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些补身体的汤,又经过一夜的休整,第二日惜之悦就能够下床了,立刻梳洗一番便跑到端木冉的房间门口,呆愣了许久不敢推门。(
位面商人之强国梦)
“是悦儿吗?进来吧!”端木冉的声音传来,软绵绵的好无力。
惜之悦推门而入,看到了面色恢复了很多了端木冉,二人对立相视良久,端木冉笑道:“还不快进来,开着门风都进来好几拨了,你还不进来?”
惜之悦闻言连忙关门,一步一顿的走到端木冉的床前,犹豫的开口,道:“你可好些了?”
“好多了,过两日就又生龙活虎了!”
又是一阵沉默。
“对不起!”惜之悦低着头,轻声道。
端木冉看着她,安慰道:“说什么傻话,救你是应该的,若是伤到的是你,恐怕我会更痛。”
惜之悦闻言心里一热,眼眶一红,啜泣了起来,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连累了你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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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惜之悦未动,端木冉又说了一遍:“过来!”
惜之悦上前,却被端木冉一把拉到怀里,惜之悦怕弄坏伤口想要起身,端木冉却牢牢扣住她,轻声道:“你若再动,恐怕我得在床上再多呆些时日。”
吓得惜之悦立马僵住,一动不动的伏在端木冉怀里。
“放心吧,毒都解了,过两日绝对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冉哥哥。”
惜之悦虽然哽咽,却也放宽了心,放松自己的身子在端木冉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跪倒床边,喃喃道:“你又救了我,真是我命里的福星。”
端木冉注意到惜之悦话里的“又”字,蹙了眉头沉默了片刻,好似不经意的说道:“那日我刚醒来就见你倒在了我面前,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心跳都快停了。直到他们告诉我你只是劳累过度晕了过去,我才知道你这几日不吃不睡的守在我身边。”
“你怎么能这么傻,自己的身体不要了吗?”端木冉轻轻的抚着惜之悦的背,继续道:“这两日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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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
“想你!”
惜之悦一听红了脸。端木冉轻笑了一声道:“想你,想我,想我们!”
听到端木冉说“我们”,惜之悦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越来越快,却还是问道:“想我们什么?”
端木冉将惜之悦拉起,目光相对,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悦儿,上天将你带来我面前是对我的无上眷顾,我不想违背自己真实的内心。我的心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它说:它喜欢你!”端木冉的眼里蓄满了柔情蜜意,像要将惜之悦腻在无边的甜蜜当中。
惜之悦受不住这种气氛,连忙挣脱了端木冉的怀抱向外跑去,跑到门边却定住了,头也不回的轻声一句“我也喜欢你”,也不管端木冉听到没有,开了门就跑了出去。
端木冉本来以为惜之悦气自己的轻浮,恼羞成怒的离去,还暗自懊恼自己着急了,谁知惜之悦却低声回了他一句,端木冉发现自己一瞬间从地狱飞起,如入云端,高兴地快要飘起来了,咧开嘴傻乐了几乎一日。(
我的上司是魔君)
这样不少伺候的婢女都芳心暗许,没想到端木公子居然可以这么温柔,往日虽然也和蔼,但少了这一丝温柔,总觉得还是天边云,可望而不可即。
惜之悦高兴地跑了出去,却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树后立着一个萧瑟的背影。
那人仿佛站立不住,摇晃了几下扶住了树干,良久,苦笑了一声,踉踉跄跄的离去。
惜之悦醒来好几日仍然没有见到舒饮景,甚至卫青、卫紫、安在元也好似刻意的回避着自己。
独自上了书楼,发现空荡荡的书房只有自己一人,好不孤独。翻开字帖临摹了几张,心静不下来,怎么看都不满意,揉成一团狠狠的对着空荡的睡榻丢去。
“砸死你,我砸死你!让你又消失!”惜之悦写了总共才有十来张纸,一会儿工夫就都丢完了。
中午仍然是一个人吃饭,卫青也冷着脸吩咐婢女上菜,一句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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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之悦问道:“卫青,景哥哥人呢?好几天没见了!”
卫青哼了一声,暗自翻了个白眼,却不回话。
惜之悦怒了,吼道:“问你话呢,装哑巴是不是?小心我告诉景哥哥你欺负我!”
