这次来是恳请大小姐没事多去看看老夫人,她本就年纪大了,近些年身子越发不好……”犹豫了会,嗫嚅道,“还有……老奴希望……”
“希望我一直把这个身份扮下去是吗?”沈醉墨端起茶盏微抿一口道。(
重生之官场鬼才)
“……”刘嬷嬷明知这个提议有不合理之处,还是应了,“是。”怕沈醉墨不答应,又尽快加了句,“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老奴只想着让她开心一点……”
“刘嬷嬷,你要明白。”沈醉墨注视着她,“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纵然我长相有五分像我娘,那也不是我娘,更成不了我娘。”
“可是,老奴真的好久没见到老夫人这么开心了。(
妖妃有点狂)大小姐您刚还不是说这是子孙应该的……”
“嬷嬷!”沈醉墨重重搁下茶盏,打断她的话,“一码归一码,既然祖奶奶那么喜欢我娘,为什么不真让我娘来照顾她呢?”
“……”
“嬷嬷,为何不说话?你在这府里生活了许多年,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您清楚吗?”
府中八年前的旧仆死了个干干净净,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自小跟随沈老夫人的刘嬷嬷。八年前府邸的旧事,她不相信这人不知道!
“老奴……”刘嬷嬷不敢抬头,凝在她身上的视线让她坐立难安,“老奴……什么也不知道。(
奈何殿下太妖娆)”
静,极致的静。
刘嬷嬷不清楚为什么对方明明是个只有十四岁稚龄的少女,却让她感觉到了慑人的压迫,甚至超越了横行府中多年的陈宜,
许久,沈醉墨轻笑一声打破沉默,“今儿天这么晚了,想必嬷嬷也乏了,石冬,送嬷嬷回去吧。”
刘嬷嬷攥着衣襟的手松了松,逃也似的离开了。
凤雏扑棱着翅膀飞过来,正巧落在她怀里,小脑袋一下下拱着她,极轻地,“嘎嘎——”
沈醉墨心不在焉地逗弄一会,停了手,“石夏,你将昨晚听到的话再复述一遍。(
腹黑教官惹不得)”
待石夏讲完,她神色恢复自然,转而问石冬,“沈老夫人的病,你怎么看?”
石冬石夏两人性子相反,兴趣也如是,一人尚武,一人好书。
“属下觉得,沈老夫人的病情有蹊跷之处,上了年纪的人是容易患此类疾病,不过老夫人患病三年之久,常理来讲早该恶化,今日见她思路清晰、行为自主,实在是有可疑之处。”
“是了,”沈醉墨一拍手掌,“你的观察力越发好了。(
武者在洪荒)今日之事想必已经传到陈宜母女耳中,如果我母亲之事真与她们有关,那么她们现在应该在想方设法要见上我母亲一面吧。六儿、七儿……”
几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屋内,领头之人单膝跪地,声音嘶哑道:“谨遵少主吩咐。”
“盯着陈宜和沈思悦。”
黑影低声称是,顷刻间消失无踪。
……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倒过得颇为平静,陈宜母女整日闭门不出,连带整个院子中的气氛也凝重起来。
据说是陈宜见到自己脸上的伤疤后,情绪变得十分波动。而沈思悦只能一直陪伴在她身侧,府中奴仆叫苦不迭,既不敢得罪这位刚回来的大小姐,也不愿去招惹正在气头上的陈宜母女,每日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来大祸。
整个府邸中过得最为舒心的恐怕就是沈醉墨一行人了。
每日定时定点去沈老夫人住陪老者聊聊天,趁其不注意替她把把脉,言语之中再敲打敲打刘嬷嬷。
这次,屋内只剩下沈醉墨、沈老夫人、刘嬷嬷三人。
正在给老夫人捏着肩膀的沈醉墨突然面色一白,手的力道猛然加大,疼得沈老夫人一声轻哼。
刘嬷嬷正要提醒,却见沈醉墨哆嗦着唇角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有暗黑的脓血顺着唇角溢出。顺着滑到在地的身体落在屋内大好的绒毯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沈老夫人惊叫道:“安平!安平你怎么了?”
那声音惹得在外的石冬石夏猛然冲进屋内。见状,直接绕过沈老夫人,石冬双手抱拳道一声,“得罪了。”便将沈醉墨挪到屋内软榻上。
那是沈老夫人最钟爱的软榻。
刘嬷嬷眸中不满,但见沈醉墨惨白的面色,还是将那道不满强压下去,稳稳扶住惊魂未定的老夫人的手,宽慰道,“老夫人,没事的。老奴这就去叫大夫。”
石夏掏出瓷瓶倒出几粒碧绿的丸药递给石冬,闻言瞟了她一眼道:“不需要。小姐这是痼疾,吃了药休息片刻就好。人多了反而不妥。”
沈醉墨牙关紧咬根本吃不下丸药,石夏只得将她扶起,让石冬对她后颈大穴重重击了击,这才掰开下颚将药强行喂下。
软榻上躺着的人虽然面色仍十分不好,但庆幸的是呼吸已逐渐平稳。
石冬暗暗舒气,擦了擦汗珠,转过身来,定定看着沈老夫人,那目光一扫平日淡然,竟像淬了毒一般,“不知老夫人从何处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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