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顺隆书院为你提供的《重生之家有“懦”夫》小说(作者:好多点 19)正文,敬请欣赏! 吃过了早饭,原本莫擎天是要让邢诺再去睡会儿的,可是莫爹爹一直催着两人要赶快去药庐给莫里拜年,莫里即是长辈又是恩人,莫爹爹千交代万嘱咐了一定是要第一个给莫里去拜年的。
到了药庐的时候,小圆子正苦着脸背书呢:苏叶,性温,味辛,解表散寒,行气和胃;甘草,甘、平,益气补中,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缓急止痛,调和药性;藿香芳香化浊,只是太过辛辣,但是良药苦口;龟苓膏润燥护肤、调理脏腑、清热解毒,即使苦,也是甜的
莫擎天倒是不以为意,邢诺小小声的问他:“怎么过年师兄还不能休息?”
谁知道小圆子听到这话,哇的一声就扑了上来,拉住邢诺的衣角委屈道:“我昨个儿配错方子了,师傅罚我呢,你们快去与我说说情吧。”
莫擎天摇摇头,正好莫里从里间走了出来,莫擎天两人自然是恭恭敬敬地给莫里拜了年,莫里也是高兴,拉着他们坐下喝茶吃点心。
与莫里说话,十有□脱不开被拷问医药学问,好在莫擎天早就已经习惯了,师徒两个一问一答倒也能自得其乐。
“我这儿倒是有个事儿想与你说说。”
在邢诺与莫里添了两次茶水之后,莫里才捋着自己的胡子满意地改变了话题:“你还记得百草堂的周掌柜的吧。”
莫擎天点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我便就不与你拐弯抹角的了,周掌柜的百草堂里头的一个坐堂大夫家中父亲病重,所以才与周掌柜请了辞,周掌柜便就想要再招一个,而他是属意你的。”
莫擎天斟酌了一下:“弟子不曾想过,而且与师傅这儿也不过才半年光景,怎么就敢与百草堂去做坐堂大夫。”
莫里端了茶水,掀了碗盖撇了撇:“你的本事为师自然是心里有数的,放心,若是你的药吃了没用,便就是不要钱也不会有人来的,且一些头疼脑热之类的你的方子比为师的反应还要好。”
莫擎天自是称不敢。
莫里摇摇头:“你同小圆子不一样,自是应该知道的,咱们做大夫的,与书本上的知识比起来,经验却是更为重要的,什么样的病症配什么样的体质,该配多大分量的药量,都需要酌情处理,这也是为师的没有回绝周掌柜的缘故,你还年轻,自然不能同老夫一般只窝在这儿,看的病症无非也就是些小病小痛,终归是没有什么大出息的。”
莫擎天还想说什么,却是被莫里摆摆手给打断了:“你的性子为师这些时日看得也清楚,可到底,你就算不为着自己想,也该是为着你爹爹与邢诺想一想的,你爹爹到底年纪大了,还能与你再操持几年,本该是享清福的年岁了,周掌柜的给的薪资也是为师这儿不能给的,你好好考虑好了再与为师的来说是愿意去还是不愿意。”
莫擎天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弟子到底是经验尚浅,怕是会误人性命。”
莫里摇头:“这个为师的也知道,百草堂里还有一位张姓大夫,于医术之上也是可为的,再说了,为师的也不敢奢望你一去便就能名扬万里,不过是想你多接触些病人多看些病症罢了,只一点你要切记,治病救人才是行医之人的本分,日后不管再怎么样,却也不能忘了本。”
莫擎天自然只有乖乖点头的份儿。
莫里这才捋着胡须笑了出来:“你家里留下的那些医术都是顶顶好的,平日里多看看,为师的这儿也没什么给你的了,等初五过了,为师的便就陪你去一趟百草堂。”
说着话,却见那头小圆子哭着脸凑了过来:“师弟要走了,那这儿岂不是又只剩我一个了?”
