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童心老人大叫一声,小眼圆睁,死死地盯着上官玥儿手上的鸡腿。(
吸血爹地独爱小甜心)“你这个丫头,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师父呢!靖晨,过来!”
站在一旁装作吹风,实际上是在做偷窥者的楚靖晨被童心老人一叫,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师父,您叫我啊!”
“恩,靖晨啊,你过来钓鱼,钓不到明天不许下山!”童心老人将那个没有鱼钩的鱼竿扔给楚靖晨,伸手去抢上官玥儿手里的那只鸡腿,“鸡腿给我吧,你很快就会有鱼吃啦!”
“师父啊,你怎么可以又欺负师兄呢!”上官玥儿叹了口气,顺便躲开童心对鸡腿的攻击。“你这个样子不是办法,师兄太委屈了。我看啊,这个鸡腿还是犒劳你的徒弟好了。师兄,接着!”
“不要啊!”童心眼看着鸡腿从眼前飞过,跑到楚靖晨的手中,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青丝笑语罗裙)谁让让他调教了两个如此厉害的徒弟呢,最后反把自己给害了。
童心哭丧着脸一屁股坐到地上,噼里啪啦拍着自己的大腿,“不行,你们怎么可以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呢,我不要,不要!你们为老不尊,以下犯上!”
“师妹,你烤的鸡腿就是香啊,难怪师父这么舍不得呢!”楚靖晨很不客气地将鸡腿塞进自己的口中,还不忘讨好地对着师妹夸耀。“哎呀,师妹,你看,线动了,鱼儿上钩了!”
楚靖晨手腕一抖,竹竿一挑,果然将一条又肥又大,闪着金光的鳕鱼给挑了上来,一个完美的弧线抛到了岸上。
这种鳕鱼不仅具有调理内息的功效,更是治疗内伤的盛品。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寻访,可谁又知道,这种医药上罕见的玩意儿,竟然被这三个人拿来当家常便饭。(
官路红颜)这要是传出去,不知得气死多少人呢。
“哈哈,师父,这可是愿者上钩哦!”上官玥儿抓起地上活蹦乱跳的鳕鱼,挑衅地看着童心。
童心一骨碌跳起来,指着楚靖晨怒道:“你小子使诈,用内力谁不会啊!”
“哎,师父,你就不会哦!”上官玥儿伸手拦在童心的面前,“哎,看在临别在即的份上,等下我的红烧鳕鱼做好了,就可怜可怜你吃一口吧!”
说到这个,童心那张哭丧的脸又沉了几分,垂下头来叹气:“唉呀,你们两个都走了,剩下我一个老人家,该如何是好啊!玥儿啊,你可千万不能那么没良心,把我老人家给忘了,不回来看我啊!你们看我,孤苦无人,又一大把年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以后可怎么生活啊!啊,玥儿,师父想到了,要不你们带我一起下山吧,这样大家也好有个伴不是吗?恩,不错,这个主意不错!玥儿啊,你觉得呢?玥儿,玥儿?….”
童心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别说上官玥儿,就连楚靖晨都没了踪影。(
情本如殇凤凰劫)
童心狠狠跺了一下脚,大吼一声:“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夜黑风高,冷风习习,上官玥儿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裘绒,左右张望了一下,快速闪动在漆黑的山道间。
“师妹,我们这样不告而别,好吗?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伤心的。”楚靖晨不忍地回望了一眼那隐匿在山涧中的山谷,一抹淡淡的愁绪涌上心头。
“怎么,后悔了?”上官玥儿挑了挑眉,“你要是后悔,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不是,那怎么可能呢!”楚靖晨立马回头,举着双手辩白。(
白狐校花)“跟着师妹一起去闯荡江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吗,不会是别有居心吧!”上官玥儿狐疑地盯着楚靖晨,将他上上下下瞧了个遍。“晚饭的时候,师父跟你说了什么,还故意把我调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叽叽咕咕,准没什么好事!”
“苍天可证,明月可见,师父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而已!”楚靖晨手曲两指,信誓旦旦。
“照顾我?师兄,你觉得你有能力照顾我吗?”上官玥儿狡黠一笑,明月清风下,如一颗闪耀的璀星。
楚靖晨愣愣地看着她,脸上渐渐凝起一抹坚定:“玥儿,请你相信我,从此刻起,师兄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你!”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上官玥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实习神医)但面对师兄的真情,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伸手,轻轻拂开那一缕被风吹乱的长发,看着那异常清俊的容颜,上官玥儿笑了起来:“师兄,我相信你。你和师父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以后玥儿做什么,都会第一个告诉师兄的!”
玥儿,有你这句话,师兄就放心了。楚靖晨将上官玥儿的小手握在掌中,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两个人影快速地消失在茫茫的山涧和无边的夜色中。山头上,迎风而立的那个灰布身影,突然有些佝偻。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随着夜风飘向远处,消失地无影无踪。
日月山,位于祁连山脉南部,北接大通山,南至拉脊山,靠近青藏高原。是青海东部内流区与外流区的分界线,也是内地进藏与赴黄河源区的必经之路,唐代文成公主、金城公主入藏以及唐蕃通使皆由此通过。而山口,则位于两座名叫野牛山和阿勒大湾山的山峰之间。
这个时期,这条通道已经不如唐时繁华,往来商户也大大减少。虽依旧有些许名胜可吸引游人,但萧条之象还是日渐显露。
但,越是这样的地方,却越能吸引一些异人。或者说,是行为举止上异于常人的人。当然,也不乏一些自命不凡的人。
“小二,让你上壶酒怎么这么慢啊,是不是担心大爷我付不起你酒钱?”一声吆喝在山口的小酒馆爆出,让坐在酒馆里喝酒的路人都忍不住停下来,看着那个显然有几分醉意的汉子。
“大爷,您这都已经是第三坛了,照您这样的喝法,小店明日就开不了张了。”店小二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在这样的地方,能开这样一个小店的确是很不容易。往来路人歇脚解渴,靠的也就是这样一个小地方了。
那汉子一听不乐意了,“砰”地一声将空了的酒坛甩在桌上,吼道:“没酒你开什么酒馆,趁早关门算了,免得在这里招摇撞骗。这是什么破地方啊,连个酒都没有,晦气,晦气!都怪你,你这个臭书生,把老子骗到这种鬼地方来!”
与这汉子隔了一桌,的确坐着一个穿着蓝衫,看起来斯斯文文,书生模样的男子。他也喝酒,却和那汉子大相径庭。只见他用休整得极为干净的手指,捏着小小的酒杯,一点一点地品着,好像这里的青稞酒是什么极美的饮品。
听到那汉子的叫嚷,蓝衣书生淡淡回头,微微一笑:“你不是一直说中原武林难逢敌手,想找一个世外高人好好较量一番吗?这里,便是最好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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