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顺隆书院为你提供的《重生之家有“懦”夫》小说(作者:好多点 16)正文,敬请欣赏! 腊月二十三,糖瓜粘。
纵然是往年家里光景不好的时候,莫爹爹也从来没有在祭灶这一天委屈过灶王爷,更何况如今莫擎天也“争气”了起来,家里虽说不富裕但却也有了一些零碎银子,莫爹爹于是就更是卯足了劲儿要好好答谢一遍各方神灵和列祖列宗了。
天还没亮,院子里就有了动静,邢诺睁开眼睛,知道是莫爹爹起来了,今个儿要趁早做糖,好送灶王爷升天。
莫擎天还在睡,邢诺轻手轻脚地撑起身子来,虚趴在莫擎天的上方,见他睡的正熟,眼睫毛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擎天?”
小小声的叫了一声,从一数到十。
“擎天?”
又从十数到一。
又等了一会儿,莫擎天还是没有动静,邢诺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凑近莫擎天的耳边:“擎天擎天”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颤着唤了两声,邢诺的脸烫烫的,心里头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踏实。
莫擎天勾起嘴角,突然动了一下,扬起双臂把人一把拽进自己怀里,这小东西,总算是对他上心了。
“呀!”
邢诺没有防备被男人揽进怀里,鼻子撞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顿时眼泪花花。
莫擎天低头在他发旋上吻了一下:“偷偷摸摸叫我做什么?”
邢诺的脸轰的一下就热了起来,好在屋子里头还黑着,男人也看不见,就只结结巴巴地道:“爹,爹爹已经起了”
莫擎天低低笑了两声,拿下巴在邢诺的头顶揉了揉:“我听见了。”
不知道他是听见爹爹起来了的声音了,还是听见邢诺叫他的声音了。
邢诺伏在莫擎天怀里。
直到莫爹爹的咳嗽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莫擎天才放开了邢诺,伸手摸索到火折子点了油灯,看邢诺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自己反而把手脚伸直摊开不想起来,翻个身趴着赖在床上。
莫爹爹咳嗽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莫擎天想着明年一定要在家里铺上地龙火才好,这样冬日里也就不必只靠着个炭盆取暖了。
邢诺收拾好了就出了去,昨个儿大雪下了半夜,奇迹般地竟然还不算太冷,屋檐上都挂上了晶莹剔透的冰凌,邢诺抬头想着,这个东西可以敲下来画了直接喝的。
莫爹爹已经升好了火,进邢诺进来,便就开始吩咐他赶紧熬糖,等会儿都弄完了还要煮黄豆做酱,等到过年的时候就可以用来烧菜了。
莫爹爹熬糖的手艺是村子里公认的好,把糖和水按着一定的比列放到锅里加热,一边搅拌一边等着锅内的糖液完全沸腾了就赶紧停了筷子,继续小火加温。
莫擎天推门进来的时候,整个灶房里已经满满都是香香甜甜的糖香味儿了。
灶王爷今个儿有口福了。
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流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圆。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触秽君莫嗔,送君醉饱登天门,勺长勺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
莫爹爹嘴里念念叨叨的,莫擎天听了好笑,灶膛里的柴火烧地正旺,祭灶用的糖瓜儿是用正经的黄米和麦芽熬出来,香味扑鼻。
“等会儿糖瓜儿做好了,你去给莫大夫也送去一些。”
莫爹爹一边儿手脚麻利地切糖,一边嘱咐莫擎天。
莫擎天自然是点头应了。
捻了点儿糖渣进嘴里,甜丝丝的感觉很是不错,趁着莫爹爹不注意,莫擎天伸手快速地拿了一小块儿塞进邢诺嘴里。
小孩儿在灶膛边上热出了一头的汗。
邢诺抿了抿唇,看着灶膛上方的灶王爷发呆,莫爹爹把刚做好的糖瓜儿贴在灶王爷的嘴上,让他不能上天告状。
莫擎天在一旁看小孩儿呆呆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莫爹爹还在絮絮叨叨,什么明个儿得赶紧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今个儿还有一天的市集,要赶紧买回春联年画剪纸炮竹,当然还得去磨面粉,白面,细面,黄米面,做蒸馍蒸糕,大年夜还要包饺子。
今年这个年,且要好好过呢,莫爹爹干劲儿十足。
门外冯安来敲门,说好了今个儿一块儿去市集呢。
莫爹爹把早就准备好了的零碎钱交给邢诺,一一叮嘱了说是要买些什么,邢诺乖乖点头记下了。
“不要在外头贪玩儿,早些回来,晚上还要祭灶呢。”
因为晚上才是灶王爷上天的时辰,所以祭灶的时候便就定在了黄昏或者是晚上的时候。
出门看见冯安,莫擎天问道:“玉青呢,怎么不去?”
