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如此,女孩大窘,抽手低头,起身说道:“阿玄哥哥喝多了,注意早点休息,清儿告辞。(
总裁,先有后爱)”说罢,便要离去,桓玄又扯住女孩衣袂,看了看她娇俏的脸,说道:“不早了,我送送你。”女孩没有办法,只好点头。
走到门口,就碰到刘柳,桓玄看样子是醉了,整个人迷迷糊糊,再看看自己的妹妹也是脸色微红,他知道清儿不喜欢饮酒,狐疑地看向桓玄。
桓玄此刻脑袋还不清楚,见到刘柳含糊说道:“叔惠,你来啦,太好了,清儿就你送回去吧,我想我是醉了。”说完,拍拍脸,转身往卧室走去。
见此,兄妹两莞尔,刘柳又问清儿:“你怎么在这儿?”
清儿正想着如何作答,刘柳又说:“算了,先回家。”桓玄看上去风流,妹妹貌美,他来还真是有点不放心,不过看到好兄弟刚才的样子,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因为受皇帝嘱拖,桓玄接下来几天都在东宫陪伴太子。这孩子很喜欢和桓玄玩,桓玄也用心,他遵照皇帝的想法,只要能让孩子像普通人那样就满足了。(
腹黑嫡女)在大部分时间里,太子的弟弟司马德文都在陪着哥哥,皇子是个比较聪明孩子,他会照着桓玄的指示陪自己的哥哥玩,有时还会请教他学业上的问题,他也乐意解答。
桓玄野心不大,只是遵照皇帝的指示,让太子能够先自理生活。在他看来,太子是比较笨,但是不会走路绝对是左右看他傻,不敢让他自己走,不懂饥饱,那是没人问,问了不会答,也不敢妄加揣测太子的饥饱情况。
桓玄还要教太子说话,至于怎么说,还得从一个一个字练起,这个其实也不难,德宗已经学会很多发音了,只是没有人能够引导他完整地说出一整句话。桓玄要太子学着自己讲话,讲会了才能玩,才有东西吃,小孩的舌头有时转不过来,急得大哭起来,又要去哄,着实累人。
经过一番努力,太子有了很大的改善。至少,他不用随时被人搀扶,也不会有人胡乱塞饭。太子也称桓玄为“灵宝哥哥”,因为德文也是如此称呼的,德文会这么叫,是桓玄私下这么说的,其实按照婚姻关系,桓玄的哥哥桓济是新安公主的丈夫,那桓玄算是太子和皇子的姑父,但是他们离婚了,这一段一般都会被忽略。(
妖颜惑众:十夜杀手)而按照自己的父亲娶的是南康公主,虽说是长公主,可是她和新安公主其实是同辈,照这样算,桓玄应该是他们的再从哥哥。桓氏和皇家司马的姻亲辈分也凌乱,但南康为明帝公主,皇朝辈分高,也说得通。桓玄还是偏向于装嫩,喜欢他们称他为“灵宝哥哥”,当然这个只是私下的称呼。
像太子正经的师父,皇帝信任的东宫前卫率徐邈就非常不喜欢桓玄,他觉得桓玄和太子及皇子过于亲密,加上桓温事迹,他看他总是不那么顺眼。但是,看到太子真的有所进步,他也不好说什么。徐邈的主要工作是为太子讲解经籍,这在桓玄看来就是还没学会走,就先让人学跑。
一次,徐邈为太子讲经,桓玄在一旁陪,太子也是刚玩累了,坐在旁边就打起瞌睡,桓玄看到,直接贡献出肩膀让德宗依靠,自己听徐邈讲经。桓玄还是很佩服他的思维和条理,就津津有味地听起来,时而点头赞成。
面对认真听讲的桓玄和在一旁酣睡的太子,徐邈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直接走了不讲还是硬着头皮讲完,以往这个时候,都会有人唤醒太子,现在就却没人来打扰太子美梦。(
天下无双之王妃太嚣张)
终于,他觉得差不多就讲完了,就要离开,受了点气,也不道别,就直接走。桓玄赶忙把太子交给旁边的宦官,自己赶上去向徐邈告别,感谢他的教导,弄得自己才是太子正经老师似的。还请教他何晏注的讲的《老子》和王弼的《老子注》中的“儒”为什么会有分歧。徐邈不想回答,直接说:“这个洗马还是向他们请教,我怕是不能回答。”这两人都死了一百多年了,怎么请教?