莫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所以你日后若是再这样粗心大意下去,为师的就让你把整个《本草纲目》都誊写上百遍,看你是记得住记不住。”
小圆子顿时眼泪花花的,逗笑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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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一过,这过年的忌讳也便就少了许多,初五又称破五,还是迎财神,开市贸易的好日子,许多人家都在这日的零时零分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和窗户,燃香放爆竹,点烟花,向财神爷表示欢迎,以祈求来年大吉大利,大发大富。
莫爹爹更是起了个大早,在灶房折腾了半天,弄了一桌儿好吃的等着莫擎天起来,今个儿自家儿子就要去镇上医馆儿坐堂了,这可真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喜事儿了,等会儿还得去给祖先上香敬奉,报告这个好消息呢若是天儿的父亲还活着,看到如今的天儿如此争气向上,不知该是多高兴欣慰呢
莫爹爹抹了抹眼角,把锅里的蛋羹端了出来,如今他与邢诺感情也好,只是邢诺到底是个哥儿,先前还流掉了一个孩子,这子嗣上恐怕是不会富裕而且这么久了也还没消息
莫爹爹接着又叹气,觉得自家儿子去医馆的喜悦又稍稍淡了一点儿。
那边屋里,莫擎天下床倒了杯水,让邢诺捧着茶水慢慢喝,两只纤细的胳膊就露了出来,连带着脖子下面一片的点点吻痕都隐约可见,莫擎天喉咙紧了一下,克制自己看向别处。
果然还是太不克制了啊。
邢诺喝完水,看见莫擎天的喉咙动了动,以为他也渴了:“我,我都喝完了,你再去倒一杯自己喝吧。”
莫擎天摇摇头,他是渴了,不过喝水不管用。
支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声音,邢诺小小声地道:“爹爹已经起来了。”
莫擎天放了杯子过来,捏住邢诺的手:“你再睡会儿。”
邢诺摇摇头,可是身上实在酸疼,莫擎天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自己又折腾很了呗,呼吸停顿了一下,自己也重新上了床,邢诺呆呆地看着他,猛然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一低头这才发现被子滑下去了不少,慌忙拉上来,两手捂住被子护住自己。
莫擎天见他慌张的样子,不禁笑了下。
邢诺见他笑,心里有些愤愤:“干嘛笑?”
莫擎天的眸子晶亮,里面像是有个小火苗儿:“屋子里燃着炭盆儿呢,又不冷。”
邢诺确实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去看他,也不知道这人床上哪儿学来的这么多花样儿,总是欺负自己。
莫擎天盯着他红透的脸颊,低声问:“真的不睡了?”
邢诺摇摇头,莫擎天忽的笑了,伸手探进被子里把邢诺揽进怀里,邢诺被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却被莫擎天给箍住了不能动弹,低哑着声音警告他:“别动了,我就是给你揉揉。”
邢诺楞了一下,随即马上又反应了过来,昨天晚上欺负了自己半夜的那个东西又再想到昨天晚上,他慌了,身子马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莫擎天:“我不会乱动了。”
莫擎天伸手在他腰间缓慢揉捏了起来,柔声在他耳边说道:“舒服点儿了吗?”
邢诺抿唇笑了下,低头凑到莫擎天的颈边。
莫擎天的大拇指轻轻蹭着邢诺的脸颊,暖暖的,也让他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莫擎天看着怀里小东西诱人的模样,到底还是没忍住,抱着人又亲又揉了一番,只惹得人到处躲闪,又躲不过,只能浑身发颤脸孔涨红,任由莫擎天为所欲为。
莫擎天深吸了几口气放掉怀里的人,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喝了下去,回头就看见小东西抿着唇笑着看自己,立刻挑了挑眉,小东西嗖的一声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摇摇头推开了门出去,天已经亮了起来,莫爹爹把灶房里头烘的暖烘烘的,见莫擎天推门进来,立刻笑着道:“快来看爹给你做了什么?”