冯安挠了挠脑袋:“赖在家里看孩子呢,说什么我一个人去就够了。”说着话,见莫擎天十分自然地给邢诺整了整衣襟,抖了抖,“不要在我跟前儿秀恩*了,知道你莫霸王疼夫郎了,也不嫌酸气。”
邢诺低垂着小脑袋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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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的雪被扫到了一边,露出青砖路,隔几段就能看见一人多高的一大堆积雪被堆在墙角路边,路的中间摆了两道已经搭好的摊位,相互背对着,叫卖声此起彼伏。
冯安别看已经做了父亲了,还是孩子心气的厉害,见堆就扎,莫擎天无奈,只好和他约好了地方,等会儿要回去的时候就在那儿等。
莫擎天拉着邢诺在几家摊子前面走过,各式各样的年画很多,邢诺一张张看着,春牛图、岁朝图、嘉穗图、戏婴图、合家欢、看花灯,胖娃娃,还有好多神仙,像是什么神荼郁垒、天官等。
转了几个摊子,莫擎天由着邢诺挑了几张,最后拿了一个十子抱福图。
图上的胖娃娃画的栩栩如生,一个赛一个的可*讨喜,邢诺瞪着眼睛看,莫擎天捏了捏他的鼻尖,意味深长的说道:“娃娃呀。”
邢诺扭头看向别处,耳根通红,莫擎天自是不敢再逗他了,怕小孩儿恼羞成怒就不好了,虽然这么久了他还没见小孩儿怒过。
远处有卖糖人儿的摊子,摊主是个发须皆白的老头儿,吹出来的糖人儿活灵活现,引得周围围了一圈儿的小孩子,一个个“张牙舞爪”的要这个要那个。
邻近年关,大人也多不愿再拘着孩子了,几个铜板的零花钱总是要给的。
“爷爷,我要个猴儿的,我属猴的。”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要猴子的。”
“我要大老虎,大老虎怎么卖啊?”
老头儿乐呵呵地给每个孩子吹出他们想要的糖人儿,莫擎天低头看邢诺:“小乖,你属什么的?”
邢诺抿抿嘴:“我又不是小孩子。”
莫擎天低声笑了,在活了两辈子的自己跟前,这小东西可不就还是个孩子呢嘛,有时候搂着他睡自己都会莫名其妙地有种罪恶感。
正想着,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迟疑的叫唤:“莫大夫?!”
莫擎天扭头,却见是一个姑娘,正激动地看着自己。
倩儿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再次碰到莫擎天,自从自家娘亲病好了之后,她也小心地四处打听了一番莫擎天的情况,可无奈家中清苦,便就是有心登门拜谢也觉得不好意思。
“你是?”
见莫擎天对自己一副陌生人的模样,倩儿咬着下唇一僵,又看见他身旁的邢诺,自己也是记得的,是那日跟莫大夫在一起的少年。
“倩儿,怎么了?”
身后有个姑娘见倩儿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秀珠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莫大夫,救了娘亲的那个。”倩儿低着头,为莫擎天没有认出自己来难过。
“呀,原来是恩人啊,可真是巧极了。”被倩儿唤作秀珠姐的女子叫做钱秀珠,看见莫擎天一表人才的模样又看倩儿含羞带怯的样子,很奇妙的,自动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戏码,原来,倩儿娘亲自从病好了之后便就带着倩儿卖了原本的房子搬离了镇子,搬到了离再来村不远的十方村,倩儿长相秀美,住在原来的地方到底总是招惹是非,倩儿娘若不是病了那一场早就搬家了,十方村钱秀珠的父亲是她的远方亲戚,住在一个村子里总能给她们孤儿寡母的一些照应。
“莫大夫怎么会在这儿啊?”钱秀珠心里替倩儿盘算着,双眼冒光地盯着莫擎天,倩儿虽然家贫,可她自己却是个心气儿高的,也有过提亲的她却看不上眼,而这一回,明显是心动了嘛。
莫擎天淡淡点头,伸手拉了邢诺:“恩人谈不上,举手之劳而已,姑娘若是想要道谢,就去谢百草堂的掌柜的吧,若不是他开口,我也不会去给你娘看诊的。”
“啊?!”钱秀珠明显楞了一下,觉得这人怎么说话这样冷气呢,“不是,莫大夫,我们自然是要谢你的。”
倩儿晶莹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看着莫擎天。
莫擎天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不用,时候不早了,我和内子还有许多东西要买,就先告辞了。”
“内,内子?莫大夫,您成亲了”钱秀珠拔高了声量,引得周围路过的几个人都往这儿看了看。
莫擎天皱眉,我成亲了关你什么事儿?怎么这表情好像自己顾福了谁一样?把邢诺拉到自己跟前来:“这是内子,邢诺,诺诺,你还记得这个姑娘吗?”
