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冬夜的寒冷和寂静,刺骨的冰冷冻彻心扉,透着清冷的月光,一片晶莹的雪白,此时却被遍地的猩红渲染,那刺目的鲜红汩汩的从微带着热度的尸体中留出,仿佛永无止尽一般,烧红了满地的白,象是要吞噬那纯净的灵魂,直至最后一滴血留尽,直至尸体冰冷僵硬,他,才挣扎着不甘得沉入地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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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咳咳,为……什么要杀……我……”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不远处悠悠响起,令人震惊的是,此人竟是青龙帮帮主——龙伯名!那早已残破不堪、血流不止的身体宣告着他的生命已近枯竭,断断续续的声音更清楚地泄露了他死前的无助和恐惧。
他,不想死!
“你想知道原因吗?因为只有你死了,我[主人]才能嫁祸给渐城啊!”
一个低沉森然的声音回荡在夜空,慢慢地从一旁昏暗的角落里走出一个身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大大的帽檐遮去了他大半张脸,隐约只能看见他如刀般锋利的薄唇,此时正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噬血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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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是秋正然派来的?”龙伯名难以相信自己的猜测,可现在最想扳倒渐城的,也只有——他,秋正然!
可为什么是他,是他青龙帮?
“因为你的话太多,得罪了秋庄主的人都只有一种下场——死!”黑衣男子仿佛看穿了龙伯名的心思,径直说道。
“哈哈,咳咳咳……没想到……真没想到……堂堂秋水山庄庄主……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想他龙伯名没死在渐灭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真是瞎了眼,的确该死啊!龙伯名疯狂地大笑着,每笑一声就咳出一口血,那声音在这安静的雪夜显得格外恐怖凄厉。
突然,他怒瞪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象只在做垂死挣扎的野兽,愤世、不甘,他狠狠地盯着面前这个双手沾满他和他门人鲜血的黑衣男子,虽然已近油尽灯枯,可在这清冷的月光下,他的眼睛却异常雪亮,象是要耗尽最后的精力赌下毒咒。
“告诉秋正然……我龙伯名……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够了,要报仇,等你到了地狱再找阎王算吧!”
话说完,寒光一闪,龙伯名便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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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落的瞬间,一声轻微的惊呼声从不远处的枯草丛中响起,但在也在一瞬间恢复平静,平常人或许会以为是幻听而不自觉,黑衣男子不动声色地将爱剑上残留的血滴在龙伯名的尸体上蹭干净。
他很爱干净,极讨厌血腥的味道留在身上,尤其是他的爱剑上。
待一切搞定之后,他才低声对自己的手下下令:
“收拾一下,接下来的目标——天山派白一凡!”
“是!”
黑衣男子转身离开,他当然没有忽略就在自己那句话说出的同时,刚才那片草丛中引起的一阵细小骚动,他状若不知地离开,昏暗的光线和大大的帽檐遮去了他残忍的笑容和暗如幽潭般眼底闪过的寒光。
一干众人离开之后不久,一个身影颤颤巍巍地从那堆草丛中站起身,借着清冷的月光,此人竟是青龙帮的少帮主,也是唯一的幸存者——龙啸,他浑身是伤,满脸血污,显然他是从刚刚的杀戮中侥幸逃脱的,看着昔日同门弟兄的尸体和父亲死不瞑目的惨状,龙啸双目被愤怒和仇恨烧灼得通红,在这清冷的夜晚他也暗自对天赌下了毒咒——
秋正然,你这个伪君子,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为我父亲和今天死掉的弟兄偿命!
*
“庄主,庄主,不好了!出事了!”
一大早,天还没亮,秋峰便急如风火轮似的跑进了秋正然的卧房,后者掀开被褥,一脸不悦,看来是被来人扰了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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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不能等到议事堂再说吗?”秋正然起身披衣,阴郁地皱着眉,这个秋峰真是越来越毛躁了。
“属下知罪,可——庄主,昨夜一夕之间,青龙帮——被灭门了!”秋峰低声说道。
“什么?!”正要漱洗的手突然颤了一下,秋正然‘嗖’地转身看向秋峰,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怎么回事,说清楚!”