莫擎天很是配合的动了动鼻子:“很香啊!”
看着精神焕发,脸色比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好上了许多仿佛年轻了好几岁的莫爹爹,莫擎天突然觉得,自己答应莫里去镇上百草堂的决定真真是在正确不过的了。
不过看了一眼锅里的东西,莫擎天暗自苦笑了一声,红烧肉,炖蛋羹这大清早的,莫爹爹还真是高兴疯了。
“邢诺还没起呢?”看着儿子洗漱,莫爹爹又往他们屋子那儿瞅了瞅,有些不快的说道。
莫擎天回头看他,脸上爬过一抹暗红,咳嗽了两声才道:“已经起来了。”
看着儿子的样子,早就是过来的莫爹爹哪里还能不明白,顿了顿,也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在邢诺很快就穿戴整齐的过了来,却被莫爹爹很有深意地上下看了一眼。
邢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又看莫爹爹已经把饭都做好了,只当是莫爹爹嫌他起的晚了。
莫擎天吃了早饭便就去了药庐,说好了与莫里一同去百草堂的。
镇上的许多商家都已经开了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挺多,莫里与莫擎天一同到了元安百草堂,堂里一个打扫的小徒弟正在忙活,见了两人,赶紧迎了进去,又去请了掌柜的。
周元安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抓了一个小瓷瓶儿,见了莫里也不客气,直呼莫大夫难请,百年也不肯来他这儿一回。
莫里笑着与他寒暄了一会儿,就把莫擎天带了出来,周元安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小瓷瓶儿递给莫擎天:“你来闻闻看,这里头都是有什么药材?”
莫擎天挑挑眉接了过来,到处一丸小指甲盖儿大小的药碗,放到鼻子下头嗅了嗅,不过都是些寻常药材,倒也不难。
周元安听罢笑着对莫里道:“你道这一瓶儿要多少银子?”
莫里也伸手接过闻了闻:“不过都是些常见的东西,左右不过一二钱银子也就够了吧?”
谁知那周元安却是神神秘秘的摇摇头,伸出手指来与莫里比了比:“一两六钱。”
莫里瞪了眼睛:“这东西成本算来也不过是四五十个铜板,怎么就卖得这么贵?是哪家药堂黑了心思?”
“对过街儿新开的药铺子,就在初五那天开的张,据说这药丸子是从京都里头带过来的,一时间咱们这镇上倒是有不少有钱人家都去买来吃呢。”
莫里瞪着那瓶子,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叹人心不古。
不过莫擎天看着那药丸子倒是有些心思:“如今咱们这儿没有成药,这样的药丸子就稀罕了。”
周元安点点头:“说的就是。”
三个人说着话,药铺里的另一位坐堂大夫就过来了,这大夫姓张,四十出头的样子,见到莫擎天这样年轻,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与莫擎天说起话来虽然也客气,但到底少了几分和善在里面。
莫里再三拜托了众人多多指教自己这个徒弟以后便就没再多坐,买了几样药铺子缺少的药材也便就回去了,莫擎天送了他出去,与他说好了会把每日看的病人开的方子都一一记下回去呈给他看。
转身回了药铺,正巧有人来看诊,周元安有心试探莫擎天的医术,便就直接把病人转到了他这儿来。
莫擎天在桌后坐定了,感觉自己还真有几分大夫的架势,让人把手搁在诊脉袋上,细细给人搭了脉,不过是因着新年时节吃得油腻了些得了积食的毛病,莫擎天与人开了个方子,许是得了莫里的嘱托,周元安还拿了方子与那张大夫看了一遍。
莫擎天也不以为意,他没有这些古人那些什么自己开的方子不能外传的想法儿,见那张大夫看过来,还与人淡笑着微微颔首请多指教,倒让那张大夫脸色好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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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许是因为还没出正月里,药铺里头来看诊的病人并不多,有小猫两三个也都是吃多了积了食儿的,莫擎天也乐得清闲,每日翻翻医术或是到药铺后头的小药田里辨识些草药。
正月十五这天,镇子里破天荒的大清早的就搭起了戏台子,据说是那新开张的药铺子回馈再来镇的父老乡亲的,莫擎天到了百草堂的时候,几个年纪小些的徒弟已经忍不住都跑去看戏了。
周元安也不拘着他们,见莫擎天来了,还让他也去凑凑热闹,莫擎天摇头,他听不懂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儿,张大夫倒是很乐呵的去了。
不过,倒是已经跟莫爹爹与邢诺说好了,让他们下午的时候就过来,好看晚上的花灯。
“今个儿是元宵佳节,下午咱们就早些关了铺子,你们也好都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可是热闹的紧呢,什么金莲灯、玉楼灯、荷花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周元安站在柜台后头,算盘打地啪啪作响,边与莫擎天说话。
莫擎天听着外头传来的咿咿呀呀的热闹声儿,点头,他倒是对这古代的上元节有些兴趣:“还有猜灯谜吧?”