邢诺抿着唇点点头,他自然是记得倩儿的。
谁知道那钱秀珠看到邢诺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吓了我一跳,原来是个哥儿啊,莫大夫是娶了个夫郎啊。”
既然这样,便就是成亲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倩儿可是个姑娘啊,那可是比哥儿金贵多了的。
莫擎天为着钱秀珠的口气疑惑,一旁的邢诺却是有些白了脸,莫擎天不喜欢哥儿,若不是先前家里头没有银子出不起聘礼,莫擎天也是一定会娶一房姑娘做妻子的。
“怎么了?冷吗?”
察觉的到邢诺抖了一下,莫擎天低下头来问,却被邢诺的脸色吓了一跳:“诺诺,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邢诺使劲摇头,他看得出来那个倩儿姑娘眼里对莫擎天的钦慕,莫擎天顾不得别人,伸手探向邢诺的额头,冰冰凉的。
“我们先回去。”
怕邢诺真有什么不舒服,莫擎天也不再耽搁,甚至没有再看倩儿姐妹一眼,便就带着邢诺朝与冯安越好的地方走去。
邢诺被莫擎天拉着,回头看了倩儿一眼,却不知道那钱秀珠与倩儿是说了什么,倩儿正满脸通红地看向自己与莫擎天的方向。
邢诺心底一凉,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男人也会有被人觊觎或者抢夺的一天,可是,为什么不会呢?
他现在,变得这么好,大家说起来,也都是夸赞的居多,甚至还有许多人现在都会羡慕自己。
到了地方,正好冯安大包小包地正往车上装东西呢,看见他们两个,还笑嘻嘻的问道:“都置办齐了?可别落下了什么,这可是年头里的最后一次市集了。”
莫擎天点点头:“诺诺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带他回去。”
冯安被吓了一下,看邢诺脸色果然不怎么好看,也没再耽搁,反正他自己的东西也都买的差不多了,当下便就驾了车转回了村子。
回了家也不过正午,邢诺似乎比往日更加沉默,一路都是低垂着脑袋,莫擎天问他他也就只是摇头,既然不是不舒服那又是怎么了?
莫擎天百思不得其解。
两个人回了屋子,邢诺低声说累了想睡一会儿,莫擎天给他探了探脉,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只好给他掖好了被子,又燃了一盆儿炭火,让他睡下了。
灶房里,莫爹爹正在把发酵好了的黄豆进行翻缸,见莫擎天进来便就问道:“邢诺怎么了?”
莫擎天帮着他添了一把柴火:“怕是累到了,我让他先睡会儿,别耽误了晚上的祭灶。”
莫爹爹摇摇头看着自家儿子:“要我说,这些日子,你也太由着他的性子了,这哥儿啊,就是不能宠。”
莫擎天看莫爹爹一脸愤愤的样子,觉得好笑,蹲到他身前,帮忙拣起菜来,学着他的口吻道:“这哥儿啊,可不就是宠的。”
莫爹爹眼一瞪,脸拉长,又要开始赶人。
莫擎天几下躲过莫爹爹的“魔掌”,低头说道:“爹爹也别总把我当做孩子,都要被你灌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了。”
莫爹爹一巴掌打在他的肩上。
邢诺躲在被子里,心下一片茫然,方才莫擎天出去的时候他好想拉住他。
可是拉住他了又能说些什么呢?说不要娶别人吗?
他可以吗?那个倩儿姑娘没说什么,擎天也还没说什么,会不会,会不会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他不敢想,不愿想,可是又控制不了自己非要去想,想倩儿姑娘看莫擎天的眼神,想那个秀珠姑娘听到莫擎天娶的是个哥儿的时候的眼神
猛地闭上眼睛,心上就像是被压了千斤重担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是莫擎天的脸偏要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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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诺不对劲,很不对劲
莫擎天端着一碗糖水进了屋子,眉心聚拢,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笑意的。
自从那日从市集上回了来,邢诺就不对劲儿了,原本以为他是吹了冷风不舒服,可是这一连两日过去,邢诺却越发的不*说话了,夜里也大多睡不安稳,总是做噩梦,而且,他也不愿意自己再抱着他睡了。
最重要的是,邢诺,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起初并不明显,可是这两日下来,就连莫爹爹都看出了端详来,私下里还问他是怎么回事儿,这邢诺莫不是丢了魂儿失了魄儿,做事也颠三倒四地没有一点儿章程。
莫擎天虽笑着否认了过去,但那笑意却是完全未达到眼底。
他自己自然是清楚了,邢诺如今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下子退回到自己刚穿过来的那会儿,简直是要避自己如蛇蝎了,不,也许还要更糟糕
莫擎天眉头紧锁,随手把糖水放到桌子上。
邢诺推门进了来,看见莫擎天浑身散发着寒气坐在床上,愣了一下,想出去,却又不敢。
“过来坐下。”
看他有些瑟缩的样子,莫擎天既心疼又生气,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让邢诺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既然答应了会信任自己,邢诺为什么不说?
