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直在这里杵着也不是事,桓玄建议坐下来慢慢谈。(
毒宠前妻)
谢混是很乐意和刘清谈的,他隐隐觉得刘清和桓玄的关系不一般,而顾恺之和桓玄的关系更不一般。
说要带他们好好聊聊的桓玄一带二带,就把他们带到刘柳家。
刘清暗笑,桓玄还以东道主的口气对谢混说道:“你不是想要拜访叔惠吗?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顾恺之也是放下他的毁画大业来陪桓玄消磨时间,见桓玄如此,倒关心起他了,“灵宝,你初到京师,是不是连个住处都没有,我在陋巷中还有几间破屋,要不和顾叔叔挤挤?”
桓玄一阵感动,以后免不了会打扰他,想想有他,就觉得以后的日子肯定也有趣,道:“是啊,官小位微,以后肯定要到虎头叔叔家混饭的。”
谢混像想起什么似的,像桓玄祝贺道:“恭喜桓洗马新官上任,以后相互照应。”桓玄笑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顾恺之倒十分客气,好像桓玄的家长,对谢混说道:“我门下大概虚长你几岁,但任性难驯,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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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混比桓玄小两岁,官位嘛,现在官至中书令,相对于这个六百石的太子洗马多出四百石。不过,人也不能老是拿官位比较,桓玄从父亲继承下来的南郡公还是一等品爵,只是这个不是自己的挣来的。
不过,往认真了说,东晋做官主要靠门第,官场上靠实力的人真是少之又少,所谓的九品中正制早就被世家垄断,而且品评的第一标准就是家世。谢混作为谢安的孙子,自然是少有美誉,幼登官第。
刘柳家简朴,门口并不设门卫,刘清直接开门请他们进去,这女孩才是这里正经的主儿。
听到一阵喧闹的刘柳也出来了,看到此处如此热闹,不禁皱眉,但还是制备写酒菜欢迎他们。
谢混和刘柳他们原先就是认识的,对于刘清,谢混自有关雎之情,可是刘柳只作不知。其实,谢混只要揽镜自照,其赏心悦目程度也不比刘清差。
本来看桓玄在酒席上略显圆滑的表现,刘柳以为他会带来有权势的新认识的人,没想到是大画家顾恺之,心情好了不少。(
都市全能系统)至于谢混,在某种程度上,刘柳还是很欣赏他的,至少在外貌上是的。
一回府,刘柳出来迎接后,刘清就直接回自己的阁楼。四个人围桌而坐,言语无忌,相谈甚欢。
顾恺之和桓玄是十几年没见,他这几年是边漂流边作画,他本是扬州晋陵无锡人,现在是顺路回家。从桓温殁后至今,他都没从仕,说到他的打算,他是继续流浪。桓玄埋怨他十几年不去看他也就算了,怎么又要离开,顾恺之只说自己已经习惯了,再说灵宝都长大了。
谢混是一年前来建康的,现在也已经小有名气,此人虽然不会自仗门第,但难以真正接近,所以此人正真交好的朋友甚少,刘柳算是其中之一。
至于刘柳,因为父亲素有清誉,为人公正,来到建康没多久就得到官位。刘柳为人也清淡,做着素官,偶尔管管事,也得到多数人的认同,这人不知道讨好人,也懒得得罪人,就这样过了几年。
席间,谢混又提起清儿的事,直接问刘柳他的父亲是否会满意他这个女婿,刘柳笑着摇摇头。谢混受到打击,又继续问原因。
刘柳说:“家君心事我难以揣摩,你直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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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混喝了一口酒,无奈道:“真不敢问。“
桓玄觉得找到同类了,哈哈大笑,说道:“我以为就我怕他,看来我们都一样。”
谢混惊道:“怎么,你也喜欢刘卿?“
桓玄看他的样子好笑,笑而不语。
“桓南郡,我先看上的,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不过,就算你也喜欢,我也不怕,我想和你比起来,刘度支会更欣赏我的。”谢混似乎信心十足,刘柳扶额。确实,自己的妹妹是否喜欢并不重要,父亲喜欢才行。
晋朝结婚算不上包办婚姻,因为几乎是女方父亲一人做主,大人们看上某人,喜欢程度低赐物品,中等赐官位,非常高就赐女儿。不过,婚姻是否幸福是没人担保的,就像谢安看上王珣的才,把女儿嫁给他,可是夫妻感情不和,谢安算是比较负责任的父亲,就直接让女儿回来了,这也导致王珣与谢安关系交恶,还差点破坏王谢两大家的关系。