“这个自然是有的,”周元安抬头看他,“去年的头彩是合庆楼的五十两银子呢,今年不知道是什么。”
五十两,莫擎天咂舌,可真不是个小数目。
周元安看他的样子,呵呵笑了起来:“头彩虽然高,可是那谜面也是太难的,很少能有人猜的出来,这头彩也不是好拿的。”
莫擎天嗯了一声:“这个是自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这话却是对的,只是总有那想不劳而获的。”
与周元安说了一会儿话,又把药铺柜子里一些缺了的药材补充齐了,看看日头,时间过得挺快,也没觉得都做了些什么,都已经到了中午了。
莫擎天的午饭向来是早上在家里邢诺或是莫爹爹做好了给他装了然后中午在药铺里热一热的,周元安也说过不要他这么麻烦,中午便就在他家里头吃就是了,不过被莫擎天婉拒了。
听听声音,外头的热闹声丝毫不减,叫好声此起彼伏,人不见少反而更多了些,也难怪,平日里想要听戏就要去戏班子,而去戏班子看戏是要银子的,好不容易有免费的,都想听个过瘾呢。
把自己的午饭热了,刚端了出来,却突然听到一阵惊呼声,接着没过多久自家药铺里头的小徒弟徐庆脸色惨白急慌忙地跑了回来,见了莫擎天一连串的惊呼:“莫大夫,出事儿,外头的戏台子塌了,压了好多人啊。”
“什么?”
周元安正好掀帘子走了出来,听了徐庆的话,脸色一整:“张大夫呢?”
徐庆抹了把头上的汗:“张大夫没事儿,跟着救人呢,让我回来赶紧说一声,赶紧腾出些地方来,凑到前头的好多人都被压了。”
周元安点点头,莫擎天把自己手上的午饭刚收了起来,就见有许多人手忙脚乱的抬了人往各个医馆儿跑,见到周元安,还有人大声吆喝道:“快快快,周掌柜的救人啊。”
周元安神色肃穆,帮着人把人抬进了药铺里,竟然是一个小乞儿,显然是刚被挖出来的,身上脸上都是灰扑扑的。
“大夫快看看这孩子啊,眼看着都快要不行了。”
“可不是嘛,这孩子都被埋在里头了,可怜啊。”
“哎呀,还有两个当场就死了的。”
好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莫擎天撕了这孩子的衣服,听了听他的心跳,又把了脉,脸色微变。
“怎么样了?大夫啊,还救不救得活了?”
围观的人见莫擎天的脸色不对,也跟着着急了起来,虽然是个没爹没娘的小乞儿,可到底也是一条人命啊。
莫擎天伸手在小乞儿的鼻息处探了探,旁人瞧见了,俱是大惊,有那着急的也跟着探了下小乞儿的鼻息,顿时大惊失色:“没气儿了?”
“不会吧,死了?”