卫青心中替公子不忿,但也知道公子在意惜之悦,不敢真的不回话,便阴阳怪气的回道:“公子事务繁忙,这几日都见不到了。九小姐有心还是多看看端木公子吧,我们家公子就不劳您费心了。”
惜之悦火也大,“公务繁忙?忙到连饭都不吃了?”说完将桌上的饭菜一挥,碗筷全都撒到了地上,碎片散的到处都是。
卫青也不言语,转身就走。
惜之悦气的连饭也不吃了,跑到房间里趴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就开始哭。刚开始还是抽泣,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大哭大嚎。
有婢女吓得半死,连忙禀告卫青,卫青知道惜之悦是被自己气的,但也不敢隐瞒舒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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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饮景听罢一言不发,卫青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却不肯低头,道:“公子,您对九小姐的心思我们几人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您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她却为了端木公子不吃不喝不睡,公子您呢?也陪着她不吃不喝不睡!她站在端木公子的房间里,您就在书房陪着她站着。她看到端木公子醒来可以放心的晕过去,公子却还要给她诊治开药,直到现在您都不肯闭一下眼!她领情了吗?卫青愚钝,也许不明白什么大德大义,卫青却知道要知恩图报!春花宴那日的事别人不知道,卫青却知道的清清楚楚!您费心救了她,她可说了一句谢谢?!公子您……”
“住嘴!春花宴那日的事情从今往后再不许提!若是做不到,从此之后你们七人便离开将军府,暗卫七人再不复存在!”舒饮景断了卫青的话。
卫青闻言吓得不敢再说,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舒饮景叹了口气,道:“我和她的事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这次就不罚你了,下次再对悦儿无理,你也不要跟着我了,我用不起你。”
舒饮景又道:“我叫你和卫紫去照顾她,结果你们两个可好,一个个跑的不见人影,还敢反唇相讥,你们可还记得我的话?”
舒饮景声音微冷,卫青却知道公子真生气了,连忙俯首道:“卫青知道,再也不敢了。卫紫还小不懂事,请公子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舒饮景冷哼一声道:“下不为例,下去吧。”卫青应声退下。
站到窗子处,望向远处那模糊的房子隐到了树影之后,重重叠叠地遮住了舒饮景的视线,让他看不清楚。
这么一站又是一下午,天空越来越红,又由红变黑,直到各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亮了起来,仍然没有人从树影之后走出。
整个将军府只有两处寂静无声,黯然无光,明明相隔那么近,却又好像天涯海角那么远。
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轻声喊道:“卫青,准备饭菜。”
卫青见公子想通了要吃饭,连忙跑去找安伯,安伯一直都在温着清粥和一些清淡的菜,每日都要做上两次,却每日都要叹着气再倒掉。安伯连忙取出今日准备的饭菜装到食盒里递给卫青。
卫青回到书楼发现舒饮景等在楼下,卫青笑道:“公子去膳亭坐着就好,卫青给您摆菜。”
舒饮景却道:“不用摆了,给我就好。你下去吧!”
卫青闻言恍然大悟,公子原来是替惜之悦要的饭菜,心下微疼,却也不敢再说。
舒饮景推开了惜之悦的门,抬步迈了进去,轻轻的绕过屏风,就看到惜之悦蒙着被子躺在床上,大约是睡着了。
放下食盒,轻轻地将惜之悦从被子中解救出来,将她舒服的躺着,又替她掖好被子,便坐在了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惜之悦闭着眼睛都感觉到了两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睁开眼睛看到是舒饮景,咬着嘴唇别开了头。
舒饮景叹了口气便要起身,惜之悦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摆,仍不吭声。
舒饮景轻声道:“我只是想去给你拿饭菜。”话刚落衣摆便被送了去。
将惜之悦扶起,又摆好小桌,拿出了饭菜,惜之悦的确饿了便也不推辞,自己动手吃了起来。
舒饮景的目光闪烁,也不看着她,惜之悦吃了几口忍受不了停了筷子。
二人一时沉默了起来,舒饮景轻声道:“你吃吧,一会儿我叫卫紫过来收拾。我先走了。”
“你食言了!”舒饮景闻言顿住身子,惜之悦也不看他,又道:“那一日你说过不会再让我流泪的,如今呢?”
舒饮景无话可说,惜之悦又开始低声啜泣。
想走,但脚步却动不了;想留,却不知如何解释。她说的对,自己食言了。
惜之悦没想到话都说到这样舒饮景还是不解释,便赌气道:“你今日就没什么解释的?可以,若你走出这个门,日后我发誓不会跟你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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