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能喝到酒,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福泽有余)反正他是什么也没有的人了,无牵亦无挂。
而这个时候,那男孩却把酒葫芦收了起来,一脸嬉笑地看着雷震天。那笑容是天真无害的,但看在雷震天的眼中,入到他的心里,却有点毛毛的感觉。
只听那男孩摇晃着酒葫芦,笑道:“天下,没有白捡的便宜。可是,你是幸运的,因为你遇上了我。你是我下山遇到的第一个人,感觉也很有意思,所以,我打算收你做徒弟。只要你同意了,这壶酒,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这次,不光是雷震天,就连已经追上来,在一旁做观望状的蓝衣书生和灰衣男子也有些诧异。那灰衣男子张了张嘴:“师….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师兄,你别管!整天被师父欺负,我早腻了,所以啊,我也要找个徒弟欺负着玩。(
宝鉴)”那男孩一脸笑容,说得却很是认真。
蓝衣书生不禁莞尔:“小兄弟,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大叔,在中原武林可是很有地位的啊!你一个,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还真敢开口!”
那男孩有些不服气了,嘟着嘴道:“枉你们还自称是武林高手,都一大把年纪了,有没有听说过后生可畏啊?再说了,他块头大是不错,手里的那把大刀也很晃眼,可谁知道是不是徒有其表呢?况且,我若不是看他把自己的名号叫的这么响亮,他就是求我,我还不愿意要他这个徒弟呢!”
雷震天那个气啊,活了那么大岁数,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大明土豪)但见他脸色黝黑,两腮外胀,再次跺了跺脚:“臭小子,今天不教训你两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招!”
“哎---慢着!”男孩啧啧两声,显出很惋惜的样子,“照你自己说的,你也算是个江湖成名人物,怎么如此轻浮,沉不住气呢。哎,若是没有我这个师傅的教导,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吃亏的。”
顿了顿,又用一种很是理解的神情看着雷震天,道:“不过我明白,我一个毛头小子让你这样一个大人物做我的徒弟你一定不会心甘情愿的。但是我又不喜欢跟人动刀动枪的,所以也不好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功夫。而且,我一直觉得吧,这个武功厉害不算的什么本事。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输了的话,就任下我这个师傅,如何?”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雷震天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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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跟了我,以后就有酒喝哦!”某人再次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
对于雷震天来说,这的的确确是个不小的诱惑。忍不住摇头晃脑,思考再三,终于还是不甘心地吼道:“好,你说吧,怎么个赌法!”
那男孩收起酒葫芦,笑道:“我且问你,你最近是不是一直觉得心脉不畅,胸口添堵,丹田内有一股气在涌动,却使不出来啊?”
雷震天一听,愣了一下,随即茫然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是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也是他要出来找人打斗的原因。他需要发泄一下,狠狠地发泄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还知道,你心浮气躁,心绪不宁,前天还差一点走火入魔,是也不是?”男孩嘻嘻一笑,显得很是开心的样子。(
情深如许)
“不知这位小兄弟,可有解救之法?”这次是蓝衣书生发话了。他跟雷震天是肝胆相照的挚友,也是因为看出了好友的病症,才陪同他一起到关外来寻访名医的。没想到,遇见的会是一个这么个小男孩。
“办法的确是有。但不好意思地很,这个方法乃本门秘诀,概不外传。要是想学的话,就只有拜倒区区在下门下了。”某人很是谦虚地低下头来,脸上却没有丝毫谦虚的样子。
蓝衣书生不禁感到几分头疼。他是个君子,做为君子就不会去做强人所难的事情。所以,他不能去强迫面前的这个小兄弟将解救之法说出来。但又不忍好友受苦,只得道:“那小兄弟方才说的打赌,又是个怎么回事?”
“这个就简单了。(
九流闲人)我出个问题,让你们来猜,猜对了我就救他,若是猜错了,不好意思,你们就要拜我为师,叫我一声师傅了!”某人洋洋得意,又显得十分好心的样子。
旁边,灰衣男子忍不住抚了抚额头!
蓝衣书生汗颜,感情这次把他也算上了。“那就请小兄弟出题吧!”
男孩笑了笑,眼珠一转:“我这里呢,有三个问题,你们可听好了哦!第一题,一头牛,它向北走了一里路,再向西走了一里路,再向南走了一里路,倒退右转。问,这个时候,这头牛的尾巴朝着哪个方向?”
蓝衣书生低头沉思,雷震天埋头苦想,一边想还一边比划。“先往北,再往西,再往南,倒退,右转?那它朝的是哪个方向啊?”
蓝衣书生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男孩:“请问,可是东?”
男孩摇头叹息:“哎,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可惜不对!听好了,下一题。有一种东西,买的人知道,卖的人也知道,只有用的人不知道。请问,这是个什么东西呢?”
雷震天又开始挠头:“买的知道,卖的知道,就是用的不知道,那会是个什么东西啊?哎呀,烦死了烦死了,我最讨厌动脑子了!”
男孩不管他们,继续发问:“听好了,第三个问题。有两只鸡,一只是黑色,一只是白色的。请问,它们两个谁最厉害?”
“谁最厉害,打一架不就知道了嘛!”雷震天忍不住嚷嚷。
男孩翻了个白眼:“武夫就是武夫,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真俗!”说完,他便一屁股坐了下来,状似欣赏山头风景,不再理会蓝衣书生和雷震天两个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虽然山头风盛,虽然现在刚刚入夏,但两个人的额头上却不约而同出现了汗迹。雷震天更是夸张,本来就不怎么体面的头已经被他抓成了鸡窝。
眼看日落西山,暮色降临,某人终于失去了兴致,拍拍衣服站了起来。“那么,就由我,你们未来的师父,来揭晓这个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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