“这可咋办啊?”
“真是天可怜见的”
莫擎天眉头紧皱,这孩子怕是被肋骨刺穿了胸膜,伤到了气管,造成了气胸窒息。
“大夫,你倒是说话啊,这孩子还能不能救了呀?”
能不能救?
莫擎天也在想着这个问题,还有,救了,能不能活?
“怎么了?”
周元安凑近了,见莫擎天一脸为难之色,诧异地问道,似乎还有救人的法子吗?
众人都焦急地看着他,有几个没有耐心的,已经又返了回去去救其他人了。
“掌柜的,马上腾出个房间来,地上洒些白酒消毒,我救这孩子,还有,给我去找根儿能通气的管儿,不用太粗,三四寸长徐庆,赶紧去熬一碗麻沸散来。”
根本就没有时间与他犹豫不决了,看着地上面无人色的小乞儿,让人赶紧抬了放到周元安吩咐了人去腾出来的房间来,好在前些时候他一时手痒让人照着现代用的手术刀打了一套刀具出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这是要干什么呀?真的还能救吗?不是都没气儿了?”
“看着大夫也年轻,瞅着也眼生,没见过,能不能行啊?”
“不知道啊,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左右也是个死。”
其实说起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手术,上辈子他做过的这样的手术不知凡几,只是在这一没条件二没设备的古代,手术倒不是最主要的了,怕的是术后的缝合还有并发症。
很快自己要的东西都准备齐了,给小乞儿硬灌了大半碗的麻沸散,让周掌柜的和徐庆给自己打下手,莫擎天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在小乞儿的胸口处摸定了位置,很快就开了第一刀。
倒是那周掌柜的和徐庆,被莫擎天的动作吓得差点没退出去,眼神儿都变了色,徐庆更是好,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莫擎天没工夫管他们,稳稳的给小乞儿做了开胸手术,然后把徐庆找来的细笔筒儿插了进去抽气。
小乞儿很快就咳了出来,然后恢复了呼吸,周元安都看傻了眼了,忍不住又凑近了些,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小乞儿的胸口,惊诧道:“活,活了?”
莫擎天低头仔细看了看小乞儿,终于是呼出了一口气来:“这孩子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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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莫擎天“神医”的名声就在人群里传了开去,再加上徐庆绘声绘色的描述,甚至有那迷信的就差把莫擎天当做活菩萨去拜了。
小乞儿还是不能动弹的,加上喝了麻沸散,所以一直睡着,周元安就把收拾出来的那间小房暂时做了小乞儿的病房,让莫擎天仔细照看着,这“神医”的名头都出去了,这孩子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塌了的戏台子砸伤了不少人,好在小乞儿的情况也没有第二个,否则就是莫擎天也不敢保证就可以人人都救得活的,不过这次手术倒是给了他些信心,在这个缺少医疗设备的古代,有些现代的东西其实也是可行的,不过,自己得编个好点儿的谎话了,要不然恐怕就不是“神医”而是会要人性命的“庸医”了。
揉了揉额角,药铺里还是乱哄哄的,都知道元安百草堂医活了死人,好多人都抬着人往这儿来,好在都是些砸伤了的,张大夫一个人就能处理了,周元安只道小乞儿的情况还不稳定,莫擎天要亲自照看
着。
张大夫抽空跑了过来一趟,对着小乞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把脉确认的,然后确定小乞儿是真的活过来了,对莫擎天简直就要崇拜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听徐庆说你把这孩子给开膛破肚了呀,怎么还能活呢?”
