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那个丫头吧。(
邪帝独爱:女人,你逃不掉了)”否则不会为了保全她,如此煞费苦心,秋正然状似不经意的出声询问。
“……”
虽然渐逝表面上还是漠然,可秋正然明白他的话在渐逝心里已掀起了大浪,既然对方不想跟他谈,自己也不便继续多言,以免他不悦这样就不好玩了,总有一天这个傲视天下的男人会向他低头求他,秋正然暗自断定。
两人就这样一路无言地走到了秋水山庄后的一片假山林中,渐逝自清醒后便未有机会走出‘缥缈居’,所以今日是他第一次得以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南方霸主——秋水山庄的真面貌。果然是气派非凡,守卫森严,比起渐城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从布局上来看,如果说渐城展现了北方的刚硬和稳重,那秋水山庄就无处不绽放着南方的柔媚和飘逸,亭台楼阁,轻纱幔帐,雕栏玉砌,独具匠心。可或许是其主人的关系,此刻在渐逝心里却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一路行来渐逝心中也了解了个大概,即使是他身体完好要想逃出去也不太可能,更何况他现在被制住了穴道,根本无力动武,身边还有个暮邪,想着,想着,渐逝不禁皱了起眉。(
实习神医)秋正然当然知道渐逝的心思,不过他似乎对自己庄内的守卫也相当自信,所以根本毫无忌惮。
只见他在一坐假山前停下,伸手探向一块突石,轻轻一按,一声轻响,假山突然动起来,戴假山停下后,后面竟出现了另外一番景象,渐逝微微一怔,原来假山后面别有洞天——秋正然的私人花园,这是山庄的禁地,除了秋正然,无人可进,今日渐逝可算是破了他的例。在别人看来或许会受宠若惊,可渐逝显然不是‘别人’,他默默跟着秋正然走进了花园,原本以为该是一片白雪皑皑的情景,可进入他眼帘的竟是在纷纷白雪下的满目妖红,这般的耀眼,这般的摄人,这满园的竟是——
“暮邪花……”
没想到在这花园内竟种满了暮邪花,渐逝不禁为眼前的浓烈之景惊叹,忍不住轻喃心底最想念的名字。
听见渐逝的惊叹,秋正然不由地扬起俊逸的嘴角,果然他今日的决定是正确的,可当他听到渐逝喊出花的名字时,笑容却僵住了,脑中千百个复杂的念头在瞬间闪过,一股庞大的怒气涌入心头,杀气一下子笼罩全身。
暮邪花,暮邪花……他居然用那个小丫头的名字为[赤焰狂兰]命名,这个认知让他不能接受,他甚至有杀人的冲动,那个该死的丫头,她怎么配得上这等殊荣,更该死的是——秋正然不禁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俨然被美景所吸引的白衣男子,他眼角那抹愉悦的神情恍了他的眼,可此时他却觉得极为讽刺。(
嫡宠四小姐)那个丫头,她有何德何能能让这个睥睨万世的男人为她动之以色?!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过一切都在一瞬间消散,为了不让渐逝生疑,他慌忙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愤怒虽可以掩饰但滞留在心底的失落和不平却难以抚平,他要报复,他不能让他们活得这么幸福而自己却要忍受煎熬,他要毁那个让他深深受挫的丫头,然后再看着渐逝备受悔恨和痛苦的折磨,生不如死的活在他身边……
“为什么秋水山庄会有暮邪花?”
在初时的惊喜过后,渐逝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打五年前那一战之后,大哥除了带回一些花种已把所有的暮邪花都烧毁了,照理不可能还有暮邪花存世,为什么……
“暮邪花?我没听过,我只知道,我一直都叫它——赤焰狂兰!”秋正然在渐逝心里炸开了一个响雷。
“你和波斯婆罗教有什么关系?”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暮邪花的本名,这个人居然……渐逝开始断定这个人必与五年前被毁的婆罗教有关系了,只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突然一个模糊的脸晃过脑中,是谁?
“哦?婆罗教?他不是早在五年前就被你大哥毁掉了吗,为什么你会这么问?”秋正然讶异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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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这里没有别人,你大可不必拐弯抹角,你到底是谁,明说吧!”
“好,够气魄,够爽快,不愧是渐破天的儿子!”秋正然拍手叫好,当然也没忽略掉渐逝听到他父亲‘渐破天’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他?“既然如此,我也不想继续吊你胃口了。”说实在的,其实他也受够了,等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了,他真迫不及待想看看渐逝听到真相时的样子。
“婆罗教教主是我师父,从小我爹就把我送往波斯学武,一直以来我自认天赋异禀,深受师父的欣赏和其他教众的欣羡,不及二十年纪武功已深得师父毕生真传,成为教内最年轻的护法,在我以为自己的功夫在江湖上已是青出于蓝的时候,我却遇见了你——渐逝和你大哥!就为了这些花,为了你的一时兴起,你大哥一声令下便毁了我师门,杀了我师父,而你——”他甚至至始至终都不清楚整个原委。
秋正然突然用一种交集了很多矛盾复杂情绪的神情看着渐逝:“‘吟雪’一出,与日争辉!你的那一剑更让我从自以为是的美梦中彻底清醒了。(
美男九个已足够)你不会知道,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时我有多震惊,惊为天人一般,你绝世的容貌,傲然的身姿,冷漠的气质,不染纤尘的白衣,你的一举手一投足,甚至一蹙眉都会牵动我的心。”可就那一眼,因为这个人毁了一切!