桓玄不屑,但也只得承认,自己确实不能让刘耽喜欢,不过,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讨好刘耽。(
贵族学院的冷酷公主)只是看谢混的样子觉得好笑,打趣道:“算起来,我和清儿认识在先,那也是我先。”
谢混刚想辩驳,想到今天的事,貌似是桓玄认识在先。刘柳可不想自己的妹妹成为酒桌上的话题,就撇开扯别的事了。
酒足饭饱之后,顾恺之和谢混都起身告辞了,刘柳出去送客,桓玄目前还是要寄生在刘柳家的。
等送走了客人,桓玄就很不见外地往刘清住处走去,刘柳也不阻止,就让桓玄走去。
待桓玄走到,看刘清正坐在阁楼外的栏杆上,眼睛似乎望着远方。桓玄走近,又是看到清儿的侧脸。面纱已经揭下,姣美得让桓玄忍不住接近。
听到身边的动静,清儿转头,连忙站起。这次,桓玄终于可以从正面看清儿了,很不争气,桓玄倒吸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清儿的相貌可以用惊艳来形容,怪不得有“江左风华第一”之称的谢混会倾心于她。
清儿美目流转,很满意地将桓玄的表情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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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清儿真美。“桓玄真心夸道。
清儿没想到这位近十年不见的哥哥竟如此直白地夸她,虽说心中得意,但也没做好准备,一片红晕浮上白皙的脸,桓玄又是一阵傻。
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情,桓玄走到清儿身边,也在栏杆上坐下,说道:“你今天是不舍那画被毁吧,虎头叔叔很能画的,不用惋惜。“
清儿说道:“不是可惜那幅画,我几个月前临摹这幅画,今天是想看最后一眼,把自己的画做完而已。“有道:”只是原作者都说这画失神了,看了是我肤浅了。“
桓玄安慰道:“虎头叔叔就这样,说话不着边际,如果你喜欢他的画工,可以拜他为师。”桓玄想到这女孩素来喜欢书墨,这倒和自己相似。
刘清也坐下来,摇摇头。
“阿玄哥哥,这几年来你都在做什么?记得刚来的时候,你还有信寄来,后来却断了。”刘清问道。
距离疏远,交流渐稀,寄信的间隔时间渐渐变长,最后就不相通信,刘柳和桓玄就是这样子的。只是,再见面时,依旧是亲密好友。
“这几年也这样,没什么好通报的,就忘了。”桓玄回答,又说:“你们走后我就搬到南郡了,南郡比上明好玩多了。”
“我也想回去看看,江陵的水一定更绿了。不过,这好像很难了。”刘清似乎有无限遗憾。
桓玄说道:“怎么会?我有空就带你回去。”
刘清笑笑,不再作答。桓玄又问了刘清这几年的情况,两个人依旧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快,就要日落了。
桓玄奇怪刘柳怎么没有来,刘清笑着说自己的兄长都忙着处理事务,没时间理他们了。桓玄说让刘柳专于朝事就和让王忱戒酒一样难。
话音刚落,刘柳就来了,桓玄问他怎么才来,刘柳笑着说不打扰他们叙旧,桓玄给了刘柳一拳,表示不信。
刘柳又认真说道:“刚才被父亲传唤过去了,就是帮他看一下这几年的朝廷账单,还有,托我问候一下南郡公。”
桓玄受宠若惊,说道:“没想到令尊大人还记得问候我,万分荣幸。改天一定登门问候。”
接下来几天,桓玄晚上还是一直住在刘柳家,白天,查好各官员的住处后就开始挑着自己喜欢拜访。
建康毕竟是政治中心,高门聚集,到哪里都是中央要员,可是他荆州土老大的个性还是没变,对于自己不喜欢的难免傲慢。刚开始还好,后几天就吃了不少闭门羹,这让桓玄受不了,真想把他们的门砸掉。
受到打击后,桓玄就不想去搞人际了,开始在各处游玩。除了寺庙,还有赌场,还有秦楼楚馆,当然,只是看看而已,桓玄这些都是在王绥和谢混的带领下,还有这里自认为是名士的人多,清谈之风盛行,桓玄也去,发现其实他们的口才一般,也辩驳不倒自己,自信心暴涨、
王绥对舅舅比较热情,而刘柳都懒得陪桓玄,至于刘清,一直深居简出,但其美貌之名在建康也小有流传,后几天,刘耽就把女儿接回家了,说是陪母亲,桓玄总觉得是在防着他,刘柳也是这样认为的。
终于,桓玄的熟悉时间快要结束了,两天后就要上岗了。桓玄就搬回自己的住所,忙着自己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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