张大夫眨着星星眼,一眼不错的看着莫擎天。
哪有开膛破肚这么严重?莫擎天失笑,又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古人解释一些现代的医疗知识,只好乱绉了一通,说得张大夫云里雾里的晕乎乎地出去了。
小乞儿呼吸平稳的昏睡的,莫擎天想了想,又开了个方子,多是些能消炎的药材,吩咐了徐庆熬出来以备不时之需,还要把屋子里定时消毒,不相干的人能不进来就别进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被砸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救了出来,好在伤亡数目也不算太大,周围的人虽然都对对街名为“回春堂”的药铺子骂骂咧咧的,可是心里却也都知道,细说起来也与那回春堂没有什么关系,人家本来就是好意回馈乡里,倒也没什么人去闹事儿,就是有一两个混混痞子什么的也被人家给武力镇压了。
邢诺与莫爹爹还有小圆子下午来到镇上的时候,满耳朵都是“神医”的故事,版本儿是越传越邪乎,等到莫擎天自己听到的时候,他已经不光光是神医了,简直就是神仙下凡救苦救难来了。
莫爹爹是连惊带吓,见到莫擎天的时候都不会说其他的话了,只一个劲儿的说他大胆。
“师师师弟你你你”小圆子指着莫擎天瞪大了眼,“你成神仙了都?”
莫擎天自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你别听的旁人乱说,不过是那孩子命大,我运气好而已。”
小圆子使劲眨巴眼,莫擎天对莫爹爹与邢诺说道:“怕是晚上不能陪着你们看花灯了,我得守着那孩子。”
莫爹爹自然是点头的,光是儿子名声大震这一项事儿就够他震惊的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过什么上元节。
莫爹爹被周元安请去喝茶“压惊”了,小圆子吵着要听事情经过好回去向师傅禀告,徐庆最是清楚的,当下两个人就凑到一出去嘀嘀咕咕了,莫擎天看着邢诺,忍着把人用到怀里的冲动,莫擎天把人带到后头小乞儿的病房里头。
邢诺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孩子,有些吃惊:“怎么这么小?”
莫擎天反手抱住人,把头埋进邢诺的颈间:“这孩子运气好,命大,日后必定是个有福气的。”
定了定心神,脸颊上传来的肌肤触感和温暖体温带给莫擎天一种真切的现实感来,他微合了下眼吐出一口憋闷了许久的气息,也许直到现在,一颗心才真正落到了实处。
睁开眼,却发现邢诺正皱眉看着自己,眨眨眼:“怎么了?”
邢诺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上莫擎天右边脸颊的下方,莫擎天嘶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划了一个小口子,还冒着细小的血珠呢。
“没事儿的。”把邢诺的手扒拉下来吻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划的。”
邢诺挣脱开他来,找了帕子用水湿了小心地给莫擎天擦了擦:“很累吗?”
莫擎天点点头,那个小生命放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他没有空想太多,也不敢想太多。
邢诺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可是你很好,很厉害,你救活了他,大家,都在夸你呢。”
邢诺有张很好看的嘴巴,唇形漂亮,唇色也淡,如今紧紧抿着,莫擎天在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已经倾身吻了上去。
邢诺睁大的眼里有一瞬间的诧异,然后就放松了自己任由莫擎天将自己搂在怀里,甚至还很主动地投入这场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亲密当中。
一吻即毕,莫擎天看怀里的人白皙的耳尖上泛起了几不可见的浅粉,低低笑了一声,又忍不住低头轻咬了一口。
邢诺身子颤了下,伸手推了推莫擎天。
莫擎天嗯了一声,放开了邢诺,邢诺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去看躺在床上的小乞儿,莫擎天已经给他擦干净了小脸,看起来也不过才五六岁的样子,小小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邢诺伸手轻轻给他揉了揉,小家伙的眉头稍微舒展了开一点儿,嘴里喃喃叫了声什么。
邢诺低下头去,小家伙的声音像是蚊子哼哼一样,吐出一个字来:“娘。”
声音哑哑的像是在哭一样。
莫擎天与邢诺一起俯身低首看小家伙,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梦到什么了,一张小脸儿瞬间就扭曲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长的:)!
还有,咱不是学医的,那个什么气胸我是在电视上看的,不过人家是一钢笔给插进了身体里然后人就能喘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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