桓玄摇头苦笑,看来自己又得罪人了。
又过了几天,桓玄回到家中,王珣已恭候他多时。桓玄暗暗觉得应该是自己又做错什么事了,王珣也没批评他什么,就问了他的职责履行情况。桓玄一一作答,叫他安心,自己不会惹麻烦。
王珣遥遥头,说道:“你怎么可能会安分,本想让你在荆州多呆几年,你自己却急着入朝。”
桓玄好奇,难道自己在这里走关系让王珣知道了?王珣叹口气,说道:“建康耳目众多,稍有动静就能被人察觉。(
总裁来袭:豪门联姻)”
桓玄辩解道:“我也是在荆州玩腻了,来这里开开眼而已。”还装得一脸无辜,向王珣眨眨眼。他现在明白自己能在这里任职是王珣的功劳,可是不知道怎么会是王恭安排。
看出桓玄的疑惑,王珣说道:“我毕竟是你父亲的旧属,举荐你多有不便,所以就把你介绍给孝伯。”
桓玄大为感动,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王珣又说道:“不知道让王恭举荐你是否正确,我看他性格过直,但毕竟是皇舅,深得皇上信任。”桓玄也说道:“我是没地表现自己的性格了,要在宫里陪小孩子过家家。”
说到小孩,王珣想起当初在桓温账下的日子还有小时候的桓玄,笑着说道:“你小时候也调皮,缠着别人陪你玩踢石子,输了不服气,还要玩,赢了还想嬴。问的问题也稀奇古怪。“
事情都过了近二十年,桓玄忘得差不多了,可是记忆中常常有人夸自己聪明的,说道:“我天资聪颖,才不会让师父如此费心。(
大天王)”
说到师父,王珣笑了,说:“这事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徐前卫还找我诉说你的不好,你行事要注意,你在东宫也算他的下属。”桓玄不满,小声抱怨道:“这点小事都要打报告,太没肚量了。”这徐邈也就比王珣大几岁,可在他眼里,前者是个老古董,后者依旧是风度翩翩的郎君。
王珣拍拍桓玄的肩,说道:“人家把这事告诉我,就是不想和你计较了。”王珣在宫里深得皇帝宠信,很多大臣遇事喜欢找他商议。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灵宝你还尚未成家,对吧?你已经不小了。”
桓玄又被问到这问题,他来建康已经有不少人如此问过,他都敷衍回答,这次,他依旧说:“此事不急。”
王珣笑笑,道:“我朝男子到十五岁即可成年取妻,你都二十多了。有没有看上哪家女郎,我替你说说。”桓玄敬他一杯酒,示意他这事不用他费心了。
一天,因为桓玄的出色表现,太子差不多能自理了。皇帝十分开心,又召见他,这次还有王珣的陪伴。
三个人都比较随意,桓玄是觉得混熟了,而皇帝也喜欢轻松的环境,至于王珣,他没见这人严肃过。谈着谈着,皇上说到太子的婚事,桓玄想这个还真不着急,还有如果哪个女孩真嫁给这么一个太子,只能是空有高高的名分。
皇帝提到:“谢大将军遗留了两个女儿,第二个还未成亲,你说让她为太子妃可好?”谢玄的第二个女儿不是若云吗?
作为好友,桓玄说道:“这女孩对太子来说是不是偏大了?”
皇帝说这样好照顾太子,而且懂事。的确,正室不需要太多的宠爱,能做好本分就行,如果老了太子不喜欢,另外多纳妃也正常。桓玄一时无语,心里稍急,看向王珣,可那人自顾饮酒,只做不见。桓玄见到酒,转念一动,说道:“王仆射与谢将军素来交好,应该知道。”
皇帝看向王珣,王珣似有准备,笑道:“谢女郎才貌确实出众,只是好饮酒……”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变。这方面他还是很有心得的,当初自己的皇后就好饮得过分,自己受不了,还要到岳父那里求助,皇后才有所收敛。故人已逝,阴影尚在,皇帝真不敢有这样的儿媳妇了。
看到皇帝脸色,桓玄暗暗松口气,想着以后可得叫若云好好感谢自己。
皇帝略显尴尬,说道:“兵家女儿,确实不适合。”继而又说道:“这皇城之中不知有没有合适的?”
皇上拿起酒杯,掂着思索起来,想了想,又说道:“朕听说刘度支的女儿,才貌兼人,温柔娴静,在城中颇有美誉……”
桓玄更是紧张,正想着如何应付,皇上就已经看向他了,问道:“你和刘度支之子刘柳相交深厚,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被这么一问,桓玄慌了,向王珣求助,那人此刻却只能看着他摇头。没办法,桓玄只能说道:“确实如此,但……”
皇帝没等桓玄说完,就说道:“朕改日下诏,也算了了一桩事。”
听到皇帝这么说,桓玄心一横,就走出席位,跪在皇帝面前,皇上和王珣都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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