“很可笑吧,我——秋正然居然迷上了你,渐逝,一个男人,一个毁了我一切的男人,哈……”
说着说着,秋正然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他大笑了起来,甚至可以从他眼角看到点点晶光,渐逝清楚那笑声背后的苦涩和讽刺,这突来的真相着实让他吃惊不小,只是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但他仍为眼前这个一方霸主感到可悲,甚至一丝同情。
“你就是那个差点杀了日的年轻剑士,”当然在秋正然叙述的同时他也终于记起了此人,因为当时能看见他出剑的只有日和他出剑的对象。
“你记起来了吗,那你为什么不惊讶,本该是个已死之人,此刻却还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你就一点不好奇?”秋正然怒从中来,他居然可以这么无动于衷。
“你就站在我眼前,这就够了,对其他,我不感兴趣。”渐逝淡道。
“你——”
一把攫住渐逝的下巴,指间用力逼他正视自己,渐逝吃痛地微微皱眉,他讨厌这种强迫性的接触,可是他却无力阻止,只是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几乎被愤怒淹没的男人。(
破命斩魂)秋正然恨不得撕开他的胸膛看看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自己为什么还这么在意他的反应,明知他是个无心之人,可——
“你居然可以这么轻易的对一个差点死在自己的人说对他不感兴趣,你的那一剑让我足足忍受了半年的痛苦折磨,差点我就成了个废人,要不是遇到‘他’,或许我真就已是个死人。为了你,为了复仇,为了再见你是我还可以是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五年来我不惜从头开始苦心练武,日夜不敢间断。
可有多恨就有多爱,我还是为你在这庄内建了‘缥缈居’,还有这满园的赤焰狂兰,而你——居然将这一切弃如敝屣,一句‘不感兴趣’,就把他们一笔勾销了?!”
秋正然几乎无法克制自己掐死眼前这个人的冲动,他全身因愤怒而激烈颤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象是要把人嚼碎一样,他的愤怒经由指间传达给了渐逝,在渐逝白皙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可让他无奈的是,无论他怎么激怒他,怎么吼,他都是一副不动声色的冷然,该死的傲气丝毫不因武功被制而削减。正当秋正然因没有得到报复的快感时,一个橘黄色娇俏的身影闯入他的脑中,松开钳制渐逝的手,收拾好情绪,秋正然扯出一抹诡异邪魅的笑容,让渐逝心中一惊,有种不详的预感席卷迩来,难道——
“既然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我只好去找那个毁我师门的罪魁祸首谈谈了?!”秋正然挑眉,装似惋惜地轻道。
“你什么意思?”果然如秋正然所料,渐逝有了反应。
“呵呵,没什么,只是看着这满园的赤焰狂兰,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你大哥就是为了她才毁了婆罗教的啊,而追根究底是为了你,不过我想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刚刚我听见你称她叫什么来着——”秋正然假意回想,渐逝死死地盯着这个冷酷的男人,后悔吗,是的,或许之前他还有些许愧疚,但现在他真想杀了他。
“啊,是叫——[暮邪]花吧,真是巧啊,跟那个喜欢你的小丫头同名,还是你睹物思人,爱屋及乌呐?你又不会告诉我,那我只好去[问问]那位姑娘了!”秋正然理所当然地准备走人。
“别动她,我们之间的事跟她没关系!”渐逝忧心地叫住秋正然,这个男人说到做到,他不能拿暮邪的安危冒险。
“怎么你心疼啦,我还没碰她呐!”秋正然表情夸张地看着渐逝。
“放了她,你恨得只是我,只要你让她走,我任你处置!”渐逝坚定地望向秋正然眼底深处,期待他的答案。
“哈,你这是在求我吗,为了一个黄毛丫头,渐城不可一世的渐二公子向我低头?”秋正然大笑,突然神情一凛,狠厉之色溢于言表,“告诉你,我不会放过她,如果你装做不在乎,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至少那丫头的倔强我还蛮欣赏的,可是在你为她不惜求我之后,她就一定得死,所有你在乎的人都得死,渐灭,四将,渐城,所有这一切我都要毁了他们,我要让你痛苦,正如你当初给我的!”
“杀了我,你就不用为仇恨丧失理智了。”渐逝冷冷地说,似乎对自己的生命毫不怜惜。本来他就该死了,如果他死了就可以解决一切,这个交易值得!
“你的生死本就由我说了算,可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如果你死了,我就让那些人去跟你陪葬!所以你最好好好活着,呆在这里。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秋正然冷酷地撂下狠誓,留下渐逝一人在雪地里孤独无力地望着满园的暮邪花,自己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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