“今天一大早,所有青龙帮弟子包括帮主龙伯名的尸首都被人摆在了扬州城门口,死状极为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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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还没查出,可是——”
秋峰为难地看了眼主子,考量着该怎么说辞才不致让主子动怒,最后还是心一横,豁出去实话实说了:“城内都传言说——我们秋水山庄是杀人凶手。”
“恩?怎么会这样,是谁散播谣言?”秋正然怒喝。
“是——是青龙帮少帮主龙啸,他是这次暗杀中唯一活下来的人。据说他也受了很重的伤,他目睹了一切经过,是他亲耳听见那些杀手说是庄主你主使他们做的。”
“是吗?真巧啊,灭人全帮却漏了人家的少帮主,而且还告诉了人家姓什名谁,我这[幕后真凶]还真是聪明啊!”秋正然咬牙切齿地嘲笑,那帮愚蠢至极的人,“那龙啸现在何处?”
“应该在白一凡那,他说庄主你做贼心虚,要赶尽杀绝,所以要去给他们报信。”秋峰如实回答。
“这也是他听那杀手说的?”秋正然顿感好气又好笑,不会吧,这么乌龙的事居然会落到他头上,他有这么逊吗?
“好象的确如此!”秋峰也很无语,那些白痴!
“那杀手说的还真多真详细啊!”秋正然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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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也不知是谁跟我们秋水山庄有仇,居然下此毒手来嫁祸给我们!”而且还是用如此破绽百出的烂计谋,真是丢他秋水山庄的脸!秋峰愤愤然。
“不用想也应该猜到是谁,只用了这么一个三流的计划,就既除去了青龙帮,又分解了各大派和秋水山庄的关系,还利用龙啸让各大派对我们心生芥蒂,跟我们为敌,更留下了龙啸这个难缠的祸害。”秋正然越说越不安,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渐灭策划的,那这么一来不就变成我们腹背受敌了,这对我们可是大大不利啊。”秋峰了然大惊。
“我现在开始佩服渐灭了,不愧为一代枭雄,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在别人手中,居然还可以这么冷静果断,他就不担心渐逝会受牵连?他还真看得起我啊,呵呵!”
秋正然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早有准备,还是百密一疏啊!这招‘一石几鸟’的确下流的[高明],可不知为何,秋正然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这似乎不象是渐灭这种极度自负的人会有的风格。
“庄主,那我们是不是该有所行动,总不能坐以待毙,或者我们应该派人去保护白一凡,以免再——”
“不用!”秋正然打断他的话,“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分解我们,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再被龙啸这么一闹,全城都以为是我们动的手,要是龙啸他们再有个意外不就明摆着招人怀疑吗,他们不会这么笨的,至少他们应该不会把我想得那么笨,所以我说龙啸这小子经过一夜变聪明了,仇恨真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啊!”
秋正然感由心生,想着龙啸不由得又想到自己,自己不也是被仇恨和嫉妒烧红了眼,蒙蔽了心的最好例子吗,所以——他决不能让旧事重演,脸色一沉,秋正然已然有了决定。
“那庄主的意思——”秋峰等待主子的吩咐。
“好好盯着龙啸,如有异常,实在不行就找机会除掉他,我有预感这小子会坏事,虽然他现在还不成气候,难免日后不会成为心腹大患,狗急了也会跳墙的,更何况为了报仇,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是他投靠了渐灭——我不想冒险。”秋正然一想到那种情况就忍不住头疼。
“是,属下这就吩咐去办,那几大派那边——”是不是应该防范一下,这句话秋峰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他的主子肯定早有安排。
“那些人都是些明哲保身的宵小之辈,在他们还没有足以抵抗我们的资本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公然与我们作对的,最多和我们分道扬镳。如果他们要走,就让他们去吧,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我就不出面了,记住派几个弟子跟着他们,直到全部抵达。”
“是!”
轻揉着额头,唉,越来越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倦了,是因为[他]吗,好想念那白衣出尘的身影啊!
“好了,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自打那天‘喝药’事件之后,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他了,奇怪的是,只要一想到[他],心里就会没来由地感到心安,烦躁的情绪也会平复,看来他真的需要去放松一下心情了。
快速整理好一切,秋正然突然心情大好地离开了卧室,直奔‘缥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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