“把桌上的糖水喝了。”
邢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伸手端起桌上的糖水,小口小口的饮着,眼圈却不由自主的泛了红。
莫擎天揉了揉额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诺诺,你到底是怎么了?”
邢诺僵了一下,话就含在嘴里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不说,我便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猜来猜去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你知不知道?”
说完,莫擎天站起身来,也不再看他,转身出门去了。
这一夜,莫擎天没有回屋,一个人在柴房坐了一夜,邢诺心疼他,可却也不敢去叫他回来,第二天,莫擎天却是什么都没说。
邢诺原本就有些瑟缩,他知道虽然明着看来是自己闷着自己,其实,潜意识里他也是在跟莫擎天使性子的,可是现在看到莫擎天这个样子,便就又开始怪自己,于是就更加小心翼翼地做饭,小心翼翼地看莫擎天的脸色,莫擎天待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对,甚至吃饭的时候还会强制性地让他多吃一点儿。
说实话,莫擎天拿这样的邢诺,根本是一点儿辙都没有,打不得骂不得的,能做的,也就只有等着他自己想通来跟自己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眨眼间就到了年三十,一大早的村子里就开始此起彼伏的放起了炮竹,莫爹爹也在忙,把请人写来的春贴纸小心翼翼指挥着莫擎天到家里各处贴了去,什么门心、框对、横披、春条等。
邢诺在灶房里炸丸子,一个大铁锅,倒了多半锅的菜油进去,烧热,做丸子的材料都是昨个儿晚上与莫爹爹一块儿准备好的,一盆儿胡萝卜素丸子,一盆儿掺了肉的小丸子,这是每家都会在过年的时候做的东西。
灶台旁边还放了一盆儿的精肉馅儿,是准备晚上包饺子用的。
虽然家里只有三口人,但是莫爹爹早就说过了今年的团年饭是一点儿也不能省的,首先是鸡,整只鸡收拾干净过水,按着莫擎天说的拿大枣。党参、当归、枸杞子等塞进鸡肚子里,放到砂锅里加适量的水慢慢炖,鱼是莫爹爹托人从镇上捎来的新鲜桂鱼,就切了姜丝。葱丝做了到清蒸桂鱼,鸭子是莫爹爹的拿手菜,叫做酒蒸鸭子,这样一来鸡鸭鱼肉就全都有了。
再加上红烧肉,酸辣藕片,拌三丝,酸菜炒粉丝和一份儿油焖笋,不多不少总共八道菜。
莫爹爹红着眼睛忙碌着,不是他不惜银子,只是好多年了,说是过年,也不过就是包了份儿饺子自己吃一吃,莫擎天在大年夜从来都是不着家的,他准备的这些,都是莫擎天的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们过年的年夜饭。
团年饭就摆在正厅里头,莫擎天生了三个炭盆儿,屋子里一点儿寒气都没有,暖烘烘的,桌上每个人面前还放了一个小酒杯。
照例先给家里祖先把每样菜儿都匀出了一点儿,莫爹爹这才带着莫擎天与邢诺上了桌。
“爹爹,新年快乐!”
莫擎天率先举起了酒杯,敬了莫爹爹一杯:“别的话我便也就不说了,只谢谢爹爹对我所作的一切。”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莫擎天”,莫爹爹当这一份儿谢谢绝对是当之无愧的。
莫爹爹红了眼睛,也跟着喝干了面前的酒儿:“你如今总算是长大了,也懂事儿,日后爹爹就是去见了你父亲,也是有脸的,总算是没有辜负了他。”
“爹爹是说些什么话,大过年的。”
莫擎天止住了莫爹爹的话,给了夹了些菜进碗里,莫爹爹笑着道:“天儿说的是,是爹爹喝多了,过年了,咱们都高高兴兴的,邢诺也是,都高高兴兴的啊。”
邢诺嗯了一声,也敬了莫爹爹一杯。
莫爹爹自然是高兴的,两杯酒下了肚,脸上便就带出一些红来。
莫擎天满了自己杯里的酒,也给邢诺又添了些,举杯道:“也谢谢诺诺。”
邢诺诧异地看他,莫擎天倒了倒自己的酒杯,一滴不剩,邢诺低头也跟着喝了去。
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莫擎天接着又为他斟满了杯,看小东西不疑有他的又喝了下去,嘴角的笑纹便就又勾的深了些。
杯中之物,有的时候,也是夫夫两个能够好好“沟通”的不可或缺的东西,尤其是在其中一个名叫“死心眼子”的情况下。
作者有话要说:笑一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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