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远是怨是恨可是当艾欣然处于一个母亲的角度想到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都能够坚强地挺了过來也实属不容易吧
可是她并不可怜她或者同情她她知道艾欣然让自己回來的目的是想办法将郑青青弄走而不是听她唠叨往事悔恨当初般的倾诉衷肠
“妈”她的叫声宛如一把利剑听來不带半点讽刺半点怜悯半点内蕴却是强有力的出鞘的剑将艾欣然未说完的话封住
艾欣然知道安永远难得这样称呼自己算了毕竟安素巧那个贱人也受到了该受的惩罚她突然间不那么心胸狭隘之后顿时觉得自己的气量也广了视野也宽了
“您找我來不是要说郑青青的事情么”她还是打断她
艾欣然拧着眉沒有发作只是柔声说道“郑青青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也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女人她在消失了十年之后又出现在卫斯铭的身边我觉得很可疑”
安永远忍不住想笑想当初不是您把人赶走的么还重金利诱
“当年我虽然不允许她和斯铭继续來往以为本不当户不对影响不好但是她竟然狮子大开口问我要上千万的青春损失费”提起旧事艾欣然满腹愤懑
当年本來是她打算收拾郑青青那个小贱人的沒想到反被那个小贱人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那个时候才十八岁那么轻轻的年纪竟然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钱无所不能
“如今她竟然还有脸回來我一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何况我儿子可是有家世有妻子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她那些图谋不轨的心思”
艾欣然义愤填膺的话说起來是在要与郑青青为敌实则也是对安永远的一种慰藉
她在变相地告知她在郑青青与她之间她会选择她到最后承认她是卫家儿媳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安永远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她当真不再计算过去和自己的婆婆统一战线后摆起了鸿门宴
那日的天气难得晴朗冬季里阳光总是稀有的尤其是温暖的阳光卫家老宅的别墅里一排排地清脆的松柏仿佛撒上了一层金色的细沙
湖面上波光粼粼雪白色的亭幔随着微风轻轻飘动银白色的方桌上面摆了各色甜品
艾欣然依旧喜欢那些欧式的下午茶她坐在亭幔中间招呼刘妈和几个女仆将各种各样的东西物什摆放整齐
安永远站立在一旁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冷眼地看着艾欣然张罗的一切猛然记起她被泼咖啡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这样张罗过
先炫耀自己的贵族身份在给來人一个脸子然后再让她承受一些侮辱
她只觉得心口有些冷卫斯铭的电话快把她的手机打爆了她却是一个也沒有接
打心里不想接更不想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定在一起而卫斯铭是不会让郑青青轻易和艾欣然见面的
他究竟是知晓郑青青的秉性还是放不下他心中介怀的初恋她不想去猜测臆想了
她只求闲杂人等靠边站
她只求以后的几十年里安安稳稳
最好的结局是能够和卫斯铭携手到老
也就过了半个多小时当她和艾欣然难得婆媳两人坐在一起看湖面翠绿色的风景的时候刘妈上前低头说道
“夫人少夫人少爷和那个女人來了”
刘妈也是一个衷心的女仆当艾欣然不同意自己嫁进來的时候她称呼自己是“安小姐”;当艾欣然这一回算是默认了她与她一起对抗郑青青的时候她称呼她“少夫人”
要说一起对抗谁其实也是沒有的事情安永远说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就好像也想找一个靠山
尽管这个靠山与自己的关系有些狼藉
抬眼就看到一身灰色修长风衣面色俊朗的卫斯铭以及他颀长的身影后面那个穿着妖娆的女人
安永远的心跳骤然起來如擂鼓咚咚地敲个不停
她昨天晚上沒有回家來到卫家老宅之后当晚就在卫斯铭的房间里入睡在床头一侧的相框里她看到了郑青青那张青春年少风华绝代的笑脸
那个时候郑青青才十八岁还沒有读大学她的眸色清丽宛如一朵将开的芙蓉
她几乎是捧着那个照片下定了决心原本她并不是那么想刻意针对卫斯铭的只是想给那个女人一个下马威可是她沒有想到这张照片她那次來得时候就见到的照片沒想到卫斯铭会珍藏到现在
那个时候她对于卫斯铭沒有现在这样上心也沒有现在这么想要据为己有
那个时候唐静怡明明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说卫斯铭这么多年一直有深爱的女人……
她累了极其困乏的闭上了眼睛手机早已被她关机因着她不想接到卫斯铭的电话更不想在现在这种时候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以前她会想卫斯铭一定正在担心自己而现在郑青青在这里她似乎已经沒有必要那么想了
当她怔愣的时候远处的两个人影已经靠近她的眸子猛然间被刺痛整个身子微微颤抖起來而这个时候安慰她的竟然是艾欣然伸过來的手软的手指
她回眸看着艾欣然坚定的眼神仿佛只要她听从她的就不会吃亏一般
卫斯铭的指尖牵着的是那个妖娆的女人的莹白的手
走近走近再走近
卫斯铭的火热的视线从远处就撩然而來她刻意的不去看他却一直感受的到他火热的视线的触及
“妈”他张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冰冷
“伯母好还记得我么我是郑青青”耳畔便传來郑青青细腻的娇娇弱弱的声音
“斯铭你怎么这般不知好歹”艾欣然的声音顿时大起“你可知道永远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继而转向郑青青“你竟然还有脸在这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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